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偉 李繩彪 金天

摘要：如何消解老年人的消極心態(tài)是積極應對老齡化問題亟待解決的。通過積極老齡化視角，開展問卷調查，探討在老舊社區(qū)中運動空間如何激發(fā)老年人的積極心態(tài)。歸納了予以實現此目的3個維度：運動類型偏好，空間環(huán)境選擇和社會關系構建，并從運動空間設計、基礎設施設計和空間環(huán)境設計三方面展開設計探討。以武漢市的金業(yè)里社區(qū)為例開展設計實踐，以期為老舊社區(qū)改造和老齡化問題提供有價值的經驗。

關鍵詞：積極老齡化；老舊社區(qū)；運動空間；環(huán)境設計；設計策略

中圖分類號：TP391.9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0069（2024）09-0068-04

Abstract：How to dispel the negative mentality of the elderly people is an urgent task to actively deal with the aging problem.Through the perspective of active aging， this paper discusses how sports space can stimulate the positive mentality of the elderly people in old communities.This paper summarizes three dimensions to achieve this goal： Sport type preference， space environment experience and social relationship construction.The design practice is carried out in order to provide valuable experience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old communities and the aging problem.

Keywords：Acting aging；Old communities；Sports space；Environmental design；Design strategy

一、研究背景

老舊社區(qū)是指單位制改革之前，由政府和單位出資合建的居住區(qū)[1]，其建成年代久遠，服務設施不全，環(huán)境品質較差，里面的青年人普遍搬離，因而老年人成為主要人群。近年來，隨著老齡化問題和老年人健康問題日益凸顯，如何積極應對老齡化，保障老年人身心健康的話題成為熱點。

毋庸置疑，體育運動是保障老年人身體健康的優(yōu)良方式之一。這個看似簡單明了的方式，往往由于社區(qū)在建設之初未預測到對體育運動的需求，而在規(guī)劃建設中只考慮到實用主義色彩，導致社區(qū)的運動空間需求變得似是而非。鑒于此，學者們從運動空間可達性，運動設施完善性、器械尺度合理性等方面展開了適老化的研究。這在物質空間層面訴諸關注老年人健康運動的方法，卻未詮釋在意識形態(tài)中消解非老年人對老齡化的偏見，重構老年人的社會身份，激發(fā)老年人心理積極狀態(tài)的重要性。

由美國學者羅斯（Rose）提出的老年亞文化群理論旨在揭示這種重要性[2]。亞文化群體是指同領域人之間的交流超出和另一領域人的交往而自發(fā)形成的群體。老年人群正是一種亞文化群，它會加強老年人之間的交流與接觸，構建新型社會身份。通過彼此的交往充實自我認知，增加自我認同感，減少老年人自我意識認為在部分方面存在與主體社會的差異性而產生的孤獨和社會隔離等消極心理問題，即年齡的歧視感。確切地講，積極心態(tài)的影響往往極為攸關，對老年人的生活健康大有裨益。

因此，面向老齡化的時代背景，在積極老齡化視角下的運動空間如何促進老年人的積極心理，以及運動空間在老舊社區(qū)中的設計策略是本文的研究內容。

二、積極老齡化視角下的運動空間

（一）積極老齡化的概念

1997年丹佛會議首次提及積極老齡化（Acting Aging）的概念，2002年1月積極老齡化在世界衛(wèi)生組織健康發(fā)展中心（WHO）的推廣下，曾一度在世界范圍內產生日益增長的影響[3]。在其報告《積極老齡化：一個政治框架》中正式闡述積極老齡化的概念與內涵，是為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質量，使老年人充分參與社會關系、體育運動、公共活動和社會事物，繼續(xù)發(fā)揮作為社會重要資源的價值?！敖】怠薄皡⑴c”和“保障”是積極老齡化的主要內容。健康是老年人身體的首要內容，參與和保障是與健康產生聯結，從心理健康進一步加強身體健康，鼓勵那些自我調節(jié)無法到達身心健康標準的老年人，通過參與社會活動（體育、文化、經濟），幫助其達到健康標準。

