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美國政治價值觀是一種變了味的美國價值觀,它代表了美國特殊利益集團的價值觀。它植根于美國資本主義經濟體系,又巧妙地服務于美國的霸權,是美國當局一種得心應手的工具。
[關鍵詞] 美國政治價值觀; 霸權政治
[中圖分類號] D8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1962(2004)04-0010-04
一、 美國在用槍炮強行輸出自己的價值觀
價值觀問題在美國對外政策中一貫占有重要地位,正如有的美國學者所指出的,“自從建國初期開始,美國人就一直為將我們的價值觀與我們的其它利益相結合而膠盡腦汁?!盵1]一點不錯,2002年底布什總統(tǒng)也強調說,“美國國家安全戰(zhàn)略將以美國國際主義為基礎,這種國際主義乃是我們價值觀和利益的結合。”[2]美國當局把價值觀視為“一種無形的國家利益”和“軟實力的重要源泉,”[3]而予以高度重視。這一點在蘇聯(lián)解體之后變得更為明顯。1991年,美國年度《國家安全戰(zhàn)略報告》強調要按美國價值觀來建立“世界新秩序”。1992年2月,時任國務卿的詹姆斯·貝克說,“蘇聯(lián)的崩潰產生了一個世紀才有一次的機會在全世界推行美國的利益和價值觀念”。[4]那么,如何推行呢?2002年6月布什總統(tǒng)在美國西點軍校畢業(yè)典禮講話中提出“先發(fā)制人”的主張。緊接著,同年9月,布什政府在美國《國家安全戰(zhàn)略報告》中,正式確立了“先發(fā)制人”的戰(zhàn)略原則和向全世界推銷美國和西方民主價值觀的戰(zhàn)略目標。當一位德國記者于2003年6月問及《文明的沖突》一書的作者塞繆爾·亨廷頓,“美國人的世界新秩序是什么樣子”的時候,亨廷頓回答說,“美國是一個要在全世界傳播其價值觀的全球性強國”[5]。
近10多年里,美國正是在傳播“民主”與“自由”價值觀的旗號下,發(fā)動了一場又一場戰(zhàn)爭。1990年第1次海灣戰(zhàn)爭的結果使美國控制了海灣地區(qū);1999年科索沃戰(zhàn)爭使其勢力向東歐大大推進;阿富汗戰(zhàn)爭使其軍事力量進入中亞;2003年的伊拉克戰(zhàn)爭又使其勢力得以進一步控制至中東??傊?,美國的“民主”、“自由”要輸送到哪里,美國的飛機、大炮和各種現(xiàn)代化武器就跟進到哪里。拿赤裸裸的武力手段為美國的“自由”、“民主”開道。這種用暴力手段強制推行美國價值觀的做法,理所當然地激起世人的義憤和深深的思考:這究竟是怎樣一種價值觀?美國急于強行輸出這種價值觀究竟意欲何為?
