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業(yè) 梁磊 邱仲軍

摘 要 數字教材融合了課程標準、技術標準和出版標準，是三者具象化的結合體。廣東省通過多年的數字教材建設實踐，在生產、供應、服務、安全保障等多方面積累了經驗，形成穩(wěn)定的“資源+模式+平臺+服務”數字教材供應模式，在數字出版新生態(tài)建設上探索出一套“廣東模式”，對廣東省的教育數字化轉型起到了良好的支撐作用。

關鍵詞 數字出版；教育出版；數字教材；廣東模式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要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為落實教育數字化轉型戰(zhàn)略，教育部提出“聯(lián)結為先、內容為本、合作為要”的“3C”核心理念，堅持“應用為王、服務至上、簡潔高效、安全運行”4項基本原則，賦予了數字教育“公平包容、更有質量、適合人人、綠色發(fā)展、開放合作”五大內涵。基于出版與教育天然且緊密的關系，為教育數字化服務將成為數字出版的高質量發(fā)展的新特征、新機遇。

數字出版是數字經濟、數字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出版業(yè)“十四五”時期發(fā)展規(guī)劃》提出，大力發(fā)展數字出版新業(yè)態(tài)，推動數字技術賦能、構建一系列“出版+”業(yè)態(tài)等具體要求。教育出版從“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出發(fā)，把握教育數字化帶來的新機遇，聚焦“服務教育”“融合創(chuàng)新”，積極探索構建教育出版新生態(tài)。教育、出版與技術的深度融合成為新時代教育出版轉型發(fā)展的重要特征。

在數字出版的發(fā)展歷程中，數字教材的出現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節(jié)點。數字教材融合了課程標準、技術標準和出版標準，是三者具象化的結合體。數字教材建設能夠讓教育出版機構發(fā)揮體系化建設高質量內容和制度化內容安全保障上的優(yōu)勢，從生產、供應、服務全鏈條參與和引領標準制定，構建數字出版新生態(tài)。2022年11月1日，《數字教材中小學數字教材元數據》《數字教材中小學數字教材質量要求和檢測方法》《數字教材中小學數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3項中小學數字教材國家標準正式實施，是出版業(yè)在新生態(tài)建設方面具體的成果體現。

1 數字教材建設的戰(zhàn)略意義

“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中小學課程和教材建設是國家行使教育權力的重要方式。在最新公布的國家標準中，對中小學數字教材的定義表述為“依據中小學課程規(guī)劃或課程標準、教學大綱系統(tǒng)編寫、開發(fā)，適用于信息化環(huán)境下教學活動的電子書?！睆闹锌梢钥闯?，數字教材全面、系統(tǒng)地反映課程標準目標、要求、內容，屬于教材體系中的一種新類型，具有不可替代性。

“加快義務教育優(yōu)質均衡發(fā)展和城鄉(xiāng)一體化”是教育數字化推進過程中的必然要求。數字教材的普適性特點，使其能夠引導教育水平相對落后地區(qū)師生高效率開展數字化教學、避免出現數字鴻溝，在實現教育公平、均衡發(fā)展中具有重要的價值。

中小學教材的重要社會價值，決定了出版業(yè)必須重視數字教材建設。數字教材既是教育發(fā)展戰(zhàn)略的組成部分，又是出版發(fā)展戰(zhàn)略的組成部分，還是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戰(zhàn)略的組成部分。

2 教育新需求催生數字出版新機遇

教育數字化背景下的教學理念創(chuàng)新促使教育產品從外在形態(tài)、內在價值、服務模式、供應環(huán)境發(fā)生改變，催生了數字出版新機遇。

2.1 數據驅動的精準教學的實施，需要可實現教學數據的采集分析的數字教材形態(tài)

教育數字化的本質是教育信息的存儲、加工、處理、傳播方式發(fā)生了革命性的變化，是對教育服務生態(tài)的重組與再造。數據成為教育新要素，決定了數字環(huán)境下的教材不僅是簡單地實現內容數字化，更要通過技術手段實現“教學測練評”環(huán)節(jié)的數據采集，將教學過程數據進行保存，為教學的精準設計和科學決策提供支撐。數據驅動的教育創(chuàng)新催生了“以數據為核心”出版物新形態(tài)。這為教育出版提供更多內容服務形式，同時為提升內容服務的價值奠定了基礎。

