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青少年犯罪是近年來頻頻受到社會普遍關注的一種犯罪形式,其有著犯罪群體年齡小、犯罪率高、犯罪手段多樣化等特點。本文從青少年犯罪的心理特點與社會環(huán)境出發(fā),結合弗洛伊德的心理學分析觀點,分析了青少年犯罪與應試教育之間的關系,并提出了一些思考。
關鍵詞: 青少年犯罪 心理特點 應試教育 心理學分析
一、關于新時期青少年犯罪的一般認識
“少年強則國強”,一個國家未來的潛力與發(fā)展方向,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這個國家的年輕人的潛力與發(fā)展方向。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我國社會生產得到了巨大的提高,人民物質生活水平有了質的飛躍。然而,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我國的青少年教育工作也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一方面,當今的青少年由于生長的環(huán)境與其父輩截然不同,導致了兩代人在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上的差異,阻礙了雙方的交流。另一方面,隨著社會生活的不斷改善,外來文化的不斷沖擊,享樂主義、拜金主義等不良思潮的涌入,缺乏辨別能力的青少年尤其容易誤入歧途。因此,青少年犯罪作為一種特殊的犯罪類型,正越來越多地引起人們的關注。
青少年在犯罪學研究中的概念,一般是指已滿14周歲而不滿25周歲的人。這個概念跨越了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的界限,與通常心理學上的認識不同,是比較寬限度的一個定義。而青少年犯罪,泛指青少年這一特殊主體實施的犯罪,亦指主體由兒童向成年過渡這個特定階段(一般指進入青春期至青春期結束),由于主客觀原因而實施的各種犯罪的通稱。我們可以將其定義為:已滿14周歲至25周歲的人實施了危害社會、觸犯法律、依法應受刑事懲罰的行為,叫做青少年犯罪。
犯罪心理學認為,犯罪心理形成過程是內化過程和外化過程相互滲透和相互制約的過程。犯罪心理的內化過程是指犯罪人把社會不良因素轉化為自己的認知結構并確立其行為標準的過程,犯罪心理的外化過程是指將犯罪心理轉化為犯罪行為的過程,而前者實質上就是社會化的過程[1]。人的社會化過程并不是一次所能夠完成的,各個年齡階段都有其特定的社會化問題。青少年階段在個體的一生中是一個關鍵時期,它決定著個體的發(fā)展軌跡與未來。但是正因為具有這個年齡階段的自身特點,所以在社會化過程中有些青少年會出現(xiàn)各種因素之間的沖突,造成社會化障礙,從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當前青少年犯罪的特點:一是違法犯罪趨于低齡化。十四五歲就違法犯罪,有的甚至作出大案要案。二是犯罪類型越來越多。以侵財性犯罪為主,如盜竊、搶劫、敲詐等,此外傷害、殺人、綁架、強奸等惡性案件也時有發(fā)生。三是是犯罪動機簡單,沒有明確的作案目的,一般沒有事先預謀,多屬一時感情沖動,有的出于好奇、自我表現(xiàn)和要求偏激,常有一定的盲目性和隨意性[2]。
從青少年犯罪的歷史記錄來看,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青少年犯罪約占全國刑事犯罪總數(shù)的20%—30%;到八十年代增至70%。其中14至18周歲未成年人犯罪案件又占到了青少年犯罪案件總數(shù)的70%以上[3]。從2005年9月16日在北京開幕的少年司法回顧與展望研討會上獲悉,近年來我國青少年犯罪平均每年以兩位數(shù)的比率上升。最高法院有關部門提供的數(shù)據(jù)顯示,從2000年到2004年,全國各級人民法院判決生效的未成年人犯罪的人數(shù)平均每年上升14.18%;其中2004年上升19.11%[4]。而2005年7月又比上年同期上升了23.96%。據(jù)洛陽市少年刑事審判庭統(tǒng)計資料顯示:在1998年審理未成年犯罪案件為15件28人,1999年為23件45人,2000年為75件150人,2003年為112件231人,2004年為138件297人,2004年比1998年青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數(shù)增加了8倍,涉案人數(shù)增加了9倍。據(jù)鄭州市公安局統(tǒng)計,2004年以來,鄭州市青少年違法犯罪人數(shù)已達2886人,比前兩年增加19%[5]。數(shù)據(jù)表明,近年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數(shù)和人數(shù)均大幅度增加,而且搶劫、強奸、惡性傷害等案件所占的比重愈來愈大。
