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年代,這也是一個期待中華民族文化復興的年代。然而,在當今、在中華民族期待全面復興的這個偉大時代,中國的文學又將如何復興?我們的讀者到底需要什么樣的文學呢?我們想請廣大讀者思考這樣的一些問題:您如何評價當今作家的創(chuàng)作現(xiàn)狀乃至文壇的現(xiàn)狀?您真的從來就不喜歡文學嗎?這些年來是您疏遠了文學還是文學疏遠了您?什么樣的文學、什么樣的作品、什么樣的作家才是您所喜歡與期待的?什么樣的作品、什么樣的作家才能真正無愧于我們的時代并將成為偉大的作品?您對當今的中國文壇滿意嗎?您對當代的中國文壇有什么忠告和建議?
今年第9期,我刊聯(lián)合新浪網(wǎng)、《北京娛樂信報》誠邀全國讀者“向當代文壇進言”。從第10期開始直至明年上半年,我刊特開辟專版,每期都將陸續(xù)發(fā)表讀者進言。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這些讀者進言并不代表編輯部的觀點,我們之所以刊發(fā),是為了使本次進言活動真正暢所欲言,進而形成健康良好的文學批評氛圍。希望讀者和作家都能以坦誠、善意、理性和建設性的姿態(tài)面對本次活動,歡迎大家踴躍參加。
征稿時間:2003年8月15日~2003年12月31日。
提示:請讀者將自己對當代文壇的進言寄給《北京文學·精彩閱讀》雜志、《北京娛樂信報》、新浪網(wǎng)文化頻道中的任何一家媒體,切記不要一稿多投,請在信封注明“向當代文壇進言”字樣,征稿結(jié)束之后,我們將從所有來稿中評出一、二、三等獎,頒發(fā)榮譽證書并同時在上述3家媒體公布。聯(lián)合征稿的3家媒體投稿地址分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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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xiàn)實面前,文學往往是蒼白的。我們的文學,還很少能傳遞出那種令人震悚的悲劇性力量。我們今天的文學里,有太多的小市民生活演義,太多的俗世界生活機巧,太多的中產(chǎn)者情欲寫真,太多的……很少有人把目光投向真正的底層,真正的貧困,真正的悲哀,真正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很少有人把目光投向我們可愛可憐的“作物”。
“作物”的悲鳴
吳志翔
如今的小說好像真是寫不過新聞。很多名家新作放在網(wǎng)上,評論卻常常少得可憐。只有兩種情況例外:一,那是與影視娛樂沾邊的名家,像馮小剛的貧嘴或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的饒舌之類;二,取的書名要特別有股子狠勁,女作家尤其管用,像池莉的“喊叫”和畢淑敏的“乳房”之類。別的就乏善可陳了。
現(xiàn)在的人都在關(guān)注些什么?難道真的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他們只對圖像和虛擬感興趣,而對于文字所書寫的現(xiàn)實卻一概表示冷漠嗎?
情形似乎并非如此。前幾天在網(wǎng)上看到一條新聞:陜西某個村莊里的幾位農(nóng)民因為違反退耕還林政策被罰,但一個因為太窮交不出罰款賒農(nóng)藥自殺,幸被救活;一個因為被催逼著要別的鄉(xiāng)親繳款,萬般無奈之下自殺身亡;一個因為被認定與自殺事件有關(guān),承受不了巨大壓力自殺身亡。這條新聞顯然受到了廣泛的關(guān)注,因為幾天之內(nèi),關(guān)于此事的網(wǎng)民評論就有近四千條,而且我相信還有幾千條因為言論過激而無法發(fā)表。
文學很難再成為熱點。即使有時候經(jīng)過炒作顯得有點熱,與正在進行著的真實生活相比,也是一種虛火上浮的癥狀。文學的熱開始表現(xiàn)為娛樂化。
為什么一條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新聞會這么熱?
