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金融標準是金融制度型開放的核心要素。通過結合我國金融標準化和開放實踐，研究金融標準支撐金融制度型開放的應然原理、實然困境與推進策略，為我國金融制度型開放提供智識支持?！痉椒ā繌睦碚摲懂爩鹑跇藴逝c金融制度型開放進行契合原理分析，通過歷史研究方法和比較研究方法，從縱向和橫向兩個視角系統研究金融標準支撐金融制度型開放的現實困境與發(fā)展路徑?！窘Y論】金融標準與金融制度型開放的目標、效果有著極高的契合度。應深化金融標準供給側改革，強化金融標準化法治保障，優(yōu)化金融標準化管理機制，培養(yǎng)金融標準化人才隊伍，提高金融標準國際化水平。

關鍵詞：制度型開放；金融標準；技術法規(guī)

DOI編碼：10.3969/j.issn.1674-5698.2025.03.007

基金項目：本文受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基于法治、國家治理和全球治理的技術法規(guī)研究”（項目編號：21ZD192）資助。

Challenges and Strategies of Financial Standards Supporting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WU Ya-fei

（Postdoctoral Research Workstation， Bank of Beijing）

Abstract： [Objective] Financial standards are the core elements of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By combining China’s financial standardization and opening-up practices，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theoretical principles， practical challenges， and promotion strategies of financial standards supporting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providing intellectual support for China’s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Methods] It analyzes the principle of the alignment between financial standards and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from a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and uses historical and comparative research methods， systematically studies the practical difficulties and development path of financial standards supporting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from both vertical and horizontal perspectives. [Conclusion] The goals and effects of financial standards and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openness are highly compatible. We should deepen the supply side reform of financial standards， strengthen the legal guarantee of financial standardization， optimize the management mechanism of financial standardization， cultivate a team of financial standardization talents， and improve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level of financial standards.

Keywords： institutional openness， financial standards， technical regulations

0 引言

金融標準在實踐中用以調整金融關系，規(guī)范金融市場行為。金融標準不僅在國內層面成為構建金融工具和金融市場“最佳秩序”的重要基礎，而且在國際層面已成為全球金融市場運行與交互的制度通道，有效解決了國際規(guī)則碎片化問題。然而，我國金融標準支撐金融制度型開放存在力度不足問題，亟須提升金融標準化水平?，F有文獻對金融標準支撐金融制度型開放的底層邏輯和短板問題未進行系統展現。本文擬結合我國金融標準化和開放實踐，研究金融標準支撐金融制度型開放的應然原理、實然困境與推進策略，為我國金融制度型開放提供智識支持。

1 金融標準支撐金融制度型開放的邏輯原理

1.1 金融標準的概念與功能

本文所稱標準僅指標準化意義上的標準?！吨腥A人民共和國標準化法》第二條將標準定義為：農業(yè)、工業(yè)、服務業(yè)以及社會事業(yè)等領域需要統一的技術要求。金融標準是在金融領域中使用的標準，為金融活動提供規(guī)則、指引，是金融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基礎性制度[1]。

從功能分類來看，金融標準包括基礎標準、金融產品與服務標準、金融信息技術與設施標準、金融管理標準等。金融標準最主要的功能就是以其技術特性優(yōu)化業(yè)務流程、提升服務品質，并在全流程、多維度上支持金融業(yè)健康有序發(fā)展。

1.2 金融制度型開放的內涵

金融制度型開放是我國開放型經濟發(fā)展的重要內容，本質上是金融領域規(guī)則、規(guī)制、管理、標準等制度層面的開放。通過構建與國際通行規(guī)則相銜接的制度環(huán)境，為金融服務實體經濟、提高金融資源配置效率和國際競爭力提供制度保障。從廣度來看，金融制度型開放并不是簡單地破除機構、業(yè)務和市場等準入壁壘的要素流動型“邊境”開放，而是建立在全面深化改革基礎上的金融法律法規(guī)、監(jiān)管體系等“邊境后”規(guī)則的健全完善。從深度來看，金融制度型開放是通過制度的“引進來”和“走出去”，以制度引進實現國際制度國內化，以制度創(chuàng)新推動國內制度國際化，推動國際、國內制度的統一、協調，增強國際、國內金融市場的耦合性和兼容性，充分實現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fā)揮決定性作用。

