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小惠原是一個酒樓的小姐，后來被包工頭趙拐子包了，做了包二奶。趙拐子的遠房侄子大春是一個粗眉大眼、精明伶俐的小伙子，這個小伙子偷偷地愛上了小惠，小惠也喜歡他，兩人終于好上了。這事被趙拐子發(fā)現(xiàn)了，從此小惠就生活在地獄里。然而，小說并沒有結(jié)束，小說結(jié)束的時候女孩子小惠不僅成功地逃出了魔掌，而且還把包工頭趙拐子送進了監(jiān)獄。

女孩小惠，是被包工頭趙拐子包了的。

小惠原在酒樓做事，但不是當(dāng)服務(wù)員，而是陪客人吃喝唱跳。偶爾，也談好價陪睡。趙拐子常來酒樓。小惠陪過他幾次酒，兩人就熟了。

一天晚上，趙拐子在酒樓請客，不等喝到末尾就多了，在包間里大吐不止?？腿藗兌寂芰?，沒有人留下照顧他。小惠聞訊趕來，扶持他喝湯喝水，洗涮弄臟的衣服，一直忙到半夜。趙拐子深受感動，征求過小惠意見，去小旅館開了間房。倆人在里邊說了不少心貼心的話，也做了男女之間的事。事畢，趙拐子親吻著小惠光滑的胴體說，去我那吧，我養(yǎng)著你。小惠說，讓我想想。趙拐子說，明天給我信。小惠說，行。第二天中午，小惠讓趙拐子開來桑塔納，把自己接走了。趙拐子在某小區(qū)有套房。

趙拐子三十多歲，個頭粗矮，童年時小兒麻痹落下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們就送了這個綽號。小惠不在乎他拐不拐，感覺只為他一人服務(wù)，就有吃有喝，挺好。況且，趙拐子每月還給她兩千塊錢，說是包她的工資，小惠更沒有說的了。只是偶爾想起趙拐子的老婆孩子，才涌出一絲不快。

趙拐子的老婆孩子，沒有搬進城里，仍在鄉(xiāng)下老家居住。每隔十天半月，他都要回鄉(xiāng)下走一趟。他的兩個兒子，大的十來歲，小的四、五歲，生得虎頭虎腦，頑皮好動，趙拐子幾天不見他們，就想得慌。趙拐子的老婆，是典型的鄉(xiāng)下女人，皮膚粗糙，腰粗腿壯，來了生人，只是一味傻笑，連句像樣的話都不會說。盡管如此，趙拐子并不怠慢她，行房時板是板眼是眼，次次弄得她嗷嗷怪叫。

趙拐子每次回鄉(xiāng)下，小惠心里都別扭。盡管包她前，趙拐子并未隱瞞鄉(xiāng)下的一切，也沒有許諾甩掉老婆娶她。然而面對趙拐子一心二用，小惠還是不能從容對待。于是，趙拐子一走，小惠就懶散地趿拉著鞋，在各個房間亂轉(zhuǎn)?；蚴仟氉院染疲缓茸聿涣T休。有時也偷偷摔值錢不值錢的東西，眼看著一只青花大瓶或是玻璃杯子在自己手上被毀，才能找到幾分安慰。

趙拐子回來，小惠就不敢這么做了，殷勤地替他洗洗涮涮，燒茶做飯，像老婆伺候丈夫那樣細心周到。但趙拐子還是能從她眉宇間看出名堂，免不了半埋怨半體貼地說，瞅瞅，我不過回去幾天，你就霜打了似的，這怎么行……趙拐子這么一說，小惠的心就融化了。她感覺趙拐子的確也不錯，金的銀的給她買，穿的用的任她花，她還能指望趙拐子怎樣?