陜西幾個農(nóng)民的死與作物有關(guān):他們在桑樹間套種了黃豆、紅薯。沒有任何人會想到這兩種普普通通的作物會要了他們的命。這些作物的命運其實與農(nóng)民一樣無辜。他們都生長于大地,都與大地保持著最親昵的關(guān)系。
作物是弱勢的。它們本分、溫和、沉默,死守著大地,充滿善意??墒沁@個世界上卻有著太多的動物,有的食草,有的食肉。動物兇猛。
面對這樣的作物被殘害的現(xiàn)實,為什么我們感到憤怒?為什么我們感到悲傷?因為我們從這類故事中讀出了一種“作物”的悲鳴,那些與大地最為親近的人,他們在哭泣。
在現(xiàn)實面前,文學往往是蒼白的。我們的文學,還很少能傳遞出那種令人震悚的悲劇性力量。我們今天的文學里,有太多的小市民生活演義,太多的俗世界生活機巧,太多的中產(chǎn)者情欲寫真,太多的……很少有人把目光投向真正的底層,真正的貧困,真正的悲哀,真正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很少有人把目光投向我們可愛可憐的“作物”。
文學與小市民一樣,正在變得越來越勢利,越來越都市化,越來越中產(chǎn)化。在這一點上,文學遠遠不及新聞。大量保持著生活原生態(tài)的新聞畢竟還帶著點土地的腥氣??墒俏覀兊奈膶W呢,開始迫不及待地推崇起小資、中產(chǎn)、成功人士的“優(yōu)雅的”生活旨趣,其實也就那么點內(nèi)容,無非性啊愛啊婚外戀啊,無聊得很。
文學的品位好像確實是高了,通體散發(fā)出一種香水味道。就像那些“層次高的人”所住的“高尚住宅區(qū)”里的工藝品一樣,成為作者賣弄生活智商或中產(chǎn)趣味的一種手段。文學的物質(zhì)性大大加強,文學開始熱衷于身份表演,文學追逐著甚至塑造著那種令人作嘔的階層尊崇。
又是一條最近備受關(guān)注的新聞:上海某社區(qū)一對美國夫婦收養(yǎng)了一位殘疾乞丐,讓這個乞丐住在自己家里,可以隨意出入。于是該社區(qū)的居民們不干了,集體向物業(yè)投訴,他們真的是不希望這個社會底層的乞丐出現(xiàn)在自己的高尚住宅區(qū)里啊,哪怕他裝上了假肢,哪怕他總是干干凈凈。因為這樣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良好的身份感覺就將被破壞,他們那種“層次較高”的幻覺就會被粉碎,他們就被拖累到與乞丐同住一個小區(qū)的低賤現(xiàn)實里了,于是他們也變得低賤了。事實上他們正是因為這樣的恐懼而低賤。
這仍然是一個關(guān)于作物的故事。一棵原本被人們忽略的、長在街頭的低矮而且有缺陷的作物,被另一種不公道的力量剝奪了陽光。
網(wǎng)上的評論又是鋪天蓋地,不管與自己相不相干,無數(shù)的人把熱情投向這種傳遞底層人物命運的新聞。不要說中國人都變得對現(xiàn)實麻木了,這只是一個錯覺??纯创祟愒u論就知道,什么是人們真正關(guān)注的。
人們關(guān)注發(fā)生在中國城市和鄉(xiāng)村里的現(xiàn)實。那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現(xiàn)實,那些惡劣鄙陋的心態(tài)主導下演化出來的現(xiàn)實。
在我看來,文學的態(tài)度正在向此種現(xiàn)實、此種心態(tài)趨近。文學已經(jīng)脫離了誠懇的大地,并且藐視樸素的作物。文學把自己懸在空中,以為這樣一點不沾泥土,很通脫很通徹,很主流也很上流。
這樣的文學其實已經(jīng)不再是文學。它不關(guān)心作物,而努力想成為忽然中產(chǎn)者們客廳里的讀物。
可是這種不沾泥土、不接地氣的文學也就枯萎了,渴死了。無視中國真正現(xiàn)實的文學必將沒落。
畢竟還有可敬的作家在關(guān)注著作物的命運。張賢亮寫過“綠化樹”,莫言寫過“紅高粱”、“紅蘿卜”,蘇童寫過“米”,劉恒、劉震云寫過“糧食”,詩人海子寫過“麥子”……他們正是通過對這些作物的關(guān)注表達出了一種與大地的親昵。就像海德格爾說凡高的“農(nóng)鞋”使存在的真理得以敞開一樣。有的作物曾經(jīng)使我淚流滿面,比如麥子,比如向日葵。
