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鼓吹樂是我國傳統(tǒng)音樂中的一類合奏樂種,漢朝初期廣泛流行,但其起源一直頗多爭議。本文通過對班壹籍貫以及婁煩地理位置的探討以說明鼓吹樂起源于西漢北狄樂一說不能成立的理由,認(rèn)為西周時期已經(jīng)有鼓吹樂產(chǎn)生的物質(zhì)基礎(chǔ),并根據(jù)愷樂特征推斷其為鼓吹樂雛形,從而進(jìn)一步說明鼓吹樂最遲產(chǎn)生于西周時期。
[關(guān)鍵詞]鼓吹樂;愷樂;西周
[中圖分類號]K224.06[文獻(xiàn)標(biāo)識碼]A[文章編號]1005-3115(2009)14-0026-04
鼓吹樂,是我國自漢朝開始廣泛流行的傳統(tǒng)音樂中的一類合奏樂種,主要以打擊樂器——鼓和吹奏樂器笳、角、簫、笛等為主,是起源于民間的具有頑強生命力的樂種。既然這一樂種在漢朝初期就已經(jīng)廣泛流行了,那么它究竟起源于何時呢?至今,還在爭論不休。首先,讓我們來看看比較有代表性的兩種觀點。
一、鼓吹樂起源的兩種觀點
(一)“西漢北狄樂”說
這一種觀點主要以楊蔭瀏先生①為代表,其依據(jù)是《漢書#8226;敘傳》70上②:“始皇之末,班壹避地于樓煩,致馬牛羊數(shù)千群。值漢初定,與民無禁。當(dāng)(漢)孝惠、高后時,以財雄邊,出入弋獵,旌旗鼓吹……”且《樂府詩集》卷16③引劉瓛定軍禮云:“鼓吹未知其始也,漢班壹雄朔野而有之矣。鳴笳以和簫聲,非八音也。”由此,鼓吹“起源于秦末漢初之際的班壹”,是一種“非八音”的北狄樂之說,長期以來一直為大家所認(rèn)可。
(二)“西周本土樂”說
這一觀點主要以黎國韜先生④、王岷先生⑤為代表,其依據(jù)主要是蔡邕《禮樂志》⑥:“漢樂四品,其四曰短簫鐃歌,軍樂也。黃帝岐伯所作,以建威揚德、風(fēng)敵勸士也?!币虼?,這一觀點也引發(fā)了專家學(xué)者對于鼓吹樂是否為源于先秦時期的本土樂種的研究。
兩種觀點得到多數(shù)學(xué)者認(rèn)同的是“西漢北狄樂”說,認(rèn)為鼓吹樂是“源于秦末漢初”、“班壹”時,“非八音”的樂種。然而《漢書#8226;敘傳》卷70、《樂府詩集》卷16中的兩則史料只能說明(漢)孝惠、高后時,班壹曾在婁煩地區(qū)使用過鼓吹;“鼓吹未知其始也,漢班壹雄朔野而有之矣。鳴笳以和簫聲,非八音也”。其實說得很清楚,鼓吹樂不知起于何時,漢代班壹雄朔野時就有了,也并不能說明鼓吹是哪里的樂種、何人所創(chuàng)!筆者對于“鼓吹是‘源于秦末漢初’,‘班壹’時,‘非八音’的樂種”一說,進(jìn)行了多方查證,認(rèn)為此說并不可信。并通過多方資料的考證,對“西周本土樂”說的觀點作了一點補充。
二、“西漢北狄樂”說不能成立的理由
筆者認(rèn)為,“西漢北狄樂”說不能成立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北狄樂漢時歸入鼓吹署
《北狄樂》是對北方自漢至南北朝時期少數(shù)民族音樂的總稱,最早見于唐代杜佑《通典》⑦:“北狄三國,鮮卑、吐谷渾、部落稽;《北狄樂》皆為馬上樂也?!薄杜f唐書》音樂志2⑧:“《北狄樂》,其可知者鮮卑、吐谷渾、部落稽三國,皆馬上樂也。鼓吹本軍旅之音,馬上奏之,故自漢以來,《北狄樂》總歸鼓吹署。”鼓吹樂是軍旅之音,在馬上演奏的,歸鼓吹署所管,北狄樂傳入以后,因為是在馬上演奏的音樂,與鼓吹署所管的鼓吹樂相似,所以,也將其歸入了鼓吹署。但不能由此推斷出,鼓吹就是北狄樂。
