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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字頭上一把刀

        2009-04-12 00:00:00
        星火·中短篇小說 2009年3期

        下午肖斌正在游戲店里忙著,卜云生又來了。肖斌蹲在那兒,有一臺機(jī)子壞了,他蹲在那兒看究竟是哪兒壞了。看到卜云生來了,他蹲在那兒站不起來。但他仍然對卜云生非常客氣?!按蟾??!彼ь^沖著卜云生稱呼道,并用眼睛示意卜云生先坐,他的兩手伸到了機(jī)子的背后,動不了。

        卜云生見肖斌忙著,也不急于和肖斌說話。他晃著身子在店里轉(zhuǎn)了兩個圈,把店里又看了一遍,雖然他不是第一次來。店不大,臨街,是肖斌和別人合開的。盡管附近的公安文化經(jīng)常來檢查,動不動還罰款,但因為臨街,加之又靠近肖斌所在的大廠——紙漿廠,所以生意還不錯,弄得好,他肖斌除去給合伙人的,每天可凈得一百多,兩百多,都還說不定。

        店里沒有來玩的人,卜云生在店中央的一張破了好幾個窟窿的舊藤椅上坐了下來,他是個挺瘦挺高的三十來歲的男子,牙齒有點發(fā)黑。肖斌勉強(qiáng)把機(jī)子搗鼓了一陣子,似乎好了,接著便連忙過來給卜云生遞過一枝煙,還掏出打火機(jī)給點上。

        “怎么說?”卜云生拖長了聲調(diào)開腔道。

        “大哥能不能再寬限幾天?”肖斌的額上冒著細(xì)密的汗,顯出尷尬的樣子,“這兩天有兩臺機(jī)子要換電腦板,手頭緊?!?/p>

        “你換電腦板跟我有什么相干?”卜云生斜睇著目光反問道。

        “不是不是。”肖斌的臉上顯出格外難堪的樣子,“我的意思是請大哥幫幫忙?!?/p>

        “幫幫忙?”卜云生的聲調(diào)變高了,“我?guī)湍愕拿?,誰幫我的忙?老子綠帽子戴到今天了?!?/p>

        “這個……”肖斌窘得說不出話來,額上的汗更密集了。

        “怎么說?”卜云生的聲音更高了?!敖o還是不給,你給個痛快話!老子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著?!闭f著卜云生呼地站了起來,做出要往外走了的樣子。

        肖斌見此心里發(fā)急,還想再說什么,卜云生已經(jīng)到了門口了,眼看著人就要到大街上了,于是他終于連聲說“我給我給”,快速跑到里面房間,從一只臟兮兮的鐵盒子底下翻出早已用報紙包好的兩千元人民幣,快速跑到店門口,把錢塞到卜云生的手里。實際卜云生是站在門口等肖斌去取錢來,肖斌把兩千元塞到他手上時,他仍然斜睇著目光。他沒打開報紙,因為店里進(jìn)來了兩個客人,他把錢塞進(jìn)口袋,嘴里哼了一聲,數(shù)也沒數(shù)就離開了。街上滿是塵土,大風(fēng)一刮到處都是。

        卜云生走了以后不一會兒,肖斌和合伙人雇的一個下崗工人也來接班了,肖斌正好急著要走,所以向那個下崗工人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匆匆往廠里去。他在細(xì)漿車間當(dāng)保全工,此刻離他接班的時候還有一會,他現(xiàn)在趕著去是為了要告訴卜云生的老婆,也就是隔壁車間的檢測員金曉華。告訴她他和她的事已經(jīng)兩清了。她丈夫已經(jīng)把所欠的最后兩千拿走了。

