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往低處流，有時也流向高處。

當(dāng)一條河沉睡時，水會逆流而上，在月光的信封里找到清涼的源頭。落日寫下的蒼茫，是河流分解的山川、田野。

當(dāng)一條河奔跑時，它會帶著眾多的水滴奔跑，帶著水里的云朵和星月奔跑。浪花是流水一生的激情，波浪是流水創(chuàng)造的理論。

沒有一條河情愿泥沙俱下，也沒有一滴水自甘渾濁。每條河都有曲折的命運、起伏的簡歷。在一張巨大的紙上寫下小橋、流水、炊煙……一條河終生流不出鄉(xiāng)愁的頁碼。

河水、溪水、雨水……每一滴水都有奔赴大海之心。事實是，有的水只屬于土地，有的水只屬于草木，有的水只屬于或悲或喜的詞語。

（小雙摘自《散文詩》2024年第14期，視覺中國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