二、美國特殊利益集團的政治價值觀
什么是美國的價值觀?什么又是美國的政治價值觀?要回答這些問題,首先要考察其歷史淵源和社會制度。因為,作為意識形態(tài)的價值觀,歸根到底是社會歷史發(fā)展和現(xiàn)實生活的產物。
美國價值觀淵源于在殖民地土壤上滋生發(fā)展起來的商業(yè)資本。由于封建因素薄弱,加上對英國重商主義的繼承,使美利堅民族在形成之初就比其他民族更具商業(yè)精神。商業(yè)被視為最重要的謀生手段,營利賺錢成為實現(xiàn)自身價值和道德理想的最高尺度。這種商業(yè)精神又為當時盛行的“清教主義”所加強。清教主義既是一種教義,又是一種價值觀念,一種生活方式。它想方設法證明,努力工作就能取悅于上帝,發(fā)奮經商就會得到升華。從而使之與資產階級經濟觀融為一體。從商業(yè)精神衍生出來的藐視封建傳統(tǒng)與革新冒險精神,開拓欲望、個人獨立性及自由、民主、平等精神等等,加上當時人們面對陌生的北美大陸為爭取生存發(fā)展而造就出的自強不息、艱苦奮斗和求實精神,都逐漸成為美利堅民族的性格特征和價值觀念,并且成為當時北美經濟高速發(fā)展的強大動力,至今對其他國家、民族仍具重要借鑒意義。但是,作為一個以商業(yè)精神立國而逐漸發(fā)展起來的純粹的資本主義社會的美國,其占主導地位的價值觀念則是個人主義。這是美國政界人士所公開承認的,也是他們所一再強調的。還在美國獨立后不久,作為開國元勛和著名政治家的漢密爾頓就說,美利堅人“占優(yōu)勢的激情是雄心和私欲。”1929年大危機時期擔任總統(tǒng)的胡佛曾經說過,“三個世紀來個人主義是美國文明的基本動力”。在一定意義上說,這也是一個新興民族不畏艱險、求生圖存的思想動力。但是,早自殖民地時期開始,就暴露出個人主義動力的另一個方面,即擴張和種族主義。其突出表現(xiàn)之一便是由“雄心和私欲”引發(fā)的對印第安人的恩將仇報和對黑人的奴役。更值得注意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生產和生活社會化和世界經濟一體化的加速,個人主義越來越走向自身的反面。許多美國有識之士正重新審視美國的價值觀念問題。
但是,對存在于美國公眾中的價值觀念,無論是優(yōu)良傳統(tǒng)或消極因素,都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通過自我調節(jié)而加以提升或逐步克服。而且人們注意到,美國社會一開始就存在與個人主義相對的價值觀念。作為構成移民多數(shù)的勞動者,生產和生活的需要使他們自發(fā)傾向于互助合作。直到今日我們還會看到“志愿者”在從事某種義務工作。在美國這樣一個金錢社會,這種精神是難能可貴的。
然而,絕不能把美國當局今天竭力向外推銷的價值觀看成是美國公眾價值觀的簡單延伸。事實上,正像美國一些學者所指出的,美國外交決策者利用了美國公眾對國際政治的漠不關心和主要關注國內問題的特點,而向外推銷一種變了味的價值觀——美國政治價值觀。學者們指出,“當大多數(shù)人漠然處之的時候,他們把外交政策的戰(zhàn)場交給了擁有特殊利益的人”。這些特殊利益者“雖然他們只是少數(shù)人,但他們的呼聲才是美國國會傾聽以決定美國利益的聲音”。[6]亨利·基辛格博士指出,“外國評論家提出美國謀求統(tǒng)治地位問題,而美國這樣做常常是對國內施壓集團所做出的反應。”由于這些特殊利益集團長期的影響,“美國的外交政策傾向單邊政策和霸道行為?!盵7]也正是這些人,他們熱衷于意識形態(tài),宣傳極端保守主義,高喊“民主”“自由”,而把美國價值觀中的利己主義推向極端。在實際做法上,他們以在全世界推廣“民主”“自由”為名,公然破壞傳統(tǒng)國際法準則和聯(lián)合國憲章,否定主權國家的主權。針對這種做法,一位德國教授指出,他們正在借助武力而使“世界觀的沖突……軍國主義化”。[8]這樣,美國公眾的價值觀在這里已蛻變?yōu)榉沼诿绹厥饫婕瘓F的政治價值觀。盡管這種政治價值觀表面看來具有美國一般價值觀的面貌和某些特征。然而,是完全變了味的美國價值觀。