        細(xì)漿車間的隔壁是打漿車間,肖斌人屬細(xì)漿車間,但也管隔壁車間的機(jī)修保全,所以和隔壁車間也都熟。他到隔壁車間轉(zhuǎn)了一大圈沒見到金曉華人,他記得金曉華今天也是上晚班的,更衣間附近來了其他幾個女工,但沒見金曉華的人影。金曉華比肖斌還大三歲,27歲。而且樣子生得老,圓盤臉。他們兩人是上夜班無聊認(rèn)識的,不僅認(rèn)識了,而且就很熟悉了,先是吹呀吹的,金曉華是過結(jié)婚的,所以好像對小伙子格外有興趣,說說話也好,動手動腳也好(廠里工人就是如此),似乎是她占便宜。肖斌單身一人,整天玩,也不是那種沒碰過女人身的童男子(單廠區(qū)周圍就充斥色情味的洗頭房)。有一天夜班兩個都沒事,說著話金曉華說要出去方便一下,她又不愿跑遠(yuǎn)。就在車間后面的荒草堆那兒蹲了下來,她不知道小伙子肖斌半開玩笑似的跟著她。等她方便完了正要提褲子,肖斌看到金曉華雪白的屁股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像這是他們兩個玩笑的繼續(xù)。后來肖斌也搞不清,他怎么和金曉華站在那兒就搞在一起了,前后大概不到兩分鐘。后來回到車間肖斌只看到金曉華的頭發(fā)有點亂,臉上被肖斌蹭紅了一塊。這以后兩個人就不由自主地經(jīng)常搞在一起,大部分時間是在車間后面的黑處,有時候是在肖斌宿舍的破板床上。被金曉華的丈夫卜云生發(fā)現(xiàn)是在肖斌的游戲機(jī)店里。其實也沒看見什么,說來也巧,那天金曉華對卜云生說去廠里上中班,結(jié)果沒去,肖斌也沒上班,兩個人在游戲店完事以后,正好卜云生到人家打牌回頭,看到金曉華像個賊似的從街邊的游戲機(jī)店出來,回去一審,金曉華也老實,就把她和肖斌的關(guān)系全告訴了卜云生,連頭一回在車間后頭辦完事紙扔在哪兒都招了……

        肖斌又跑到廠食堂去找金曉華,果然看到金曉華在那兒,金曉華正和幾個女工有說有笑,肖斌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金曉華好像也看到他了,不過并沒有招呼他。肖斌看到金曉華旁邊有人,也不方便招呼金曉華,只好又轉(zhuǎn)出去了。肖斌和金曉華的事被發(fā)現(xiàn)是在夏天,卜云生找到肖斌問肖斌是私了還是公了。肖斌先說金曉華是愿意的,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卜云生抬手抽了一個大嘴巴子,肖斌沒作聲,他不是打不過卜云生。他捂著嘴巴問卜云生:“那么私了怎么個了法?”肖斌伸出五個手指。肖斌問是不是五百元錢,卜云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像要把肖斌整個兒吞下去,他的手掌撐得更開了,五個手指還調(diào)了個個,翻轉(zhuǎn)了一下。肖斌以為卜云生是說五千,但又不敢開口。

        “一萬?!辈吩粕难揽p里擠出兩個字,“一個不能少?!毙け罂茨莻€樣子,曉得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好在卜云生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張欠條上歪歪斜斜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張欠條上什么理由都沒有,就寫肖斌欠卜云生壹萬元整,下面有個日期。卜云生不再和肖斌羅嗦,揣上欠條就走,這以后每隔幾天或一個禮拜就來要錢,從夏天要到現(xiàn)在了,八千塊給卜云生軟硬兼施要去了,今兒是最后兩千。這幾個月來,店里賺的兩個錢都被卜云生拿去了。倒過來肖斌還欠游戲機(jī)店合伙人近三千元營業(yè)款。但不管怎么說他肖斌是不欠卜云生的了,不錯,他是和卜云生的老婆金曉華搞了,可他付錢了,這也算扯平了,他就想把這些告訴金曉華。

        肖斌在食堂門外等著,過了一會兒,金曉華和同車間的幾個女工有說有笑地出來了,她倒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天刮大風(fēng),肖斌連忙隱到水池旁邊的一棵大樹后面,這時候他仍然不能喊金曉華,一喊肯定要引起其他幾個女工的懷疑,于是他便撥金曉華的手機(jī)。撥了半天也沒人接(女人在廠里很少把手機(jī)帶在身上),眼看著金曉華豐滿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他忽然改了主意,他覺得錢既然都已經(jīng)付了,再去告訴金曉華有什么意思呢?又不是金曉華讓她丈夫來向他肖斌要錢的,而且肖斌知道金曉華的丈夫好賭,卜云生錢要了去也不會給金曉華,肖斌聽金曉華說為了他和她的事,她這幾個月來沒少挨過丈夫的打,她也被打怕了,所以見到肖斌都有點躲躲閃閃??傊け笠姷浇饡匀A的身影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憐愛與異樣的感覺,損失一萬塊錢的怨忿消逝得無影無蹤,肖斌立時變得一點兒也不想和金曉華談錢的事,而只想約金曉華見個面,就到他的宿舍,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單獨見面了。

