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研究首先探討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的意義,以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遺為例探討音樂類非遺的價值,旨在通過以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遺的現狀和數字化傳播面臨的困境為例進行分析,提出切實可行的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解決路徑和策略。通過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和社區(qū)力量,推動音樂類非遺的保護和傳承,不僅有助于豐富和發(fā)展地方非遺音樂文化,還為中國乃至世界的音樂藝術寶庫增添寶貴的財富。這一研究對于其他地區(qū)的非遺保護工作也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和實踐意義。
【關鍵詞】音樂類非遺;社區(qū);數字化;傳播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4年寧波市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地項目“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路徑研究”(項目編號:JD6-336)研究成果;2024年度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省市合作”課題“浙東大運河非遺音樂文化的開發(fā)與傳承研究”(課題編號:24SSHZ063YB)階段性成果;2022年寧波市教育科學規(guī)劃專項課題(終身教育)“非遺‘甬劇’賦能寧波鄉(xiāng)村振興的價值審視與實現路徑”(項目編號:2022YGHZS-YB17)階段性成果;2023年寧波市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地課題“人機協同視域下在線教育治理與區(qū)域實踐路徑研究”(項目編號:JD6-249)階段性成果。
音樂類非遺作為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承載著歷史記憶和文化精髓,同時也是社會認同和文化傳承的關鍵載體。然而,隨著全球化和現代化的推進,這些寶貴的文化遺產正面臨著傳承斷層、文化流失和技藝失傳的嚴峻挑戰(zhàn)?!澳壳懊褡宓貐^(qū)非遺的傳承與傳播途徑比較單一,未能深入保護并充分挖掘非遺資源的內涵,部分非遺正面臨著逐漸消失的跡象?!盵1]在這種背景下,社區(qū)的參與對于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顯得尤為重要。社區(qū)不僅是非遺文化的主要傳承者和保護者,也是數字化傳播的重要推動力量。通過社區(qū)成員的積極參與,可以將傳統音樂的知識和技藝更廣泛地分享和傳播,增強彼此之間的文化認同感和歸屬感。數字化傳播作為現代信息技術發(fā)展的產物,為音樂類非遺的保護與傳承提供了新的路徑。通過數字化手段,可以將傳統音樂的聲音、影像、文字等內容進行全面記錄和保存,使其不再受限于時間和空間的束縛,能夠更加廣泛和持久地傳播。
一、音樂類非遺社區(qū)數字化傳播的意義
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音樂類非遺”)作為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其重要性在于它不僅承載著歷史的記憶和文化的精髓,同時也是社會認同和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音樂類非遺涵蓋了各種傳統音樂形式,從民間歌謠到儀式音樂,從傳統樂器演奏到民俗音樂節(jié)慶,“在非遺音樂的聲音建構中又能找到部分民族的、歷史的、區(qū)域的獨特創(chuàng)造性,體現著歷史所塑造的人文價值”[2]。這些文化表現形式體現了不同民族和地區(qū)獨特的歷史背景、社會結構和價值觀念,具有重要歷史、文化、教育和藝術價值,它不僅體現了特定社區(qū)或民族的文化記憶和集體認同,還承載著豐富的歷史信息和文化內涵,是體現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多樣性的關鍵組成部分,它通過不同的音樂表達方式,展示了各民族和地區(qū)的獨特文化,豐富了民族文化的多樣性。
