李 子 江

(北京師范大學 教育歷史與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875)

我國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的歷史沿革與展望＊

李 子 江

(北京師范大學 教育歷史與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875)

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是高校人事制度改革的核心問題。建國以來,我國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經歷了專業(yè)技術職務任命制、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制、專業(yè)技術職務聘任制以及專業(yè)技術職務崗位管理制四個階段,高校教師管理初步實現了從身份管理向崗位管理的轉變,“按需設崗、按崗聘任、聘約管理”為主要特點的專業(yè)技術職務崗位管理制度正逐步成為我國高?；镜挠萌酥贫?。但現行的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仍有待進一步改革完善,包括:探索多元化的高校教師崗位聘任制度;不斷完善高校教師崗位聘任的考核評價體系;逐步建立與教師崗位聘任相配套的社會保障體系等。

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變遷;學術評價

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是高校人事制度改革的核心問題,也是高校教師最為關注的話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不斷推動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改革,促進了高校教師隊伍結構的優(yōu)化和整體素質的提高,極大地調動了高校教師教學和科研工作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因此,研究我國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的歷史沿革及其經驗,不斷完善我國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的歷史沿革

建國以來,伴隨著我國專業(yè)技術人員職務管理制度的改革,我國高校教師專業(yè)技術職務管理制度改革經歷了任命制、評定制、聘任制以及崗位管理制四個階段。

1.建國初至60年代初:專業(yè)技術職務任命制

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高?；旧险J可并沿用解放前原有高等學校系統(tǒng)的教師職務管理制度,同時借鑒蘇聯的管理模式,實行技術職務任命制和職務等級工資制,將專業(yè)技術人員列入“國家干部”系列管理,逐步形成了工程師、醫(yī)師、教授等學術技術性較強的職務系列。高等學校的教師職務分為教授、副教授、講師、教員、助教五級。專業(yè)技術人員職務的確定和行政職務任命差不多,有嚴格的數量限制,一般由干部部門考核,行政領導或黨委任命,技術職務的等級與工資分配制度緊密聯系。由于專業(yè)技術工作具有自身的特點,專業(yè)技術職務畢竟不同于行政職務,因此,為了正確評價專業(yè)技術人員的學術水平和業(yè)務能力,1955年,國務院組織“學位、學銜、工程技術專家等級榮譽稱號”起草委員會,并于1956年6月制定了《高等學校教師學銜條例》,明確了學銜是根據“學術水平、工作能力和工作成就所授予的學術職務稱號”,提出以學術、技術水平為授予和晉升學銜的主要依據,學銜可以作為確定工資、生活以及政治待遇的依據,學銜沒有人數限制,一旦獲得,終身享有。由于種種原因,該條例未能生效實施,但它對以后教師職務管理制度的形成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1960年2月,國務院通過了《國務院關于高等學校教師職務名稱及其確定與提升辦法的暫行規(guī)定》。3月7日,教育部又印發(fā)了《關于執(zhí)行〈國務院關于高等學校教師職務名稱及其確定與提升辦法的暫行規(guī)定〉的實施辦法》,明確規(guī)定了高等學校教師職務的名稱以及教師職務的確定與提升的條件,把高等學校教師職務名稱分為:教授、副教授、講師、助教四級,提出教師職務的確定與提升應以思想政治條件、學識水平和業(yè)務工作能力為主要依據,兼顧教師的資歷和教齡。此外,《實施辦法》還對確定與晉升教師職務的申報與審批程序作了具體規(guī)定,助教職務須經校務委員會批準;確定或提升為講師、副教授職務,除學校批準外,還要報省級教育管理部門備案;確定或提升為教授職務,經學校批準,報省級教育管理部門核轉教育部批準。這個階段,我國高校實行專業(yè)技術職務等級工資制,專業(yè)技術職務與工資分配制度緊密相關。高校對那些符合相應條件要求的擬任用教師向上級行政主管部門推薦報批專業(yè)技術職務,只要上級部門批復同意就可以任用,而不需要進行評審。1960年有關教師職務的暫行規(guī)定與實施辦法為我國現代教師職務管理制度奠定了堅實基礎。至1965年,全國根據這些條例及其有關制度開展了高校教師職務的確定和提升工作。

