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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軍六十周年抒懷·戰(zhàn)友篇

        2025-03-14 00:00:00李壽生
        翠苑 2025年1期
        關鍵詞:指導員常州戰(zhàn)友

        初梅惜別清風客

        初梅未綻,人間惜別清風客;

        夜雪同寒,午夢遙思鐵馬時。

        這副挽聯(lián),是我寫給老領導老戰(zhàn)友、原27軍79師副政委、常州市天寧區(qū)原區(qū)委書記楊錦良同志的挽聯(lián)。2024年1月2日14時29分,他病逝于常州中醫(yī)院,享年84歲。噩耗傳來,痛哉惜哉!滿含熱淚,我寫下了這篇悼念文字。

        1964年至1969年,我在陸軍第27軍79師警衛(wèi)連服役。其間,當過公務員(警衛(wèi)員和公務員的區(qū)別,前者是為首長服務,后者是為師部機關服務)?!拔母铩敝?,曾借調至師部支左辦公室搞文字工作。楊錦良1959年入伍,記得1966年即調至師政治部青年科任干事,后擢任干部科科長、236團政委,師政治部主任、師副政委。當兵不久,我就與老楊認識。乍一見,白面書生,五官端正,標準的國字臉,高高的個頭,堅挺的步伐,少尉軍銜在肩頭閃亮,在師部機關有美男子之稱。我以為他是城市兵,一交談,方知他老家在武進南夏墅。由于我哥哥在南夏墅武進師范當過老師,因此對南夏墅印象不淺。他為人謙遜和氣,見到我們這些新兵蛋子,從不擺架子,更不動輒訓人。看到我愛上了新聞報道,總是給予鼓勵。南京軍區(qū)《人民前線報》老編輯來部隊上課,他想方設法通知我參加,讓我不斷充電。他說,光看不寫,眼高手低;光寫不看,眼低手也低。唯有多看多寫,方能不斷提高。

        老楊從一個普通戰(zhàn)士提拔至副師級干部,在仕途上每前進一步,他都付出極大的努力,取得優(yōu)異的成績。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為人民軍隊建設夙夜辛勞,堅韌不拔。20世紀70年代初,老楊就當上了科團級干部。我軍1955年實行義務兵役制后,他是全軍最早一批當上科團級干部的義務兵,在同類戰(zhàn)友中屬鳳毛麟角。之前的科團級干部,幾乎都是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的老干部。后來他的不少部下,都反超過他,擢升為少將、中將,還有上將。對此,他沒有半點怨言、一句牢騷,而是虛心接受他們的領導,認真學習他們的優(yōu)點和長處。閑聊時,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職務越高,責任越大。干部升遷,一靠才能,二靠機遇,不能以官職大小論英雄。吹牛皮,拍馬屁,拉關系,那不是我們共產黨人干的事!

        1984年,在全軍百萬大裁軍時,他脫下軍裝,轉業(yè)至常州,歷任市建材局黨委副書記、市化建工委副書記、天寧區(qū)委書記、物資局黨委書記。因是戰(zhàn)友,彼此交往漸多。我每在報刊發(fā)表文章,他都認真披閱,并來電鼓勵。我出版的幾本詩文集,他十分重視,并關注報上對我作品的評價。戰(zhàn)友的每一個微小進步,他都給予肯定。

        楊錦良轉業(yè)后,先后在幾個區(qū)局當過主要領導。他兩袖清風,一身正氣,不拉幫結派,攀龍附鳳。有一次戰(zhàn)友們私下問他,可曾去過市長書記的辦公室?他一臉茫然,答曰:“除了到市里開會,市長書記的辦公室,我東南西北搞不清!”然而,戰(zhàn)友們有什么困難,他都熱情相助,從無當年師首長的架子。

        這則故事給人記憶太深。大概是20世紀90年代末的一天,原27軍79師警衛(wèi)連指導員、1947年入伍的離休老干部劉漢文同志來常州探望戰(zhàn)友。于常州軍供站招待所,連隊幾位老戰(zhàn)友自費宴請劉指導員,并邀請楊錦良和當年的警衛(wèi)連長、后任副師長,轉業(yè)后擔任市民政局長的蔣國金二位作陪。楊錦良雖然轉業(yè)前曾是79師首長,但對解放戰(zhàn)爭參加革命的老同志尊敬有加。席間,蔣國金出門一趟,發(fā)現(xiàn)副市長張某人就在對面的一間包廂赴宴。老楊任天寧區(qū)書記之時,張某人仼天寧區(qū)區(qū)長,兩人是搭檔。當時,分管建設的副市長張某人正大紅大紫,眾星拱月。于是老蔣提醒老楊:張領導就在對面,是否過去敬杯酒?老楊莞爾一笑:不去了!表情上露出對這位張大人的不敬。后來,張某人因貪腐問題被查處,服刑多年出獄后,一貧如洗,眾叛親離,非常狼狽。然而,老楊一向同情弱者,從不歧視犯過錯誤或失足之人。時值過年之際,早已退休的老楊,專門設宴款待了張某人。無人理睬的張某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當年的老搭檔,擔任過師首長的老楊,并沒有唾棄他,瞧不起他轉業(yè)前僅是個小排長。張某人熱淚盈眶。他后來因病早逝,但老楊的高風亮節(jié),一直銘記心間。