        肖斌給金曉華的手機(jī)發(fā)了一個信息,然后就在車間里心神不寧地等回音,連他和金曉華重新見面以后怎么忍不住又接吻了,甚至怎么又在肖斌宿舍那張臟兮兮的床上做事都想象得逼真得不得了,想到這些,肖斌坐立不安,走來走去,禁不住溜到隔壁車間去打探。金曉華在檢測室坐著,透過大玻璃金曉華也看到肖斌了,不過仍沒和肖斌打招呼。按說金曉華肯定收到肖斌發(fā)給她的信息了,肖斌約金曉華午夜十二點在廠單身宿舍那兒的廢化漿釜見面,金曉華來與不來都該給肖斌回個信息,至少看到肖斌的出現(xiàn)該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然而什么也沒有,金曉華只是瞄了肖斌一眼,緊接著就又低下頭盯著一張報表看。

        第二天上中班前肖斌又到食堂去了,頭天晚上他一直在廢化漿釜那兒等到十二點半,卻怎么也見不到金曉華的影子。又到廠門口去看過幾回,也沒見到金曉華。他心里不禁有點窩火,心想自己被卜云生敲去那么多血汗錢,不談再讓金曉華和自己怎么樣,至少也該讓金曉華知道一下,說明自己為了她,算是夠意思的了。想不到金曉華躲著連面也不肯見,什么意思沙。說不定就是他們夫妻倆串好了的,見他金曉華開游戲機(jī)店可能賺到兩個錢,有意下套來敲詐他的錢。所以肖斌在食堂再見到金曉華時,便徑直走過去對金曉華說:“喂,錢還完了,好叫你家卜云生不要再來雞巴羅嗦了!另外請他把欠條給我,昨天他急急忙忙走,欠條也沒還我?!?/p>

        金曉華正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里吃飯,就一個青菜燒肉加白飯,一只眼睛還青著。食堂里沒幾個人,別人不知道肖斌在說什么。金曉華聽了肖斌話以后覺得詫異,說:“還完了他為什么還要打我?”

        肖斌讓金曉華到外面和他說清楚。金曉華隨肖斌到了食堂外面,告訴肖斌這段時間她不想惹事,所以怕和肖斌再見面,昨晚向班上請了一會兒假,沒到十二點就提前走了。又怕肖斌在廠門口等他,就從廠邊門出去。因為走邊門繞路,所以回家比平常晚了一點,就為了這個肖斌不問青紅皂白又把她打了一頓。還專掐她的下身。

        “他總說他吃虧大,說我和你肖斌欠他的一輩子也還不清。”金曉華有點憂慮地說。

        “這什么話?說好了一萬的,昨晚是最后兩千,這帳不是清了嗎?還有什么還不清的?”肖斌有些著急說,進(jìn)而有點擔(dān)心地說,“不過欠條倒是還在他那兒?!?/p>

        “欠條怎么會還在他那兒呢?錢還完了就該把條子要回來?!苯饡匀A似乎也有些急。

        “昨天他走得急,再說店里也忙,忘了跟他要了?!毙け笸蠡诘?。

        金曉華一跺腳,“嗨,你怎么能忘了跟他要呢?他是個什么人哪!”

        “他收了錢還能……”肖斌嘴還硬,但心里卻多少有點慌張,又對金曉華說:“能不能請你幫我跟他把條子要回來?”