1.3 金融標準與金融制度型開放的契合原理

1.3.1 金融標準為金融制度型開放提供功能性支持

（1）合理定型功能。制度型開放的首要目標是將金融對外開放的舉措制度化、規(guī)范化。金融標準通過技術方法形成標準化事實，對金融領域重要的“事態(tài)”（行為或狀態(tài)）進行合理定型，為金融活動提供高效率、低成本的指引與參考[2] 。金融標準具有規(guī)范屬性，符合假定、處理、制裁三要素構成要件[3] 。例如，GB/T 41461—2022《自助銀行網點服務要求》中，規(guī)定了“假定”（假定條件）：“新建、改建和擴建的附行式、離行式自助銀行網點的建設及服務提供”作為該標準的適用范圍；規(guī)定了“處理”（行為模式）：對自助銀行網點服務設施設備、服務環(huán)境、服務功能、服務管理以及消費者權益保護等方面明確了“如何為”的行為導向；違反該標準將引致“制裁”（后果），包括服務效率低下、存在安全隱患、侵犯消費者權益等。

（2）制度支撐功能。一是金融標準細化了金融制度型開放的具體內容，為“如何開放”提供了具體指引[4] 。例如，確保金融數據安全是推動金融高水平開放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我國制定了GB/T 42926—2023《金融信息系統網絡安全風險評估規(guī)范》、JR/T 0223—2021《金融數據安全 數據生命周期安全規(guī)范》等多項金融國家標準和行業(yè)標準，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在金融領域落地實施提供了內容支撐，為保障金融數據安全提供了規(guī)則指引。二是金融標準為金融制度型開放提供了“試錯空間”。金融標準復審機制圍繞適用性、規(guī)范性、時效性、協調性等方面，常態(tài)化對金融標準進行修訂、廢止，提高金融標準質量，優(yōu)化金融標準體系，在保障法律法規(guī)穩(wěn)定性前提下提高金融制度型開放水平。三是金融標準為金融法律提供了技術支撐。金融標準與金融法律的規(guī)范性是兩者相互融合的基礎。金融標準從過程維度評價金融產品、市場開放的過程，得出達標或不達標的結論。金融法律通過引用金融標準，從結果維度將被合理定型的“事態(tài)”轉化為參與主體的具體權利義務的規(guī)定，賦予達標或不達標的法律后果。

1.3.2 金融標準有利于實現金融制度型開放的多維價值平衡

金融制度型開放是一種“內向型”開放，在對標國際高標準規(guī)則的同時，要以改革國內規(guī)則為起點和重點，從根本上要求金融標準通過價值平衡機制，更好地助推金融制度型開放。

（1）金融標準從價值維度平衡規(guī)范與促進的關系。金融制度型開放不同于傳統的開放模式，不僅具有典型“命令—服從”的問責型模式，還有“激勵—合作”的促進型新范式。金融標準通過合理定型對外開放舉措，促進和規(guī)范金融要素合理流動和高效集聚。例如，在規(guī)范外資層面，既要強化對短期投機類外資的監(jiān)管，又要激勵長期外資加大對先進制造、高新技術、節(jié)能環(huán)保等領域的支持力度，這離不開標準的帶動和引領作用。

（2）金融標準從工具維度平衡硬法與軟法的關系。逆全球化背景下，具有全球約束力的多邊條約締結、實施受到很大阻力[5] 。金融制度型開放需要協調國際與國內的關系，單純依靠強約束力的硬法很難協商一致。金融標準作為調整金融關系、規(guī)范金融市場行為的金融軟法[6]，其強度低于具有普遍約束力與強制效力的法律[7]。金融標準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強調共同商議和透明公開，在各方利益博弈中不斷優(yōu)化自身原則、目標和內容，極大增進了當事人主動遵守的意愿。在國際標準化活動中，金融標準的協商、制定體現國家意志，經過國家背書，是各國利益交匯點和合作最大公約數，在國際金融領域發(fā)揮著越來越強的規(guī)范作用。