        市物資局黨委書記,是老楊從政的最后一站,之后退居二線長達5年之久。其間,他從不向組織上提任何要求。他的女兒早已下崗,兒媳沒有正式工作,都在私營企業(yè)打工。按理,老楊先后在四個區(qū)局和工委當過負責人,他完全可以通過熟人或部下,為女兒、兒媳謀一個較好的飯碗。但他不開后門,不謀私利,一塵不染,稱得上一位名副其實的共產黨員。臨終前,他留下遺囑,后事切勿驚動單位,不買豪華墓地,不辦任何儀式,骨灰安葬在家鄉(xiāng)的鄉(xiāng)村安息宮,讓他魂歸故里,和先逝的父老鄉(xiāng)親朝夕相伴。

        尋找谷副指導員

        步入老年,最熱門的活動之一,莫過于同學聚會,戰(zhàn)友聚會,同事聚會。1964年至1969年,我曾在27軍79師警衛(wèi)連當過5年兵。當年的連長、指導員都是解放戰(zhàn)爭入伍的老兵,副連長和副指導員1955年入伍,是共和國實行義務兵役制的第一批軍人。難忘2002年4月,在老指導員劉漢文的牽頭下,退役在蘇錫常鎮(zhèn)和揚州、連云港的戰(zhàn)友在常州首次聚會。分別了33年的戰(zhàn)友重逢,其場景十分感人,握手時, 人人手心里都捏出一汪汗水。從此,戰(zhàn)友的聯(lián)誼會一發(fā)而不可收,至2013年,以AA制的形式,先后搞了12次聚會。常州、無錫、蘇州、杭州、南通、揚州、鎮(zhèn)江、鹽城、泰興、東臺,人越聚越多,地點越聚越廣。聚會共旅游一色,聯(lián)誼與交流齊飛,不亦樂乎!然而,每次歡聚,戰(zhàn)友們心頭總有一絲遺憾,連長、副連長和指導員都見面了,當年的副指導員谷占松怎么聯(lián)系不上?怎么會踏遍鐵鞋無覓處?記憶中的谷副指導員,中等個兒,圓臉大眼,偉岸正直,器宇軒昂,對工作他一絲不茍,對戰(zhàn)士他親如兄弟。操蘇北灌南灌云一帶口音,將“吃飯”說成“徹飯”,“占領”讀成“見領”。谷占松哪里人氏,有人說是灌南人,有人說是灌云人。2011年春天的南通聚會,當年的機槍班長、后擢升炮團政委、轉業(yè)后擔任靖江市委副書記的劉銀松出了個好點子:“不管灌南灌云,托人到兩縣軍轉辦打聽一下,也許會有下落?!蓖诵莺?,我曾在常州高新區(qū)報幫忙好幾年,結識了一位魏村籍的副刊作者殷紅堅,退休前曾任灌南縣委宣傳部副部長。于是幾次電聯(lián),請他在兩縣軍轉辦查找。由于時隔久遠,記憶模糊,郭谷不分,我報過去的名字竟是郭占松,這也許是《沙家浜》里的郭指導員給人印象太深。殷副部長親臨該縣軍轉辦找人,又請灌南縣軍轉辦的朋友聯(lián)系灌云縣同行,得到的回復均是“查無此人”。山重水復,好不容易接上的線又斷了。搜腸刮肚,輾轉難眠,我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谷占松的蛛絲馬跡。一個記憶突然闖入我的腦海:2002年4月,老指導員劉漢文來常,給我看過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了全連戰(zhàn)友的通信地址。作為有心人,當時我將此復印了下來,并請朋友幫助打印。上面肯定有副指戰(zhàn)員的地址。于是,我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這份紙張發(fā)黃了的通訊錄?!肮日妓?灌云 四隊 中四大隊”赫然入目。好記性不及爛筆頭啦!谷占松,不是郭占松,怪不得兩縣軍轉辦在電腦上都查理不出。1976年前,農村實行人民公社體制,小隊、大隊、公社,隊為基礎,三級所有。面對這行簡縮的文字,琢磨了半天。這個劉指導員真有點稀里糊涂,怎能將生產小隊——四隊放在中四大隊前面,怎會沒有公社名稱?看了這個令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地址,我想到常州市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主席、詩人馬士勇是灌云人,何不問問他。沒想到馬先生是個灌云的活地圖,他說:“四隊現(xiàn)在是個鎮(zhèn)名,在灌云很有名氣。就在我家河對面,小時候,我經(jīng)常游過河去,到四隊集體大田里去偷瓜。那時,偷瓜不算賊嘛!”