想是想通了。只是做愛時，一想起趙拐子的鄉(xiāng)下老婆，小惠就身不由己變成了木頭。趙拐子折騰半天，得不到滿足，往往嘿嘿干笑著說，死肉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早知這樣，還不如找只雞……

趙拐子遠房侄子大春，在趙拐子包工隊里當(dāng)會計。

大春高中畢業(yè)，生得粗眉大眼，精明伶俐。趙拐子喜歡他，常把他叫到家里，讓小惠弄上幾樣菜，爺倆臉對臉喝酒。雖然差著輩分，大春在趙拐子面前并不拘束，總是跟他講些隊里的稀罕事，哪個壯漢半夜三更打熬不住，光著屁股自瀆，呲得床上粘腥一片。那個小摳吝嗇之極，買了紅棗蹲在廁所里獨吞，發(fā)現(xiàn)有人來，不敢吐核，強咽下去扎破了嗓子眼。哪個懶蛋只想待著不愛干活，專揀工作時間抽煙喝水……

趙拐子愿意聽大春胡謅，這不僅能讓他樂一樂，還能讓他及時掌握民工們的情況。做為老板，他需要掌握這些，以決定對他們的態(tài)度。由此形成的規(guī)律是，只要大春一去趙拐子家，就有人受表揚或遭訓(xùn)斥，甚至被逐出包工隊。民工們恨得牙根疼，都說大春是特務(wù)，可對這個特務(wù)又沒有辦法。

大春對小惠十分客氣，雖然年紀相仿，卻稱呼她嬸子。小惠聽不慣，不讓這么叫。大春說，蘿卜雖小長在輩上，誰讓你是我叔媳婦呢。趙拐子也在一旁幫腔，說就是，就是。小惠很感動，尤其是看著大春掄著有力的粗胳膊談笑，就有些喜歡這個年輕人。只要他一來，就換上鮮亮衣裳，情緒飽滿地進進出出，炒炒做做。如果幾天不來，心里就像長了草，常常無緣無故跑到樓下張望，或是坐在靠門口的沙發(fā)上，豎起耳朵聽，看有沒有上樓的。大春腳特重，上樓如砸夯，震得人心跳。有時忍不住了，也提醒趙拐子，說民工食堂伙食差，該把大春找來解解饞。趙拐子也支持，連說對對對，這小子有日子沒來了。

大春能感到小惠的熱情。每次來了，都表現(xiàn)得幽默滑稽。手腳也勤快，不是幫助小惠洗菜燒飯，就是打掃衛(wèi)生，還躲到一邊深情地注視她。一次，小惠炒菜不小心被熱油燙了手，疼得吱呀亂叫，大春就輕輕薅住她的手，往水龍頭上沖。那天趙拐子有事回家晚，兩人緊挨著擠在水池邊，彼此感覺都很美妙。吃過飯，大春回到住處，很久沒有入睡。他眼前總是浮現(xiàn)出小惠的窈窕身影和銀盤似的臉。躺在硬硬的板床上，他咂著嘴想，叔叔真他媽有艷福，弄了這么個尤物。自己啥時候才能享受享受她?他不認為這想法有何不妥。在他眼里，小惠始終是個三陪小姐，盡管他始終喊她嬸子。

趙拐子的包工隊，為某局蓋大樓。工程即將告罄，質(zhì)量卻出現(xiàn)問題。先是部分下水管道斷裂，后是屋頂漏雨。局里賴局長惱了，氣勢洶洶找來趙拐子，唬著臉說，給了那么多錢，就建這偽劣工程?

趙拐子心中有愧，點頭哈腰說，不是故意的。賴局長哼一聲，說要是故意的，你小子還敢在這地界混?趙拐子不敢怠慢，立刻趕回工地，召集全隊人馬迅速返工。一切安排停當(dāng)，又回來邀請賴局長去外地旅游。賴局長說，你小子想賄賂我?趙拐子說，哪敢吶。賴局長就叫來幾個下屬，叫趙拐子開上車子，把他們拉走了。臨行前，趙拐子囑咐小惠，只準(zhǔn)在住處附近活動，說遠處太亂，不安全。小惠知道趙拐子是怕她不老實，等他走后幾乎不出門。但天天這樣太無聊，除了看看電視，就沒有別的事做。她只好每天吃過晚飯，去樓下馬路上。