從根本上講,這種政治價值觀反映了美國大財團資本家的根本利益和價值取向,這種價值取向又是與向全球擴張資本主義緊密相聯(lián)的。早在50多年前一位美國官員就說過,“資本主義是一個國際體系,一旦在國際上行動不開,就要徹底完蛋的”。[9]美國總統(tǒng)杜魯門把這點說得十分明白。他說,“全世界都應當采用美國的制度,”因為“美國的制度只有成為全球制度之時,才可能在美國生存下去”。[10]1997年《外交》雙月刊上一篇題為《商業(yè)和外交政策》的署名文章指出,“在大多數(shù)美國歷史上,商業(yè)利益一直處于外交政策的中心,反之亦然。而在今后幾十年里,它們之間相互合作將變更加緊密,更加重要,更加難以駕馭和更加難以為美國公眾所理解?!薄敖】档拿绹洕冗^去任何時候都更緊密地與外國市場相聯(lián)系。美國已不再能夠僅依靠國內資源來保證足夠的增長,提供足夠的工作,獲得足夠的利潤和儲蓄?,F(xiàn)在美國有超過1/3的經濟增長來自出口。到世紀之交,超過1600萬個工作崗位依靠向海外出口來維持?!蔽恼聫娬{,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正確的思路是要求從政府和商業(yè)的最高層之間有堅定的合作的領導。美國外交政策和經濟的成功都基于此?!盵11]
為了壟斷資本的世界經濟利益,美國的對外戰(zhàn)略被要求“盡可能多地尋求權勢的積累,”“在這方面,隱藏于美國戰(zhàn)略背后的理論基礎就像一個在市場供應中處于壟斷地位的商號,它要去除他的商業(yè)上的敵手而不是拿他的利潤在競爭的環(huán)境中冒險。從理論上講,如果一個國家在國際體系中能夠建立并保持自己惟一的大國地位,那它就會變得絕對安全?!盵12]為此,“美國爭辯說,它必須繼續(xù)保持在國際體系中的統(tǒng)治地位并‘打消’那些‘先進工業(yè)國家挑戰(zhàn)我們領導地位的念頭……即使是渴望在一個較大地區(qū)或全球角色上對我們提出挑戰(zhàn)’”。為此“美國必須在軍事上比其余9國包括俄羅斯、日本、中國、法國、英國和德國總的軍事支出還多”。它要分化歐洲,制服第三世界。而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在使用“硬實力”的同時,運用“軟實力“來達到目的?!跋裨?9世紀末某些樂觀的不列顛人那樣,許多美國戰(zhàn)略家今天主張,作為惟一超級大國的美國,應是一個‘仁慈的’霸權主義者,通過它所說的‘軟實力’”,即通過它的自由民主意識形態(tài)和它的開放的、多元的文化,避免引起對其優(yōu)勢地位的強烈反應。[13]而“把自己的真正意圖埋藏在對民主的議論之下。”[14]
由此可見,美國政治價值觀代表了一種美國特殊利益集團的價值觀,它植根于美國資本主義經濟體系,又巧妙地服務于美國的霸權,實在是美國當局一種得心應手的工具。
三、 追求世界霸權的美國政治價值觀給世界帶來了什么?
現(xiàn)在西方某些辯護士宣傳一種觀點,似乎美國盡管有擴張的野心,但在客觀上推進了世界民主化進程,有助于經濟的發(fā)展,有什么不好?這是一種有很大欺騙性的論調。事實恰恰相反,美國強行推銷美國的價值觀和利益已在美國國內和世界引起一系列嚴重后果。
(一)美國民眾民主自由權受到壓制。
2001年“9·11”恐怖襲擊事件后,美國民眾愛國主義情緒高漲。但是長期受到美國當局和某些媒體的影響,許多美國民眾受到特殊階層的進一步誤導,以為美國當局在國外所作所為,真的就是為著美國民眾的利益。誰要是反對向國外出兵,例如反對攻打伊拉克,就會被看作“叛逆”而備受屈辱。2003年3月10日,美國年輕的鄉(xiāng)村女歌手,“南方小雞”樂隊的一名成員,僅僅因為反對對伊拉克動武和在舞臺上宣稱:“我對自己出生在得克薩斯州,與美國總統(tǒng)來自同一個地方感到羞愧,”就立刻受到報復,大量唱片被扔掉或碾碎,樂隊的歌曲被拒絕在電臺和電視臺上播放。與此同時,那些熱愛和平的藝人都受到巨大壓力,接到的匿名電話和恐嚇電子郵件不斷。這些人的“黑名單”的長度在與日俱增,而有的記者僅僅因為參加一次和平游行,而被停止工作好幾個星期??傊?,“言論自由”已經成了“9·11”事件和美國政治價值觀的犧牲品。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拉攏公眾,電視、電影、電臺和報紙都在體現(xiàn)極端愛國和支持戰(zhàn)爭的思想”[15]也正是在這種氣氛下,情報部門不惜提供被夸大的甚至是假“情報”,為對伊戰(zhàn)爭制造輿論。因此,美國一些報紙發(fā)出了‘我們真的對我們自己的民主感到擔憂’[16]的無限感慨。
