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以中國青年作曲家李肖昀的長笛獨奏作品《凝望原野的片刻》作為研究對象,以如何構建屬于演奏家獨有的“意象空間”作為切入點,通過分析作品中所使用的現代作曲技法,如結構、音響的設計,結合筆者的“二度創(chuàng)作”經驗,深入闡述了作曲家的創(chuàng)作理念,即,以演奏家的視角詮釋當代音樂創(chuàng)作中是如何將長笛的現代演奏技法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相融合的。
[關鍵詞] 長笛;意象空間;中國傳統(tǒng)文化;現代演奏技法
[中圖分類號] J621.1"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2233(2025)01-0111-04
一、作品簡介
當代中國青年作曲家特指1980年之后出生的一代人,近年來,他們的作品在國內與國際比賽中屢獲殊榮,在世界范圍內頻頻上演、深受好評。他們的創(chuàng)作離不開對中國這一概念的思考,他們渴望以此確立自己的文化身份,并以此身份去立足于世界。他們的創(chuàng)作共性在于:以個人創(chuàng)作為紐帶,用現代音樂的形式來表述、來接續(xù)中國傳統(tǒng)音樂所獨具的審美旨趣和文化意蘊。這一切也激發(fā)了演奏家的熱情和想象力,深刻啟發(fā)了演奏家如何對此類作品進行更準確的“二度創(chuàng)作”的思考與實踐。
《凝望原野的片刻》創(chuàng)作于2021年,是一部獲獎作品。當青年作曲家李肖昀靜立于故鄉(xiāng)麗江雪山下那一片無際原野之中時,撲面而來的巨大自然生命力令其獲得了強烈的創(chuàng)作靈感。作品由五個部分組成,分別代表了作曲家的五種不同的感知瞬間。在作品的前三部分,通過展現各種各樣的現代長笛音響,試圖描繪自然中的“空境”;而后兩部分則采用單聲線條化的、歌唱式的寫作手法,以詮釋人與自然如織線般交匯的形態(tài),以及“空境”不空,意象、生機、審美無所不在的創(chuàng)作主題。這也契合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
二、結構劃分
筆者以不同的速度標記將作品分為五個部分,每部分的速度分別為:第一部分: =63;第二部分: =42;第三部分: =72;第四部分: =110;第五部分: =70。這五個部分互相承接,分別呈現了作曲家五種不同的心理感知,筆者將根據每一部分的風格特點,冠以標題。
三、演奏中“意象空間”的構建
(一)“意象空間”概述
“意象空間”是言說心靈、表現心靈的審美空間,并非簡單的三維立體空間,而是充滿了情與意的語境空間。而屬于自己的演奏“意象空間”是通過音符、力度和長笛現代演奏技法等創(chuàng)造的音樂,用音樂營造演奏家心中的所思所想,使聽眾與演奏家的情感融合。
“意象空間”可以分為“意”“象”“空間”三個部分。
首先,“意”就是人的情感,也就是演奏家的情感。正是演奏家的所思所想,決定了演奏家所表現出來的音響效果?!耙庀罂臻g”從本質上來說是主體性的空間,是演奏家的“意”與“情”的有機彰顯。“情”融合在“意”中,而“意”在彰顯“情”,所以,先要了解作曲家在創(chuàng)作時的所思所想,在作曲家所描繪的藍圖中,再融合演奏家自己的情感,將這藍圖描繪、擴大,這樣就初步形成了屬于自己的演奏“意象空間”,這空間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風一花,則皆來自演奏家的“意”。
其次,“象”就是具體的實物,“象”更像是一種介質,一種媒介,它把演奏家的“意”與聽眾的思想連接到一起,使聽眾理解演奏家所表達的“意”,在作品中表現為“風”的意象、“原野”的意象、“鳥鳴”的意象,等等。
“意”與“象”相輔相成,有“意”無“象”,作曲家的所思所想以及想表達的情感,只是呈現在譜面上,無法與聽眾的思想達成鏈接;有“象”無“意”,雖然演奏家完成了譜面上的具體技法,但是沒有融合作曲家想表達的情感,也沒有加入自己的所思所想,即使與聽眾的思想達成了連接,也是毫無意義的。所以“意”與“象”缺一不可,它們合起來才是完整的“意象”。
最后,“空間”就是放置這些“意象”的場地,它即是有限的又是無限的。有限是指樂曲總有終止的時候;而無限則是演奏家在作曲家構建的世界中任意遨游,隨心所欲。正如作曲家所說的:“這片原野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它可以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可以是溝壑縱橫的山與水;還可以是白雪皚皚的雪山腳下;也可以是春意盎然的林間小路。”①有了“意”與“象”才使得這“空間”生機勃勃。這“空間”就像是畫紙;“意”便是畫筆;“象”則是墨水;“意象”就是畫中的山與水;“意象空間”就是這幅水墨畫。