        金曉華說她不去,要是向卜云生要,說不定會引起卜云生的疑心,懷疑她又和肖斌有什么來往了。

        肖斌聽了金曉華的話以后已沒心思和她再說什么了,只是問卜云生一般什么時候在單位(卜云生在離紙漿廠不遠(yuǎn)的一個小廠跑銷售,時常出差),手機(jī)號是多少。第二天肖斌給卜云生打電話,說條子還在他那兒,卜云生先是含含糊糊地問什么條子,后來一口咬定說條子已經(jīng)還肖斌了,肖斌再想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把電話掛掉了,再打過去則關(guān)機(jī),一連幾天肖斌都不接電話,肖斌想想反正錢已經(jīng)給了卜云生,條子不條子本無所謂,不愁卜云生不認(rèn)帳,所以就照常上班,下班以后照常到店里忙。

        過了些天,那天下班肖斌在水池邊洗手碰到金曉華,金曉華似乎是故意在那兒等他的,原先水池邊有好幾個人在洗手的,金曉華等那幾個人走了以后才跟肖斌說話。肖斌正想開口跟她再提欠條的事,金曉華倒先開口了。讓他晚上到她家,她正要把欠條還給他,她說卜云生出差去了,是他叫把欠條還給肖斌。肖斌聽了這話覺得挺突然的,前些天他和金曉華談話以后,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向卜云生要的,并沒指望對方會輕易把欠條還給他(當(dāng)然最好是卜云生早就忘了那張二指寬的條子,或是干脆給弄丟了)?,F(xiàn)在對方卻主動通過金曉華要把欠條還給他,似乎很難令人相信,而且是讓他到金曉華家去。

        “不去就算!”金曉華見肖斌在猶豫,便轉(zhuǎn)身做出要走的樣子,肖斌見狀趕忙問晚上幾點,當(dāng)時已是下午五點多,天有點黑了。金曉華讓他晚上九點以后去,說她要先把兒子安排睡了。肖斌一聽這話,以及金曉華說話時有點嬌媚的樣子,心里忽然一下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連忙答應(yīng)一定準(zhǔn)時去。

        深秋九點以后。對地處郊區(qū)工業(yè)區(qū)的小鎮(zhèn),除了可以聽到許多廠里傳出來的各種氣體放出氣的聲音以及間或的金屬撞擊聲之外,鎮(zhèn)區(qū)街道上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人影,也聽不到什么其他動靜了。

        肖斌來到位于鎮(zhèn)邊一排平房宿舍的金曉華家時(從前白天他來過),金曉華正坐在床邊上等。肖斌問他欠條在那兒,金曉華故意不說話,肖斌過去一把把金曉華拽過來,站在那兒就掏出自己的那玩意兒抵住金曉華的下身。金曉華推擋著,不過好像也不是執(zhí)意不肯,這一下肖斌更來勁了,用力抵著金曉華,正待解開金曉華穿得緊繃繃的牛仔褲時,卜云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肖斌見到卜云生突然出現(xiàn),一下子就軟了,那玩意也忘了收進(jìn)去,抱著頭就蹲下去了。

        卜云生一邊高聲叫著,一邊滿屋子去找菜刀,揚(yáng)言把肖斌那個騷玩意剁了,肖斌這才想起把那玩意塞進(jìn)褲子,他自己也悔得跟什么似的,將腦袋伸到卜云生面前,閉上眼睛說:“你剁吧,把我這個不是人養(yǎng)的東西剁了吧!”

        卜云生倒不剁了,坐在凳子上喘氣,過了一會兒,大家都稍微平靜一點了,卜云生便把菜刀一扔,開始用和以前差不多的腔調(diào)與肖斌談條件。

        原來的那張條子確實給卜云生自己弄沒了,肖斌跟他要時他也想過還給肖斌,但找了幾次沒找到,也就回肖斌說已經(jīng)給了他肖斌了。前幾天卜云生在外面一下子又輸了四千元,他想來想去沒處弄錢填上這個空塘,就想出這個類似苦肉計的辦法。金曉華聽肖斌說過欠條沒要到,她也曾硬著勁開口代肖斌向丈夫要過一回,卜云生當(dāng)時沒說給還是不給,只說再找找看,直到昨天才說條子早沒了,他賭錢又空下四千,打算把肖斌騙到家里來,到時當(dāng)場逮住他,再讓肖斌往外吐錢?;蛘咚饡匀A有其他辦法,替他到別處弄四千元來,再不行直接向肖斌借四千元也行,反正她和肖斌也有過不一般的關(guān)系。卜云生說話間,甚至言語含混地暗示,如果金曉華照他的法子做了,他多少可以原諒一些她和肖斌過去的事,今后在她和肖斌的關(guān)系問題上,他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些。金曉華聽了丈夫的話以后又氣又恨又羞,可想來想去也沒其他辦法。她知道肖斌給了卜云生一萬(均讓丈夫吃喝玩賭掉了),已經(jīng)沒錢,再跟他借沒法借,也沒法開口,要開口只能是按照卜云生的辦法連騙帶敲詐,只有這個辦法。她想了半天,最后依了卜云生。就說她丈夫出差了,留下條子讓肖斌來取。其實今天整個下午卜云生都在家,肖斌來以后他就一直躲在屋子一角的塑料布后頭。果然肖斌暈頭暈?zāi)X地上了當(dāng),看到丈夫拿著個刀對著肖斌兇神惡煞的樣子,金曉華在一邊直想哭。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卜云生說也不動刀子剁肖斌了,他說那樣是犯法,他給肖斌兩個選擇,要不脫了褲子光屁股走回去,要不跟他上派出所處理。肖斌沒法,只好又寫下四千元的欠條交給卜云生,還在上面按了手印。