2 金融開放背景下金融標準發(fā)展現狀與存在問題

2.1 我國金融標準發(fā)展現狀

（1）從金融標準化組織沿革來看，不管是國際還是國內，金融標準化工作啟動均較晚。國際標準化組織（ISO）成立于1947年。成立之初，ISO設有螺紋、海洋技術、食品、紡織品等領域的67個技術委員會。金融服務技術委員會（ISO/TC 68）成立于1972年，負責銀行、證券和其他金融服務領域標準化工作，相較ISO晚成立25年。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標準化工作快速發(fā)展，特別是1978年中國加入ISO后，首個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全國電壓電流等級和頻率標準化技術委員會于1979年成立，比1991年成立的全國金融標準化技術委員會（SAC/TC 180）早了12年。

（2）從金融標準數量來看，金融標準全文公開系統顯示，截至2024年9月，我國現行金融標準487項，其中強制性國家標準1項、推薦性國家標準103項、行業(yè)標準383項（地方標準、團體標準、企業(yè)標準未納入公開范圍）。從分類來看，金融行業(yè)基礎標準55項、金融產品與服務標準45項、金融信息技術與設施標準203項、金融管理標準184項。

（3）從金融標準作用來看，金融標準的規(guī)范作用持續(xù)顯現，帶動引領金融業(yè)高質量發(fā)展[8]。在支持金融擴大開放方面，我國通過參與金融國際標準的制定，不斷提升金融國際競爭力和規(guī)則影響力。我國先后牽頭制定了ISO 21586： 2020《金融服務的參考數據 銀行產品服務描述規(guī)范（BPoS）》、ISO 23195： 2021《第三方支付服務信息系統的安全目的》等多項金融國際標準，并參與了綠色金融、金融科技等領域重要金融國際標準研制工作。我國先進金融標準的國際認可度進一步提高。例如，銀聯卡芯片技術標準和移動支付標準已經成為促進包括東南亞在內的諸多“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地區(qū)資金高效流通的強力助推器。在推動轉型金融發(fā)展方面，環(huán)境權益融資工具、金融機構環(huán)境信息披露、碳金融產品等標準相繼發(fā)布，支持轉型金融實踐發(fā)展。在促進金融普惠方面，農村普惠金融數字化模式規(guī)范、支付服務點技術規(guī)范等標準，對金融服務小微企業(yè)、農民、城鎮(zhèn)低收入人群發(fā)揮了促進作用。在助推數字化轉型方面，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創(chuàng)新應用相關標準的出臺，持續(xù)引領金融科技健康發(fā)展。在服務金融治理方面，商業(yè)銀行內部控制、中小銀行信息系統托管、證券公司客戶資料管理等領域的標準，為金融機構完善內部運營管理提供了技術支撐。在踐行金融為民方面，銀行營業(yè)網點、生僻字處理、不宜流通人民幣、銀行營業(yè)網點無障礙環(huán)境建設、面向老年人的證券期貨移動互聯網應用程序等標準的實施，有力保障了金融消費者權益。

2.2 金融開放背景下金融標準存在的問題

2.2.1 金融標準的內容缺乏先進性和實效性

我國金融標準存在“重技術標準，輕產品、服務標準”問題。在分布上主要集中于技術標準，沒有形成金融產品標準、基礎設施標準、金融交易標準和金融監(jiān)管標準的標準體系，與國際先進金融標準存在體系斷層。導致該問題出現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我國對先進國家金融標準的發(fā)展現狀、未來趨勢研判不足[9]。金融發(fā)達國家的金融標準中主要以金融產品、服務標準為主。美國、日本、德國和法國發(fā)布了金融標準全球戰(zhàn)略的行動指令，將數字化轉型、綠色金融等作為金融標準發(fā)展的重要方向[10]。另一方面是國際借鑒不足。我國金融標準的內容與國際標準存在差異，給境內外參與主體帶來適應成本與合規(guī)成本，阻礙了金融標準的國際化進程。據統計，我國現行金融國家標準采用金融國際標準的有37項，采標率為35.6%。而我國主要消費品領域的國家標準與國際標準的一致性程度為96%，重點裝備制造、新一代信息技術等領域國際標準轉化率超過90%[11]。

