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灰狼
那一夜,在青島500粉絲“幽會”陳升
■文/灰狼
有些人年輕的時候已經(jīng)老去,但老去的時候依然年輕。這樣的人說的是陳升。
11月11日,陳升和他的新搭檔阿VON在青島演唱會現(xiàn)場。
新聞提示
3年前的11月11日,陳升曾在青島舉行過一次被命名為“私奔·青島”的小型演唱會;3年后,又一個11月11日——一年一度的光棍節(jié),陳升再次來到青島,這次演唱會的主題叫“是的,我在青島”。
這是第二次與陳升見面,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熟悉,除了地點從樂百森換成了音樂廳,人員從“恨情歌”換成了“康樂隊”,其他的都一如從前。我早已知道這次演出的八成門票賣給了外地人,升哥照例責備我們“無情”,卻不曉得他自己怎么會愛上青島這么個文化荒漠,還破天荒寫了一首《青鳥日記》來當留念。猶記得他上一張EP的封面赫然是青黃之間輪渡船艙的照片,我自己亦常常坐那班船往返。
歌單基本上都在預料之中,除了《私奔》《歡聚歌》和《塔里的男孩》,之前想到的都唱到了?!读餍行∫骨氛諛影选靶印备某闪恕把澴印?,還不忘摻了一句《綠島》的歌詞;《關于男人》是個驚喜,只為他終于打破了不唱該曲的慣例;至于《你怎么舍得我難過》和《20歲的眼淚》,大概是在強調(diào)“三個老男人”之間的盟約。陳升似乎有收女弟子的癖好,這一次又換了個年輕姑娘,唱《牡丹亭外》《北京一夜》和《麗江的春天》,卻總沒那繞指柔般的意境,成了夜晚無可奈何的遺憾。
我不大喜歡《青鳥日記》,感覺像是對著海風嘶喊,只有憤懣卻沒有情懷。算起來我更喜歡那句“驕傲的對著北風狂吼,就此告別了年少如風的生活”,雖然是放逐,基調(diào)也總歸是笑談的灑脫。我還喜歡那份自我調(diào)侃:“寫歌的人假正經(jīng),聽歌的人最無情?!鼻罢呤撬约?,后者就是我們。聽他聲聲喊“無情”,便回應“抗議”,我們當然不是冷血的人,因為聽陳升的音樂會是要付錢的。
三年后再見升哥,體態(tài)未變,只是多了些白發(fā),扭腰擺臀還是那么招搖,因為他到底是個頑童。男人是長不大的孩子,所以愛怎么玩怎么玩,包括幾年前那個雷倒眾人的比基尼照片,都一樣敢拿來示眾。人到老了粉絲不減,照例是一張張年輕的臉孔,甚至還有身著格子衫的鐵桿粉絲團,20歲的、30歲的……天心曾說升哥永遠不會老,那大概是因為他的粉絲都太年輕,每次來內(nèi)地,總少不了很多人漂洋過海來看他。
陳升說他在內(nèi)地只有這500個朋友,阿VON說到哪里見到的都是熟悉的臉孔。粉絲不見得越多越好,多了就會成全某種膚淺,就像他在《康熙來了》上說,“鐵粉一個就夠”,到500人齊喊“安可”,他憋在里屋不出來,是在考驗諸人的耐性。我想不出是人多的關系,還是其他,呆板的音樂廳會迸發(fā)比pub更多的熱情,升哥唱著那首《不再讓你孤單》下臺,每個人都可以與他擁抱。有人與他舉杯痛飲,還有人送上了玫瑰,而他照例躲了起來拒絕肥婆的擁抱,讓后者只能把寬肥的臂膀給了一旁的家駒。
阿VON說:“我終于又回到祖國了。”很多人都笑了,因為誰都知道他是原住民,也都明了其中半調(diào)侃的意味。不過既然唱了羅武的《愛情釀的酒》,為什么不唱那首昔日合作過的《憤怒與童女之舞》呢?我想陳升應該是中意,不然也不會拿來放在《ELLE》十月紀念專輯里?!盾囕喥摇贰豆穆暼繇憽纺切┒际切聦殟u必唱的曲目,我卻還是習慣不了臺語,某日曾想要練幾首來唱,又總是過不了發(fā)音的那一關。
夜晚冰涼,內(nèi)心狂熱,陳升敵不住眾人的掌聲,奔出門來又唱《風箏》,算是餞別,卻又忍耐不住和老友抱作一團。末了唱到動情,又與島城定下了再見的盟約。我不知道那時候會是哪一年哪一天,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呆在青島,不過我知道每個人心里都藏著些留戀,不經(jīng)意間,那些熟悉的情歌又會如同風箏,輕輕滑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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