2.1977至1983年: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制

“文化大革命”十年期間,高校教師職務工作全部停止。1977年9月,鄧小平同志在《教育戰(zhàn)線的撥亂反正問題》中提出:“大專院校也應恢復教授、講師、助教等職稱”,從而為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的恢復和實施奠定了基礎。1978年2月13日,教育部向國務院提交了《關于高等學校恢復和提升教師職務問題的請示報告》,要求恢復執(zhí)行1960年國務院頒發(fā)的《關于高等學校教師職務名稱及其確定與提升辦法的暫行規(guī)定》,并對執(zhí)行中的有關問題提出了建議。3月7日,國務院批轉了這個報告。由此,我國高校開始全面恢復實行教師職務管理制度,對原來已確定提升為教授、副教授、講師、助教職稱的教師,一律恢復其職稱即專業(yè)技術職務名稱,不須重新辦理批報手續(xù)。1982年,教育部印發(fā)了《關于當前執(zhí)行〈國務院關于高等學校教師職務名稱及其確定與提升辦法的暫行規(guī)定〉的實施意見》,提出在恢復高等學校確定和提升教師職務工作的基礎上,按照小平同志恢復職稱評定的指示精神,開始實行技術職務評定制度。這個階段,我國高校教師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以評為主,只評不聘,專業(yè)技術職稱只作為一種榮譽性的學術稱號,由本人申報提交材料,并附所在單位的意見,然后由各級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審委員會進行評定,評審通過后,由主管行政機關授予專業(yè)技術職稱。專業(yè)技術職稱只是表明專業(yè)技術人員的水平、能力和工作成就的稱號,僅作為任用專業(yè)技術人員的參考依據之一,沒有崗位要求和職數限制,不與工資待遇掛鉤,沒有任期限制,一旦獲得,終身擁有。高校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制度的恢復和重建,極大地調動了高校教師工作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力,尤其對于緩解當時高校教師隊伍年齡斷層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是,由于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過程中因人設崗、論資排輩現象比較突出,不能充分反映教師真正的學術水平和能力,青年教師因資歷不夠而得不到晉升,影響了青年教師的積極性和主動性[1]。為了總結經驗教訓,克服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工作中出現的混亂現象,1983年,我國決定暫停專業(yè)技術職務評定,研究制定新的專業(yè)技術職務管理制度。

3.1986年至1999年:專業(yè)技術職務聘任制

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入,我國開始探索建立專業(yè)技術職務聘任制度。1986年2月,國務院發(fā)布的《關于實行專業(yè)技術職務聘任制度的規(guī)定》指出,專業(yè)技術職務是根據實際工作需要設置的有明確職責、任職條件和任期,并需要具備專門的業(yè)務知識和技術水平才能擔負的工作崗位,不同于一次獲得后終身擁有的學位、學銜等各種學術、技術稱號。專業(yè)技術職務聘任制度的主要內容包括:根據實際需要設置專業(yè)技術工作崗位,規(guī)定明確的職責和任職條件;在定編定員的基礎上,確定高、中、初級專業(yè)技術職務的合理結構比例;由行政領導在經過評審委員會評定的、符合相應條件的專業(yè)技術人員中聘任;有一定的任期,在任職期間領取相應專業(yè)技術職務工資。隨后,國家教委出臺了《高等學校教師職務試行條例》《、關于〈高等學校教師職務試行條例〉的實施意見》等文件,明確提出高校實行教師職務聘任制度,國家根據各級各類高校教師職務崗位設置的需要,確定各級教師職務的結構比例和指標。高校根據下達的各級職務指標開展職務的評審和聘任工作。教師在任期內履行職責,并享受相應的職務工資待遇。自此,教師職務評聘工作逐步走上經?；能壍馈?/p>

20世紀90年代,我國開始從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軌,打破計劃經濟體制下的教師職務終身制,逐步建立擇優(yōu)聘任上崗的教師職務聘任制度,成為高等學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改革的重要內容。1993年10月,我國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教師法》,明確規(guī)定“國家實行教師職務制度”,標志著我國教師隊伍管理進入法制化、規(guī)范化的軌道。1998年頒布的《高等教育法》第47條規(guī)定“:高等學校實行教師職務制度。高等學校教師職務根據學校所承擔的教學、科學研究等任務的需要設置。教師職務設助教、講師、副教授、教授?！蓖瑫r還明確規(guī)定,“高等學校實行教師聘任制。教師經評定具備任職條件的,由高等學校按照教師職務的職責、條件和任期聘任”。1999年,教育部頒布《關于當前深化高校人事分配制度改革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高等學校推行教師職務聘任制和全員聘用合同制,實現人事管理工作的三個轉變,即:從固定用工向合同制用工轉變,從身份管理向崗位管理轉變,從行政指令性管理向市場法制化管理的轉變。但是,由于我國整體人事分配制度沒有及時進行配套改革,在缺乏有效的社會保障機制的形勢下,高校教師職務聘任制往往流于形式,在實施過程中存在重評審、輕聘任以及職務與崗位脫鉤的現象,并沒有從根本上改變教師職務終身制的狀況。

