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學費應以什么標準論“合理”? 張貴峰
大學學費標準到底應依據(jù)什么來計算?據(jù)悉,今年有關部門將制定《高等學校生均成本核定辦法》,并將根據(jù)新辦法來重新核定現(xiàn)行的大學學費標準是否合理。
教育部門愿意直面大學學費的“合理”性,并表示將重新核定大學學費標準,當然是一件應該肯定的事情。不過,對“成本核定辦法”究竟能核定出一個什么樣的大學學費標準,以及能否最終推動大學學費趨向合理,筆者認為需要直面三個問題。
首先,依據(jù)目前的高校管理體制,教育部門與高校尤其是與那些直屬高校之間,實際上仍是一種行政從屬關系,而并非真正利益超脫意義上的公共管理與被管理關系,大到經費撥付、人事管理,小到學科設置、招生計劃等諸多方面,教育行政部門與高校均有千絲萬縷的利益關聯(lián)。
其次,是否能夠理清當前“謎一樣”的高校成本?關于高校財務管理,國家審計署早就發(fā)出警告:“少數(shù)高校財務管理失控”;而最近媒體披露的一項調研數(shù)據(jù)表明,“中國公辦高校貸款規(guī)模高達2000億元至2500億元”??梢?,目前中國高校,除了正常的運行成本之外,還有太多的管理混亂。在這種混沌的財務情勢下,一方面高校成本本身就很難說清,而另一方面,哪些成本應歸于“生均成本”,由學生“埋單”?
第三,假如上述所有這些都不成為問題——_生均成本可以嚴格準確地得到核定,那么,簡單以高校成本來確定大學學費(如按培養(yǎng)成本的25%來收取)的做法本身是否足夠合理?大學尤其是國立公辦大學的收費,究竟是應當以大學自身的成本,還是應當以一般公眾的收入水平、生活成本來核定其合理性?我們知道,大學收費改革十幾年來,大學學費與居民收入的基本關系格局是:大學學費增加50倍,而同期城鎮(zhèn)居民年均收入只增長了4倍,前者10倍以上于后者,年均學費占人均GDP比例接近50%(僅以年均學費4000元、2004年人均GDP9030元計算),而世界公立大學平均為5%~10%。
很明顯,確定大學收費是否合理,標準應該是居民的收入和支付水平,否則,重新核定后的學費即便合乎成本(如不超過25%),那么,對社會本身尤其是廣大受教育者來說,也是沒有什么合理l生可言的。
給壟斷行業(yè)戴上社會責任的“緊箍咒” 石永紅
江蘇省人大常委會日前對《江蘇省高速公路條例》作出修改,明確規(guī)定高速公路收費站必須開足道口,保障車輛正常通行。因未開足道口而造成平均十臺以上車輛等待交費,或待交費車輛排隊超過200米的,收費站應免費放行,待交費車輛也有權拒絕交費。
這條新規(guī)對人們抱怨已久的高速公路收費口擁堵的治理無疑是一記硬招。它的意義在于,不僅鮮明地保護了駕車人的權益,更對高速公路經營公司這樣的壟斷性行業(yè)對社會應盡的責任、義務,戴上了一道推不掉、卸不下的“緊箍咒”。
規(guī)定的目的是讓高速公路開足收費道口,但在發(fā)生擁堵時高速公路收費站不再收費是合理的,經營單位理應為這種“免費放行”埋單,這是企業(yè)應當承擔的一筆經營成本。
事實上,除了偶發(fā)交通事故外,高速公路上的擁堵點主要在收費站。很多駕車、乘車人都有這樣的體驗,在高速公路上一路暢行,但往往離收費站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就必須停車等待交費了。更讓人生氣的是,盡管待交費的車排成長隊,收費站的收費口卻常常還有好幾個不開放。特別是黃金周、節(jié)假日等出行高峰期,高速公路收費口通過難,成為交通擁堵的主要原因。
在高速公路上發(fā)生擁堵,是對高速公路資源的極大浪費,也是對公眾時間和社會資源的一種極大浪費,更是對支付了“高速費”卻得不到相應服務的消費者的一種不公。
收費站不愿開足道口收費,目的無非是節(jié)約自家人力成本,為此寧愿讓駕車人付出時間成本,讓成千上萬出行者飽受擁堵之苦,為了個體利益而導致整個社會運行效率降低,這是十足的借壟斷以牟利。
我國的高速公路經營管理,實行的是“誰投資誰收費”的辦法。但由于高速公路自身的特點,特別是那些作為交通要道的高速公路,一旦擁有經營權,就有某種壟斷的性質,車輛不走此路,別無他途。經營這種路段的企業(yè),一方面享受著“壟斷”帶來的豐厚利潤,另一方面,也不能忘記和推卸自己應有的社會責任和義務。當他們“忘記”了這份責任和義務的時候,政府相關管理部門、法律法規(guī)制定部門就必須對其作出明確規(guī)定,予以強制規(guī)范。
江蘇省能以法規(guī)形式給高速公路戴上這道“緊箍咒”,建議其他地方也能照此辦理。同時,對其他壟斷行業(yè)的社會責任和義務,有關部門是不是也應來個讓他們推卸不掉的“緊箍咒”呢?
