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解決樓市調控困境的建議:
提案概要:房價“越調控越上漲”卻總讓人失望至極?,F(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從巨大的歷史調控中拔出腳來,并積極應對更為復雜的國民經濟環(huán)境變化,除了需要對一些實質性的制度痛下決心進行改革,更需要在這一過程中兼顧的利益因素復雜性。
提案:
1、運用多體系的力量接力對各地房價進行監(jiān)測與調控,著重遏制投機性炒房行為,降低現(xiàn)階段商品房在中國的投資品屬性。
2、開發(fā)商囤地、捂盤等問題,一定要堅決查處,執(zhí)行到位,在保證商品房質量的同時,提升商品房上市流傳速度,切實增大市場供應量。這尤其需要地方政府能痛下決心。
3、對于住房保障體系實行進一步的完善與建設,比如說經濟適用房和擴大廉租房的覆蓋面等,用政策來保證兩類老百姓,比如說城市原住民和外來中低收入民眾人人有房住。同時,借鑒國外經驗,從立法上保障居民擁有“住房權”,即無房居住可告官。
春節(jié)前后,海南地區(qū)樓盤成交量陷入冰火兩重天的強烈對比。去年10月份以來,在海南建國際旅游島消息傳出后,三亞、陵水、海口等地房價飆升尤為明顯。而行至虎年,部分??跇潜P的售樓中心則從“門庭若市”急轉至到“門可羅雀”。
經歷過多輪樓市調控,以高房價為標志的房地產泡沫風險正在全國樓市中越發(fā)明顯。雖然在這其中,海南由于自身條件有其特殊性,但其在短短幾個月內的房價飆升正是2009年以來樓市房價暴漲的集中體現(xiàn),并非偶然。
中央應更深入督察樓市
畸高房價帶來的不只是百姓買不起房的現(xiàn)實民生問題,還在釀造更深層次的問題。在2010年,政府如何有效的調控房價看似老生常談,然而,這其中,今年樓市調控們面臨的復雜性與特殊性不容忽視。
具體來說,一年多來,全國的房價飆升有其全球經濟發(fā)展的特定背景。在金融海嘯席卷全球之后,為刺激經濟復蘇,政府推出了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以及積極的財政政策,而房價正是在2009年天量信貸投放的催生力量下風生水起,中國重點城市的房價出現(xiàn)了歷史罕見的畸形上漲,甚至已經輻射到了二三線城市,也開始暴漲。2月24日,海南省統(tǒng)計局相關官員也曾公開承認,“春節(jié)前海南房價是‘游資’炒高的”。在房價飆升這一刺激經濟政策負效應愈發(fā)明顯的同時,經濟刺激政策的走向并不能因此輕易轉舵。
從2008年底全球發(fā)生金融危機各國政府挽救經濟以來,我國的經濟發(fā)展正處于一個比較關鍵的時期。2008年年底的時候可以概括為“逆水行船,不進則退”,而目前國內經濟則處于世界經濟外部轉換與國內經濟內部轉換的“雙重轉換”的背景。如果財政貨幣等刺激一攬子政策迅速退出,經濟可能步入一輪新的衰退;如果退出太晚,卻又可能成為下一輪危機的導火索;政府擇機“退市”不容回避,只是時機和工具選擇的問題。
因此,在維持現(xiàn)有經濟刺激政策的大體基調的背景下,如何抑制刺激政策在樓市負效應的不斷蔓延擴大,則成為既老又新的政策制定難題。可喜的是,2009年年末以來,對于高房價問題,官方在“國四條”和“國十一條”中出臺了相關系列政策以及一些有針對性的舉措。進入2010年,以住房和城鄉(xiāng)建設部為首的中央督察人員更是深入地方督察樓市,以便于國務院及相關部委考慮制定和調整未來的樓市政策。
下決心解決房價捆綁GDP問題
然而,除了將上述政策以及監(jiān)控切實執(zhí)行到位以外,出臺一些專門針對房價的調控政策大為需要。值得注意的是,我們需要討論,圍繞房價的調控是否有需要在一個明確的調控目標下(包括是否人人居有其屋等等)將注意力放在宏觀的價格水平上,并將物價機制運用到房價上來,包括如何設計一個房地產的宏觀調控指標,研究對房價的調控與對物價的調控有何異同等等。與此相應的,還可討論,是否有必要將調控房價的目標應該寫進《政府工作報告》,內容有具體的調控年限,有詳細的調控計劃、目標細則和負責部門,并輔以有效的因地制宜的激勵和問責機制。在宏觀調控設計到價格水平的同時,針對可能存在或者業(yè)已存在投機性需求,制定有效的稅收制度,讓購房者要繳納各種負擔較大的稅,減少其在房地產上短期投資暴富的可能性,促使更多人選擇租房而不是買房,不把房地產市場視為投資或財產保值的重要領域。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除卻今年的特殊環(huán)境外,多年來,政府層面從上到下一定要糾正一個錯誤的邏輯——即房價已經綁架了GDP,如果房價下跌,則必然影響剛剛復蘇的國民經濟。在2009年,這一邏輯在一些地方財政收入比例中尤為明顯。
多年來,一些地方政府放任價格上漲,在一定程度上抬高了房價。由于經濟增速放緩,政府財政收支情況不甚理想。而占政府收入較大比重的土地出讓金、房地產稅收的增加將確保政府收支的改善。一定程度上講,畸高房價帶來的房地產財政、GDP效應已成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攔路虎,致使多年來,中央政策一到地方便減弱了力度,有些地方甚至視而不見。打擊囤地、捂盤等急切需要地方政府配合的手法也不由得變了味道。
實際上,上述錯誤的邏輯的產生與中央層面一直未從GDP的膜拜中解脫出來不無關系。而扭轉地方政府的錯誤做法與慣性,首先要從中央這個層面談化GDP數(shù)據(jù)的比拼與考核,其次,也要充分注意到分稅制弊端,而且還要不時強調,高房價理性下降可以解放部分居民消費普通商品能力,對于城市人才的挽留、就業(yè)、產業(yè)經濟發(fā)展都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無房居住可告官
同時,正因為上述商品房價控制的復雜性與地方政府的積弊難以一時解決,在民生的需求下,增強住房供應,即為那些暫時不能獲得購買住房的中低收入人群提供住房,減少社會輿論壓力,成為當務之急。目前,可以獲悉的是,《住房保障法》已經形成了內部討論稿,正在起草過程中,其中保障住房的基本手段被定為廉租制度和共有產權制度。
多年來,保障房政策的難點在于設計的漏洞以及被弱化的執(zhí)行力度,而在越發(fā)頻發(fā)的地產發(fā)展周期中,保障房的建設則更容易受到影響。因此,在設立法律層面以確保住房保障措施的過程中,我們不妨建議政府出面建房,而對于中國而言,目前提出這樣的策略,由于土地所有制度的優(yōu)勢,中國更具有一定的實施條件。這其中,就可借鑒日本的住房保障制度或者新加坡的公屋制度等等。比如日本在20世紀50年代,為了緩解二戰(zhàn)后的住宅短缺問題,先后制定了《住宅金融公庫法》、《公營住宅法》、《日本住宅公團法》及“住宅消費保障”等,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公團”,性質為政府全額出資的特殊法人,中央與地方政府出資比例為4∶3,開發(fā)的“公團住宅”主要面向中低收入家庭出租或出售。
而在立法上,也可借鑒法國等國調控房地產市場的做法,即從立法上保障居民擁有“住房權”,即無房居住可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