面對全球化與現代化進程帶來的沖擊,眾多音樂相關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正遭遇傳承斷裂、文化消減及技術遺忘的重大考驗。在此背景下,探索以社區(qū)為基點的數字化傳播途徑,用以保護與推廣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顯得尤為迫切且意義重大。
社區(qū)作為承載音樂類非遺的重要社會單元,通過利用數字化手段拓寬傳播渠道,不僅便利了社群內部對傳統音樂知識與技能的共享交流,也強化了成員間文化認同與群體歸屬感。諸如數字音樂節(jié)、在線音樂會等形式的活動,既能有效傳播音樂類非遺,又能吸引訪客及文化愛好者的關注,進一步激活關聯產業(yè)的活力。此外,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對于豐富社會文化多樣性、增進跨文化交流互鑒、促進社會和諧發(fā)展亦扮演著重要角色。它不僅鞏固了社區(qū)內部的文化凝聚力,還為不同文化的共存、尊重與理解提供了平臺,助力構建一個包容多元、文化認同與國家共識并進的新局面,確保各民族非物質文化遺產能在數字化時代中平等受益,共享傳播帶來的積極效應[3]。
社區(qū)數字化傳播路徑還具有經濟和社會效益。通過數字化手段,將音樂類非遺的內容以音頻、視頻、文本等多種形式進行記錄和傳播,能夠突破時空限制,將傳統音樂展現給更廣泛的受眾群體。這不僅有助于增加音樂類非遺的曝光率,還能夠吸引更多人關注和參與其保護工作。音樂類非遺的傳統口傳心授方式雖然寶貴,但受到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難以廣泛普及。傳播是達成非遺保護目標的重要環(huán)節(jié),而數字化、網絡化以及新媒體等越來越成為非遺傳播的核心途徑[4]。數字化傳播路徑可以通過開發(fā)在線課程、虛擬現實體驗、數字檔案庫等形式,將音樂類非遺的教育內容系統化、規(guī)范化,方便不同年齡段和背景的人群進行學習和傳承,可以為音樂類非遺的教育和傳承提供創(chuàng)新的手段。
二、音樂類非遺的價值——以寧波地區(qū)為例
“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指各地音樂藝術發(fā)展過程中所留存的樂器發(fā)明技術、傳統表演技藝、曲調譜寫風格以及藝術思想內涵等?!盵5]音樂類非遺著重于其歷史、文化和藝術的重要性,經由口頭傳授與心靈領悟的方式在代際間持續(xù)流傳,涵蓋了民謠、傳統樂器演奏藝術、民族音樂類型等諸多方面。這些音樂形態(tài)不僅僅是特定社群或民族文化記憶與集體身份的體現,也是歷史信息與文化深意的寶庫。浙江省寧波市,作為中國歷史文化名城的典范,保有豐富的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諸如象山漁民號子、余姚十番、奉化吹打、越窯青瓷甌樂、象山龍燈鑼鼓、細十番、承古軒古樂、寧海粗十番、團堧絲弦、一人戲班及寧波小調等。這些杰出的非遺音樂項目凸顯了寧波地域獨特的歷史印跡與文化底蘊,既是藝術表現的媒介,也是歷史變遷與社會風貌的鏡像,通過音符與歌詞映射出特定歷史時期的社區(qū)生活與民眾心態(tài)。
寧波的音樂類非遺作品多采用地方方言為表述基礎,融入多樣民俗素材,包括節(jié)日慶典、宗教活動和民間傳說,栩栩如生地展示了寧波的地方特色與民眾才智。它們在傳承與演繹中,不僅維系和弘揚了地方方言與民俗文化,還加深了社區(qū)成員的文化認同與歸屬感,對于保護地方語言與習俗起到了核心作用。同時,這些音樂綜合了歌唱、器樂演奏與表演藝術,以獨特的旋律構造、演奏技法及表演方式,彰顯了卓越的藝術造詣和創(chuàng)新智慧。舉例而言,象山漁民號子憑借其韻律均衡、歌聲悅耳且充滿活力,展現了音樂創(chuàng)作與演繹的高超藝術水平。保護與傳承這些音樂形式,不僅能夠促進地方藝術的繁榮與發(fā)展,也為世界音樂藝術的寶庫增添了來自寧波的珍貴貢獻,進一步驗證了寧波音樂類非遺所具有的深遠藝術價值。
三、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的困境和問題——以寧波地區(qū)為例