還有畢飛宇的“枸杞子”、“紅豆”,還有他的“玉米”。這是一位對于作物有著天然親緣的作家,他的作品里深含著一種對于作物命運的悲憫。尤其是《玉米》中,把一個在冰冷強大的現(xiàn)實面前進行著悲愴無望的掙扎的女人命運寫到令人動容、令人窒息的深度。作物是弱者,很多時候女人就是作物。而男人是動物。玉米這種作物就是在“動物兇猛”的世界里飽受痛楚和苦難。
前一陣子又發(fā)現(xiàn)一種作物,那就是董立勃的“白豆”。也是一個女人,名叫白豆,她善良、忍受、單純、沉默,裸露于原野,可總是受到傷害侵凌,她在兇猛的動物世界里輾轉(zhuǎn)沉浮,找不到幸福。與“玉米”一樣,“白豆”這種生長于惡劣環(huán)境下的作物因此獲得了新的意味,新的抒情性。何必在意這是不是“農(nóng)民式的抒情”呢?與許多雞零狗碎、販賣品位的“城里人的敘事”相比,我更愛前者。
真正能打動人的,必定是能夠注意到“作物”的悲鳴的文學。我要告訴作家們:請記住那些在廣袤土地上勞作著的沉默的人群,他們粗糙的大手曾經(jīng)托舉過你整個的生命;請體貼他們所經(jīng)歷過的沉重的艱辛,以及生命意志在荒涼的現(xiàn)實和堅硬的強權(quán)面前的失?。徽埬阍谥泵嫠麄兊谋瘎r,仍然擁有健全的價值判斷和豐沛而熱烈的生命本能。
你的心里仍有一種東西在溫暖地流淌,那是你的熱血,那是你的熱淚,那是你的良知,那是你保存完好的真誠,那是你人性最后的美好。
請以最大的誠懇聆聽作物的悲鳴———那是生命在被遺棄的邊緣、在孤獨的田野向你發(fā)出的無聲的召喚。
刻骨銘心的閱讀
雪 生
我作為一名文學愛好者,多么希望有更多的好文章、好作品,能像60年代那樣,在年輕讀者中爭先恐后地閱讀。
中學時代,我們是那樣如饑似渴地到處借小說看,班內(nèi)假如有本新出的小說,全班同學立刻排隊輪流看。當時愛看的小說有《青春之歌》《林海雪原》《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這些書讓我們愛不釋手。晚上等勞累了一天的母親睡熟后,因天氣冷,我點著了煤油燈,躺在被窩里看小說,現(xiàn)在成了高度近視眼?,F(xiàn)代的青年人也許生活的節(jié)奏快了,把看書的時間擠掉了。
1974年,我當時是小學教師,每天早晨跑步到校,學生早不上課了,老師們圍在火爐四周高聲背著語錄,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女教師(那時孩子生得越多越好),商量要去照革命照片,時髦的姿勢是右手拿著紅寶書放在左胸前,臉上是極莊重嚴肅的。剩下三個因成分不好的老師沒讓去照相。一位在中學是我的同學的老師悄悄地把一本書借給我,那是張恨水的名著《秋海棠》,他千叮嚀萬囑咐別讓人發(fā)現(xiàn)。
回家后,正好從大學畢業(yè)來看望我的小姨住在我那,我們在晚上一齊看了這本小說。后來只見小姨臉色蒼白不看了,深夜她流著淚講了在高中和她相戀的男朋友,因家庭成分不好沒考上大學。下鄉(xiāng)后,因派性斗爭在文革中被一些人殘酷地用香煙燒壞了臉,毀了容后自殺了。我們突然覺得同樣是兩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張恨水先生筆下的《秋海棠》和小姨的男朋友被毀容后的恐怖面孔仿佛反復在眼前迭出變幻著,這種不幸的兩代人遭到這樣的殘害讓我們痛苦萬分,徹夜難眠?!熬秤尚脑臁保煌臍v史時期讀者對文學作品都有不同的愛好。
一些名著永遠是世界文學寶庫的杰出的典型,作品中生動活潑,而又復雜深刻的藝術(shù)形象是這樣的逼人注目、啟人深思,強有力地震撼著無數(shù)讀者的心弦。那就是在作品中作家寫了人數(shù)眾多、面目復雜、姿態(tài)紛繁、秉性各異的人物,從各方面勾勒出一副副無比廣闊,無比豐富的社會生活概貌,作者的筆力有千鈞之重,使他筆下的人物從神態(tài)到性格思想都能清晰地展現(xiàn)在讀者的眼前,深刻地刻印在讀者的心中,現(xiàn)代的文學作品這樣的典型的巨著不是太少了嗎?現(xiàn)代讀者也不是對文學疏遠了,而是有選擇的,也就是讀者的欣賞能力不斷提高,當然是更喜歡那些貼近生活本身的文學作品,作家要以真實的生活為基礎,正如“俗到家時自入神”(這是郭沫若的一句詩)句中的“俗”字是指現(xiàn)實生活,意思是只要真能把現(xiàn)實生活寫“到家”了,那就自然會進入出神入化的境界。如作家張賢亮的中篇小說《青春期》,讓人們喜歡的電視劇《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就是這樣的好文學作品。