金融業(yè)的本質是服務，核心是為客戶提供產品和服務。隨著金融業(yè)快速發(fā)展，金融產品、服務已經打破原有內部設計模式，轉變?yōu)榭鐧C構、跨行業(yè)分工協作完成。為了有效識別和管理金融產品、服務的特性和風險，推動金融產業(yè)健康有序發(fā)展，相關標準化工作尤為重要。然而，我國現行金融產品、服務標準的實質性要求較少，難以有效指導金融產品、服務的研發(fā)設計、交易、風險管理等環(huán)節(jié)。例如，JR/T 024—2022《碳金融產品》中的內容主要集中在碳金融產品的術語和分類的界定上。碳金融產品涉及復雜的風險評估和管理，而該標準對風險管理方面的規(guī)定相對簡單，這可能導致市場參與者在操作中面臨較高的風險。

2.2.2 金融標準的實施缺乏有效性和普適性

金融標準的實施缺乏有效性和普適性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國金融法律對金融標準的引用不足，金融標準對金融法律實施的支撐功能未能充分發(fā)揮。與法律的規(guī)范效力來源不同，標準的規(guī)范效力來源于各方對“最佳秩序”的共識。目前，金融標準的實施主要依靠行業(yè)自律、市場激勵等方式來保障，難以形成規(guī)模效應和示范效應。而在環(huán)境保護、產品質量、安全生產、食品安全等領域，法律引用標準已成為十分普遍的法律現象[12]。此外，我國金融標準的制定存在較為嚴重的政府主導色彩，市場多元主體參與標準制定不足，標準創(chuàng)新活力難以有效激發(fā)。

2.2.3 金融標準的國際博弈存在劣勢

金融標準博弈已經從技術博弈升級到了國際博弈。當前，我國在金融國際標準的博弈中處于劣勢，主要表現為2個方面：一方面，組織人事博弈的劣勢。國際標準化組織的人員構成與職能分配構成了金融標準國際競爭與合作的核心基礎。目前，中國在國際標準化組織中任職人員的數量和影響力偏低，ISO/TC 68及其下屬各分技術委員會秘書處均未設在中國。另一方面，制定流程博弈的劣勢。金融國際標準的制定需要經過提案、立項、設立工作組、形成草案和提交審批5個流程[13]。各國間的互動與較量滲透于這5個環(huán)節(jié)之中。由于國情差異和發(fā)展差異，我國牽頭制定的金融標準在國際上較難得到認可，共識挑戰(zhàn)與進程挑戰(zhàn)巨大。

3 加快完善金融標準體系的對策建議

3.1 深化金融標準供給側改革

在宏觀層面，打造政府統籌規(guī)劃推動、市場多元主體參與的金融標準制定模式，注重“自下而上”與“自上而下”雙向互動，不斷提升我國金融標準化水平。在微觀層面，聚焦新興領域、重點領域加強標準研制，健全金融領域產品、服務、監(jiān)管、技術與基礎設施等標準。在金融產品、服務標準方面，圍繞金融“五篇大文章”，聚焦跨境投融資、科技金融、綠色金融、數字金融、消費金融等重點方向加快標準研制，以金融產品、服務標準化、規(guī)范化提升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質效。在金融監(jiān)管標準方面，圍繞金融業(yè)監(jiān)管需求制定標準，制定監(jiān)管標準體系和具體監(jiān)管標準，優(yōu)先布局風險管理、監(jiān)管科技、金融數據治理、金融消費者保護、法定數字貨幣、金融業(yè)網絡安全、金融重要基礎設施安全等重點領域的標準化任務。在信息技術標準方面，順應數字技術在金融業(yè)應用的發(fā)展趨勢，增強人工智能算法金融應用、分布式數據庫、數據中心智能運維等金融科技和信息基礎設施標準供給。在基礎設施標準方面，推進人民幣跨境支付、清算結算、征信、信用評級等標準的制定。