2.2 跨學科融合教學，亟待技術對多學科知識與工具的整合

新課程標準提出“注重對學生學科共通能力的培養(yǎng)”，要求教師在教學中基于真實場景將多學科課程資源融通，以提升學?綜合的問題分析和解決能?。但不同學科內容之間的整合和關聯(lián)，對單一的教師、學生而言都是比較困難的。這就要求教育出版提供的產品在內容建設上不僅要關注學科的教學性，還要關注跨學科的教學性；在場景設計上要充分考慮應用的靈活性、適用性、多樣性。當前，技術的發(fā)展使得各種復雜、專精的數字資源生產門檻降低，數字資源不僅可以由專業(yè)機構生產，也可以來源于教師、社會人士的創(chuàng)造。這使得專業(yè)出版機構發(fā)揮資源整合的經驗優(yōu)勢，體系化建設的能力優(yōu)勢，創(chuàng)造成規(guī)模、跨學科、跨領域集成的“優(yōu)質資源綜合體”“主題優(yōu)質資源群”成為可能。

2.3 “教學評一體化”的落實，需要基于數字教材的多維度一體化服務支撐方案

數字化推動教育從重視“教學結果”到重視“教學過程”，注重在教學過程中師生、生生之間的互動、評價。教師對“教學評一體化”理念的實踐需要有針對性的、長期的智慧教育和學習數據等服務給予支持。教育出版機構在教研服務團隊的組建上積累的豐富經驗，教研成果轉化上所形成的良好口碑，使其可以快速整合已有資源，提供適合區(qū)域特點和用戶需要、多維度一體化的支撐方案。以新型服務支撐方案為基礎，出版機構利用大數據、知識圖譜等技術構建用戶畫像，驅動服務模式的創(chuàng)新和服務領域的擴張，不斷促生新的增長點。

2.4 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數字空間需要高安全性的保障服務

以學習者為中心構建的數字空間雖然能夠滿足學習者開放、互動的學習需求，但也會對價值觀的形成帶來一定風險。出版業(yè)健全的內容安全保障體系和風險管控體系，使得在嚴格出版管理下的數字教材受到廣大師生的信任。基于數字教材構建的教育數字空間，將成為師生選擇、消費數字教育出版服務的首選之地。而專業(yè)出版機構在這個空間利用智能推送、私域化的教育服務等方式進行產品供應也會成為新的有效渠道。

3 廣東省數字教材出版新生態(tài)建設實踐

以數字教材建設助推課程改革現已成為教育界的共識。廣東省的數字教材規(guī)?；?、常態(tài)化應用啟動之初，省教育廳就確立了其目標不是資源供應，而是以數字教材應用為抓手，提升師生信息化應用能力，引領教育變革。

歷經多年實踐，圍繞廣東省教育廳提出的目標，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產品架構在不斷迭代中初步搭建了數字教材生態(tài)服務的底座；通過合作談判和自身建設構筑了覆蓋省內使用的全部學科、學段、版本的紙質教科書的數字教材體系；在建設中總結完善數字教材生產、供應、服務、安全保障等多方面的標準和制度，在數字出版新生態(tài)建設上探索出一套“廣東模式”，對廣東省的教育數字化轉型起到了良好的支撐作用。

3.1 粵教翔云數字教材具備了教育新生態(tài)的基本元素

2019年9月，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正式上線，至今已整合18家出版社超過372冊數字教材，實現了廣東省內紙質課程審定教材學科、版本全覆蓋。平臺服務用戶遍及省內義務教育階段學校（含教學點）近19 000所，超過1 600萬師生。師生數字教材下載3 000多萬冊次，教師通過平臺生成的資源已超過120萬條。2023年，粵教翔云數字教材被列入廣東省免費教材征訂目錄，實現了教育服務的規(guī)?；⒊B(tài)化、長效化，具備了教育新生態(tài)的基本元素。

3.1.1 以逐步迭代的策略構建新生態(tài)

廣東省出版集團數字出版有限公司構建的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服務體系經歷了從資源供應向教學服務到向學習服務逐步演進的過程。歷經3次重大版本的迭代，當前，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通過統(tǒng)一網關服務、統(tǒng)一授權服務、統(tǒng)一開放平臺、統(tǒng)一數據分析平臺建設，搭建了數字教材生態(tài)服務的底座，形成穩(wěn)定的“資源+模式+平臺+服務”數字教材供應模式。

3.1.2 以技術賦能數字教材生產方式升級

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整合了十多個版本372冊的教材，需面對溝通對象多、制作審核內容多、建設周期短等問題的挑戰(zhàn)，要保證“課前到書”，數字教材的生產工具、生產流程就必須有所優(yōu)化升級。