我們大家都酷愛朱自清先生的散文,百讀不厭,因為每一次讀后那真是一種如聽了一首婉轉(zhuǎn)柔和的輕音樂,令人沉浸在美的旋律中。他的文章總是以一種別具一格的藝術(shù)形象,文章中充滿了新鮮美,像一座座玲瓏小巧的迷宮,像一顆顆色彩迥異的明珠。含蓄引人,余味無窮。朦朧亦能激起品味。
2002年徐敢先生帶領策劃和負責進行“綠色、人文、科技”精美日記大獎賽。出于對文學的愛好,我寄去了稿子,不久就收到得到優(yōu)秀獎的通知,而且文章已經(jīng)過作家認真審稿修改重新打印寄了回來,當我按著要求簽上名字又把稿寄走后,熱切地盼望收到寄來的書,過了一個月一本《潔白的雪花靜靜地飄》的書寄來了。我與許多收到此書的作者一樣,心情是欣喜的。因為這是一種親自參與,抒發(fā)了自己誠摯的情懷所取得的勞動成果,讓你親自體驗一次春種秋收的喜悅。當我認真讀了每篇文章后,有的文章真有令人不由得要擊節(jié)贊賞的情韻,激起不同文化層次的作者熱情地用真誠的心態(tài),洋洋灑灑和深沉渾厚地去寫出自己面前這個真實的世界來。如果一個刊物也能做到這點,對于熱心投稿的參與者以誠相待,那么就會得到無數(shù)個文學愛好者的熱情響應,從而貴刊也能發(fā)現(xiàn)更好更精彩的文章。那么讀者就因為有了參與,每期刊物都會成為翹首而待的好書。有一種收獲的滿足,在這充滿激情和競爭的年代,你的刊物還能不走向復興,重鑄輝煌。
想起在2002年我按著征文的通知,向《南腔北調(diào)》刊物投稿,結(jié)果是花錢買了一張紙(獎狀),文章如泥牛入海,這種作法讓作者感到是一種欺騙。
我作為一名文學愛好者,多么希望有更多的好文章、好作品,能像60年代那樣,在年輕讀者中爭先恐后地閱讀。
我所期待的文學作品
陳和平
近年來《哈里·波特》一書在全球的熱銷,就足以令悲觀的人看到,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當今,只要是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人們都會一如既往地熱愛它。
為什么當今中國的文壇,就如同我們的國產(chǎn)電影業(yè)一樣的蕭索?這是我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長期以來就密切關(guān)注思考的問題。
當今中國的文壇里,有不少優(yōu)秀的作家,甚至有的是世界一流的作家。他們的一些作品,在國內(nèi)外贏得了較高的聲譽。然而,就國內(nèi)整體文壇的創(chuàng)作情況而言,卻不是那么的令人樂觀。文學在當今社會變得沉寂,并不是我們的讀者疏遠文學,而是我們的文學正在自我封閉和缺乏生動的創(chuàng)作力。
近年來《哈里·波特》一書在全球的熱銷,就足以令悲觀的人看到,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當今,只要是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人們都會一如既往地熱愛它。更令人欣慰的是,在如今處于電子時代影響下的成千上萬的孩子們,能從電子游戲、電影和電視的重圍中走出來,捧起《哈》如癡如狂地閱讀著。而這事實就恰恰反映出,文學這種藝術(shù)形式在當代并非被人們所疏遠。相反,人們是在渴望著高水準的,并能符合他們精神和文化需求的優(yōu)秀作品的出現(xiàn)。
對于當今中國文學的創(chuàng)作缺陷,以及一些建議,我簡要地將其綜合為如下三點:
1.作家脫離了群眾,沒有真正深入生活。因此許多作品變得空洞、造作和平庸。缺乏生活內(nèi)涵的作品,豈能談得上令人產(chǎn)生共鳴?
