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萍等
一位哲學教授站在講臺上,面前放著幾樣東西。開始上課的時候,他什么也沒說,就把一只大瓦罐拿了起來,在里面塞滿直徑大約為2公分的石頭。然后問學生們,這個瓦罐是否被裝滿了?學生們都承認是的。
于是,教授把一盒鵝卵石舉起來,倒進罐子里,輕輕搖了搖。學生們看到,鵝卵石都流進了石頭縫里。教授又問學生瓦罐是否已經(jīng)被裝滿,學生們都承認是的。
教授拿起一盒沙子倒進瓦罐里。當然,沙子流入了石頭和鵝卵石之間的一處處縫隙中。
“現(xiàn)在,”教授說,“我想讓你們知道,這就是你們的生活。石頭是指那些重要的事情——你的家庭、伴侶、健康、孩子……即使失去了其它所有東西,但是只要它們還在,生活就仍然是充實的。鵝卵石是指那些稍次一些的事情,比如你的房子、汽車。而沙子則是指這兩樣東西之外的一切事情——那些生活瑣事。如果我們先把沙子倒進罐子里,就沒有其它地方放鵝卵石和石頭。生活也是如此,如果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放在那些小事情上,就絕不會有時間去做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
“一定要注意那些能夠使你們幸福的事情——陪孩子玩耍;花點時間去做健康檢查;帶上伴侶出去游玩??倳袝r間去工作、打掃房間、舉辦晚宴或者安排其它事情,首先要注意的是那些石頭——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
“選擇好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剩下的東西就只是沙子了?!?/p>
這時,一個學生走上講臺,拿起其他學生和教授都承認是已經(jīng)滿了的瓦罐,往里面注入一杯水。當然,水充滿了剩余的空間,這一次,瓦罐真的被裝滿了。
他說:“我要補充的是,不管我們自以為生活已經(jīng)有多么滿,總還有空間可以裝下一些水?!?/p>
(摘自《好故事·金道理》)
用完的牙簽帶回家
聞已
去年11月初,我赴德國波恩考察一家園藝公司。回國前夕,為答謝這家園藝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施密勒先生對我的不吝賜教,我特地邀請他到一家中國餐廳吃午飯,施密勒先生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我清楚德意志人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歡奢華浪費,所以只點了四道中國菜,外加兩瓶啤酒。個把小時之后,餐桌上的菜肴和啤酒全部被消滅了。
我打趣道:“施密勒先生,我和您可沒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了?!?/p>
施密勒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朝著我豎了一下大拇指,意思是“這樣很好”。之后,他從桌上的一只精致的牙簽筒里抽出了一根牙簽,捏在手指中打量了一下:“這是用竹子制成的吧。”然后轉(zhuǎn)過頭去向著墻壁的一角,并用一只手掌做遮掩,悄悄地剔起牙來。
我也從牙簽筒里抽出一根牙簽剔著牙縫。剔完,就將這根牙簽放在碟中,等待服務生來收拾。
施密勒也剔完了,他卻沒有將牙簽放在碟里,而是用兩只手捏著兩端,將其折斷為三截后并攏,接著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塊手帕,把這三小截牙簽放在手帕上,并示意我:“把你的那根牙簽也放在我的手帕里?!?/p>
我不解,莫非他要變什么魔術逗逗我?或者要派什么臨時用場?
然而都不是,只見他很熟練地卷疊起了手帕,將這幾截牙簽段厚厚地包了起來,放入公文包里的夾層中。
我愈加納悶,禁不住問:“施密勒先生,您這是干嘛?”
施密勒說:“帶回家放入粉碎機里粉碎,粉碎出來的渣粉是一種極好的土壤膨松劑呢?!?/p>
我說:“這種小得不起眼的牙簽,交給服務生處理不就得了嗎?還要帶回家粉碎?”
當施密勒明白我的意思后,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一邊比劃著,一邊吹胡子瞪眼。他很認真地告訴我:“據(jù)我所知,這家餐廳暫時還沒有專門粉碎牙簽之類物品的機器,處理這種廢棄物的方式是扔在廢棄物袋里。先生,你肯定已經(jīng)看到了,牙簽的一端像針尖一樣的銳利,當我們剔完牙齒后,將它放到盤碟中,服務生可能就會扔到垃圾袋里,這樣很有可能把垃圾袋戳出個小窟窿,里面的臟東西就會溢漏出來,這樣就會弄臟環(huán)境;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牙簽被裹在殘菜中,一旦被餓極了的狗呀貓呀等小動物吃了,很可能卡住它們的喉嚨,那就不道德了;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如果清潔人員的手不小心碰上了它,很有可能被刺破皮膚,會出現(xiàn)流血,不及時進行處理,那就很有可能會感染上細菌……”
施密勒說了很多的“如果”和“可能”。一根小小的牙簽,在這位固執(zhí)的德意志先生眼里,竟然被“小題大做”成這樣。
后來我了解到,在很多德國家庭,都有一種自己動手制作的家用小機器,專門用來粉碎木質(zhì)、竹質(zhì)之類的廢棄物。平時家庭里不能再用的日常小用具,都會被投放進這種小機器里粉碎,粉碎出來的渣粉,摻合著少許肥料,撒在花圃中或草坪里,據(jù)說膨松土壤的效果很好。還美其名曰:這些東西來自自然,當然要回歸自然。
(摘自《羊城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