        馬詩人不愧為熱心人。他給我獻上一計:現(xiàn)在農村村委一級的電話,百度里都可以找到。于是我在百度里輸入“灌云縣 四隊鎮(zhèn) 中四村委”,神奇的網(wǎng)絡馬上跳出中四村委的風土人情的介紹及其村委電話。我驚喜不已,立即撥通了中四村委的電話。當我說明來意,村委干部馬上告知谷占松兒媳的電話。也許是她聽不懂我的常州普通話,也許是社會上詐騙電話太多,她馬上掛斷了手機。此刻,我只能再次向殷紅堅先生求援,殷副部長馬上獲得了谷占松父子手機號碼,并和他們通了電話,告知我的來歷。幸福的一刻終于來臨,我撥通了失聯(lián)長達半個世紀的老首長的手機,盡管谷的鄉(xiāng)音濃重,通話有些吃力,但副指導員真真切切地被我找到了。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微信群將喜訊插上翅膀,全連的老戰(zhàn)友沸騰了。當晚,谷副指導員的手機被打爆了。八十高齡的老首長一連幾個晚上都久久難以入睡。

        在老連長老指導員步入八旬高齡以后,1963年入伍的老班長吳玉林先后兩次在泰興口岸鎮(zhèn)接待戰(zhàn)友聚會,按照老領導的囑托,他成了第二代戰(zhàn)友聯(lián)誼會的領導核心。在老吳的精心聯(lián)絡和安排下,戰(zhàn)友們決定委派部分代表去連云港灌云縣探望老首長。在戰(zhàn)友聯(lián)誼活動12次告一段落后,又一波戰(zhàn)友聯(lián)誼的新高潮被掀動了。

        2017年9月8日,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天高云淡,日麗花香。迎著滿天霞光,戰(zhàn)友們從四面八方向連云港進發(fā),向灌云縣進發(fā),向四隊鎮(zhèn)進發(fā)。87歲高齡的老連長李栓不顧年事已高,執(zhí)意前往,請兒子開小車從揚州風馳電掣上高速;長期在上海政法系統(tǒng)工作的老班長宋廣裕,去虹橋機場搭乘飛機扶搖直上千里藍天;老班長、后來出任80師保衛(wèi)科長、轉業(yè)后在泰州市口岸船舶工業(yè)公司干得有聲有色的吳玉林,帶著剛剛出爐的黃橋燒餅,天剛蒙蒙亮就借車從江邊口岸出發(fā),11點不到就趕到了目的地。安徽老戰(zhàn)友、后任警衛(wèi)連副連長的江賢宏,生怕路途遙遠耽擱大家行程,7日晚提前一天就到了連城登壹賓館。1959年入伍的警衛(wèi)連元老鄭松如,2002年4月第一次戰(zhàn)友聚會,他從連云港乘坐10個多小時的火車來到常州,感動了所有的老戰(zhàn)友。今天一早就來到朝陽東路上的登壹賓館恭候大家。我和其他戰(zhàn)友分別從常州、蘇州、鹽城乘坐大巴。蘇州的三位老戰(zhàn)友年齡均在75歲以上,上午8點在蘇州南門乘坐頭班車,一路上用微信給大家拍下所到之處的標志性建筑,報告到了何地。整整顛簸了7個小時,下午3點前最后一批到達連云港。

        馬不停蹄,下午3點,全體戰(zhàn)友從連城登壹賓館出發(fā),分別乘坐老連長和吳玉林的小車,外租一輛面包車,向灌云縣四隊鎮(zhèn)進發(fā)。1小時左右,戰(zhàn)友們便來到谷副指導員所住的四隊鎮(zhèn)街西社區(qū)。

        1937年出生的谷占松,時年已80周歲。1955年入伍后,由于他出色的政治素質和軍事素質,1961年提干,被授予少尉軍銜,1963年擢升中尉。1964年秋天我入伍,他已是師部警衛(wèi)連副指導員。因工作需要,1967年他調任炮團指導員。1972年軍隊一大批干部復員,他是其中之一。時值“文革”,中央提倡能上能下,能官能民。復員后,他回到老家灌云縣四隊鎮(zhèn)擔任街道支部書記,1973年上半年被調到圩豐鄉(xiāng)農機站任保管員。1980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黨中央撥亂反正,給這批數(shù)以萬計的復員干部改辦轉業(yè)。于是,谷占松被提拔為四隊鎮(zhèn)食品站站長。黨叫干啥就干啥,做革命的齒輪和螺絲釘,是那個年代共產黨員的座右銘。在四隊鎮(zhèn)食品站站長的崗位上,他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一干就是20年,直至2000年退休。期間,他的老部下,有的提升為師團級領導,有的轉業(yè)后擔任了縣長局長處長,以及一些國有大企業(yè)的廠長、總經(jīng)理。