作為國家標準《數字教材 中小學數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GB/T 41471—2022）的起草單位之一，廣東省出版集團數字出版有限公司根據相關國家標準制定了要求更高、更為詳細和可執(zhí)行的內容產品選題評審制度、數字教材出版管理制度，從選題策劃與論證、原型開發(fā)與驗證、編輯制作、質量檢測、產品發(fā)布等5個環(huán)節(jié)加強產品質量，如圖1所示。參照《數字教材 中小學數字教材質量要求和檢測方法》（GB/T 41470—2022）的要求，搭建資源管理平臺和數字教材生產平臺等生產環(huán)境和審校、檢測環(huán)境，將數字教材的制作、審校、檢測、發(fā)布實現全流程數字化、網絡化和可追溯，確保了數字教材出版質量和生產效率提升。

3.1.3 以數據驅動數字教材供應和應用模式創(chuàng)新

為切實提高數字教材應用的教學實效性，粵教翔云數字教材圍繞數字教材進行教學應用模式研究。從“翻轉課堂”“主題探究”“問題解決”“自定義”等教學模式入手，讓教師將數字教材和多模態(tài)的資源自由組合，形成個性化的“云教案”，在課堂開展高效互動教學活動。同時，系統(tǒng)能夠對“教”“學”“練”數據全面記錄，為師生提供教學效果的數據反饋，提高教學效果與學習效率。如圖2所示。

3.1.4 構建多維度的數字教材服務模式

圍繞數字教材的應用，廣東省出版集團數字出版有限公司構建了“內容資源+教育行政+教學與研究+學術支持+技術支撐+應用培訓+大數據”為方向“7個維度”的立體化、網格化服務模式。通過成立“南方智慧教育研究中心”、設立示范區(qū)域、打造明星校等方式來逐步推動應用，提高整體活躍度；通過構建線上線下教師培訓、教研活動一體的網絡研修服務，以進一步提高數字教材服務教育的整體效能。

3.1.5 專業(yè)化的數字空間安全保障體系

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已形成了專業(yè)化的數字空間安全保障體系。內容安全保障方面，采取“技術+人工”的方式。首先，建立定期維護的敏感詞庫自動攔截有問題的內容，接入第三方的智能敏感內容安全檢測服務對敏感內容進行必要的提示，通過技術手段建立第一道防火墻；其次，組建內容審核團隊，建立信息安全員責任制度、用戶生成性內容審核規(guī)范，對用戶生成的內容進行人工的復查，避免機器的誤判、漏判。信息安全保障方面，專業(yè)的網絡運維團隊，保障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的穩(wěn)定和安全。同時，通過制度化的條例規(guī)范企業(yè)信息安全管理工作，建立信息安全體系以及應急機制，明確信息安全管理責任，建立并實施完備的互聯(lián)網出版技術方案，確保技術安全、用戶數據安全和信息內容安全，確保企業(yè)系統(tǒng)數據安全、內容安全、應用順暢。

4 基于廣東省實踐的數字教材建設模式思考

廣東地區(qū)發(fā)展差異較大，地處偏遠農村、山區(qū)仍然存在4 000多所學生少、教師缺的教學點?；浗滔柙茢底纸滩膽闷脚_建立了定期更新用戶信息的機制，保障了每位教學點的學生和教師都能及時用上數字教材，獲得與城鎮(zhèn)、發(fā)達地區(qū)學生相同的優(yōu)質數字教育資源。同時，平臺為教師建設了個人、校本、平臺三級的共享共建網絡空間，采取匯集出版社優(yōu)質資源、開展教研活動征集資源等方式，為全省教師提供了大量優(yōu)質資源、優(yōu)秀課例。

實踐成果表明，數字教材在教育數字化轉型中起到了良好的支撐作用。數字教材的“廣東模式”，在積累數字出版物從多方合作生產制作到利用現有渠道發(fā)行的全套經驗；形成教育需求相結合的數字產品供應和應用模式；構建多維度一體化的數字教育產品服務模式；搭建專業(yè)化的教育數字空間安全保障體系等方面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效。

與此同時，從加速數字教材生態(tài)建設角度，本文認為有3個問題亟須加強探索和研究。

4.1 提升數字教材應用的實效性

教育部已經明確提出未來不再組織編寫信息科技學科的紙質教材，試行數字教材建設。數字教材目前存在多種形態(tài)，廣東省使用的是以紙質教材為藍本，內容完全數據化并附加數字資源、功能形成的“增強型數字教材”。無論哪種形態(tài)數字教材都面臨一個現實的問題：數字教材必須是能夠滿足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需求，切實提高教學實效性。從廣東省的實踐來看，當前的數字教材作為基礎性資源單獨使用時，難以覆蓋整個教育閉環(huán)，必須依托一體化的數字教材應用服務來加以支撐。這就要求課程教材的建設從選題策劃開始就要有數字化的思考，需要作者、編輯、產品經理形成良好的溝通，盡早進行合理規(guī)劃和設計。否則，數字教材和教學活動割裂的情況難以解決。