早在約170年前法國政治思想家托克維爾就在《美國的民主》一書中深刻指出,“在美國,多數(shù)在思想的周圍筑起一圈高墻,在這圈墻內,作家可以自由寫作,而如果他敢于越過這個雷池,他就要倒霉了。這不是說他有被宗教裁判所燒死的危險,而是說他要成為眾人討厭和天天受辱的對象?!薄拔羧盏木髦豢课镔|力量進行壓制,而今天的民主共和國則靠精神力量進行壓制,連人們的意志它都想征服?!盵17]
在美國強制輸出政治價值觀的同時,美國國內民眾的自由、民主價值觀受到日益加強的壓力,這就是美國的現(xiàn)狀,也是美國民眾的悲劇。
(二)國際公認的主權原則被否定,國際組織被撇開。
美國如果真的尊重“民主”,那就應當尊重主權原則和各國共同建立的國際組織。因為早在1648年《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的簽訂,就破除了羅馬教會神權統(tǒng)治體制的世界主權論,確立了主權平等,領土主權等國際關系中應遵守的準則,并開創(chuàng)了以國際會議形式解決國際爭端的先例。這些都是國際關系民主進程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事件。美國當局口口聲聲要輸出“民主價值觀”,本應遵循上述原則。然而美國為了建立由它“領導”的世界新秩序,拋出“主權過時”,“人權高于主權”,“邪惡軸心”等謬論,公然依仗實力,從根本上推翻主權國家平等這一國際關系基本準則,同時越過聯(lián)合國這一國際公認的最具代表性的多邊機構,獨自采取行動,這是對數(shù)百年來國際關系發(fā)展史的一個大倒退。
(三)在第三世界國家造成動亂,擴大南北貧富鴻溝。
美國宣傳它所推廣的民主價值觀正在造就新型的“仁慈”帝國。這種帝國不是以獲取領土和殖民地為目的,而是要用以民主、自由、私有化為主要內涵的“美國模式”來改造世界。然而,事實又如何呢?正如俄羅斯學者所指出的,“今天的美利堅合眾國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接連不斷地有效破壞其余世界的穩(wěn)定的基礎之上,以便于它吸收外來資本”。此外“美國輕視其他國家民族的利益,踐踏公平和人類公法,千方百計加深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之間的鴻溝,以便自己從恐怖惡魔的威脅中擺脫出來”。[18]事實正是這樣,美國利用現(xiàn)行國際經濟秩序而成為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并進一步擴大了與發(fā)展中國家在產值、科技、國民收入等各方面的差距。自1990年以來,約有100個國家的經濟陷入衰退或停滯。由于種種原因,非洲國家更被嚴重“邊緣化”。其實,許多非洲國家的內部混亂,東南亞金融危機,拉美國家的經濟動蕩等等,無一不與“美國模式”有關。盡管如此,美國仍在軟硬兼施,壓發(fā)展中國家接受這種模式,致使這些國家不僅經濟困難無法擺脫,政治動蕩難以平息,而且經濟主權、政治安全也將進一步喪失。探索并提出符合本國國情的發(fā)展道路,已成為發(fā)展中國家的當務之急。[19]
美國急于強行輸出其政治價值觀的虛偽性和嚴重后果,可見一斑。
(四)美國正在“賣空”自己的價值觀,越來越將自己置于與世界人民對抗的地位。
