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長假期間,我們應朋友之邀,首度踏上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土地。
由于全球高度關注的核問題及不夠開放的原因,在外界眼里,朝鮮這個國家?guī)в袔追稚衩厣?。對于其汽車產業(yè)的發(fā)展狀況,國內也極少有人了解。
幾天走馬觀花下來,在我們眼中,這個國家不再那么神秘了。然而,她的落后,她的不合適宜,她戴著面具后面的自然本色,都在我們心里留下了久久揮之不去的印象。
這是一片未曾認真耕耘過的處女地。一旦徹底開放,無論是其汽車工業(yè)還是其他產業(yè),都將是國外投資者眼中無價的寶藏。
女交警指揮棒下的路與車
走在朝鮮首都平壤的街頭,誰都首先會被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所吸引,那就是站在路口中間的漂亮女交警。
她們身著藍色的職業(yè)裝,手里拿著指揮棒,精神煥發(fā)地指揮著過路的車和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們的動作,幾乎一刻不停,左看右觀,頭部靈活,仿佛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在朝鮮期間,除了這些女交警,我們在街上沒有見到任何警察。不過,認真觀察,在一些重要路口往往停放著軍車,旁邊有時會站著軍人。
然而,如果你也以為平壤的大街上走著千軍萬馬,那就大錯而特錯了。實際上,在寬廣整潔的大街上,除了偶有幾個行人過路,汽車一共也沒有幾輛。
朝鮮的大街十分寬敞,幾條主干道的寬度,甚至感覺跟北京的長安街相似。與北京的街道十分不同的是,這些街道除了中間一條隔離線,都沒有劃分用于隔離的車道線。
平壤的街道上也沒有紅綠燈,路口的交通全由女交警控制。女交警都是站在白線劃成的圓圈里,而不是站在交通指揮臺上。
在平壤,可以看到不少有名的車型:奔馳、寶馬、捷達、花冠、嘎斯及一些重型車。不過,仔細一看,就知道,這些車型大多都是老車型,有的甚至是二三十年前的車型。只有幾輛花冠和捷達看上去較新。
朝鮮的車牌分黑牌、白牌、黃牌和藍牌及牌。據(jù)陪同我們的朝鮮外交部人員介紹,黑牌車是軍車,白牌車來自政府機關,黃牌車是政府獎勵的私家車,藍牌車是使館車,紅牌車是純粹的私家車。
我們所見的車,以前兩種為主。這也難怪,朝鮮的人均GDP不到500美元,而一輛二手奔馳車就要4000多美元,一般老百姓是不可能購買得起的。所以,我們只看到過一輛紅牌車。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出行的工具一般是地鐵、公共汽車、有軌和無軌電車。可能是由于運力不足的緣故,在平壤,幾乎每一個公交車站都站滿了等車的人,有時排隊的人繞出去好遠。
平壤的地鐵十分引人注目。這里的地鐵位于地下100多米,乘坐載人斜梯下去,要整整6分鐘。
而這個地鐵系統(tǒng)是30多年前建立的,顯然是出于戰(zhàn)備需要。與北京地鐵挖開地面建設不同,這里的地鐵是全部在地下建造的。很難想像,依賴自己的技術手段,朝鮮幾十年前就有如此高的工程建設水平。
市場經(jīng)濟萌芽下的汽車制造
說朝鮮完全封閉,顯然并不準確。在這里,已經(jīng)能夠看到開放和市場經(jīng)濟萌芽的影子。
除了對外國人開放的酒店和商場,有一家人民市場也是外國人可以去的。如果認識當?shù)厝?黃牛黨不敢直接換給外國人,據(jù)說有警察干涉),在這里的黑市上以人民幣換朝幣,一人民幣元可以換到450朝元。而正常的兌換率只有20左右。
在朝鮮,首先富裕起來的人是華僑和那些在海外做生意的人。北京一平壤國際列車一到丹東站,即有幾位華僑帶著大包小包上車,他們都在平壤有買賣。
令人吃驚的是,朝鮮海關、邊防等部門的人,對于這些做生意的人是公開索賄。據(jù)我觀察,這些生意人至少要打發(fā)四個部門的人,就是說,至少要付出400元的人民幣。這筆錢在朝鮮絕不是個小數(shù)目。
當然,有錢買私家車的人,也基本是這些華僑和海外生意人。
在平壤,我們一共只看到過兩個廣告。一個是豐田汽車的,另一個是韓國與朝鮮合資的和平汽車廠的。
據(jù)朝鮮外交部的人介紹,和平汽車廠目前生產多個車型,甚至包括拖拉機和配件。但其中批量較大的是一種意大利菲亞特的車型。
和平汽車在大街上跑的不多。我們到另一個城市南浦游覽時,遠遠地看到了和平汽車廠,看樣子只有一個裝配車間。不知其生產能力究竟如何,但顯然不會太大。
不過,在平壤在大街上時而可見來自中國東風汽車的平頭卡車,偶然也能見到一汽解放的中型汽車。朝鮮尚未進入大規(guī)模工業(yè)化建設時代,但以農業(yè)為主的經(jīng)濟格局,對卡車的需求量顯然很大。
不過,資源的匱乏和奉行不開放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這個國家的制造業(yè)發(fā)展。據(jù)說朝鮮的石油全部依賴進口。我們在當?shù)氐募佑驼究吹剑淦蛢r格比中國還貴一些,對于個人來說,即使買得起車,使用也是個大負擔。
據(jù)了解,朝鮮人對德國、日本汽車的認知度相對較高。政府高級官員坐的是奔馳轎車,私人用車則大多是來自日本的二手車。據(jù)介紹,為了保護本國的汽車工業(yè),朝鮮已開始提高汽車進口關稅,同時對私車用油也進行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