3.2 強化金融標準化法治保障

對于金融標準化的法治保障不僅是保持金融標準價值目標相互兼容、邏輯一致的規(guī)則基礎，也是防止金融標準體系失衡并避免內在沖突的重要措施。一方面，加強金融標準制定的法治約束。從標準化與法治化的互動出發(fā)，基于標準的制定主體、規(guī)范范圍、效力范疇與制定程序等進行全面的法治檢驗，提高標準制定的規(guī)范性、公開性和透明度。另一方面，暢通金融法律引用金融標準的渠道，強化標準的支撐作用。建立金融法律引用金融標準制度，積極將金融國家標準、行業(yè)標準納入金融法律和政策體系，提升金融技術法規(guī)的規(guī)范功能[14]。對于金融法律引用金融標準的形式、引用權的性質、歸屬等進行合理規(guī)范，防止金融標準的制定以法律引用為導向，導致金融標準的科學性降低。

3.3 優(yōu)化金融標準化管理機制

一是建立健全金融標準化協調推進領導機制。加強金融管理部門和標準化管理部門對金融標準規(guī)劃、制定的統籌協調，強化部門協同、上下聯動，為金融標準化工作提供堅實組織保障。二是加強金融標準的實施與監(jiān)督。建立金融標準制定實施全過程追溯、監(jiān)督和糾錯機制，優(yōu)化標準研制、實施評估和信息反饋、復審閉環(huán)管理[15]。三是完善金融標準公開機制。優(yōu)化金融標準全文公開系統功能，增強標準公開準確性、時效性。發(fā)揮行業(yè)自律作用，持續(xù)推進金融團體標準、金融企業(yè)標準自我聲明公開，提升金融標準透明度，增強金融標準化整體水平。

3.4 培養(yǎng)金融標準化人才隊伍

加快金融標準化人才建設，持續(xù)擴大標準國際化人才力量。通過完善機制、整合資源和創(chuàng)新形式等多種措施優(yōu)化金融標準化人才培養(yǎng)體系，開展金融標準化專業(yè)人才交流和培養(yǎng)培訓，產學研協同培養(yǎng)大批具有創(chuàng)新能力的金融標準化復合型、應用型、國際化高端人才。特別要強化對領軍人才和核心專家的激勵措施，形成人才培養(yǎng)與金融標準化能力建設良性互動，實現個人、企業(yè)、行業(yè)多層面金融標準化能力的綜合提升。

3.5 提高金融標準國際化水平

開展國內外金融標準比對研究，為我國準確把握金融標準化發(fā)展方向和加快構建結構優(yōu)化、先進合理、國際兼容的金融標準體系奠定基礎。創(chuàng)新開放式標準制定模式，以團體標準、企業(yè)標準為切入點，鼓勵國內外專家、金融機構、科研院所和社會組織共同參與我國金融標準的研制。進一步促進國內標準與國際接軌，積極采用已經發(fā)布且符合中國國情的金融國際標準，提高國內外金融標準的內容一致性和國際協同性，為中國金融業(yè)“引進來”“走出去”發(fā)揮積極作用。以“一帶一路”建設為契機，加快推動我國先進金融標準在境外推廣，不斷提升我國在金融國際標準化活動中的貢獻度和影響力。

4 結 語

金融標準作為一種國際公共產品，旨在“獲得最佳秩序，促進共同效益”，與金融制度型開放的目標、效果有著極高的契合度。金融標準應與金融發(fā)展情況相適配，滿足“引進來”與“走出去”的國際化需求。一手促發(fā)展、補短板，一手防風險、固底板，有效回應金融開放中的治理訴求。同時，充分發(fā)揮金融標準柔性治理特性，適當前瞻布局金融前沿領域，為金融制度型開放提供有效技術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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