(一)技術基礎設施不足
寧波地區(qū)許多社區(qū)缺乏必要的技術設備和網絡基礎設施,無法有效支持數字化傳播的需求,這一問題嚴重制約了非遺文化的保護和傳播。偏遠地區(qū)的基礎設施建設滯后,互聯網覆蓋率低,網絡速度慢,嚴重影響了數字化傳播的效率。數字化傳播依賴高速穩(wěn)定的網絡連接,而在這些地區(qū),網絡常常不穩(wěn)定,甚至缺乏基本的互聯網接入。這不僅限制了當地居民獲取數字化非遺資源的能力,也阻礙了外界對這些文化遺產的了解和欣賞。沒有足夠的網絡支持,許多數字化項目無法順利進行,非遺音樂的推廣也難以實現。技術基礎設施的不足也影響了數據的存儲和管理。數字化檔案和數據庫的建設需要穩(wěn)定的服務器和大容量的存儲設備,這些在偏遠地區(qū)同樣難以實現。
(二)數字化技能缺乏
針對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社區(qū)層面的數字化傳播研究發(fā)現,一個顯著的挑戰(zhàn)在于參與者數字化技能的匱乏。尤其在非遺傳承人及老年群體中,往往不具備推進非遺數字化傳播所需的必要技術能力,導致其在這一進程中參與度受限。盡管他們深諳文化底蘊與傳統技藝,但在面對復雜多變的數字化工具及平臺時,常感力不從心,形成了技術掌握上的差距。這種差距不僅削弱了他們在數字傳播中的主動權,還影響了數字內容的自創(chuàng)與發(fā)布能力,以及運用網絡媒介進行互動推廣的效能,從而降低了非遺文化傳播的質量與廣度。
社區(qū)內部系統性數字化教育培訓的缺失,是導致居民總體數字素養(yǎng)不高的重要因素。在此背景下,社區(qū)團結協作利用數字技術記錄、保存并推廣非遺文化的潛力未能充分釋放。即便年輕一代中不乏具有一定數字化能力的個體,但因與非遺傳承者合作不夠緊密,所產出的數字化成果往往不盡人意。此問題不僅阻礙了非遺文化的現代傳播路徑探索,也對其在新時期的傳承與保護工作構成了障礙。
(三)文化認同感缺失
在以寧波地區(qū)的音樂類非遺社區(qū)數字化傳播過程中,文化認同感的缺失是一個顯著的困境。在快速發(fā)展的現代社會中,年輕一代對傳統文化的認同感逐漸淡薄,這使得通過數字化傳播重新喚起他們對音樂類非遺的興趣和熱情變得尤為困難。文化認同感的缺失與現代社會的快速變遷密切相關。年輕一代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浪潮中成長,他們接觸到的多元文化和現代娛樂形式遠比傳統文化豐富多彩。相較于新潮的流行音樂、電子游戲和社交媒體,傳統的音樂類非遺顯得過于古老和單調,難以引起他們的興趣。這種對現代文化的偏好,導致了年輕一代對傳統文化的疏離,甚至漠視。這一問題不僅影響了非遺文化的傳承和保護,也制約了其在現代社會中的復興與發(fā)展。
(四)社區(qū)參與度低
盡管數字化技術為非遺文化的傳播提供了新的平臺和手段,但如果缺乏社區(qū)成員的積極參與,這些技術的潛力將無法得到充分發(fā)揮。隨著現代化進程的推進,許多年輕人對傳統文化的興趣逐漸減弱[6]。他們更傾向于現代娛樂形式,認為傳統音樂類非遺與自己的生活距離遙遠,缺乏親近感和認同感,社區(qū)成員更關心自身利益,因此難以顧及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更大價值。這種態(tài)度導致了社區(qū)內部對非遺文化活動的參與度低,難以形成廣泛的社會氛圍和文化共識,社區(qū)參與度不夠與居民的文化認同感是密切相關的。
在許多社區(qū),非遺文化活動的信息未能及時傳達到每一個居民,導致許多人對相關活動和項目知之甚少。即使有興趣參與,也因為缺乏組織和協調而無法有效行動。社區(qū)內的非遺文化活動也往往因為缺乏參與者而難以持續(xù),形成惡性循環(huán)。這種情況在偏遠地區(qū)尤為明顯,信息傳播的滯后性和不對稱性進一步加劇了社區(qū)參與度不足的問題。這一問題不僅影響了非遺文化的傳播效果,也制約了其在社區(qū)內的認同和傳承。
(五)傳播平臺單一
在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過程中,傳播平臺的單一性是一個顯著的問題。目前的數字化傳播主要依賴傳統媒體和社交媒體,但這些平臺的受眾和傳播方式相對單一,難以全面覆蓋不同年齡段和興趣群體。
首先,傳統媒體如電視和報紙,盡管具有廣泛的影響力,但其受眾群體多為中老年人,年輕一代的關注度較低。隨著新媒體的興起,年輕人獲取信息的渠道更多樣化,傳統媒體的覆蓋面和吸引力逐漸減弱。僅依賴傳統媒體傳播非遺文化,難以激發(fā)年輕一代的興趣和參與。