(二)“意象空間”的特點
“意象空間”的特點決定了它是一種形而上的存在形態(tài),是主體對藝術境界極致的追求,其中“虛”和“靈”是最典型的特征。[1]所謂“虛”,即“虛而萬象入”[2],在本作品中情感的體現更注重在想象,“虛空”“虛無”。作為演奏家,我們在演奏時情感是充盈的,這時在本作品中,我們對藝術的塑造更加偏向對于“虛空”、“虛無”的體現。正如作曲家所說的:“仿佛一切都靜止了,萬物都停在了這片刻,有云,有風。原野上的萬物有無姓名是無所謂的。從眼前一直蔓延到天邊,模糊了間距,最后僅剩一抹灰。其間,有鮮活的吟唱,有腐朽的哀號,還有比遠方更遠的風。高亢與柔和,委婉與激昂,牽動著落日的余暉,綺疊縈散,飄零流轉,將原野上的生命凝結在那片刻。”②在演奏中,“虛”對應著休止符號、停頓等。虛實相生,沉浸在“虛空”“虛無”的演奏中,對于休止的把控,也會更好地把演奏家的“情”和“意”展現出來。
而“靈”就是通過保有自身的靈性而展開活動。要演奏好本作品,我們首先要學會思考、學會想象,在內心中構建出一幅畫面之后再進行演奏,這個過程,就是演奏家自身靈性的體現。正是因為保有自身的靈性,我們所演奏出來的作品才會具有我們自己的思想,才會更好地把自己想表達的情感鏈接到聽眾。在演奏中,“靈”可以體現在多個方面,具體如長音的處理、強弱的對比、自由延長記號的處理等等。整個演奏過程也是意象創(chuàng)構的過程,“靈”的運用會使每位演奏家的呈現都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四、作品中“意象空間”的形成
(一)“在原野上”
第一部分沒有小節(jié)線,意在讓演奏家的表演更加自由,更富有即興性。這一部分大量使用了如自由延長音、滑奏、裝飾倚音、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現代演奏技法。開頭用三個連續(xù)跳進的倚音跳進到小字二組的E延長音上,以mp的力度漸強至f力度保持,并運用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即通過控制氣息與強弱,在顫音的基礎上加入節(jié)奏變化。然后力度回到pp力度,旋律音依然保持在小字二組的E音上。隨后力度突然加強,用四個連續(xù)級進的倚音和三個跳進跨度巨大的倚音(共七個連續(xù)的倚音)只在小字二組的E音上短暫停留。這里呼應開頭的三個倚音,塑造了本部分第一個風的意象。
緊接著,作曲家使用到了自由延長音記號與較長休止符相結合的創(chuàng)作手法,并在自由延長音記號下方標記了漸強至漸弱的力度標記,這是長笛作品中十分常見的演奏技巧,在現代派作品中,這樣的力度對比會更加夸張,筆者在之前的章節(jié)中介紹了“意象空間”的特點,“虛”和“靈”在這里得到充分的體現,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二個無邊無垠的原野的意象。
滑奏與自由延長音記號相結合的使用,更加強化了風的意象。然后前倚音與自由延長音記號相結合的使用,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三個鳥鳴的意象。
連續(xù)四個向下跳進且跨度越來越大的倚音,最后停留在小字一組E延長音上,這樣的嘆息式的音響效果塑造了本部分的第四個一望無際的參天大樹的意象。然后作曲家重復了開頭,最后結束在小字二組E的延長音和花舌上。進一步增強風的意象。
至此,這部分的“意象空間”已經形成:在無邊無垠的原野上,風呼嘯而過,地上的小草隨風搖曳,看似刮不完的風,也有片刻偷懶,四周異常安靜,風又呼嘯而過,這次在風中還夾雜著幾聲鳥鳴,隨著鳥飛翔的方向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參天大樹,但這大樹也阻擋不住風的去路。
(二)“逃離原野”
在第二部分的開頭,小字一組A音向下半音滑奏營造絕望嘆息般的音響效果,緊接著跳進至小字一組C音并使用現代演奏技法中的氣聲加花舌在氣息與舌頭的控制下將音響效果保持在pp的力度上,然后在同一個音上使用現代演奏技法氣嘯音,如噴射般的音響效果,使力度從pp力度加強至f力度。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一個風的意象,與第一部分不同的是,這里的風更加急促,更加讓人難以捉摸。本部分開頭的四個音是本部分的動機,筆者稱之為風起意象動機,共出現了七次,每次出現時,均會稍有音高或節(jié)奏上的變化。
接下來,作曲家使用了氣音制造出呼嘯、急促的音響效果,通過調整風口與笛口的位置,加大風口與笛口的角度,使得氣息更加貼近水平的方向吹出。在小字二組D音上再次使用到了氣嘯音,沖刺后回落。銜接到下行花舌音程進行,回到p力度,并在這一樂句的最后一個音上使用氣聲,通過調整口風的位置并打開,營造出風聲呼嘯的感覺。