        谷副指導員住在四隊鎮(zhèn)街西社區(qū)一間普通的民宅,平房兩間,前后三進,后面是臥室和廚房。中間是一處偌大的院子,約有14米長、7米寬,園子里滿目青翠,花木成蔭??繅Φ闹窦茏由?,爬滿了南瓜藤,掛滿了結霜的長柄小南瓜,煞是可愛。不知是哪位戰(zhàn)友,采下一條南瓜,作為紀念品回去收藏。今年80周歲的谷副指導員,比記憶中的瘦了許多。人老會縮,矮了一些。歲月如刀,在他黑黝黝的臉龐上刻滿皺紋。嗓門仍然很大,中氣十足。10余位戰(zhàn)友來到谷家,他和家人早已在門口等候。大家約定,見面后不自報家門,讓副指導員一個個辨認。分別畢竟半個世紀了,當年滿頭烏發(fā)的小伙子已被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子所替代。他瞇著眼認了半晌,只叫出了老連長李栓和吳玉林、宋廣裕、蔣進興、劉訓才的名字,其他都模糊了。于是戰(zhàn)友們一個個自報家門,與老首長熱烈握手、擁抱。大家在院子里坐定以后,谷的家人捧出了一盆盆桃子、蘋果、梨子,擺滿了一桌,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特別誘人的是那一大盤灌云地產桃子。一只只個大皮薄,芳香四溢,晶瑩圓潤,像似碧玉雕成。當我將尋找谷指導員的故事向大家簡要匯報后,1961年入伍、1966年提干后任蘇州軍分區(qū)宣傳干事的老戰(zhàn)友郁萬聰幽我一默:建議給李壽生榮立一等功,獎品壽桃一只!他拿起一只紅白相間的大桃子塞到我的手里,戰(zhàn)友們笑逐顏開。長壽當然是最高獎品,我毫不猶豫地將桃子削去表皮,三下五除二吞下肚去。盡管我有糖尿病,不能吃太甜的水果。接下來,你一言,我一語,戰(zhàn)友們情意綿綿。有的回憶部隊戰(zhàn)斗,有的暢敘地方收獲。戰(zhàn)友們有的從師團級崗位上轉業(yè),有從普通一兵退伍回鄉(xiāng)。回到地方,有的當上了縣長局長廠長,有的還是尋常工人和農民。每次相聚時,戰(zhàn)友們從來不喊師長團長局長廠長,仍以當年連隊職務相稱,老連長、老排長、老班長叫得熱熱乎乎。

        曾經(jīng)擔任過師政委王世延(后任民航部和北京衛(wèi)戍區(qū)負責人)的警衛(wèi)員的戰(zhàn)友宋廣裕,退伍后曾到復旦大學攻讀過法律專業(yè),寫得一手好文章,退休后又迷上了書法和太極拳。他從上海帶來兩幅裱好的書法作品。一幅贈給谷指導員,一幅請?zhí)K州戰(zhàn)友轉交給九十高齡的劉漢文指導員。他的行書,錄南唐人李煜詞二首,師法二王,筆走龍蛇,自成一格。字里行間,充盈著離別情、戰(zhàn)友誼。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當晚,谷占松一家在四隊鎮(zhèn)一家最好的飯店,招待分別了50年的戰(zhàn)友們。谷指導員早已戒煙戒酒,以茶代酒。他的三兒子、二女婿,代表他們的父親,用當?shù)厥a的好酒,向父親的戰(zhàn)友們一杯杯敬酒,一個個干杯,“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觥籌交錯之際,將淮海大地壯士威猛性格豪爽表達得淋漓盡致。

        9日上午,戰(zhàn)友們陪同李連長和谷副指導員,憑海臨風,走馬觀花,游覽了連云港勝景花果山、跨海大橋、海濱公園,遠眺了連島長堤、田灣核電站。中午,此次戰(zhàn)友聯(lián)誼會的核心人物、老班長吳玉林,在連云港海名威大酒店自費宴請老首長和老戰(zhàn)友,席間,說不盡的軍旅事,道不完的離別情?!巴瑯拥膽?zhàn)友,同樣的場景,這輩子不可能在連云港重復。人生七十古來稀。愿我們的戰(zhàn)友情誼像花果山那樣紅花滿山,像連島的長堤那樣心連心!”老班長的祝酒詞,道出了戰(zhàn)友們的共同心聲!