其次,盡管社交媒體平臺如微信、微博、抖音等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這一不足,但其傳播方式和內容形式也存在局限性。社交媒體通常側重于碎片化的信息傳播和短視頻內容,這雖然可以快速吸引注意力,但難以深入展示音樂類非遺的豐富內涵和文化背景。
(六)跨領域合作難度大
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過程中,跨領域合作的難度是一個突出的挑戰(zhàn)。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需要文化學者、技術專家和社區(qū)傳承人之間的緊密合作。然而,在實際操作中,這種跨領域合作往往面臨溝通不暢、目標不一致等問題,嚴重影響了項目的順利推進。文化學者、技術專家和社區(qū)傳承人之間的專業(yè)背景和工作方式存在顯著差異。文化學者注重非遺文化的學術研究和保護,關注歷史、文化內涵和傳承方式的準確性,但對數字化技術的具體操作和限制缺乏深入理解;技術專家則側重于數字化技術的應用和創(chuàng)新,關注數字內容的制作質量和傳播效果,但不了解非遺文化的核心價值和傳承要求;社區(qū)傳承人則是非遺文化的實際傳承者,重視傳統技藝的原真性和傳承路徑,但由于數字化技能的缺乏,更難以在這種跨領域合作中發(fā)揮積極作用。這些差異導致各方在合作過程中容易產生誤解和分歧,難以形成統一的目標和行動方案,使得合作過程中的協調和決策變得困難,影響了項目的效率和效果。
四、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遺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路徑
(一)虛擬社群平臺的建立
當前,運用數字影音、虛擬現實、動漫游戲、云直播、沉浸式互動體驗等數字手段,已經成為非遺傳播的時代趨勢[7]。在此背景下,虛擬社群平臺作為數字化傳播領域的新星,展現出廣域覆蓋、高度互動與使用便捷等特點,為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播開辟了嶄新路徑。此類平臺能跨越地理與時間的界限,使更廣泛的受眾有機會接觸并認識音樂類非遺,促進了文化的無界交流。通過多樣化的互動功能,虛擬社群平臺強化了用戶間的紐帶與溝通,契合了音樂類非遺作為活態(tài)文化對于公眾參與及互動的需求。平臺上的在線研討、視頻共享、實況轉播等功能,為公眾搭建了參與體驗及深入探討的橋梁,加深了社群成員間的情感紐帶與文化歸屬感。尤其值得關注的是,實時直播技術的應用,能夠讓全球觀眾即時感受音樂類非遺的獨特韻味,實現文化的沉浸式體驗。
此外,虛擬社群平臺還在非遺資料的保存與傳承上發(fā)揮重要作用。鑒于傳統音樂類非遺多依賴口傳心授,面臨傳承斷代的風險,平臺通過數字化手段保存各類資料,涵蓋音頻、視頻、文檔等形式,既保護了文化遺產免于遺失,也為后續(xù)的研究與承繼工作積淀了寶貴資源。
(二)社區(qū)數字化展覽與活動
作為一種新穎的信息傳播方式,社區(qū)數字化展覽運用數字技術,通過多媒體平臺展現了音樂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過往、現況及未來發(fā)展。此展覽形式的突出特點,在于高度的可獲取性和交互體驗,使社區(qū)成員能不受時空限制,經由網絡積極參與。融合音頻、視頻、圖像及文字的多元化展示手法,極大地豐富了觀眾對音樂類非遺深刻內蘊的感知體驗,使之更為鮮活且直觀。舉例來說,數字展覽能夠詳盡展示傳統樂器從制作工藝到演奏技藝,乃至經典曲目的方方面面,利用高質量的視聽資料,傳遞這些樂器獨一無二的藝術韻味及其價值。
此外,通過虛擬現實(VR)等互動環(huán)節(jié)的設計,參觀者佩戴VR裝備即可‘親歷’傳統音樂場景,深化了體驗的真實感與參與度。在此基礎上,社區(qū)借由線上平臺推出的系列音樂類非遺互動項目,如在線音樂會、虛擬工坊、交互式講座及競賽等,不僅為社區(qū)文化生活增添了色彩,也促進了社區(qū)成員間的聯結與交流,有力推動了非遺文化的傳承與散播。
(三)數字化傳統音樂表演和演出