這天，到一處燈稀人少的地方，迎面走來的一個人，險些與她撞個滿懷。小惠躲閃時，發(fā)現(xiàn)撞她的竟是大春。在昏暗的燈影里，大春越發(fā)帥氣，高高的身影，寬寬的肩，突閃突閃的大眼，溢著勾人的光。在夜晚充滿誘惑的氣息里，小惠心頭一動，險些撲進他懷里。

大春也看清了小惠，笑瞇瞇湊上來問，黑燈瞎火的，在這干什么?小惠說悶得慌，出來溜溜。大春眼珠一亮，說電影院在放美國大片，既然悶，何不去看看。小惠想了想，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影院里開著冷氣，人待著挺舒服。電影已開演，情節(jié)曲折險象環(huán)生，刺激又新奇。但他倆根本沒看進去。自從摸黑坐下，大春幾乎沒有任何鋪墊，就堅決地伸過大手，摸小惠的腿。小惠并不躲閃，愉悅地劈開大腿，任大春摸來摸去。她早就盼著這一天。大春先是緩緩地摸，后來就從大腿根一路摸到乳房處。他摸得十分美妙，手像一只有生命的小動物，弄得小惠渾身顫抖，輕聲呻吟。大春笑了，轉(zhuǎn)過臉小聲說，來，我抱著你。小惠一下子撲進他懷里，坐在他腿上。剛坐下，就感到大春大腿根那件東西，正頂著自己。小惠用力往下坐坐，以便深切感受那東西的力度，發(fā)燙的嘴也拼命親吻大春，大春熱烈回應(yīng)，兩人滿頭冒汗，氣喘吁吁。后來，他們急噓噓回到趙拐子家，房門尚未關(guān)牢，就互相撕扯著脫個精光，在床上床下滾來滾去……接下去的幾個夜晚，有人發(fā)現(xiàn)，大春總往趙拐子家跑。他們相視一笑，說這回特務(wù)有好戲了。

小惠沒有料到，趙拐子會很快知道這件事。

從外地歸來的某天下午，趙拐子突然提前下班。他在屋里怒氣沖沖轉(zhuǎn)了幾圈，就冷不防抄起桌上的茶壺，照準(zhǔn)小惠拼命砸過去。小惠憑著本能，一歪頭躲過茶壺，臉唰地嚇白了。隨著茶壺在墻上炸裂，趙拐子厲聲問，我不在家，你干了什么?小惠哆嗦著說，我，我，什么也沒干。

趙拐子越發(fā)憤怒，嗵嗵跺著腳說，還敢嘴硬!你是不是跟大春睡了？這話說得小惠噗噗亂抖。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他是小一輩，我能跟他睡？趙拐子冷笑道，一個野雞，還管什么輩不輩。就是親大爺，你他媽也敢睡。小惠被趙拐子罵急了，勇氣陡然增加，快嘴快舌嚷道，說話留點余地，少拿過去揭人的短。接下來，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驚天動地。他們的吵鬧聲，驚動了鄰居，樓上樓下先后打開幾扇門，隨即伸出許多腦袋側(cè)耳啼聽。鄰居們還看見，大春匆匆忙忙跑上樓來，敲開了趙拐子家的房門。

大春進屋后，面色驚恐地看看趙拐子，又看看小惠，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叔，您老別生氣。千不該萬不該，就怨我不該去看電影……趙拐子一見大春，渾身都要炸了。他飛也似地幾步跨過來，對準(zhǔn)大春身上，就是一陣亂腳。大春身子立刻軟了。趙拐子不解氣，又掄起拳頭，照大春頭上一陣猛砸，邊砸邊喊，好小子，玩女人玩到你叔叔屋里來啦!大春抱頭躲閃，嚶嚶地哭了。

小惠看不下去了，跑過來護住大春，后背立刻被拳頭砸得生疼。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一滴一滴，滴在大春頭上。大春這才抬起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咬著牙說，要不是你，我能挨這個!