接著作曲家重復了樂曲開頭,強化風的意象,同樣使用到滑奏、氣聲、氣音、氣嘯音和花舌。緊接著使用到連續(xù)不規(guī)則跳進的六個氣音(第六個氣音帶有倚音),再用三個實音(第二、三個實音之間使用滑奏)連接至連續(xù)不規(guī)則跳進的四個氣音,最后停留在小字一組氣聲與花舌結合的C音上,這部分力度由f漸弱,在實音處漸弱至mf力度最后漸弱到p力度。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二個隨風漫天飛舞的落葉的意象。
作曲家再次使用了風起意象動機發(fā)展旋律。緊接著使用到了六次上行音階的音響效果,前兩次使用風起意象動機連接上行音階,第三次沒有使用風起意象動機連接,第四次上行音階縮短至四個音,第五次上行音階縮短至三個音,第六次用長笛現代演奏技法氣嘯音代替了上行音階,并回落至小字一組氣聲的C音上。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三個迷路人的意象。然后作曲家再次重復開頭,再次強化風的意象,并在本部分的結尾處,再次使用了氣音的上行音階呼應前曲,最后停留在小字一組氣聲與自由延長記號的C音上。
至此,這部分的“意象空間”已經形成:風一次比一次急促,讓樹葉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在原野上有一位孤獨的人,他害怕這風,想要逃離這原野,但在這無邊無垠的原野上,他迷失了方向,每次都回到了起點,他只得停留在原地,聽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不愿放棄,做出了最后一次嘗試,可結果令他絕望,風依然在他耳邊呼嘯。
(三)“風起天地間”
第三部分使用到了大量的長笛現代演奏技法,如:花舌、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滑奏、指顫音、氣聲、氣音、人聲、泛音等。開頭使用連續(xù)三次近乎相同的動機發(fā)展旋律,筆者稱之為風呼嘯意象動機,第一次,在小字一組C音上使用了花舌和氣聲的結合,在pp力度上營造風起的意象,隨后使用泛音與花舌的結合,通過氣息的控制、指法的變化和指顫音來體現風由遠及近的運動。第二次,在風呼嘯意象動機上,只在最后一個音上加了花舌,使得風起的呼嘯感更加強烈,第三次,在風呼嘯意象動機上多重復了一次泛音與花舌的結合,這次并沒有結束在小字二組的D指顫音上,而是向上跳進至小字二組的F花舌音上,在使用滑奏回落至小字二組的E花舌音上。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一個風越來越急促的意象。
在此之后,作曲家繼續(xù)發(fā)展風的意象,分別使用到花舌、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滑奏、指顫音。在這部分的第七小節(jié),旋律在小字三組的D音上使用了短指顫音,并在滑奏的同時吹奏花舌,最后停留在小字三組的#C音上。
第八小節(jié)是第七小節(jié)的完全重復,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二個鳥鳴的意象,筆者稱之為鳥鳴意象動機。然后作曲家使用到連續(xù)上行氣音音階結合鳥鳴意象動機,在本部分的第十小節(jié),使用到了全曲唯一一次的人聲,在吹奏小字一組的D音時保持嘴型,使用喉嚨哼唱小字一組D音的音高。這一部分幾乎使用到了本作品之前所有使用到的現代演奏技法,音符在實音、氣音和泛音中來回交替,也在這里到達本作品的高潮。每次上行音階進行到最高點時,都用下行音階、滑奏和花舌的結合進行回落,這樣處理意在為最后一次沖刺到最高音小字三組的泛音A做鋪墊,最后停留在小字一組的E氣聲音上。這里塑造了本部分的第三個翩翩起舞的人的意象。
至此,這部分的“意象空間”已經形成:風起天地間,風越來越張狂,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鳥鳴,放眼去尋,卻不見鳥兒的蹤影,就在這時,那鳥兒像故意勾引你一樣,那熟悉的鳥鳴聲再次從耳邊傳來,這次你發(fā)現了它,向它揮舞雙臂,你呼喊,你舞蹈,在這孤獨的原野上,這鳥兒似乎是唯一的朋友,它與你擦肩而過,它環(huán)繞在你身邊,與你翩翩起舞,突然間你不想逃離這原野了。不知不覺中太陽落山了,風不知何時也停了。
(四)“自得其樂”