從青少年犯罪的心理特點來看,有95%以上的未成年罪犯存在著社會公德意識淡薄、思想品質惡劣、言行偏激等特征,明顯表現(xiàn)出從違背社會公德到違紀到違法再到走向犯罪的必然聯(lián)系,從量變到質變的行為過程非常清晰。
青少年犯罪發(fā)生率之高,犯罪情節(jié)之惡劣,究其原因,應首先分析青少年時期的心理特點。
二、青少年時期的心理特點
青少年期在我國被普遍認為是一個“心理斷乳期”,幼稚與成熟、沖動與控制、獨立性與依賴性相互交錯,青少年處在人生發(fā)展的十字路口,生理和心理的成長面臨著許多不同的矛盾。正是這些紛繁復雜的矛盾,使得青少年在這一特定時期表現(xiàn)出易怒、沖動、做事不顧后果等特點,如果不加以疏導,則很容易走向犯罪道路。
根據(jù)弗洛伊德的心理學說,人的心理意識結構結構由本我、自我和超我三部分組成[6]。本我包含要求得到眼前滿足的一切本能的驅動力,就像一口沸騰著本能和欲望的大鍋。它按照快樂原則行事,急切地尋找發(fā)泄口,一味追求滿足。本我中的一切永遠都是無意識的。自我處于本我和超我之間,代表理性和機智,具有防衛(wèi)和中介職能,它按照現(xiàn)實原則來行事,充當仲裁者,監(jiān)督本我的動靜,給予適當滿足。自我的心理能量大部分消耗在對本我的控制和壓制上。任何能成為意識的東西都在自我之中,但在自我中也許還有仍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的東西。
對于本我和自我的關系,弗洛伊德有這樣一個比喻:本我是馬,自我是馬車夫。馬是驅動力,馬車夫給馬指方向。自我要駕御本我,但本我可能不聽話,二者就會僵持不下,直到一方屈服。對此弗洛伊德有一句名言:“本我過去在哪里,自我即應在哪里。”自我又像一個受氣包,處在“三個暴君”的夾縫里:外部世界、超我和本我,努力調節(jié)三者之間相互的沖突,以找到一個平衡點。
人類出生之初,一切行為都以本我為指導。隨著年齡的增長,自我意識逐漸覺醒。當自我發(fā)展到一定階段就會產生和分化出自我意識,把自我與非我,以及自己與客觀世界區(qū)別開來。青少年時期,當個體的自我意識產生以后,隨著自我意識的不斷發(fā)展,青少年個體逐漸希望脫離對成年人的依賴,表現(xiàn)出更大的主動性與獨立性,并強調自我的價值和自我的理想。在這個階段,青少年的一切問題既是以“自我”為核心而展開的,又是以解決好“自我”這個問題為目的的。他們開始從朝向外界的觀察轉變?yōu)槌蜃晕业挠^察,于是個體的自我意識也就可以被分為兩部分,作為觀察者是“理想自我”,是指自我想要達到的目標,以及自己在別人的心目中的位置和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作為被觀察者是“現(xiàn)實自我”,是指個人當前發(fā)展所達到的實際的自我狀態(tài),即自我在能力、品德、業(yè)績等方面的實際表現(xiàn)?!袄硐胱晕摇碧幱谟^察者的地位,對“現(xiàn)實自我”不斷地進行觀察,視其能否符合“理想自我”的要求。[7]
按照美國心理學家羅杰斯的觀點,當理想自我與現(xiàn)實自我一致時,就是自我實現(xiàn)[8]。羅杰斯主張人格的成長在于充分實現(xiàn)理想自我與現(xiàn)實自我之間的和諧,而兩者之間的沖突則會導致人的心理失常和不協(xié)調。在青少年時期,現(xiàn)實自我總是相對滯后于理想自我,落后于理想自我的觀察目標,兩者之間經常出現(xiàn)非調節(jié)性關系。也正是由于理想自我與現(xiàn)實自我的距離趨向于正無窮,所以理想自我和現(xiàn)實自我無法經過調整而達到和諧,最終產生自我意識的矛盾,給青少年帶來諸多的心理紊亂。當美好理想與殘酷現(xiàn)實發(fā)生沖突時,青少年自身的價值體系也隨之崩潰,進而導致他們在精神上出現(xiàn)病變,責難周圍的人或者遷怒于現(xiàn)實的社會,誤認為自己理想的破滅是他人或者社會造成的。因此,最后他們由于無法自我實現(xiàn),總是尋找機會侵害社會或者他人,暴露和宣泄自己的反社會情緒,產生違法犯罪行為。而誘使這一病變發(fā)生的關鍵點,就在于“三我”之中超我的缺失。
三、應試教育的弊端與青少年犯罪的關系