小惠心里咯噔一下，感到揪著似地痛。她勉強扶住桌沿，指著大春你你你了半天，竟說不出一句話。大春抹抹眼淚，轉(zhuǎn)而對趙拐子說，叔，當(dāng)面說實話。您不在家，是她找我才出的事……小惠被這話說愣了，啊的一聲，身子就不由自主，重重摔在地上。站在一旁的趙拐子，并不上去攙扶，他甩甩手，猛地拉開門走了。眼下，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讓戶外的晚風(fēng)吹吹暈漲的腦袋，再考慮如何處治這對狗男女。

兩天過去，辦法有了。趙拐子先是把大春攆回鄉(xiāng)下，接著出錢為他訂了媳婦。那女孩長相還行，只是不會說話，是個天生的啞巴。大春死活不干，收取了趙拐子一大把好處費的大春父母，就天天尋死覓活逼他，直到看著他把啞巴娶進門方才罷休。

對小惠，趙拐子本想立即趕她走，但突然記起，這個月支付給她的兩千塊錢，才過去二十天，他不能讓她白占十天便宜。于是耷拉著臉對小惠說，原諒你一次，以后再敢胡來，看我怎么收拾你。小惠害怕了，縮在墻角不敢動。

自此，趙拐子下了班哪也不去了，像看管犯人那樣看著她。房事也變得頻繁粗暴，像對待仇敵一樣，情緒一來又是咬又是掐，要么就一下一下，木杵搗米般重搗，弄得小惠渾身傷痕，下身腫痛。小惠明白趙拐子為何如此瘋狂，抹著眼淚說，讓我走吧。

趙拐子揮揮手說，咱倆的緣分還沒了呢！

新樓返修工程，進行得并不順利。做過防水，換過管道，仍舊漏的漏滴的滴。趙拐子急得如同熱鍋螞蟻，天天在現(xiàn)場打轉(zhuǎn)轉(zhuǎn)。大樓返工，浪費人力不說，原本賺的錢還要往回填，一填就不是三萬五萬的小數(shù)目。趙拐子只好琢磨，得讓賴局長出點錢。多年經(jīng)驗告訴他，只要把當(dāng)官的弄好，錢就特別好摳。趙拐子想了幾天，終于想出辦法。

賴局長對旅游垂釣喝酒興趣均不大，僅有的嗜好就是女人和錢。趙拐子看透這一點，先給他送過去五萬塊錢，眼看著他半推半就收下，又請他去那些不明不白的練歌房美容院洗腳屋，說您成天忙，也該放松放松了。誰知，賴局長在這些場合卻表現(xiàn)得一本正經(jīng)，回來也不談?chuàng)苠X的事。趙拐子只好另打主意。這天，臨近下班，趙拐子懷揣著一張女人相片，敲開了賴局長辦公室的門。他先對賴局長訴說一陣修樓缺錢的苦楚，瞅瞅時機成熟才掏出相片，說今天不多談工作，我主要是給您送開心來了。

下班時間已過去許久，天漸漸暗下來。偏巧又趕上停電，屋里昏黑一片，兩人相對而坐，卻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趙拐子還是感到，賴局長動心了。他一次次亮起打火機，把相片湊到鼻子尖上看，又嘖嘖咂嘴，夸相片上的人漂亮。這樣反復(fù)多次，才長嘆一聲道，我這么大歲數(shù)，這事要是傳出去……趙拐子心里笑了，不失時機地截住他的話頭，指指天地說，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走漏半點風(fēng)聲，我愿意把腦袋擰下來。賴局長終于點點頭說，既這樣，一切由你安排吧。

趙拐子滿心歡喜，樂呵呵回到家，先把小惠拽過來折騰一回，隨后輕輕耳語。小惠靜靜聽著，心中漸漸沉重起來。原來趙拐子讓她去陪賴局長睡覺。她見過那個老頭子，六十來歲，大臉，酒糟鼻子，口臭味極重。她從心里厭惡他，想把這意思告訴趙拐子，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面色冰冷，毫無回旋余地的樣子，只好把話咽回去。

翌日，小惠坦然地告訴趙拐子，愿意去陪賴局長。但是，為了給他留下好印象，自己得先去商廈買些新衣。趙拐子見小惠說得真誠，爽快地答應(yīng)了。小惠很快打車去了，又很快抱著一堆紙盒回來?；貋砗?，便偷偷躲進小屋里，從一只盒子里抽出面包般大小一只皮兜，藏進手袋里。