綜上，積極老齡化是主張以社會活動參與的方式，幫助老年人建立積極生活態(tài)度，從而實現老年人高質量健康生活的理念。

（二）老年人運動空間的概述

運動是一種社會活動，運動空間則是其重要載體。運動空間的概念可以是一具體的運動場館，亦或是專注于體育功能的空間，其不同的語義解讀取決于具體的應用場景和語境。在本文探討的老年人運動空間中，是指在社區(qū)中集參與、休閑、體育和生活一體的空間。

有關老年人的運動空間的研究汗牛充棟，譬如探討空間環(huán)境的可達性和安全性與老年人運動的關聯[4]；分析環(huán)境中的小品、標識、器械等細節(jié)設計與老年人在運動中使用滿意度的關系[5]；借助山地城區(qū)中的沖溝空間建設休閑運動空間的設計探討[6]。這些研究從因素、設施、場所等角度言說了與老年人運動相關的要點，這些要點預示著運動空間設計應先洞察老年人的運動特殊性。

老年人運動特殊性基本內容包括運動類型和空間環(huán)境。運動類型由運動動機引導，例如社會交流、打發(fā)時間、培養(yǎng)興趣、增進健康等。動機能誘導老年人產生運動興趣，從而選擇可以實施運動的空間?？臻g環(huán)境可以在運動中產生舒適的體驗感，增進運動的滿意度。如若想在運動中實現老年人積極心理的轉化，不僅需要提升運動的興趣值和愉悅性，同時需要在運動中構建社會關系，例如互動（競爭、合作、社交）關系，群體（個人與個人、個人與群體、群體與群體）關系，人際（親人、朋友、同事、鄰居）關系等。這是老年人愿意持續(xù)參與運動的黏連劑，也有研究表明社會關系的穩(wěn)定和強大，與提高老年人群壽命、生活質量和防止機能衰退息息相關。

（三）積極老齡化視角下運動空間的特征與優(yōu)勢

積極老齡化的運動空間具有以下特征和優(yōu)勢：1）豐富運動類型，為健康需求提供支持力使其重要特征。運動空間應滿足老年人運動需求，同時充分考慮到老年人身體各部分的機能條件甄選合適運動類型，進一步提升其運動質量。2）提升空間體驗，為參與需求提供驅動力是其主要特征。通過自然綠化、鋪裝材質和景觀小品的設計要素，使空間內容豐富且景致優(yōu)美。這是多元化運動開展的條件，同時具有促進老年人活動意愿的優(yōu)勢。3）強化身份認同，為保障需求提供持久力是其根本特征。積極創(chuàng)造集體性活動機會，使老年人在運動中得到社會支持建立社會關系，減輕心理消極反應，提升其社會參與度和主觀幸福感。

三、老舊社區(qū)運動空間設計研究

（一）老舊社區(qū)的特殊性

相較于現代新型小區(qū)，老舊社區(qū)自身的空間布局和形態(tài)肌理存在著特殊性。尤以武漢的老舊社區(qū)為例，在空間布局中，運動空間稀少或者沒有運動空間，大多數情況是由公共空間擔當運動一職。在形態(tài)肌理層面，建筑間隔近，許多運動和空間類型難以突破客觀條件的限制，因而要依據實時的社區(qū)空間條件進行篩選。

（二）研究內容與結果

研究采取問卷調查法，研究內容包括體育運動偏好[7]、空間環(huán)境選擇和社會關系建構，問卷內容和數據：https：//www.wjx.cn/ report/256652925.aspx。

結果表明老年人喜歡靜態(tài)、低強度和高強度的運動，其中散步、靜坐和親子活動最受到歡迎。老年人偏愛綠化、平整和半圍合式的空間環(huán)境。老年人常獨自運動，陪同人普遍為親人，其次是鄰居。此外，老舊社區(qū)中基礎設施不全是老年人在老舊社區(qū)中運動受到的最多障礙，基礎設施是實現運動的關鍵，也是積極老齡化的關鍵。