利用高水平的數字化錄制及傳播技術,傳統音樂演出得以永久保存并廣為流傳。社群能召集傳承者與表演藝術家進行專業(yè)錄制,運用視頻、音頻等多媒體形式深刻展示音樂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精粹。例如,借助4K超高清錄像及環(huán)繞聲效錄音技術,細膩捕捉音樂表演的每一細微之處,使聽眾仿佛親臨現場,深切體會傳統音樂的獨特韻味。這些經過數字化處理的表演作品,可通過視頻分享平臺、社交媒介及社區(qū)官方網絡平臺等多元化渠道推廣,吸引更廣泛的觀眾群體關注與參與,突破地域與時間的界限,拓寬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影響半徑。此外,創(chuàng)新性地舉辦數字化音樂節(jié),作為新穎的文化盛事,對音樂類非遺的推廣意義重大。該音樂節(jié)巧用互聯網及新媒體技術,將傳統實體音樂節(jié)移至線上空間,增強公眾的參與度與傳播效能。社群可依托諸如YouTube、抖音及Bilibili等直播服務平臺,籌辦數字化音樂節(jié),邀約各地傳承者與表演團體進行在線演繹。觀眾則能通過彈幕、留言等即時互動方式,與表演者實現現場溝通,提升參與體驗與交互性。
(四)社區(qū)合作與文化交流
社群協作的概念超越了單一社群內部的配合,涵蓋了不同社群間的聯合以及社群與外界機構的協同作業(yè)。在社群內部,通過集體的參與精神與資源共享,能更高效地構建并推廣與音樂相關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活動。例如,社群內部可構建一個數字化音樂遺產數據庫,系統性地搜集、整理傳統音樂的音頻、視頻、樂譜等素材,并向社群成員開放訪問權限,以此途徑促進成員對音樂類非遺的認知與學習,加深對本土文化藝術的歸屬感。至于社群間的合作,則促進了資源的互相補足與經驗交流。諸如,多個社群可以聯手舉辦線上音樂會、研討會及專題講座,邀請各方的非遺傳承者與學者進行表演與講授,此類跨界合作不僅使活動內容更加多元,也拓寬了受眾基礎,深化和拓寬了文化互動的維度。通過增進交流與理解,有效推動了音樂類非遺的廣泛傳播及其影響力的提升。
(五)在線社區(qū)音樂教育資源
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一種無形的文化資產,其傳承主要依托于口述及面對面教學的傳統師徒制度,這種方式在時間與經濟成本上對學習者提出了較高要求,從而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傳承的廣度。然而,互聯網的廣泛滲透為教育資源的普及與共享鋪設了便捷之路。在此背景下,社區(qū)在線教育平臺應運而生,為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者與專家提供了一個系統化、標準化整理并傳授音樂技藝與知識的空間。此平臺匯集了多樣化的教育資源,包括視頻教程、音頻解說及書面教材,且通過增設互動環(huán)節(jié),有效提升了學習者的參與度與互動體驗。例如,傳承者能在視頻課程中深度展示傳統樂器的制作工藝與演奏技巧,輔以音頻解說與文字說明,確保學習者能全方位地領悟并掌握這些技能。同時,此類在線教育資源的構建促進了知識的互惠共享與跨社區(qū)文化交流,不同地域的社區(qū)能夠共享音樂類非遺的教學資源,借鑒異域文化的音樂傳統,既拓寬了學習者的認知視野,也加深了不同社群間文化身份的認同與團結。
具體而言,某一社區(qū)可通過平臺展示本土獨有的音樂非遺項目,諸如傳統民謠或器樂表演,吸引其他社區(qū)成員學習互動,進而將這些獨特的音樂文化傳播并保存于自身的社區(qū)環(huán)境中。此外,利用在線教育平臺,音樂類非遺的傳播突破了時空束縛,提高了傳播效率與受眾覆蓋面,相較于受限的傳統傳播模式,學習者能靈活安排學習時間,隨時隨地接入資源,極大提升了個人學習效能。
(六)社交媒體營銷和宣傳
社交媒體的興起引發(fā)了信息傳遞模式與速度的變革。利用諸如微博、微信、Facebook、Instagram及YouTube這類社交媒體平臺,非物質文化遺產中的音樂類別實現了傳播的時空界限跨越,達到了廣泛觸及與即時交流的效果。首要的是,社交媒體賦予了音樂類非遺一個高效的宣傳舞臺。通過多元媒介內容的發(fā)布,包括圖像、視頻及音頻,音樂類非遺的獨特韻味得以鮮活展示。舉例而言,像抖音、快手這樣的短視頻應用,憑借緊湊而富有沖擊力的視頻片段,展示了傳統音樂的演繹場景及其文化底蘊,成功吸引了年輕受眾的目光與興趣。與傳統單向傳播模式不同,社交媒體獨有的雙向互動力量,讓用戶能夠主動參與到音樂類非遺的傳播流程之中。用戶通過點贊、評論及轉發(fā)等行為,不單表達了個人見解與情感,同時也將音樂類非遺的信息散播給了更多人,促成了正向的傳播閉環(huán)。比如,在微信環(huán)境中,創(chuàng)立專注于音樂類非遺的公眾號,定期分享文化資訊,并嵌入互動問答、在線投票等形式的活動,有效提升了用戶的參與深度與黏性。這既增強了受眾的活躍度,也加深了他們對音樂類非遺的認同和歸屬感。