臨近夜晚，趙拐子從工地回來，發(fā)現(xiàn)小惠精神很好，哼著流行歌曲，在梳妝臺前精心打扮。趙拐子在心里罵了一聲婊子，就出去發(fā)動車，隨即把換好衣裳，提著手袋的小惠，送到事先租好的一家星級賓館里。

賴局長先來了。小惠進房后，不等他說什么，就主動脫光衣裳，又替他脫光，接下來去洗澡間洗浴。兩人在寬大的浴缸里洗得十分愜意。小惠一會替賴局長搓背，一會替他搓腳，還有意無意碰他的生殖器，刺激得他亢奮不已，連說現(xiàn)在就受不了了。小惠說不忙不忙，一會肯定讓您盡興。說罷走出洗澡間，擰亮床頭燈，收拾床鋪。

借著這個機會，小惠悄悄從手袋里取出皮兜，迅速從里邊掏出一只小巧的照像機，對好光圈，定好自拍，便把它偷放在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當(dāng)兩個人在寬敞舒適的大床上，交歡到高潮時刻，照相機冰冷的鏡頭，咔地一聲，就把他們的丑態(tài)，定格在膠卷上。

以后的幾天，始終住在賓館的小惠，花樣翻新地討賴局長的歡心，弄得賴局長神魂顛倒地說，有了跟你的接觸，這輩子真是沒白活。小惠笑瞇瞇聽著，一言不發(fā)。一天夜里，賴局長又要動她，她突然把他推到一邊，從枕下摸出一張彩照，冷笑著送到他眼前。賴局長朝彩照上瞥一眼，立刻傻了。他看見彩照上，是他與小惠交歡的難堪鏡頭。賴局長哆嗦著問，怎么照這個?小惠說，您說呢?賴局長說，我不明白。小惠說，我要用它報復(fù)趙拐子。她接著說，趙拐子用錢賄賂你的事，我一清二楚，你必須把那贓錢繳上去。否則，這張相片就讓您當(dāng)不成局長了。賴局長臉嚇白了，點頭如同雞搗米，連說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幾天后，檢察院的人逮捕了趙拐子，罪名是用金錢賄賂賴局長。與此同時，本地電視臺播發(fā)了頌揚賴局長清正廉潔的報道，說他在收到賄款后，毫不猶豫上繳了。通過這件事，充分反映出政府官員的革命品質(zhì)和高尚情操。賴局長看罷電視，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嘴巴。當(dāng)晚就打通關(guān)節(jié)，來到羈押趙拐子的小號。一走進那間光線暗淡的小屋子，他就忙不迭地告訴趙拐子，是小惠用他倆做愛的相片相威脅，事情才鬧到這一步。他表示，只要趙拐子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他一定搭救他。

趙拐子靜靜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轉(zhuǎn)天，他傳出口信，讓大春與啞巴立即離婚。并命令大春，近期內(nèi)一定找到小惠。

對趙拐子的口信，大春絲毫不敢懈怠。前些日子，他找過趙拐子幾次，每次都苦苦哀求，說不想跟啞巴過了。趙拐子表示，只要聽我的，啥事都好辦。這回，趙拐子布置了任務(wù)，他真希望立馬就找到小惠。

小惠也看了那則電視。爾后，在一個黑沉沉的夜晚，乘火車遠走他鄉(xiāng)了。有知情者對人說，她要不走，小命就沒了。那晚，小惠在開往外地的列車上昏昏欲睡，當(dāng)她偶然抬起睡眼，恍惚看見大春朝她走來。她身上猛一激靈，抹抹眼仔細看。她想看清楚，自己是否看錯了人。

作者簡介：

張立欣，男，生于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大專文化，長期在軍隊企業(yè)從事中、高級管理工作。一九九八年開始文學(xué)創(chuàng)作，至今已發(fā)表短篇小說作品十余篇，現(xiàn)居河北省廊坊市。

責(zé)任編輯 白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