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倬
中華書局“唐宋史料筆記叢刊”近刊《春渚紀(jì)聞》,卷尾附錄“各家著錄和論跋選輯”中收有《涵芬樓燼余書錄》一條材料,最后一行是“藏印李項(xiàng)寶墨萬卷藥師藏齋記堂記”。這是很奇怪的未之前見的藏書印款式。查原書,原來這些印記都是用小字雙行分別著錄的,共三印。應(yīng)該是“李項(xiàng)藥師藏寶墨齋記萬卷堂記”現(xiàn)在被分成六條,變成不倫不類的東西了。此外,錯字和破句還有一些,如“姚士麟”錯為“土麟”,“春渚”錯為“春諸”,“逐卷參考”錯為“遂卷”,“藍(lán)格”錯為“藍(lán)?!敝?。黃丕烈跋中“余始初見《備論》取對,舊藏鈔本都合,……”逗點(diǎn)應(yīng)在“取對”之前;“今夏復(fù)收得此目錄,仍闕如?!倍禾枒?yīng)在“目錄”之前。這些錯誤本是不難避免的。
上海古籍出版社刊《洛陽伽藍(lán)記校注》附編二“歷代著錄及序跋題識”中有一條說,“清曹炎志跋(真意堂刊本):‘乙已舊鈔本校一過,曹炎志?!边@里作跋的人名曹炎。炎字彬侯,是清初常熟有名的藏書家?!爸尽迸c“識”的意思一樣,只是說明他寫了這樣一句話,并不是他的名字的一部分。類似的錯誤過去也有人犯過。《藝風(fēng)堂友朋書札》(下)吳昌綬第113信,有“有湖州丁白寶《書閣著錄》一卷,……”句,就是把人名“丁白”誤讀為“丁白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