（三）設計分析

調查結果可知，老舊社區(qū)中的運動空間設計理應從運動空間設計、基礎設施設計和空間環(huán)境設計3個方面闡釋，因而有利于老年人心理的塑造。

運動空間設計上，可用于運動的空間依據其用途大致可歸類為5種：交通空間、廣場空間、專項運動空間、建筑一層的架空空間和自然空間（圖1）。分別對5種空間類型進行3個維度的剖析（表1）。交通空間普遍存在于社區(qū)中，具有連續(xù)性和方向性特點，但其活力不高，少有人前往運動。因此通過設計激活交通空間，例如串聯交通空間構建社區(qū)步行網絡；劃分較寬交通空間打造球類和器械類的運動場所；居中建設樹池組織交通也圍合新的休閑區(qū)域。建筑、自然和廣場空間普遍受老年人喜歡，建筑空間為室內空間，采取交疊式劃分（圖2），使其形成邊界流通和層級豐富的空間氛圍；廣場空間具有公共性和寬敞性，利用圍合和并置混合搭配，形成多種隱形邊界，使居民有組織進行運動；自然空間則利用樹狀式劃分，圍合些許封閉程度高的私密空間，適于居民自然休憩。

基礎設施設計上，意趣橫生的小品能迸發(fā)運動活力?；A設施可分為休閑類和生活類，休閑類主要為座椅，可以結合更多功能而創(chuàng)造不同社會關系。例如：高低錯落的椅子便于親子入座；圍合式階梯形的椅子適于觀看他人活動；與播報裝置組合的椅子可以成為老年人駐足聽新聞的地方；攜有棋盤的桌椅能聚集愛好的老年人；面對面的椅子方便談話；一高一低的椅子使老年人借力看書看報。生活類主要分為晾曬、種植等公共服務，在造型設計中結合趣味的圖案如：笑臉、大拇指、心形等，隱喻積極心理；在功能上注重靈活型，采取可移動和組裝的種植架以及可供不同樓層使用的晾曬桿等。另外，在空間中還應輔以輔助功能的基礎設施，例如置物架、水管、充電樁、燈光等。

空間環(huán)境設計上，干凈平整的鋪裝最為重要，鮮艷明麗的色彩能引發(fā)運動心情，因此在鋪裝設計中多使用暖色系中紅、黃、橙和紫的瀝青或塑膠，色彩漸變可以增加空間通透性，緩和色彩過艷帶來的視覺疲憊。變化多端的景觀能成為視覺亮點，洞察社區(qū)中不同維度的空間，譬如：高層陽臺、建筑立面、建筑轉角、一樓入戶門、廊架和居民搭建的防盜護欄上，種植不同植物，形成點狀、團狀、向下垂吊、向上攀升、纏繞等多種樣式，豐富社區(qū)中的多維度景觀。

四、設計實踐

（一）場地現狀及問題

該小區(qū)位于武漢市江岸區(qū)的吉慶街，外形趨近于矩形，總占地10687.5m2。社區(qū)建筑以居民樓和歷史性遺址建筑物組成，中部有廣場，總面積為149 m2。社區(qū)現狀具有以下問題（圖3）：1）整體性問題：交通秩序混亂與功能劃分不明。這導致了諸多公共活動競相爭搶空間，使得空間熵值盲目增大，促使體育運動處于無的放矢的窘境中。2）資源性問題：空間資源稀缺與基礎設施匱乏。社區(qū)中的空間存量和基礎設施有限且缺乏維護和優(yōu)化，難以滿足居民日常生活需求。3）安全性問題：公共環(huán)境臟亂具有隱患。老舊社區(qū)公地私用的現象其為常見，如建筑的亂搭建、私拉電線，生活垃圾亂堆亂放等現象，這嚴重影響了居民生活的舒適性和安全感。