此外,社交媒體的精準營銷潛能為音樂類非遺定制化傳播開辟了路徑。依據大數據分析,這些平臺能基于用戶的偏好與行為習慣,精確鎖定潛在接收群,并推送相匹配的音樂類非遺內容。以Facebook、Instagram的廣告推廣服務為例,它們能根據用戶的興趣標簽,將音樂類非遺的視聽資料及活動預告精準送達給鐘情于傳統文化與音樂的目標用戶群體,從而提升了傳播的效能與轉化比率。
(七)社區(qū)數字化檔案與數據庫建設
社區(qū)數字化檔案的建設是音樂類非遺保護的重要手段。傳統的音樂類非遺依賴口傳心授,其傳承方式具有易逝性和不穩(wěn)定性。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全面攝錄,既是為中國傳統音樂文化在當代的見存狀態(tài)留下歷史存照,也為后人留下比文字更直觀、更形象的基礎性視聽文獻資料,這對于后續(xù)的音樂學術研究來說,無疑具有巨大的價值[8]。
通過數字化檔案,社區(qū)能夠系統化地記錄和保存音樂類非遺的相關信息,包括音頻、視頻、樂譜、文字資料等。這些數字化檔案不僅為當前的傳播和教育提供了豐富的素材,也為未來的研究和傳承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例如,社區(qū)可以錄制傳承人的口述歷史和演奏過程,將這些內容整理成多媒體檔案,既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文化特色,又使得后人能夠詳細了解和學習傳統音樂技藝。
數據庫建設在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中起到關鍵作用。一個完善的音樂類非遺數據庫應具備全面性、系統性和易于檢索等特點。社區(qū)通過建立這樣的數據庫,可以將分散的音樂類非遺資源整合起來,實現資源的集中管理和高效利用。例如,一個綜合性的音樂類非遺數據庫可以包含不同地區(qū)、不同種類的傳統音樂資源,并通過關鍵詞檢索、分類索引等功能,方便用戶快速找到所需的信息。這樣的數據庫不僅服務于學者和研究人員,也為普通公眾提供了便利的訪問途徑,激發(fā)他們對傳統音樂的興趣和熱情。
五、結論
通過對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社區(qū)數字化傳播路徑研究,本論文總結了現有數字化傳播的成果與挑戰(zhàn),并提出了多項改進策略和實踐路徑。在現代化和全球化的沖擊下,傳統音樂類非遺的傳承面臨嚴峻挑戰(zhàn),數字化傳播成為保護和傳承這一寶貴文化遺產的重要手段。然而,數字化傳播過程中仍存在諸多問題,包括技術基礎設施不足、數字化技能缺乏、文化認同感淡薄、社區(qū)參與度低、傳播平臺單一、跨領域合作難度大等。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需要多方面的共同努力。通過加強技術基礎設施建設、提升社區(qū)成員的數字化技能、增強文化認同感、提高社區(qū)參與度以及拓展傳播平臺,可以有效促進寧波地區(qū)音樂類非遺的保護和傳承。
本研究為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提供了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導,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現實意義。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進步和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未來音樂類非遺的數字化傳播必將迎來更加廣闊的發(fā)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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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夢姍,河北安國人,寧波開放大學講師,音樂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