4.2000年以來:專業(yè)技術職務崗位管理制

2000年以來,隨著新一輪高校人事制度改革的不斷深化,高校教師職務“身份制”、“終身制”的思想受到了很大的沖擊,打破教師職務終身制,實行教師崗位管理制度成為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改革的重點。2002年7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fā)《人事部關于在事業(yè)單位實行人員聘用制度的意見》,提出實行崗位聘任制。按照文件精神,高校實行專業(yè)技術人員崗位聘任制度,徹底改變高校教師職務聘任制存在的因人設崗的現象,教師職務只是高校與教師個人之間的聘用合同關系,從而打破了教師職務終身制。2006年7月,人事部出臺了《事業(yè)單位崗位設置管理試行辦法》和《〈事業(yè)單位崗位設置管理試行辦法〉實施意見》,明確要求事業(yè)單位實行專業(yè)技術崗位聘用制度。2007年,人事部、教育部聯合頒發(fā)了《關于高等學校崗位設置管理的指導意見》,提出按照“科學合理、精簡效能”的原則,在規(guī)定的專業(yè)技術崗位總量和結構比例范圍內,進一步完善專業(yè)技術職務崗位設置方案,科學設置專業(yè)技術職務崗位,全面推進事業(yè)單位崗位設置管理制度。與此相適應,高校的專業(yè)技術崗位設置也分為13個等級:正高級專業(yè)技術職務包括一至四級崗位;副高級職務包括五至七級崗位;中級職務包括八至十級崗位;初級職務包括十一至十三級崗位。高等學校教師職務仍分為教授、副教授、講師、助教。其中教授對應專業(yè)技術一至四級崗位,副教授對應專業(yè)技術五至七級崗位,講師對應專業(yè)技術八至十級崗位,助教對應專業(yè)技術十一至十三級崗位。目前,全國各高校正在按教育部統(tǒng)一部署和要求,在高校試行崗位設置管理制度,推動高校用人機制的轉換,建立能上能下、能進能出和鼓勵優(yōu)秀人才脫穎而出、人盡其才的用人機制,不斷深化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改革。

二、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改革的展望

經過幾十年的改革和探索,我國高校教師管理初步實現了從身份管理向崗位管理的轉變,“按需設崗、按崗聘任、聘約管理”為主要特點的專業(yè)技術職務崗位管理制度正逐步成為我國高?；镜挠萌酥贫?高校教師崗位聘任的觀念逐步得到廣大教師的認同。然而,我們也應該看到,現行的教師職務管理制度并非十全十美,結合《國家中長期教育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征求意見稿)的有關精神,我國高校教師職務管理制度改革需要從以下幾方面進一步探討:

1.探索多元化的高校教師崗位聘任制度

由于學術職業(yè)是以復雜腦力勞動為主的活動,具有不同于普通勞動的特點,學術職業(yè)的特殊性決定了不能用經濟規(guī)律代替教育規(guī)律,必須充分體現高校教師職業(yè)的特性[2]。學術職業(yè)的相對穩(wěn)定性不僅是教師創(chuàng)造性地開展學術研究工作的重要前提,而且是提高學術職業(yè)吸引力的重要條件,有利于增強高校教師的職業(yè)魅力,從而吸引大批社會精英進入高校教師隊伍,以確保高校的師資質量。因此,高校教師崗位聘任制度改革必須考慮不同類型院校的功能定位以及不同教師的實際情況,采用多元化的教師任用制度,對部分成績突出、有發(fā)展?jié)摿Φ慕處?在職務晉升的同時可成為終身聘用教師,提供長期穩(wěn)定的教學、科研崗位,促使教師潛心基礎性和長期性的教學研究工作,為學術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寬松的環(huán)境。同時,對部分教師實行固定期限的合同制聘任,要明確規(guī)定教師的崗位職責和任職期限,學校根據需要和工作績效決定是否續(xù)聘,同時與晉升相結合,以提高教師積極性。一方面,通過教授職位分級,或設立終身教授職位,吸引高水平的優(yōu)秀教師;另一方面,通過聘任合同、聘期考核等方式,促使高校教師崗位上不稱職、不合格的教師主動選擇適合自己能力水平的職業(yè)和崗位。