第四部分幾乎沒有使用到長笛現代演奏技法,只在結尾處使用了花舌和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來繼續(xù)營造風的意象。演奏家在吹奏這部分時要區(qū)分前面使用大量長笛現代演奏技法的部分,因為這部分回歸于傳統(tǒng)長笛的演奏方法,需要保持音準與節(jié)奏,注意節(jié)拍和強弱力度的轉換。這一部分的表達基于它的速度,作曲家只想通過音高和節(jié)奏來描繪音樂。不使用長笛現代演奏技法是為了避免音色音響的“同質化”。所以作曲家將一個不使用特殊技巧的快板部分安排在這里,主要目的是區(qū)分其他部分。在旋律的發(fā)展上,在每一次音響效果向上進行到高點時,都會對旋律做向下進行的音響效果上的處理,這樣處理,是為了平衡旋律發(fā)展,又為了強化音樂形象,塑造了這部分第一個在原野上勇攀高峰人的意象。
在這部分唯一一次的自由延長記號處,到達本部分的高潮點。隨后在連續(xù)兩次上行旋律,并在小字二組的降B音上加入花舌,在結尾處的小字二組的F音上加入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這里塑造了這部分的第二個風再起的意象。
至此這部分的“意象空間”已經形成:太陽漸漸落下,天空中繁星點點,在這孤獨的原野上,這是不曾見過的景色,你只想離它們近些,好好欣賞這番景色,就在不遠處有一座高山,你來不及思考,一路勇攀高峰,但上山的路哪里是一帆風順,這一路上曲折蜿蜒,走走停停,但你一直遙望著天上的繁星,在你的堅持下,終于登上山頂,天色微微亮起,風再次吹過你的臉頰,輕輕地,只是輕輕地。
(五)“天人合一”
第五部分的開頭由小字一組的D音連續(xù)的跳進與級進,最后停留在小字二組的#G音,并使用到有著云南納西族民歌風格元素的指顫音[3]。之后使用到了倚音與花舌的結合以及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與花舌的結合。這里塑造了兩個意象,一個是指顫音和倚音構成的鳥鳴意象,一個是花舌和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構成的風意象。
在第三小節(jié)由小字一組的E音連續(xù)的跳進與級進,最后停留在小字三組的#G音,并再次使用拇指顫音,使之強化。這里是第一小節(jié)的變化重復。這一部分有許多的大跳進行和指顫音的使用,使用旋律化,線條織體的表達,整體上在使用倚音、指顫音、花舌和帶節(jié)奏與力度變化的顫音之間相互轉化結合。
演奏時要注意,在延長音與各種長笛現代演奏技法相互轉化的過程中,注意氣息和嘴形的控制,以保證演奏家有充足的氣息去完成演奏。至此,這部分的“意象空間”已經形成:山谷間飛翔的小鳥,在風中翩翩起舞,山間的溪流也有鳥兒在玩樂嬉戲,你與他們?yōu)榘槿诤显谶@天地間,有的鳥兒俯沖之下,有的鳥兒迎風而上。充滿自由的氣息,漫步在林間小路,陽光穿過樹葉散落在草地,有鳥鳴,有鮮花,完全沉浸在這原野上,在這原野上也不孤單,處處生機勃勃,你隨著陽光慢慢前行,漸行漸遠,最后只留下這天地間的原野,風呼嘯而過,卻不見我在哪里。
結" "語
自20世紀80年代至今,中國當代音樂創(chuàng)作可謂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作品的數量與質量皆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與深度,獲得了世界范圍內的贊賞與認可??v觀當代音樂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軌跡我們不難發(fā)現,即使存在音樂審美上的差異,但幾乎所有中國作曲家的創(chuàng)作思路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融合”二字,即形式與內容的融合,民族與世界的融合,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西方現代作曲技法的融合。
《凝望原野的片刻》是一部優(yōu)秀的長笛獨奏作品。通過探索和發(fā)掘各種各樣的長笛現代演奏技法,設計和展現豐富多彩的長笛音色、音響,從而更好地詮釋了中國傳統(tǒng)藝術中的“意象空間”概念。這部作品也是筆者演奏的第一首中國現代長笛作品,它不僅吸引了筆者對中國當代音樂創(chuàng)作的關注,也啟發(fā)了筆者將中國傳統(tǒng)文化、傳統(tǒng)哲學思想、傳統(tǒng)藝術審美等觀念和方法帶入演奏之中,以實現更高標準的,真正意義上的“二度創(chuàng)作”。
參考文獻:
[1] 初嬌嬌.論中國古代藝術意象的空間性特征[J].中國文學批評,2020(04):151-152.
[2] 劉禹錫.秋日過鴻舉法師寺院便送歸江陵并引.劉禹錫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271.
[3] 郭雅.納西族顫音現象的音樂文化研究[D].上海音樂學院,2021.
(責任編輯:韓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