(二)班壹為中原楚地人氏
班壹是否為婁煩人,《漢書》的記載非常明確:“班壹避地婁煩?!鼻覔?jù)《漢書#8226;敘傳》卷100⑨記載:“班氏之先,與楚同姓,令尹子文之后也……秦之滅楚,遷晉、代之間。”有關(guān)于令尹子文的身世在《春秋左傳集解》⑩中有詳細(xì)記載:“初,若敖娶于鄖,生門伯比。若敖卒,從其母畜與鄖,淫于鄖子之女,生子文焉。夫人使棄諸夢中,虎乳之。鄖子田,見之,懼而歸,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謂乳‘彀’,謂虎‘於菟’,故名門穀於菟,字子文?!比欢?,在《辭海》中班姓的記載是這樣的:“班姓,或為楚國令尹子文后代,或為楚國令尹斗班后代?!蹦敲矗钜钒嘤质呛稳?,子文與斗班是否有聯(lián)系,《春秋左傳注》多有提及,但俱非同一人。但不管他們的淵源何處,翻遍《左傳》全書,很確定的是,為楚國令尹的只有令尹子文之子——斗般(斗班),而且令尹在楚國是非常重要的官職,《歷代官制、兵制、科舉制表釋》中提道:“令尹,官名。春秋戰(zhàn)國時楚國設(shè)置。為楚王之下所設(shè)的最高執(zhí)政官,掌軍政大權(quán)?!彼?,如有更換,在《左傳》中一定會有交待的。故本人大膽推測,《辭海》所云“令尹斗班”也就是令尹子文的兒子了。
《左傳》中關(guān)于令尹子文的后代的情況記載至定公四年,由于吳軍追擊,楚昭王進(jìn)入云夢地區(qū)得到了斗辛的幫助,因此,定公五年時,王賞斗辛。由此可以看出至公元前504年,子文后代一直居住于鄖地。班姓大族既然一直居住于鄖地,何以班壹會出現(xiàn)在婁煩呢?
上文中提到《漢書#8226;敘傳》里記載:“秦之滅楚,遷晉、代之間?!苯?jīng)查《辭?!罚骸皶x,古國名,公元前十一世紀(jì)周分封的諸侯國,在今山西西南部。公元前四世紀(jì)中葉,晉國為韓、趙、魏三家所分。”《辭?!罚骸按?,古國名,在今河北蔚縣東北。公元前475年為趙襄子所滅。襄子把它封給其侄趙周,稱為代成君。公元前228年秦攻破趙國,趙公子嘉出奔到代,自立為代王。后六年為秦所滅?!?/p>
上圖為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中春秋時期全圖的部分,可看出晉、代與婁煩的位置關(guān)系。
由地圖可以看出,晉、代之間恰恰是離婁煩縣不遠(yuǎn)的地方,這也就解釋了楚國的班姓大族在婁煩出現(xiàn)的原因。因此,筆者認(rèn)為班壹當(dāng)為楚國令尹子文之后,其先人約于戰(zhàn)亂中公元前278年(白起奪取了安陸)至公元前223年(秦滅楚)間由楚地避往婁煩。
(三)漢時“婁煩”是中原舊土
從很多資料可以看出,婁煩在春秋時期的版圖上,曾是很大的一塊,然而至秦漢時的地圖已大不一樣?!鞍嘁急艿貖錈?,此婁煩實際上應(yīng)該是雁門郡下一個小縣而已,并非原來古婁煩族舊地。婁煩是北狄的一支,約在春秋時期建國,是北方一個強大的游牧民族,其疆域大致在今山西省西北部的保德、岢嵐、寧武一帶。另外有一種說法認(rèn)為,古婁煩國不是戎狄之國,而是周天子所封諸侯,為子爵。據(jù)《史記#8226;匈奴列傳》中記載,自趙武靈王時 “變俗胡服,習(xí)騎射,北破林胡、婁煩,筑長城,自代并陰山下,至高闕為塞,而置云中、雁門、代郡……”《中國歷史地圖集》戰(zhàn)國時期有關(guān)《趙中山》的地圖中,可以明確地看出,趙武靈王已破婁煩、林胡,并筑長城將婁煩故地、林胡故地圈入境內(nèi),與匈奴隔長城相望。