2.完善高校教師崗位聘任的考核評價體系

高校教師崗位聘任離不開科學的教師考核評價體系。然而,我國高校教師考核評價體系存在重科研業(yè)績、輕教學成果的現象。由于教師的教學質量或社會服務質量的評價相對比較困難,高校教師考核指標體系除了規(guī)定教師必須完成規(guī)定的課時工作量等指標外,對教師履行教學或社會服務職能的評價往往流于形式。而對教師科研方面,則通過發(fā)表論文的級別及數量、獲得科研項目的級別及經費以及科研獲獎等級等方面的指標來衡量教師的能力和業(yè)績,因此考核結果不能全面公正地反映教師的全部工作。一方面高校要求大學教師全面履行教學、科研、社會服務的職能;另一方面,卻又把研究和發(fā)表論文、專著作為教師晉升職務或業(yè)績考核的主要標準,這種做法遭到高校教師的抵觸也就不可避免了[3]。博耶認為,高校教師的學術工作可分為四種不同類型:發(fā)現的學術、綜合的學術、運用的學術和教學的學術[4]。這四種學術活動對于大學整體功能的發(fā)揮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應在評價任用和晉升等方面,對這些不同方面的工作給予相應的肯定。教師專業(yè)水平包括教學水平和學術水平兩方面,學術研究是培養(yǎng)創(chuàng)造性的高級人才和提高教學質量不可或缺的手段,但教師的根本任務是培養(yǎng)人,僅以教師的學術水平衡量專業(yè)水平,易造成教學與學術研究失衡,違背學校的辦學宗旨,影響高等教育質量。因此,高校在制定教師考核評價指標體系時,必須樹立“以學生為本”的思想,確保教學的中心地位,賦予教學評價指標與科研評價指標同等地位,提高課堂教學、教研課題和教學獎勵等指標在評價中的權重,扭轉“重科研、輕教學”的局面。在教師考核方面,高校要充分考慮教師的個體差異及學術興趣,對教師實行分類管理,對不同類型、處于不同成長階段的教師,采取不同的評價標準。

3.建立與教師崗位聘任相配套的社會保障體系

高校教師崗位聘任制改革的前提條件是具有成熟的學術勞動力市場和完善的社會保障機制,妥善解決好教師的失業(yè)、養(yǎng)老、醫(yī)療等社會問題。只有建立了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高校實行教師崗位聘任制改革才能消除后顧之憂。但迄今為止,我國尚未形成完善的勞動力市場和多層次的社會保障制度體系,人才流通渠道難以暢通。高校作為國家事業(yè)單位,仍然擔負著保障教職工各種福利待遇的責任。學校一旦解聘教師,教師即面臨失業(yè)的威脅,進而失去了生活的基本保證,從而使得學校不能輕易將不符合條件的教師推向社會,未聘人員仍然要依靠學校內部消化,直接影響到教師由“單位人”向“社會人”的身份轉變。因此,一方面,我國必須加快推進建立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的事業(yè)單位社會保障制度,積極推進教師的社會保障制度改革,建立符合教師職業(yè)特點的醫(yī)療、養(yǎng)老、失業(yè)等社會保障制度,真正解除教師的后顧之憂,為高校教師崗位聘任制度改革提供有力支持;另一方面,應建立健全高校教師崗位聘任管理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依法處理高校教師崗位聘任管理問題上的各種矛盾。此外,高校自身也要主動適應我國社會保障制度改革和發(fā)展的步伐,積極拓寬疏通教師分流的渠道,為落聘教師提供就業(yè)信息,開展各種形式的再就業(yè)培訓等。

[1]夏建芬.高等學校教師崗位管理研究[D].上海交通大學碩士論文,2004.

[2]劉獻君.我國高校教師聘任制的特點及實施策略選擇[J].高等教育研究,2003(5):41.

[3]Larry A.Braskmp&John C.Ory.Assessing Faculty Work:Enhancing Individual and Institutional Performance[M].San Francisco:Jossey-Bass Publishers.1994:22-23.

[4][美]博耶.關于美國教育改革的演講[M].涂艷國譯.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2:78.

(責任編輯 李震聲)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Prospects about the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in Chines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LI Zi-jiang

(School of Education History and Culture,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is the key issue of human affairs system reform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This paper firstly reviews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the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in Chinese higher-education institutions,secondly discusses the principal items of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reform in different periods,and then puts forward some problems to be discussed about the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reform.In order to perfect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in our country,we should try to diversify our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to perfect our faculty evaluating system,and to set up social security system coordinated with the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

faculty employment system;evolution;academic assessment

G647

A

1672-0717(2010)04-0084-04

2010-05-12

李子江 (1968-),男,湖北竹山人,教育學博士,北京師范大學副教授,主要從事西方大學史和高等教育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