在弗洛伊德“三我”理論中,超我代表良心、社會準則和自我理想,是人格的高層領導,它按照至善原則行事,指導自我,限制本我,就像一位嚴厲正經的大家長。當青少年在成長的過程中,面臨本我與自我、理想自我與實際自我的沖突時,如果能有超我對這些矛盾進行歸置,則可以保證整個人的心理狀態(tài)處于平衡之中,不至于產生心理疾病乃至犯罪的欲望。然而超我并非先天形成,在集體勞動是社會的主導性的勞動方式的原始社會,人們不得不靠相互配合來取得生活資料,盡管此時這種行動依賴鏈還比較短。社會的分配方式是平均分配,而且,即使成員分配到的食物不足以滿足某些人的需要,相互依賴的行動鏈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們使用身體暴力來從其群體中的其他成員手里獲取食物,正是在類似情景的長期作用下,在一定的群體內部人們的良知,即超我形成了。這里需要注意的是,此時的良知是狹隘的,即只局限于群體內部,對于群體外部即行動依賴鏈以外的人是不存在的。此后,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們的這種良知得到了不斷發(fā)展。這種超我的形成便成為人們的行為規(guī)范,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上升為國家意志——法律。
在以后文明的社會,這種良知(超我/社會準則/法律)便通過各種渠道加以傳承。這種傳承對社會秩序的維護意義重大。其中最主要的渠道即是教育。
我國近年來青少年犯罪案件的急劇增多,與我國現(xiàn)行的素質教育為表,應試教育為里的教育理念息息相關。所謂“應試教育”,并非是指采用了“考試”這一制度的教育模式,而可以理解為在我國教育實踐中客觀存在的,偏離受教育者群體和社會發(fā)展的實際需要,單純?yōu)閼犊荚?、爭取高分和片面追求升學率的一種傾向。這種傾向本身融合了我國傳統(tǒng)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理念;以及當今“一胎制”的大環(huán)境下家長對于子女未來出路的恐慌,是一種無論南北、貧富都普遍信奉的“以分取人”的意識。
素質教育也可以采用考試、競賽這一衡量標準,但兩者的關鍵區(qū)別在于考試分數(shù)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大小,是以分數(shù)定英雄,還是僅僅作為參考。因此兩者之區(qū)分,關鍵在于對于考試的意識。
在應試教育的模式下,教學的一切措施本身只是為了謀取高分、高升學率,而忽視了教育本身的目的與理念,從而也導致了青少年犯罪的高發(fā)。其原因如下:
(一)應試教育的高壓力導致理想自我與現(xiàn)實自我的差距進一步拉大。
應試教育本身的一大特點,即以考試分數(shù)定成敗。然而,即使再完美的考卷也無法完全體現(xiàn)一個人的學術素質,何況一場考試的優(yōu)劣又往往取決于許多學術水平以外的客觀因素。兩相對比之下,考試對于評判學生素質的作用僅僅是提供參考的一個方面,而非決定性因素,更不可能奢望一場考試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一生。然而在應試教育的體系下,由于對考試系統(tǒng)的畸形崇拜,無論是教師還是學生,都習慣性地以分數(shù)的高低來評判一個人的優(yōu)劣成敗。教師偏愛分數(shù)高的學生,學生也羨慕分數(shù)高的同學。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等于是將青少年成長中的“理想自我”的標準與“考試分數(shù)”,這一并不怎么客觀的評判體系結成了一對一的死結,使青少年樹立了“考試高分即人生成功”的意識。
也正是因為這種畸形的心理意識,青少年在面對考試時,無論素質高低,都會有一種莫名的焦慮感,“先進生”群體容易表現(xiàn)出強烈的優(yōu)越感,期望值過高;“后進生”群體自認為是失敗者,自卑感強,自我評價低。兩個群體都情緒壓抑,緊張焦慮。加之考試制度本身的不確定性與局限性,許多青少年即使本身素質較高,往往也無法穩(wěn)定取得一個較好的分數(shù),從而導致青少年心理的焦慮感進一步加重,理想自我與現(xiàn)實自我之間的差距也是忽上忽下,使青少年無所適從。
根據(jù)一份報道,江蘇某小學六年級的磊磊(化名)為了小學升初中的分班考試,幾乎沒有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玩耍時間,整個假期都在補課,或者是奧數(shù)課、英語課,或者是語文、物理、化學課。磊磊最終以優(yōu)異成績考入初中的奧班,但在開學后不久,家長又為他請來了家教:“我們的孩子在起跑線上不能輸給其他的孩子!社會競爭太激烈了,你如果不去補習,你就上不了好初中和好高中,大學就更不用說了?!保郏梗菡沁@種擔心,將家長和孩子都趕上了應試教育的“戰(zhàn)場”。磊磊告訴記者,雖然自己的成績一直很優(yōu)秀,但心里總是感到恐慌,害怕拿不到前三名,壓力很大。像磊磊這樣的孩子比比皆是,學習壓力過大,孩子負擔超重,導致心理成疾,已成為當前中小學生中普遍存在的問題。