十二次下跪難救一命,國人當自省! 賈鋒昌
劉明明,一個農民工,在前不久發(fā)生的暴風雪中遭遇車禍,多處骨折。同行者為救他的性命,12次向人下跪求救,卻屢遭冷遇,警車繞道走,120見死不救。最終,劉明明命喪狂風暴雪之中。
筆者此時已無力說人性,110、120不作為,不伸手幫助的人涉嫌犯罪……這些已經太多了,它們已經讓我的神經麻木了。而此時,映入筆者腦子里的,卻是咱老百姓經常說的那句老話——“困難時刻見真情”。這句話在此時解釋此事件再恰當不過了。
加油站業(yè)主回絕的理由是“人要死在屋里咋辦”,他不愿意一個人死在自己的加油站里;警車上的人把他們趕下來是因為要“接領導”,接領導比救人命重要;馬路邊一家小診所里的女人把傷者重新放回雪地里,是因為她怕血跡弄臟她的地板……拒絕的理由有千百萬,但核心只有一個——都是利益在作怪。在風平浪靜時,說出“應該幫助別人”的人,也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在實力對等時,人與人之間相互幫助,也許是因為相互幫助是有回報的,自己絕對不會吃虧。但在別人處于困難時刻而伸手幫助,則會使自己的利益受損,這種做法無異于做賠本的買賣,這筆賬誰都能算清楚。但是,救人與美德與做人的良心卻不是這筆簡單的賬能算清楚的。
幸好,此事出現(xiàn)了兩個困難時刻見到的“真情”——小賣店的老板娘借給了一輛‘倒騎驢’,還讓店里一個男伙計幫著把傷者送到了收費站;胡家派出所教導員付紅軍跪在地上用雙手扒雪,扒出一步,再開車挪動一步,那么天寒地凍,他卻累得滿臉直淌大汗珠子。面對這一切,我們,一個個熱血沸騰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人,此時再怎么氣憤、再怎么責怪冷漠者都無濟于事,因為人死不能復生,時空不能再倒流。但類似的事情還會再發(fā)生,還會有生命垂危的人需要人的救助。到那時,人們應該怎么辦?
知道此事的任何人,都應該坐在那里冷靜地思考一下,不僅僅在于批評別人,更在于反省自身。
農民為何不看“三下鄉(xiāng)”電影 胡成宏
前不久,某縣電影公司根據(jù)縣里“三下鄉(xiāng)”(科技、文化、衛(wèi)生)的統(tǒng)一安排,到農村精心組織了一次電影放映活動。經過提前幾天的宣傳和動員,當天晚上來了100多位農民??傻谝徊坑捌嫌澈蟛痪?,就有幾位農民開始離場;放映第二部時,有一半人開始離場;第三部放完時,只剩下3、4個農民。比電影公司和文化局去的工作人員還少。
文化局的領導對此十分不解,事后派人對此進行了調查。當天堅持看完電影的一位民辦教師直言不諱地道出了其中的緣由:不是農民對送電影的形式不接受,是對有些內容不喜歡。譬如,那天放映的第一部關于養(yǎng)豬的科教片,電影上說的知識早已過時;第二部戰(zhàn)爭片,很多農民小時候就看過;第三部武打片,農民更不愛看,因為村里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來的多是些老人和孩子。
筆者在農村出生和長大,記憶中農民是十分愛看電影的。小時候,只要說哪里放電影,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路近路遠,無論忙與不忙,都早早的跑去,而且不到電影放完是絕不會提前回家的。如今發(fā)生的農民不愛看電影的現(xiàn)象,不是農民的欣賞口味變了,而是他們覺得影片實在無味。
農民對不喜歡的電影說不,表面上看是一件壞事,其實是一件好事。它至少給廣大文化工作者傳遞了這樣幾個方面的信息和啟示:首先,農民對文化生活的要求是與時俱進、不斷增長的,我們不能以過去的水平來看待和對待農民。以前,由于受各方面條件的限制,電影很少,在農民眼里是個“稀奇寶貝”。現(xiàn)在由于農民接觸外界的機會越來越多,農民對電影的了解不再是“一片空白”,很多農民也知道彩色電影、寬頻電影、立體電影,一些進城打工的農民也看過《無極》、《天下無賊》、《夜宴》等大片。如果我們還用以前那種眼光來看農民,還用一些過時的、陳舊的、不對路的影片來糊弄農民,農民肯定不會買賬。其次,送文化下鄉(xiāng)的形式要不斷改進和豐富。在很多地方,送文化下鄉(xiāng)就是簡單的送幾場電影,而且時間主要集中在冬天。孰不知,現(xiàn)在隨著經濟的發(fā)展,特別是廣播電視村村通工程的實施,絕大多數(shù)地方農民都看上了電視,而且不少地方還通了有線電視,一些條件好的村還通了網絡,農民獲取文化知識的渠道正在不斷豐富,電影對農民不再有過去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我們還用一種一成不變的產品模式來對待多樣化需求的農民,那效果肯定不佳。今后我們送文化下鄉(xiāng),不能僅僅局限于送電影。在送電影的同時,還要送圖書、送文藝節(jié)目;在送的同時,還要注重幫助農民培訓文藝骨干,建設文化陣地,讓農民自己組織起來開展形式多樣的文藝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