（二）設計構思

1.設計概念與目標

根據現狀可知，基礎設施、空間資源和環(huán)境品質是老舊社區(qū)中存在的主要問題，如若要實現積極老齡化的理念，應該以此提出設計概念和目標。

此次實踐以“一束暖陽”為概念，旨在通過老舊社區(qū)的戶外空間更新設計達到老年人“暖身體，暖生活，暖心理”的預期。“暖身體”是設置靜坐陽光浴、棋牌、器材和步道以滿足身體或日?；顒有枨螅弧芭睢笔峭ㄟ^實現老年人的晾曬和種植意愿，完善環(huán)境小品、燈光、展示屏和安防設施來保障生活品質，達人心意；“暖心理”則通過空間功能設計，促進老年人的溝通、合作和陪伴，構建社會關系（圖4）。

2.設計策略

（1）破除建筑壁壘

通過拆除小區(qū)內閑置建筑空間的非承重墻面，將騰退的空置一層建筑空間整合到公共空間中[8]，可為集體活動創(chuàng)造條件，且視覺上由于墻面的移除更顯通透，緩解社區(qū)居住環(huán)境擁擠的感受。

（2）完善基礎設施，引入智能家具

社區(qū)公共空間混亂的根本原因是缺乏基礎設施，應采取針灸式設計手法，充分利用碎片化的空間，在戶外空間的邊角細微處植入晾曬、停車和綠植基礎設施，以滿足居民基本的物質需求[9]。借助戶外智能家具，實現功能復合環(huán)境安全的空間環(huán)境，例如智能運動器械、智能安防設施、展示屏和感應路燈。

（3）設置藝術裝置

戶外空間改造時，藝術裝置的設置有助于提升社區(qū)環(huán)境的美觀度，還能增強文化歸屬感。此次實踐中運用了蜜蜂藝術雕塑、運動符號墻繪、藝術景觀座椅和彩色藝術門廊。這樣的裝置不僅能夠吸引居民和過往行人的注意，還能展示社區(qū)特色，也為空間品質增添了神秘感和浪漫氣息。

3.設計方案

小區(qū)東南北面是相同類型的里分社區(qū)，西面是現代大樓，格局位于新舊建筑物交之點上，地理上又處于文化商業(yè)街，因此小區(qū)整體選擇應運用鮮艷明麗的色彩和造型獨特的藝術裝置為主，以打破周邊環(huán)境的歷史沉寂風格，彰顯老舊社區(qū)新生文化。

整個方案包括交通區(qū)和生活區(qū)，其中交通區(qū)包括了寬窄不一的巷子和胡同，最寬的巷子靠墻劃分一部分區(qū)域，用作公共的器材健身區(qū)。部分死胡同由于常年蔭蔽不適于運動和晾曬則用于電動車的停車區(qū)。還有一部分巷子由于雜物堆放被阻斷，進行清理以后形成相互貫通的回路，用于社區(qū)內的健身步道。其余交通梳理地面鋪裝保持平整，簡單修補后繪制有指導意義的標識系統(tǒng)，引導交通。而生活區(qū)主要包括入口區(qū)、晾曬區(qū)、綠化區(qū)、廣場空間、建筑空間和健身器材區(qū)。其中廣場、室內運動和健身區(qū)用于主要的運動，晾曬和綠化為散點式的，在社區(qū)中其他空間中劃分出來，以彌補社區(qū)未有集中式空間用于此的短板。

（三）區(qū)域節(jié)點設計

1.入口區(qū)

入戶門頭是進入整個社區(qū)的首先感受，擁有空間感和色彩感的體驗，相比起現狀的鐵門更富有積極意義。在社區(qū)主入口處設計廊架式的漸變構筑物和標志性的導視，強化社區(qū)入口空間感，并覆以黃橙漸變色彩，增加視覺進深感，營造積極的空間氛圍。

2.交通健身步道區(qū)