4.2 推動更多的標準研究和標準建設

從發(fā)展以數字教材為核心的數字出版生態(tài)出發(fā)，要構建教師、學生用戶畫像，找準“痛點”要求規(guī)范、可靠的教育數據標準；要構建新型高效的課程資源綜合體，同時為拓展性的服務集群建立合理的建設和檢測標準。此外，出版企業(yè)要對自身的資源數據化、模塊化，以模塊組合的方式為學習者提供更細、更精準的服務，這就需要有靈活、通用的接口標準。因此，出版企業(yè)需要積極參與并推動更多的標準的建設和完善，使得技術在教育和出版兩端都能切實產生溝通、融合的作用，實現共贏。

4.3 正視技術對于數字教材建設帶來的挑戰(zhàn)

對于數字教材建設而言，更為巨大的挑戰(zhàn)是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的不斷發(fā)展，會加速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學模式創(chuàng)新和學習方式改變，教育出版的供應模式將會受到較大的挑戰(zhàn)。教育出版的終端用戶——教師、學生可以輕松跨越專業(yè)化門檻生產出自己需要的教學資源，實現教育資源的自我供應，進而侵蝕教育出版的行業(yè)優(yōu)勢?；谏尚匀斯ぶ悄艿暮诵募夹g要素，需要出版從業(yè)人員共同深入思考并形成行業(yè)化的解決方案。

5 結語

隨著數字教材應用不斷深入，利用數字教材開展教學創(chuàng)新、模式探索的老師越來越多，數字教材在改善教育公平、促進均衡發(fā)展上的“托底”保障作用不斷顯現，促進教師信息化應用能力提升的作用不斷加強。廣東省的數字教材實踐不過是開端，未來，數字教材的建設必將面對更為復雜、多變的新情況，需要出版界同仁攜手共進，共同探索與實踐。

（責任編輯：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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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獻聲明：

劉海業(yè)：在本文的成稿過程中，主要負責提出研究方向、優(yōu)化研究思路、指導論文撰寫及修改。

梁磊：在本文的成稿過程中，主要負責優(yōu)化研究思路、開展研究工作、撰寫論文。

邱仲軍：在本文的成稿過程中，主要負責資料整理、開展研究工作、撰寫論文。

作者簡介：

劉海業(yè)，男，南方出版?zhèn)髅焦煞萦邢薰究偨浝碇?，兼任廣東教材出版中心總經理、廣東省出版集團數字出版有限公司黨支部書記。參與《數字教材 中小學數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數字教育出版 課程制作要求》《數字教材標準體系表》《中小學數字教材 管理與服務平臺建設要求》和《數字教育資源評價指南》等多個國家標準、行業(yè)標準的制定并成為起草組專家。牽頭研發(fā)的“云教育資源管理系統(tǒng)”“基于大數據云平臺的線上數字教案生成方法及系統(tǒng)”獲得發(fā)明專利授權。

梁磊，男，廣東省出版集團數字出版公司總經理，華南師范大學出版碩士專業(yè)研究生校外導師，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xié)會閱讀工委副主任委員。牽頭研發(fā)的“一種基于大數據的互動性數字教材系統(tǒng)”獲得發(fā)明專利授權。主導開發(fā)時代財經App、新周刊App、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V3.0等出版融合產品，其中“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V3.0”多次獲得國家和省級出版融合獎項。

邱仲軍，男，廣東省出版集團數字出版有限公司產品總監(jiān)。參與國家標準《數字教材 中小學數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GB/T 41471—2022）、ISLI應用系列標準《元數據著錄規(guī)范 知識關聯(lián)服務》等標準起草工作；作為“廣東省義務教育階段國家課程數字教材規(guī)模化應用全覆蓋”項目核心骨干，負責“粵教翔云數字教材應用平臺”產品研發(fā)、運營推廣、教師培訓等工作。

Reflection on the Construction Model of Digital Textbooks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Based on the Practice Exploration of Guangdong Province

Haiye LiuLei LiangZhongjun Qiu

Guangdong Provincial Publishing Group Digital Publishing Co.，Ltd，Guangzhou 510075，China

Abstract Digital textbooks integrate curriculum standards， technical standards， and publishing standards， embodying the convergence of these three aspects.. Through years of practice in digital textbook construction， Guangdong Province has accumulated experience in production， supply， service， security assurance and other aspects， forming a stable "resource+mode+platform+service" digital textbook supply model. A set of "Guangdong models" has been explored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new digital publishing ecosystem， which has played a supportive role i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in Guangdong Province.

Keywords Digital publishing; Educational publishing; Digital textbooks; Guangdong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