        肖斌和卜云生約好在紙漿廠后門口等,兩人晚上一起到上會鎮(zhèn)肖斌的一個朋友那兒去拿錢。

        自從肖斌當(dāng)場被卜云生抓到,雖然卜云生心里最清楚那是怎么回事,但見了肖斌的面還是哼哼嘰嘰地說他吃虧了,讓肖斌便宜占大了。到他們二人又見面的這個晚上,這事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肖斌好不容易東拼西湊給卜云生拿去三千二百元。還剩八百,他實在是沒錢了。一而再,再而三,肖斌不知道怎么才能還完自己雞巴造的孽債,不僅如此,更要命的是,在這陸陸續(xù)續(xù)給卜云生送去三千多元的兩個月里,他小子鬼使神差,不,是色使欲差,竟然又和金曉華搞了幾次(他真懷疑自己這么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明明沒錢,卻偏偏還要去碰這個沾了蜜的馬蜂窩),有一次是車間后面的黃楊樹叢里,有兩次居然又跑到金曉華家去了(卜云生真的出差去了)。這幾次也不能全怪肖斌太騷,控制不住。金曉華也有責(zé)任,她感到兩個月前她和丈夫合謀將肖斌騙到家里來,挺對不起肖斌的,總想著補(bǔ)償一下肖斌,所以只要肖斌約她,她一點兒也不推,馬上就答應(yīng)。有一次竟是她主動約肖斌的,而且也不忸怩,似乎有意要讓肖斌盡興,這一來弄得肖斌格外云里霧里,上班也沒心事。只要金曉華在他眼前一晃,他就魂不守舍。他也清楚他沒法再寫欠條,再寫欠條等于叫他死。那卜云生好像對他和金曉華的事了如指掌,挺邪乎地對他說:“好啊,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行啊,只要你給得起錢,你小子就盡管吃!”再問金曉華,誰知金曉華說她又向卜云生坦白過了。急得肖斌直跳腳,但卜云生倒沒再拿刀來追他,也沒再逼他寫欠條。他知道肖斌是鬼附上身改不了,就像他好賭一樣,他干脆讓金曉華跟肖斌說,如果他肖斌實在憋不住要和她在一起,就讓他按月送三千塊來。他也不管了,只要不讓他看見。反正肖斌欠他的錢這輩子也還不完,他也不跟他肖斌一筆筆算細(xì)帳了。

        “這個畜生不是人?!苯饡匀A說。肖斌聽了金曉華的轉(zhuǎn)述以后好一會兒沒說話,卜云生不管他和金曉華的事倒是好事,可要他每個月交稅似的交三千塊,這錢從哪兒來呀?每月連工資加游戲機(jī)店賺的錢,也沒三千哪,更何況先前為了給卜云生錢,他還借了別人的錢沒還。

        肖斌想了幾天。決定約卜云生出來一下,說是到朋友那兒拿八百元給他,先還完上一次的欠債。晚上八點肖斌騎著摩托到紙漿廠后門口時,卜云生已經(jīng)縮著脖子站在那兒等了一會兒了。兩個人沒說話點了一下頭,卜云生就跨上肖斌的春蘭摩托后座,和肖斌一起往上會鎮(zhèn)方向去。卜云生對肖斌晚上約他出來(肖斌說他朋友八點以后才在家),而且是去遠(yuǎn)郊的鎮(zhèn)子上,心里有點疑惑。金曉華上晚班不在家。卜云生臨走時從廚房帶了一把菜刀揣在懷里,以防不測,快出門了,還不放心,怕他萬一出了事,別人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又在飯桌上給金曉華留了個條。告訴她到肖斌那兒去了,要是他夜里不回來,讓金曉華立刻去報警。