社區(qū)的戶外空間由多條交通空間和一個廣場組成。交通空間應該在保證居民出入順暢的條件下，打造景觀豐富的環(huán)境。選擇社區(qū)中的四條連接的巷子，設計4個不同主題，以用作健身步道。分別為以巷子兩側放置綠籬和山石為主的山水長廊。以連續(xù)性和遞進的方式建立在兩建筑之間的七彩晾衣桿架為視覺亮點的彩色長廊。在兩側的建筑立面上設計爬藤花架的花卉長廊，以及只保護不設計的歷史建筑區(qū)的文化長廊。

3.綠化和晾曬區(qū)

綠植區(qū)的設計最大限度利用空間，譬如分割社區(qū)中主道路兩側的空間，設計綠化種植池；借助藝術晾曬框架種植攀爬形植物或花卉以豐富種類；在無窗建筑的墻面安置立體種植架；采用建筑的陽臺和屋頂空間種植小型喬木，形成多層自然景觀效果。晾曬區(qū)則是不同的晾曬裝置，例如橫架建筑之間的晾衣桿，用于二層以上居民使用；在植草溝中的獨立式涼曬桿，用于附近居民；以及在交通空間上端設計的藝術晾曬框架，用于公眾。

4.停車區(qū)

小區(qū)中設置3個停車區(qū)，分別在主入口的右側和與廣場相連的兩條巷子里。入口車流頻繁，兩條巷子常年陰暗且一端不通，是設置停車區(qū)的優(yōu)良選擇。運用深棕色的木制格柵和玻璃構建頂棚以劃分停車區(qū)域的同時兼顧其擋雨作用。頂棚下方設置公共充電樁，減少在樓道充電的風險性。地面采用植草磚，并沿著防盜架的間隔繪制停車線，便于停車。

（四）運動空間設計要點

社區(qū)中可被利用作為運動的空間有3種，分別為建筑、廣場和交通空間，依據其空間形式、面積和特征，賦予相應的運動類型。

1.建筑空間

（1）運動類型

建筑空間環(huán)境舒適穩(wěn)定，無車流人流打擾，可以抵抗雨天烈日等不利因素。在運動類型中適于中低強度的運動，例如棋牌，聽書看報、靜坐等，部分集體性活動例如廣場舞、社區(qū)公益活動等。

（2）空間劃分

首先要明晰出入口的位置，確定在內部的人流流線；其次依據承重柱開始劃分空間，空間面積根據活動類型分為多個圍合度高空間和一個大面積的開敞場所，大空間靠近入口和戶外道路，小空間靠里以保持清凈氛圍和私密性。空間組織采取交疊式，內部空間之間相互連通，增加空間層次感，促進人流交往。

（3）材質設計

為積極老年人心態(tài)，整體色調采取橙黃色，材質選擇富有人情味的木材、彩色塑膠、金屬板等。吊頂和隔斷覆以長條的木格柵裝飾，室外的空氣和陽光能進入室內。建筑墻面刷以暖灰色漆為襯底，繪以橙黃色的線條為引導空間流線，設計運動涂鴉營造運動氛圍。地面的交通區(qū)為深色塑膠，與其他空間地面的橙黃和橙紅截然分開，并繪制不同圖案，譬如斜線形、回字形、格子形等，創(chuàng)造空間視覺亮點。

（4）景觀小品

空間中放置有向心型、靈活型和邊緣型的座椅，向心型用于棋牌類，以聚集人群駐足觀賞構建互動關系。靈活型用于集體性活動和分散的人群，隨意移動自由組合，加強集體關系。邊緣型倚靠空間邊界的墻面，為觀賞和閑聊的人群提供落腳點，予以觀賞和吸引促進其參與運動的機會。集體活動區(qū)也設計有置物架以臨時存放物品，空間之間的過渡區(qū)設有種植池，豐富空間要素和景致。如若后續(xù)有需求，可以加入小型球類運動（圖5）。

