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川 曹向華
散文之所以得名即在一個“散”字,就內(nèi)容而言,萬物皆可入文,如懷古、繪景、記事、寫人等等,馮驥才的這篇散文只寫了一只小鳥,一只珍珠鳥。
珍珠鳥是朋友送的,從為其營造安逸的小巢和用吊蘭蒙蓋住鳥籠這兩個小的細(xì)節(jié)可以看出,“我”很喜歡珍珠鳥。雖然它怕人,但在“我”的體貼呵護下,也“一點點熟悉了”。最討人喜歡的莫過于那只“小家伙”,它長得像父母一樣漂亮,但對人并不像長輩們那樣恐懼。因為“我”的放縱,它從“在籠子四周活動”,到“屋里飛來飛去”,“膽子大了,就落在我書桌上”。“我們”成為朋友,“小家伙”日伴暮歸,最終竟能在人的肩頭安然入睡。這是一份怎樣的愜意!
文章篇幅雖短,動筆之時卻有頗多變化。朋友送的一對珍珠鳥最先入鏡,但“我”最喜小鳥無賴,所重點寫的是那只天真無所畏懼的“小家伙”。小珍珠鳥“得寸近尺”的動作神態(tài)也很是逼真。如:“神氣十足地站在書架上”;“俯下頭來喝茶,再偏過臉瞧瞧我的反應(yīng)”;它還“索性”啄我的筆尖和手指。另外,作者對小珍珠鳥外形的描繪:“紅嘴紅腳,灰藍色的毛”,“整個身子好像一個蓬松的球兒”,淡妝濃抹的幾筆,也讓文章色彩斑駁,不停留于流水般的記敘。
《珍珠鳥》無論寫人對鳥的關(guān)愛,還是鳥對人的信任,其情真,其意善,其文關(guān),真善美共同成就了這篇情致雋永的小品。文章最后的警策之句是全文思想的升華。這雖確是“我”一時的感受,不也是你我都傾心已久的那種美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