早在2002年初,俄羅斯一位學者即指出,“2001年9月11日的慘劇完成了從蘇聯(lián)解體后開始的蘇聯(lián)后世界的形成過程。在長達10年的時間里人類已從兩個國家集團的對抗轉向本質上是另一種對抗——世界上最發(fā)達的國家美國和所有其他人的對抗。而且,越是在文化和經濟發(fā)展上離美國越遠的社會,這種對抗就越尖銳,其采取的方式就越是殘酷和無情?!盵20]一年多來,由于美國當權者濫用美國人民在“9·11”事件后的愛國熱情,假借美國公眾的價值觀,以輸出民主價值觀為名,大肆向世界擴張,其結果遭到世界人民的反對。甚至連過去美國的盟友德、法,都起而反對美國的倒行逆施,更不必說第三世界許多國家了,盡管其中一些國家懾于美國的淫威而不敢公開譴責美國的做法,但這不過是一種暫時保全美國面子的一種假象,是無法持久的。
針對美國的所作所為,美國有識之士對美國未來感到深深的憂慮。約瑟夫·奈指出,“美國不會永遠保持霸權地位。如果我們高傲自大,對外部世界麻木不仁,浪費我們的軟實力,我們就會增加受到攻擊的危險,賣空我們的價值觀,加速我們優(yōu)勢的喪失”。他在其著作《美國霸權的困惑》的前言中最后寫道,“我感到憂慮的是美國的前途。我們應該怎樣增加并有效利用源于我們根本價值觀的力量,我們應該怎樣應付全球信息時代美國面臨的嚴重挑戰(zhàn)?”[21]看來,這真正是美國應當認真對待的難題。
注 釋
[1][3] [美]約瑟夫·奈著:《美國霸權的困惑——為什么美國不能獨斷專行》(中譯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2年,第158頁,第149、151頁。
[2] George W. Bush, The Bush Doctrine, Newsweek, Dec2002-Feb 2003.P.30
[4] 路透社華盛頓1992年2月5日電。
[5] 《沒有一種強勢能永遠持續(xù)》,德國《商報》,2003年6月10日文章。
[6][7] 見約瑟夫·奈:《美國霸權的困惑》(中譯本),第142—143頁,第144頁。
[8] 見《俄羅斯報》2003年1月30日文章,國際極權主義。
[9] 沃爾特·拉伯:《美國、俄國和冷戰(zhàn)(1945—1980)》,紐約,1980年,第10頁。
[10] 維森特·戴維斯和莫里斯·A伊斯特:《美國外交政策中的意識形態(tài)——洛克自由主義范例》(Vincent Davis and Maurice A.East, The Ideology of American Foreign Policy: A Paradigm of Lockian Liberalism )紐約,1973年,第54頁。
[11] Jeffrey E.Garten, Business and Foreign Policy, Foreign Affairs,May/June 1997.
[12] Benjamin Sehwarz and Christopher Layne, A New Grand Strategy,The Atlantic Monthly, January 2002,P.37.
[13] A New Grand Strategy, The Atlantic Monthly, P.38.
[14] 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2003年5月11日,題,真相大白:美國好戰(zhàn)者的導師。
[15] 法國《周末三日》周刊2003年4月24日報道。題:美國的黑名單。(參2003年4月29日)
[16] [法]托克維爾著:《論美國的民主》(中譯本)上,商務印書館,1993年版,第294頁。
[17] 米哈伊爾·杰拉金(Михаил Делягин),《2001年9月11日——蘇聯(lián)后世界結構的完成》 (11 Сентября 2001 Года——Завершение Формирования Постосовеского Мира) ,《21世紀自由思想》 (Свободная Мысль XXI),2002年第1期。
[18][19] 參見鑫泉:《美國霸權與發(fā)展中國家的抗爭》,《光明日報》,2003年7月25日。
[20][21] 約瑟夫·奈:《美國霸權的困惑》,世界知識出版社,第11頁。
(本文作者:北京師范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