不論婁煩國是戎狄之國還是周天子所封的諸侯,婁煩人在這個時期,早已被趕出上圖所圈出的古婁煩故地,應(yīng)該是遷入了“河南地”。因此,戰(zhàn)國時期,古婁煩地已無婁煩人。《中國歷史地圖集》中秦時山東北部諸郡地圖的部分已經(jīng)無法看出古婁煩故地,自趙國趙武靈王始,原婁煩故地早已不存在,而秦時該地已成為戰(zhàn)國時始設(shè)的雁門郡的轄地?!稘h書#8226;地理志》云:“雁門郡下縣十四中,婁煩縣為古婁煩胡地。”從上圖中可看到:秦時婁煩縣在長城之南,雁門郡(古樓煩地)之最南方,在今寧武縣境北面,而原婁煩故地上的婁煩人,由于“后秦滅六國,而始皇帝使蒙恬將十萬之眾,北擊胡,悉收河南地,因河為塞,筑四十四縣城臨河,徙啇戍以充之”。所以,早已消失在茫茫草原上,只有漢人在該處居住且與匈奴人鄰邊。秦末漢初,正是匈奴騷擾不斷的時候,避戰(zhàn)亂的班壹是根本無法安居于此處,還“致馬牛羊數(shù)千群”,只可能避于雁門郡境內(nèi)的婁煩縣。,我們認(rèn)為,班壹避地的婁煩,應(yīng)為此婁煩縣。班壹為中原人氏,婁煩縣地自趙開始早已成為中原舊土,那么,班壹在婁煩所用鼓吹,又怎可以確定是北狄樂呢?我們推斷,秦末漢初,班壹將鼓吹樂自中原帶入婁煩縣地作為“朔野”的工具,受北狄樂影響,在其中加入了胡笳這樣的樂器。正因為看到了不同于中原樂器的胡笳的使用,從而大家以之為北狄樂種,以訛傳訛,形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錯誤共識。
三、對“西周本土樂”說的補充
(一)西周有鼓吹樂種形成的物質(zhì)基礎(chǔ)
劉恕《外紀(jì)》中提道:“黃帝命歧伯作鼓吹,鐃角靈鼙神鉦,以揚德建武?!薄抖Y記#8226;明堂位》也有這樣的記載:“土鼓、貴桴、葦龠,伊耆氏之樂?!秉S帝時是否已經(jīng)有鼓吹,這是傳說,不足為信。伊耆氏之樂是否就是鼓吹樂,這份史料也不足為憑,正如孫云在《鼓吹樂溯流探源及實名之辨》所提,這只能說明在原始樂舞——伊耆氏之樂中已出現(xiàn)了打擊樂器土鼓和吹奏樂器葦龠了,然而這些樂器雖然是原始的、粗糙的、稚嫩的,但這則史料說明從此以后我國民族樂器就出現(xiàn)了以打擊樂器和吹奏樂器并存的格局,從而為鼓吹樂器的形成奠定了堅實的物質(zhì)基礎(chǔ)。
《呂氏春秋#8226;大樂》:“夏桀、殷紂,作為侈樂,大鼓、鐘磬、管簫之音,以鉅為美,以眾為觀?!彪m然不能說明這就是鼓吹樂,但可以看出,夏商時期隨著青銅器的發(fā)展,吹奏樂器(簫管等)、打擊樂器(鼓鐘、磬、鐃等)的制作已經(jīng)趨于精美成熟,并且吹奏樂器與打擊樂器的齊奏形式在當(dāng)時的宮廷已經(jīng)非常普遍。
(二)愷樂是鼓吹樂的雛形
班壹避地婁煩時,出入弋獵,以財雄邊時,使用鼓吹;漢鼓吹被宮廷采用后,也更多的用于軍隊、儀仗中。這意味著鼓吹最重要的功用即“壯軍威”。晉代孫毓《東宮鼓吹議》中云:“鼓吹者,蓋古之軍聲,振旅獻(xiàn)捷之樂也。施于時事,不常用。后因為制,用之朝會焉,用之道路焉?!痹谥袊糯灿幸徊渴窌嫌杏涊d的樂種有著這樣的幾近相同的“振旅獻(xiàn)捷”的用途,那就是“愷樂”了。《辭?!份d:“愷樂,古代軍樂,凱旋獻(xiàn)俘時奏之?!吨芏Y#8226;夏官#8226;大司馬》:‘若師有功,則左執(zhí)律,右秉鉞以先,愷樂獻(xiàn)于社?!蹲髠?8226;僖公二十八年》:‘秋七月丙申,振旅愷以入于晉?!薄稑犯娂淼谑?,也引《周禮#8226;大司樂》的記載:“王師大獻(xiàn),則令奏愷樂?!薄端螘?8226;樂志》在論及東漢“四品樂”之一“短簫鐃歌”時,也引《周官》記載:“師有功則愷樂?!薄蹲髠鳌酚涊d:“晉文公勝楚,振旅,凱而入。”《司馬法》記載:“得意則愷樂愷哥?!?/p>