        桑榆為霞別樣紅

        鹽城老戰(zhàn)友徐守康八十壽辰,他的寶貝小孫女制作了一個小年糕影集。50張照片,幾乎囊括了老戰(zhàn)友的一生經(jīng)歷。點擊影集一張張老照片,幾十年的往事不禁涌上心頭。

        影集中,有一張守康與他的第一任妻子王中秀的結婚照。記得小王姑娘來過部隊軍營,戰(zhàn)友們去招待所看望過。一位純樸漂亮的鄉(xiāng)村教師,一口鹽城鄉(xiāng)音委婉動聽,那形象頗似電影《柳堡的故事》中的二妹子。新婚宴爾,小兩口親親熱熱,甜甜蜜蜜,令人羨慕。聽守康介紹,小王與他同鄉(xiāng)同學,工作很有成績,曾長期擔任小學校長,去世前任鹽城亭湖區(qū)機關幼兒園主任??上觳患倌?,1992年因病早逝,令人扼腕嘆息。

        王中秀病故后,守康續(xù)弦,第二任妻子也姓王,名秀瑾,在鹽城第一人民醫(yī)院幼兒園任教,獲小教高級職稱。在單位,工作一絲不茍;在家里,賢妻良母,與守康相濡以沫20余年,恩愛有余。記得1994年去鹽城參加江蘇省雜文年會,會議間隙,守康盛情邀請我去府上一聚。秀瑾得知老戰(zhàn)友來訪,精心準備,弄了不少美味佳肴,記得有一道家鄉(xiāng)菜名黃泥田螺,味道特別鮮美。席間,分手了25年的老戰(zhàn)友,酒逢知己千杯少,退役后的風風雨雨,成敗得失,相互一吐為快!那次鹽城之行,感慨萬千,回常路上抒豪情寄壯志,寫了一首民歌體新詩,竟被《鹽埠大眾報》登了出來。

        1964年到1969年初,守康與我在同一連隊并肩戰(zhàn)斗四五年,我倆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盡管表現(xiàn)都很出色,守康還當過首長的警衛(wèi)員,但都未能入黨。那年頭,唯成分論盛行,家庭成分和社會關系稍微有點復雜,就入不了黨。許多地方的鄉(xiāng)村干部,素質甚差,看到你進步,他們就嫉妒,面對部隊外調人員,有的胡編亂造,有的惡意構陷。守康和我,還有黃達西等戰(zhàn)友,都有此遭遇。記得守康的入黨志愿書,已在連隊支部大會通過,上報師直黨委,一位負責人直言不諱:“共產黨是無產階級先鋒隊,不能混同于普通老百姓。他的姑夫去臺灣后下落不明。一年下落不明,一年不能發(fā)展,一輩子下落不明,一輩子就不能發(fā)展!”那年頭,在部隊不能入黨,也是一大遺憾。退伍時,我和守康有個約定:“既然入不了黨,我們就老老實實為人民服務,做一個黨外的布爾什維克!”

        憑著對黨的一往情深,回到地方,守康仍然堅持不懈寫申請書,要求入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春風,吹散了極“左”路線的陰云,吹暖了守康的心房。守康終于實現(xiàn)了入黨的夢想。影集中的一張張圖片,記錄著他前進的足跡。

        1978年,守康由公安戰(zhàn)線調入鹽城檢察院,至退休整整干了25年檢察官。他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鉆一行,“一身正氣循規(guī)矩,兩袖清風校準繩”。官至刑檢處長,經(jīng)手的案件無數(shù),件件公平公正,為此榮膺過二等功一次,上過鹽城市勤政廉政十佳公務員光榮榜,在鹽城政法戰(zhàn)線有口皆碑,名氣不小。

        守康家教有方,子女教育嚴字當頭,兩任妻子的孩子都很有出息。繼子張琥博士研究生畢業(yè),在滬上某醫(yī)院任副主任醫(yī)師。戰(zhàn)友們鹽城聚會,其間兒子女兒和女婿,鞍前馬后,東奔西簸,導游和司機之事兼而有之,服務細致而周到,贏得戰(zhàn)友們的嘖嘖稱贊。

        原79師警衛(wèi)連老戰(zhàn)友微信群,取名為“姑蘇衛(wèi)士情”,有一張合影堪稱經(jīng)典,被反復引用。那就是1965年初連隊警衛(wèi)班10位警衛(wèi)員的合影。時年,攝影愛好者、師參謀長鄒立清中校周日來到警衛(wèi)連營房,興致勃勃地邀請10位警衛(wèi)員拍張合影。當時師領導警衛(wèi)員的選擇,除政治上嚴格要求外,形象上也很挑剔。守康一表人才,當兵前又是高中畢業(yè)生,他擔任副參謀長的警衛(wèi)員2年。合影中,人人英姿勃勃,個個虎虎生威,換成今天的時髦說法,都是一幫帥哥。參與合影者,離開連隊后,班長刁九鍵后來官至師政委,徐守康、吳玉林、宋廣裕、李永夫、黃達西等,也木秀于林,成為各條戰(zhàn)線的精英人物。