2.作品普遍缺乏真摯的感情和鮮明的人物個性。
就像白居易所說的“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不但詩歌要以情動人,而且一切的文學體裁都要注重突出真摯的感情。這樣的作品才能具有吸引人的藝術(shù)魅力,而這其中就囊括著人與人之間和人與社會之間,所深刻表現(xiàn)出來的互愛、團結(jié)、矛盾和沖突的情感世界,像《紅樓夢》《家》和莎士比亞的戲劇為何經(jīng)久不衰,我想其作品中所突出的熱烈情感和逼真的人物個性,就是它的致勝的法寶。
在當今的作品里,已不那么注重人物個性的突出描寫,諸如賈寶玉、阿Q、祥子、韋小寶……等等家喻戶曉的,充滿時代個性的人物已不再出現(xiàn)??墒遣炜垂沤裰型獯笫軞g迎的世界名著中,沒有哪一部作品的人物不是活靈活現(xiàn),個性鮮明突出的。
3.作家在創(chuàng)作中,對思想性和藝術(shù)性的雙重標準,表現(xiàn)失衡。
由于我們許多作家,對社會的認識不夠深刻和只顧追求眼前的利益,因此其作品的思想內(nèi)容表現(xiàn)得很平庸。一部沒有豐富和健康的思想性作品,他缺乏的不僅是作品的光輝與價值,而且還會使人文學者,這一塊讀者群流失。但是一部具有較高思想水準,而又忽略其藝術(shù)品位的作品,只能稱之為“深邃的哲學”并不是很好的文學,它往往會令許多讀者在閱讀中感到乏味,而失去其閱讀的興趣。
多年來我特別欣賞金庸的作品,但我不是喜愛他武俠方面的描寫———他許多的作品,都具有較高的思想性和藝術(shù)品位,既能令你熱淚盈眶和捧腹大笑,同時,又能對人生、對歷史、對世界有深刻認識??梢哉f他的小說處處充滿著人生和社會的哲學,但他比哲學家更高明的是,他能運用其吸引人的藝術(shù)技巧,深入淺出地讓讀者愉快地去接受哲學。他的作品長期受到人文學者和凡夫俗子的青睞,經(jīng)久不衰。難道我們的作家,就不能在他的成功創(chuàng)作中,去感受和尋找到一點與讀者溝通的靈感嗎?當然,我并不提倡作家要去寫武俠小說。
我提倡和期待這樣的文學作品———讀書人背得滾瓜爛熟,而凡夫俗子舉起酒杯時,也能念出“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樣的唐詩;當全世界的兒童都在如癡如狂地閱讀《哈利·波特》時,成年人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讀得津津有味;當人文學者都在研究莎士比亞時,小學生也知道有一個叫王子復仇記的故事;當人們提起法國的巴黎圣母院時,許多人都知道那里有個“敲鐘的怪人”;當人們遇到無可奈何的事,正自求精神安慰和解脫時,就會想起那個傻得可愛的阿Q;我樂意見到“凡有井水處即能歌柳詞”的宋詞魅力,更樂意見到“閑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是枉然”的這樣的藝術(shù)感召力。
我想純文學若達到像以上這些作品一樣,具有雅俗共賞的藝術(shù)境界,其文學才有它真正的價值和社會意義。這樣的文學能深入人心,為人擁戴。同時我們的文學才有市場,我們的讀者才能廣泛地回歸文壇!