由上面的史料記載可知,“愷樂”與最初鼓吹樂的功用幾乎完全相同,然而“愷樂”究竟是什么樣的一種音樂形式,史書中也沒有具體的記載,從愷樂的功能與場合看,應(yīng)該是軍樂的一種,用于戰(zhàn)斗得勝凱旋回歸時。那么,愷樂可能使用的樂器是什么呢?
在古代戰(zhàn)場上常用的一種樂器是鼓,這是鼓舞士氣必不可少的東西,聲音也比較大,適宜在戰(zhàn)場上演奏,同時也是中國最古老的樂器之一,《周禮》曾記載“以鼖鼓鼓軍事”。另有古樂器——鐃,《辭?!分杏涊d:“鐃是一種青銅制樂器,盛行于商代?!吨芏Y#8226;地官#8226;鼓人》:‘以金鐃止鼓。’”這說明,鐃也是戰(zhàn)場必備樂器之一。李純一先生在《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述》中指出:“鐃都出土在川、湘鄂、皖、蘇等南方地區(qū)的戰(zhàn)國時期楚和巴蜀等國(族)制品?!边@又為楚地班壹將鼓吹樂種帶入婁煩一說提供了可能。愷樂作為戰(zhàn)斗壯威,得勝凱旋時所用音樂,必然也要使用這兩種樂器,因此,可以確定,愷樂中必然有鼓或鐃,或者兩者兼有。
愷樂,既然稱之為樂,則不可能單純使用鼓或鐃,需要其他有音高的樂器的配合??v觀自西周時就出現(xiàn)的八音分類法中的各種樂器,絲、石、木等打擊、彈撥樂器,由于攜帶、音色等諸方面原因,也不可能帶入戰(zhàn)場,只有吹奏樂器可能性較大,中國先秦打擊樂器、吹奏樂器的飛速發(fā)展,給愷樂提供了可能。
《晉書》卷23中記載:“鼓角橫吹曲……角,說者云,蚩尤氏帥魑魅與黃帝戰(zhàn)于涿鹿,帝乃始命吹角為龍鳴以御之。其后魏武北征烏丸,越沙漠而軍士思?xì)w,于是減為中鳴,而尤更悲矣?!边@里就已經(jīng)提到黃帝曾命人吹角模仿龍鳴聲來抵御蚩尤,可見角在中國古代早已經(jīng)出現(xiàn)并使用,聲如龍鳴,音量也是很大的。角的起源地有兩個,一個是西北的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另一個是江南的吳越地區(qū)?!稌x書#8226;樂志》云:“橫吹有鼓角,又有胡角?!焙谴蠹s是西北地區(qū)的羌人經(jīng)常使用的吹角,而這里的鼓角大約就是指的中國古代的角了。
因此,我們斷定,愷樂應(yīng)該由鼓、鐃和吹奏樂器角構(gòu)成。這與鼓吹樂不謀而合,鼓吹樂也是以打擊樂器鼓和吹奏樂器笳、角、簫、笛等為主。愷樂很可能是鼓吹樂的雛形。
四、結(jié)語