        半個世紀過去了,戰(zhàn)友們幾次聚會,有人提議,當年參與這張合影的十衛(wèi)士都健在,能否重新合影一次,“少壯功夫老始成”,頗有紀念意義,也可告慰鄒參謀長的在天之靈。然而,十戰(zhàn)友分布大江南北,散落江浙滬津幾地,年齡大都在八十上下,重拍合影可能否?有志者事竟成。2019年4月,老連長李栓九十壽辰,戰(zhàn)友們前去揚州祝壽。經(jīng)過戰(zhàn)友會負責人吳玉林多次聯(lián)系,周密安排,十戰(zhàn)友終于重逢了。在揚州教育招待所綠萌叢中,相機咔嚓,十戰(zhàn)友團圓夢終于實現(xiàn)了!九旬高齡的連長、指導員和我們不在十戰(zhàn)友之列的戰(zhàn)友們都為之慶幸鼓掌。蘇州戰(zhàn)友郁萬聰在祝壽會上慷慨激昂:“再過10年,老連長百歲慶壽,在座的戰(zhàn)友一個也不能走!”誰知話音剛落不到半年,十衛(wèi)士之一的萬聰戰(zhàn)友,得胰腺癌不幸西去了。這第二張合影竟成絕版。每每與守康交流此事,我倆都不勝感慨: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守康庚子年出生,年屆八旬,滿頭白發(fā),依然精神矍鑠,老當益壯。他心情開朗,與世無爭,看淡成敗得失。大家庭合影三代同堂,兒孫繞膝,其樂融融。遙祝老戰(zhàn)友桑榆雖晚,為霞滿天別樣紅!

        鄉(xiāng)友 校友 戰(zhàn)友 泳友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2019年8月8日,老朋友張煥興騎電動車前往女兒家探視,在市懷德橋南端的十字路口斑馬線上橫穿馬路時,被一輛呼嘯而來的汽車違章撞飛,頭部著地,摔成昏迷。在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搶救一個多月后,不幸于9月19日離世。當今社會,交通事故猛于虎。一個城市擁有數(shù)十萬輛小車,只要千分之一或萬分之一的司機違章,就會釀成不少人間悲劇。

        煥興生于1943年,屬羊,長我3歲,享年76歲。我倆故居的村莊同屬一個村委,前后毗鄰,相距不到一里路。兩個村莊中間隔著一條小河,注入德勝河處有座小石橋,煥興故居就在小橋西側、德勝河畔,且獨門獨戶。小學時代,每天上學,小橋是必經(jīng)之路,幾乎每天都要從煥興家門口經(jīng)過。煥興是農民的兒子,更有一個苦難的童年。他11歲時,父親便生急病過早離開人世,留下兩男兩女。母親35歲便守寡,忙時種田,農閑時做豆腐為生,獨自拉扯四個孩子,備嘗人間艱辛。記得他母親和我岳母差不多年紀,活到現(xiàn)在,亦有100多歲,待人和顏悅色,勤勞善良,從不見她與人紅臉,和村人吵架。

        煥興在兄弟姐妹中最為幸運,他在親友的幫助下,發(fā)奮求學,讀完小學考入王下村初中。初中畢業(yè)后,又以優(yōu)異成績考入武進縣的重點中學——奔牛高級中學。3年高中,正值三年困難時期,饑餓困擾著每一個學子。更為難受的是,那年頭,階級斗爭為綱,唯成分論盛行。煥興高考成績雖然不錯,但他沒有見過一面的伯父迫于生計,抗戰(zhàn)時參加過胡傳逵式的忠義救國軍之類的地方武裝,農民稱之為“背槍佬”。盡管伯父于煥興出生前就已去世,但屬于重要的社會關系。政審時,煥興被拉了下來,大學之門被關死,不得不回鄉(xiāng)務農?!拔母铩鼻暗母咧挟厴I(yè)生在農村便是知識分子。不久家鄉(xiāng)的呂墅橋小學便聘他去當代課老師。一年之后,1963年,部隊來公社征兵,由于各大隊征兵都有任務,報名者多,體檢合格者少。煥興家成分是貧農,伯父之事,當?shù)馗刹勘愫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終于通過政審,穿上了綠軍裝,千里迢迢奔赴駐地山西的總后工程兵206團。煥興是個要強的人,在部隊吃大苦耐大勞,樣樣沖在頭里,加之高中畢業(yè)的文化素養(yǎng),幾年后就嶄露頭角,當上了排長,后擢升團部軍務股參謀。

        20世紀70年代初,黨中央提出破除資產階級法權,干部能上能下,能官能民,部隊干部不作轉業(yè)處理,而作戰(zhàn)士編制復員,回到各自的老家當工人、做農民。一批又一批的軍隊干部被作為復員處理。煥興生正逢時,也是其中之一。復員后,他先是在郊區(qū)光輝變壓器廠當政工干事,后因工作出色,被郊區(qū)法院看中,調到政法部門工作,當過郊區(qū)法院的辦公室主任,直至2003年退休。