據(jù)教育部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36%的中學生在走進校門的那一刻,心情郁悶、緊張、疲憊、厭煩、焦慮和恐懼;中學生對學習很有興趣和比較有興趣的比例不到50%;由于高考競爭激烈,80%以上的學生因恐懼而成為“失敗者”。
這種種的焦慮、恐懼與壓力,又由于應試教育的高強度訓練而無法得以發(fā)泄,只能逐漸累積,直至爆發(fā),爆發(fā)的結果即以校園暴力等青少年犯罪的形式體現(xiàn)。
(二)應試教育的偏向性教育模式導致“超我”意識成長土壤的流失。
前文已經說明,超我即人類的良知、社會準則或者說法律。青少年時期是人類人生觀、世界觀與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也是超我意識成長的關鍵時期。正是在青少年時期,人們開始逐漸接觸社會,了解并學習社會生存的規(guī)則。然而在應試教育的體制下,一切皆以考試要求為綱,凡是考試要求掌握的,無不細致入微、反復研習以確保掌握;相對的,凡是考試不要求掌握的,就一味放松要求,即使是教育部明文規(guī)定的教學內容,也多以學生“自學”為主。無論學校還是家庭,對于影響分數(shù)的方面都是一致性的高要求,而對于其他的則是盲目地縱容,甚至嚴厲禁止。
同時,由于追求升學率又幾乎是每個學校的第一要務,因此許多教師的職責就縮小到僅僅是在自己任教時段里把班級的分數(shù)提上去,在強抓分數(shù)的同時,缺乏對學生特別是后進生生理、心理常識的輔導。加之教育方法過于單一,除了批評還是批評,甚至加壓逼退,逐出校門,致使個別學生或仇恨家長老師,或破罐子破摔一味自我頹廢,直至走上犯罪的道路。
某報紙曾報道,15歲的強強(化名)是蘭州市某中學初二學生,學習成績一向不好。全班50個學生中強強考試名次總是排在倒數(shù),這樣他的座位也就自然在班里最后一排。他的個頭矮,看不清黑板,老師講課聲音小,聽不清,加之老師只重視成績好的學生,他犯了錯誤老師對他大聲呵斥,而對于他的學習基本不聞不問。久而久之,在班里也沒有同學愿意和他交往,強強的自尊心受到很大打擊,由一個活潑好動的孩子變得寡言少語,漸漸產生了厭學心理,開始逃學,最終棄學整天在社會上流浪。失去了集體的溫暖和同學的友情,孤獨的強強將所有的仇恨都記在了老師的頭上,在2005年的一個夜晚,他在老師回家的路上對老師實施搶劫,做案成功數(shù)次后又將老師打傷,最終被公安機關抓獲[9]。
由此可見,在青少年時期這一超我意識形成的關鍵時期,青少年面對的是一個沒有人愿意傳授社會道德準則,也沒有時間學習社會道德準則的真空階段。加之信息時代不分良莠的大量信息潮流的涌動,青少年徹底回到了道德的“叢林時代”,掩藏于內心深處的本我欲望無從遏制,“理想自我”與“實際自我”的沖突無從調和。道德上約束的缺失與內心的焦慮感,共同造就了當下青少年一代自私自利、不知感恩,乃至無視法律的性格特點。
四、結語
青少年時期是人類成長的黃金階段,在這一階段一個人人生觀、世界觀與價值觀的形成,往往能夠改變人的一生。然而在層出不窮的青少年犯罪報道中,我們卻看到了一個個殘缺的靈魂。
減少青少年犯罪,關鍵在于改變“以考試為綱”的教育理念,構建多角度的教育評價體系,使得青少年在心理成長過程中能夠樹立正確的成功觀與價值觀,盡可能地減少“理想自我”與“實際自我”脫節(jié)帶來的焦慮感。同時,學校應增開一些心理輔導課程和人文類課程,提供培育“超我”意識的土壤,傳授給學生正確的社會價值理念與規(guī)則。
青少年時期心理的敏感特點是青少年犯罪原因中不變的內因,社會信息化、物質化的進程固然有其不良的影響,但總體上對于青少年的成長是有利的。因此,減少青少年犯罪的根本方法,就是緊密結合青少年心理特點和社會大環(huán)境,構建良好的教育體制,培育健康的人格,斬斷青少年敏感的心理與社會不良影響之間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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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2006級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