        去上會的路是小路,如果從大路走要二十多公里,所以肖斌帶著卜云生從小路走,卜云生也沒作聲,一般從紙漿廠往上會去的人都是從小路走。雖然如此,但是卜云生的心里還是直犯嘀咕,而且他發(fā)現(xiàn)肖斌今天的神色有點不對。不太像以往見到他時總像理虧似的,一副畏怯的樣子。再加上小路兩邊都是連綿不斷的山丘,深秋的風(fēng)吹過山上的松柏,發(fā)出讓人心顫的呼嘯聲,卜云生幾次想讓肖斌停車,改日再去上會,可發(fā)現(xiàn)肖斌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兒地朝前開,就忍著沒開口。再想想肖斌能這么爽快答應(yīng)給他錢也不容易(以往總是推,或是做出一副可憐相),所以還是硬挺著不吱聲。他一手緊抓住肖斌,一手下意識地握住插在褲帶上的菜刀。假如肖斌要起了什么歹念的話,動手打,他肯定不是肖斌的對手,但菜刀興許能派上用場。卜云生正這么胡亂想著,肖斌來了個急剎車。把車停住了,卜云生不由地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緊攥刀把,聲音打顫:“你……你要干什么?”

        肖斌不由地笑了起來,而且笑得挺暢快,至少他很少在卜云生面前笑得這么暢快。他把車架好,笑著把手伸到褲襠里,“不干什么。小便?!?/p>

        卜云生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仍警惕地坐在車架上不下來,

        小路兩邊是一片茶園,四周黑黝黝的,一簇簇的茶樹,就像一個個埋葬人的墳包??粗屓诵暮?/p>

        肖斌小完便仍沒要走的意思,他讓卜云生過去抽支煙。

        “快走吧。”卜云生小心地催道。

        “不急,還早呢?!毙け缶固统鰺焷眍欁栽诼愤叧榱似饋?。卜云生又不敢強(qiáng)勸,只好坐在車架上看肖斌抽煙,煙頭在黑暗中一亮一滅。

        過了好一會兒。肖斌掐滅煙頭忽然對卜云生說:“錢我已經(jīng)帶來了?!?。

        卜云生覺得很意外,說好了到肖斌朋友那兒拿錢的,怎么忽然又有錢了?肖斌到底搞什么名堂?卜云生從沒見肖斌像今天這樣怪異,千萬別是肖斌真的起了歹心,這荒郊野外的。

        “那……那就給我吧?!辈吩粕f。

        肖斌逼近卜云生,他的眼睛死盯著卜云生,死盯著像要冒出火來,說:“給你可以,不過你得保證今后不再跟我要錢了?!?/p>

        卜云生的手心都快捏出汗來了,他回肖斌說:“我……可以不再跟你要錢??赡隳鼙WC不跟我老婆來往嗎?”

        肖斌想了想,一字一頓地說:“可以保證。”

        “行?!辈吩粕饝?yīng)了,他知道,這時候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甚至肖斌是不是給他八百元都不重要了。

        肖斌沒話了,他掏出用報紙包好的八百元遞到卜云生的手上,卜云生先還不接,肖斌一松手,卜云生趕緊接著。

        肖斌側(cè)身跨上摩托。沒招呼卜云生坐穩(wěn)就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回開。

        肖斌把卜云生送到卜云生家的街口,隨后就徑直到廠里來找上夜班的金曉華。他找金曉華并不是要怎么樣金曉華,而是要親口告訴金曉華,或者說向金曉華宣布他肖斌再也不會和她有什么來往,再不會搞她了。而她丈夫也向他保證,只要肖斌不和她來往,他卜云生也不會再向他要錢了,風(fēng)流帳到今晚為止。

        肖斌到廠里看到金曉華在車間里抄報表,他沒進(jìn)去,他在外面打手機(jī)給金曉華,讓她到老地方——廠單身宿舍后面廢棄的化漿釜那兒。金曉華接到電話說她正要找他,說她先前打了好幾個電話回家,卜云生都不在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為她聽肖斌說過這兩天要找卜云生一下,聽那口氣,好像含有不祥之兆。肖斌說沒出什么事,不過他說正要告訴她和她老公有關(guān)的事,讓她出來一下。金曉華稍稍松了一口氣,答應(yīng)了。