任何樂種的出現(xiàn)都有著一個漫長的醞釀、積淀時期,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一個長期的發(fā)展過程。鼓吹這個樂種的出現(xiàn)當(dāng)然也不可能是某一個人在某一個時間創(chuàng)造出來的。從史書的記載我們發(fā)現(xiàn),最早記錄“鼓吹“一詞的是漢代,秦末漢初時出現(xiàn)的鼓吹已經(jīng)基本成熟,那它的形成一定在秦或先秦時期。由于春秋至秦,國家一直處于紛亂的戰(zhàn)爭之中,而西周恰恰是一個社會比較穩(wěn)定,各方面發(fā)展比較迅速的階段,從八音分類法的形成也可看出來,這段時間也是最適合音樂發(fā)展的階段。因此,理論上看,鼓吹樂的產(chǎn)生在西周或西周之前似乎更為合理,愷樂應(yīng)該就是鼓吹樂的雛形。
[注釋]
①楊蔭瀏:《中國古代音樂史稿》,人民音樂出版社1981年版,第109頁。
②⑨漢#8226;班固撰,唐#8226;顏師古注:《漢書》,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4197頁、第1621頁。
③宋#8226;郭茂倩編,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223頁。
④《鼓吹樂及其起源簡議》,《藝術(shù)百家》,2004年第3期,第76頁。
⑤《鼓吹樂起源說》,《音樂藝術(shù)》,2003年第4期,第64頁。
⑦唐#8226;杜佑撰:《通典#8226;卷146》,浙江古籍出版社 2000年版,第762頁。
⑧后晉#8226;劉昫等:《舊唐書》卷29,中華書局 1975年版,第1071頁。
⑩《春秋左傳集解》,第554頁。
楊伯峻編著:《春秋左傳注》,中華書局1990年版。
臧云浦、朱崇業(yè)、王云度編,江蘇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19頁。
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年版,第2771頁、第4188頁、第482頁。
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中國地圖出版社1982年版第一冊,第20~21頁、第37~38頁、第9~10頁。
漢#8226;司馬遷撰:《史記#8226;匈奴列傳》,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2885~2886頁。
《古今圖書集成#8226;經(jīng)濟(jì)匯編#8226;樂律典》,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89017頁。
《四部精要#8226;經(jīng)部》,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3年版,第1491頁。
《鼓吹樂溯流探源及實名之辨》,《音樂探索》,2005年第2期,第10頁。
《全晉文》卷67。
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年版,第1987頁。
梁#8226;沈約撰:《宋書》,中華書局出版1974年版,第558頁。
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年版。
文物出版社 1996年版。
唐#8226;房玄齡等撰:《晉書》卷23,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71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