        1980年,《常州日報》復刊之時,我被調到《常州日報》從事新聞工作。從此來來往往,與同樣喜歡文字工作的煥興有諸多交流。由于是老鄉(xiāng),同在王下村中學上過學,加之都在部隊當過兵,鄉(xiāng)友、校友、戰(zhàn)友,使得我倆過從甚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間,有許多值得回憶的故事。

        上海知名作家陳云發(fā),1980年代經(jīng)常在《文匯報》《解放日報》發(fā)表大塊文章。那年頭,在《文匯報》《解放日報》發(fā)表文章是件很風光的事。我仰慕已久,無緣結識。一次和煥興聊天,他說,陳云發(fā)是他奔牛高中的同班校友,1966年畢業(yè)于復旦大學新聞系,和江蘇省委書記梁保華、上海市人大常委會主任龔學平都是同窗。一次陳云發(fā)回常探親,煥興為之牽線搭橋,我與陳云發(fā)終于認識了。他是武進安家舍人,也在王下村中學讀過3年初中,我倆又扯上了校友關系。從此陳云發(fā)與我,開始長達近20年的筆墨交往。拙著《我的鄉(xiāng)村》出版,他通讀全部書稿,欣然為之作序。他經(jīng)常給《常州日報》《常州晚報》《翠苑》投稿,為家鄉(xiāng)報刊增色不少。

        著名作家二月河,真名凌解放。張煥興在山西工程兵206團當兵之時,二月河在政治處,煥興在司令部,兩人關系甚好。1999年初,《雍正皇帝》在央視熱播,全國反響熱烈,幾近萬人空巷。當時各路記者蜂擁而至,正在埋頭修改《乾隆皇帝》的二月河閉門謝客,一般不接受記者采訪。聽說我有采訪二月河的愿望,煥興自告奮勇,專門給二月河掛了長途電話,做通了遠在河南南陽的老戰(zhàn)友的工作。煥興比二月河早當5年兵,當過二月河的領導,二月河不能不給面子。那天晚上,我作了精心的采訪準備,在辦公室用電話采訪二月河近個把小時。專訪很快寫了出來,《常州晚報》刊出后,又被《人民政協(xié)報》采用,影響不小。同行們驚呼:二月河怎會接受一家地方小報的采訪,李老漢不簡單!其實,這功勞應歸功于張煥興。記得二月河那天興致很高,表示愿意到常州來會會老戰(zhàn)友,順便去常熟看看沙家浜!由于二月河名氣越來越大,社會活動頻繁,直到去世,都未實現(xiàn)他來常的愿望。對于煥興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

        何才榮,工程兵206團煥興戰(zhàn)友也!在部隊任團后勤處助理員,退役后曾任常州市泵廠供銷科長。此人乃常州市自行車騎游隊主力隊員,與戚機廠退伍老兵沈坤泉在國內騎游大江南北多個省份。2006年長征勝利70周年之際,兩人決定于八一建軍節(jié)學習老紅軍,騎游長征路。八一那天從常州瞿秋白紀念館出發(fā),騎車先至江西瑞金,然而從紅都瑞金出發(fā),踏著紅軍的足跡,向延安挺軍。為此,他倆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煥興得知此事,立馬感到此事的新聞價值,于是在第一時間跟我通報,并攜兩人專程來到報社,與我一起策劃八一那天早晨的出發(fā)儀式及報道事宜。并要我聯(lián)系秋白紀念館候滌館長,請求館里為之配合。

        八月一日早晨,晴空萬里,霞光似錦,煥興一早興致勃勃地從花園新村騎車來到瞿秋白紀念館前。他忙前忙后,張掛會標,為兩位勇士車上插上“學習老紅軍,騎游長征路”的小紅旗,并請求秋白館負責人在小紅旗上蓋上第一枚印章。當攝影記者拍好鏡頭后,煥興與兩位老兵緊緊握手,叮嚀再三安全第一,目送他們的身影遠去。老兵沈坤泉騎游至貴州,由于車子損壞,加之健康原因,中途提前返回常州。何才榮不折不撓,歷盡千辛萬苦,三個月后到達陜北延安。當他坐火車返回常州后,煥興又來到報社,請我聯(lián)系記者采訪,全程報道這一壯舉。我與《常州日報》記者錢月航商量,她慷然應允。采訪持續(xù)好幾個小時,煥興一直陪伴在側。文章以三分之二的篇幅發(fā)表于2006年11月13日《常州日報》B版頭版,加之途中5幅照片,在常州引起熱烈反響。“常州騎俠何才榮,單騎走完長征路”,一時成為常州的熱點新聞事件。何才榮是前臺英雄,張煥興則是幕后英雄。他甘當伯樂、甘為人梯、成人之美的無私精神,于此可見一斑。