因此,我真誠地建議作家們,要一邊不斷地增強學習,擴大自己的知識面,一邊深入生活和社會,關(guān)注人類的命運。寫出群眾的心聲,寫出民族的靈魂,寫出更多的思想健康而又很有藝術(shù)品位的作品,奉獻給人們,造福于子孫后世。只要我們用心,只要我們共同努力,沒有創(chuàng)造不出的奇跡。我真心希望二十一世紀中華民族文化復興和繁榮!
寫也好,編也好,搞出來的東西是叫人看的,所以應當把眼睛往下看,要尊重讀者。我說的讀者是包括文學圈內(nèi)外的廣大人群,不僅僅是圈里那幾個人。
沒有救世主 只能靠自身
徐君澤
造成文學期刊發(fā)行量急劇下降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經(jīng)濟大潮的沖擊、非文學的誘惑、俗文學的泛濫、地下文學的搶占地盤等等。但是,不能只在那里怨天尤人,也要沉下心找找文學界自身的原因。前年我和文友訂了六七份本省唯一的綜合性文學雜志,但第二年竟然沒一個人再訂了。為什么?因為都認為它太沒水平,假,空,看不懂,沒什么意義,總在莫名其妙的實驗,訂它是上當受騙。
寫也好,編也好,搞出來的東西是叫人看的,所以應當把眼睛往下看,要尊重讀者。我說的讀者是包括文學圈內(nèi)外的廣大人群,不僅僅是圈里那幾個人。圈里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光有他們的認可和贊揚不行,支撐不起來文學的大廈。如果你的刊物能得到廣大讀者的青睞,肯定就能立于不敗之地。讀者需要喜聞樂見的實惠東西。
什么是讀者喜聞樂見的文學呢?
第一要真。真正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不能只是文學圈內(nèi)少數(shù)人的“真”,而是面向廣大人民的“真”。這就要求作者必須沉下去,融入到你描寫的生活中去感知生活、體味生活、思考生活、升華生活,寫出觸動心靈的東西。如果荊永鳴、葉廣芩只是高高在上,閉門杜撰,肯定寫不出《北京候鳥》《猴子村長》這樣“逼”真的好小說。
第二要有意義。不管是歌頌還是暴露,或者描寫苦難,你得讓人讀了以后有所收益,能點亮讀者的目光,或激起感情的漣漪,或恨或愛或同情,或受到鼓舞,或精神得到撫慰和愉悅?,F(xiàn)在有些作家只在那里展覽腐敗,窺視隱私,津津樂道那點感官刺激,寫一些格調(diào)低下、粗糙污濁的東西,竟然還堂而皇之登到雜志上,叫人看了一肚子氣。不知道這些作者和編輯學沒學過“三個代表”。
第三要有文學的品位。如果你的作品干巴巴的,枯燥乏味,內(nèi)容再有意義也吸引不了讀者。倘若你的文章構(gòu)思巧妙,題材新穎,情節(jié)跌蕩,語言優(yōu)美,內(nèi)容健康,看了開頭就放不下,越讀越覺得是一種精神享受,讀者肯定愿意掏腰包。
第四要使人能讀懂?,F(xiàn)在有些作家甚至很有名氣的作家,熱衷于寫一些離奇古怪、瞎編生造、遠離人類生活的東西,晦澀難懂,不知所云,不明他們的目的何在。
以上這些是我這些年在讀文學作品時常常想到的。我想,只要作者和編輯共同努力,文學定能復興和繁榮。作者應當牢記文學的社會功能和歷史責任,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學素養(yǎng),沉下心,耐得寂寞,刻苦認真地去打造你的文章。編輯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把廣大讀者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隨波逐流,拒絕喧囂,拒絕功利的張揚,拒絕作秀,不把目光僅僅局限在名家身上,開闊視野,沙里淘金,把最好的作品呈獻給讀者?!缎≌f選刊》和《北京文學》就是榜樣。
生活是文學藝術(shù)的源泉。文章是刊物的靈魂。編輯可以賦予刊物靈魂,而讀者則能決定它們命運。文學之樹要想常青和茂盛,既離不開生活的源泉,也離不開讀者這塊決定文學命運的土壤。
我是一個已經(jīng)退了休的副主任醫(yī)師,愛好文學又沒多少文學修養(yǎng),所以只是一孔之見,相當淺薄,謹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