2.廣場空間

（1）運動類型

廣場空間面積不大，具有多元、靈活、聚集的特點。寬闊的場地主要為集體性活動和中低強度的運動類型提供條件，例如：散步、曬太陽、靜坐等。

（2）空間劃分

為保持場地的寬闊基底，除了在空間的邊緣位置分割小部分用于休閑或其他功能外，其余以地面鋪裝圖案和材質變化作為分割空間的手法?？臻g布局采取圍合式，道路與廣場接口的一側劃入交通區(qū)，沒有街口的一側較為封閉因而劃為休憩區(qū)。

（3）材質設計

材質上以藍色塑膠、廣場磚和防腐木，藍色具有安靜的心理暗示，符合老年人靜坐、曬太陽的心理需求。藍色塑膠跑道用于廣場邊緣，并連接小區(qū)內其他的交通空間，共同組建成小區(qū)的散步線路。廣場磚以不同的拼貼手法組成不同地鋪形狀，吸引行人視覺。中心設置木制區(qū)域，用于分割交通。在居民房門口，用金屬支架設計立體綠化種植框，一方面由居民自己把握種植內容，滿足種植需求，另一方面放在門口以改善廣場景觀平淡現象。

（4）景觀小品

廣場空間設置景觀小品促進運動的發(fā)生。以勤勞蜜蜂為元素，采用卡通的蜜蜂造型雕塑附著在建筑上，點綴空間趣味性，促進老年人的好心情。在木制廣場上放置可移動式的蜜蜂座椅，可相互移動形成動態(tài)交流，盎然意趣，促進社會關系。在提升廣場吸引力的同時，也不會阻礙廣場進行集體活動（圖6）。

3.交通空間

（1）運動類型

此空間是小區(qū)內寬5.2m的入口交通，呈現流動、線性、寬幅有限的特點，因此，在運動類型中適于進行中高強度的運動，例如器材類，散步、慢跑、靜坐等，在該空間中可以通過日常器械訓練和散步觀望構建老齡人群的人際和互動關系。

（2）空間劃分

交通空間形態(tài)是長條形，在空間劃分上采取連續(xù)性分割手法，使空間布局呈緊密的串聯式。空間以圓形為單元母形來劃分區(qū)域，從入口開始依次是休閑區(qū)、器材健身區(qū)、親子活動區(qū)、種植花園和非機動車停放區(qū)。圓形有大有小，放置智能健身器械的健身區(qū)域面積最大。圓與圓之間連成波浪弧線，貫穿整個交通空間，空間的律動感呼之欲出，與運動氛圍相互呼應。

（3）材質設計

材質選擇彩色塑膠和防腐木，以地面鋪裝為主。通過在不同的區(qū)域，用紫紅色和藍色的3種漸變色向心繪制，增加空間的區(qū)域感。并在親子區(qū)繪畫相應游玩圖示和小型球類運動場圖案，滿足親子游戲需求?？繅σ粋壤L制運動涂鴉，增加空間運動觀賞點，并留有綠地種植花草，豐富空間環(huán)境的自然材質。

（4）景觀小品

景觀小品分有3種，1.智能化的運動器械，在運動進程中實時監(jiān)控使用者的身體情況，有助于參與者掌握運動信息，提高運動健康收益。2.一體化成型的戶型金屬椅凳，配以小型桌子，使老年人既可在這閑坐商量事宜，又可在這曬太陽飲食看報，營造親切的空間氛圍。3.藝術晾衣桿，布置在綠化帶中，增加晾曬區(qū)面積（圖7）。

結語

本文探討了如何通過運動空間來實現積極老年人心態(tài)的目的，并展開老舊社區(qū)的運動空間設計實踐。在積極老齡化的實踐中，應該在設計中以一種隱喻的力量將積極心態(tài)滲透到老年人的心中。積極面對老齡化的問題任重而道遠，以期通過本文的研究和結論，為老齡化問題提供有價值的經驗。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規(guī)劃項目（項目編號：21YJA760019）；湖北省科技創(chuàng)新專項資金項目（項目編號；2022BAD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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