        煥興是個與時俱進、好學不倦的人。常州摩托車剛剛興起,他就買了摩托,學會了開車。退休后,他又買了一輛廉價的小汽車,學會了駕駛技術,并周游數(shù)省,每到一地就拍攝美景,從QQ上傳過來,與我分享?!盎ヂ?lián)網(wǎng)時代,不上網(wǎng),不弄微信,你就是半個聾子,半個瞎子?!彼麡O為贊成這一名言。上網(wǎng),QQ,微信,他樣樣會弄,不甘落后。后來,退休老人掀起“健身熱”,他又買了老年卡,去中天鋼鐵游泳館學游泳。開始的泳姿屬于狗爬式,很不規(guī)范,距離也游不長。我勸他請個教練,他卻誠懇地拜我為師,因他知道1965年我在部隊得過“游泳能手”的稱號。我在離家較近的一家游泳館游泳,為了友誼,不得不隔三岔五去中天體育館泳池。煥興悟性極好,我沒有輔導幾次,他就慢慢糾正了泳姿。我不在,他便觀摩和琢磨其他行家的一招一式,劃水和蹬腿、換氣漸漸像模像樣。由于他體質比我健壯,居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每次下水能游上1000米,速度也超過了我,每每使我驚嘆不已。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啦!

        一月的哀思

        戰(zhàn)友顧頻,原名顧金根,與我同齡,1964年秋天我倆同年入伍,同時被挑選到79師警衛(wèi)連。他長得一副娃娃臉,戰(zhàn)友們都喊他小顧,其實出生月份還比我早些。在連隊,他謙虛,尊重領導,團結同志,團隊意識很強。他熱情,對工作熱情如火,從不討價還價。他好學,讀書看報積極,能接受各種新鮮事物。很快他被領導看中,擔任師副政委的警衛(wèi)員,不幾年就加入黨組織。1969年我們退伍時,原本他可以留下來提拔干部的。誰知誤聽一則小道消息,說他也在退伍名單之列。彷徨苦悶之余,一個星期天私自帶著手槍外出,到野外打幾發(fā)子彈過把癮,準備告別軍旅生涯。一不小心子彈走火打在身邊的石頭上,反彈后鉆進他的屁股。去醫(yī)院搶救露了餡,首長很是震怒,于是撤銷他的提干。退伍到常州后在金屬壓延廠工作,共產黨員、退伍軍人的身份,加之工作勤勤懇懇,很快提升為政工科長,后報名上電視大學,三年文憑到手,結果廠領導的位置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后來,調到第二絕緣材料廠當個副廠長,直至改制退休。

        50多年來我倆親如兄弟,來來往往,君子之交淡如水,在戰(zhàn)友中算是交情最好的。退休后, 他參加市關工委老戰(zhàn)士藝術團,近朱者赤,歌唱水平明顯上了一個檔次。近年來各類大型慶典較多,經(jīng)常上午演了下午演,中午路上奔波不休息。第一次高血壓中風后,我勸他在家好好休息,頤養(yǎng)天年。然而,擋不住的熱情,擋不住的愛好,他還是去了老戰(zhàn)士藝術團,結果又一次中風,加上有關醫(yī)院誤診,在病床上被折磨了一年多,駕鶴西去。其間,很多戰(zhàn)友從四面八方來看望他。他警衛(wèi)過的老首長,后來升任27軍副政委的潘宗道同志,年屆92歲,還從無錫趕來常州探望。

        1月9日上午,受原79師“姑蘇衛(wèi)士情”戰(zhàn)友群委托,我和戰(zhàn)友高金衛(wèi)去金根靈堂送了花圈,送了喪禮。往事歷歷閃現(xiàn)在眼前,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我,禁不住熱淚盈眶,心頭一陣陣刺痛。吊唁時,碰到了他生前所在的老戰(zhàn)士藝術團部分代表。在常州市所有的業(yè)余文藝團體中,市人大辦公室原主任、老干部張亞萍領銜的市關工委老戰(zhàn)士藝術團算是最棒的。團里有若干退休的專業(yè)演員,他們在省市兩級拿過不少獎。在靈堂,他們合唱了《送戰(zhàn)友》一歌,為顧頻送行,其場景別開生面,令人動容。

        顧頻戰(zhàn)友,一路走好!天堂那邊,吳修益,高永亭,蔣煥城,連隊已有好幾位戰(zhàn)友在等著您,愿你們安好,常聚!

        作者簡介:

        李壽生,1946年出生于常州西郊大運河畔一個普通村莊。1964年投筆從戎,5年普通一兵,10年勘探隊員,26年媒體人。江蘇省作協(xié)會員、江蘇省雜文學會副秘書長。著有詩歌集《踏遍青山》、散文集《唱春風情錄》《我的鄉(xiāng)村》《昨夜星辰》。各類作品在全國和江蘇省報紙副刊好作品評比中十余次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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