        打完電話肖斌就到地方去等,等了一個小時,外面冷得夠嗆,他只好鉆到旁邊廢棄的化漿釜的釜穹里。聽到金曉華輕聲在喊,才知道金曉華來了。他讓金曉華也鉆到化漿釜里來,金曉華略作猶豫,便鉆了進(jìn)來。金曉華鉆進(jìn)來以后,一股女人不可抗拒的氣息撲面而來,肖斌已經(jīng)忘了要跟著金曉華說什么,一把將金曉華抱住,金曉華也乘勢鉆入肖斌的懷里。過了好一會兒肖斌才想起要和金曉華說什么,不過又不知怎么說好。倒是金曉華先開口問他,晚上是不是和她丈夫在一起的。肖斌本不想說,后來支支吾吾還是點頭承認(rèn)了,但沒說他用摩托車帶著卜云生去上會,半途又回來了,他怕引起金曉華的懷疑。

        金曉華問肖斌是不是約卜云生出去了,他約卜云生干什么去了。他們這三個人這數(shù)個月來形成了一種說不上來的關(guān)系,挺粘糊,挺窩囊,又挺讓人窩火的。

        “他又敲你錢了?”金曉華追問。

        “……沒有?!毙け筮€想遮掩。

        “不要瞞了?!苯饡匀A說。

        “是……是還他錢?!毙け笾岬卣f。

        “還什么錢?”金曉華問。

        “不是上一次還欠八百元?”肖斌說。

        金曉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已經(jīng)保證過了,他也保證過了?!毙け笳f。

        “保證什么?”金曉華問。

        “保證今后不再跟你來往了,他也不再跟我要錢了。”肖斌回答說。

        金曉華聽了肖斌的話多少覺得有點意外,便問:“你做得到嗎?”

        “做,做得到?!毙け蠛@得底氣不足地說。

        “也好,省得他老找來敲你的錢。”金曉華說。

        倆人沉默著,銹蝕的化漿釜很黑,某種誘人的東西在黑暗中散發(fā),肖斌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他伸手撫摸金曉華的身體,金曉華沒有動彈,聽由肖斌擺弄,這不知是因為說了要不再來往,還是金曉華又刻意對肖斌補(bǔ)償??傊饡匀A不僅沒有拒絕肖斌,反而竭力迎合肖斌,任由肖斌扒開她的衣褲,甚至還沒等肖斌抵她,竟主動將肖斌的東西塞進(jìn)自己身體。而肖斌則心里一邊后悔又干這事,一邊隨著金曉華越來越快的纏扭,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將金曉華死死抵在銹蝕的鋼板上,反復(fù)揉搓,在最緊要的那一剎那間,他意識到:他離不開金曉華。

        金曉華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人站在廢化漿釜口,外面的光亮照著她,正好形成一個剪影??粗莻€剪影。肖斌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了。金曉華沒講話,她以為過去的事都完結(jié)了,因而反倒顯得挺坦然,一點兒沒注意到肖斌在想什么(光線太黑,連肖斌的面孔也看不清)。她讓肖斌幫她扣一下乳罩后面的搭扣,肖斌答應(yīng)了,不過卻悄悄摸出大頭鉗工錘(剛才去上會的途中他摸過好幾回),他稍稍打量了一下金曉華的背影,照著金曉華的頭顱狠狠地砸下去。金曉華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癱軟在地。肖斌還怕她不死,又砸了十幾錘,而后便匆匆遮蓋了一下尸體逃走了。

        當(dāng)晚下大夜班的時間過后,卜云生見金曉華還沒回家,就打電話到廠里去問,廠里說金曉華早就走了。再打電話到別處去問,也都說沒見金曉華的影子。

        另:肖斌執(zhí)行死刑時,有一塊腦漿濺在現(xiàn)場的主辦法官的身上,他驚得跳了起來。覺得沾了晦氣,連忙擦了又擦,直到中午進(jìn)食堂時,還感到身上粘著塊東西,同事們都笑他,說他這下要發(fā)大財了。這事是該法官的一個同事告訴本文作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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