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蔭庇著大地,守護著作家楊志軍心中的凈土。早已遷居青島多年的他,只是肉體游走在城市里,精神仍在“流浪”,因為他的根始終在那個雪山和草原連綿不絕的地方。楊志軍既享受著這份孤獨,也希望能有共情者一起“在廣袤的故鄉(xiāng)厚土上,延續(xù)一代比一代更加葳蕤的傳承”,于是《雪山大地》應運而生。對楊志軍來說,“雪山、草原、河流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從內心深處長出來的”。
長于群山中的詩人覃子豪,二十歲出頭時旅居山東,第一次見到了大海,自此變幻莫測的海洋帶給他無限靈感。1947年前往臺灣的覃子豪,未曾料到之后局勢的變化,意外與家人永隔兩地?,F實中的海洋無法跨越,他只得化身“跨海詩人”,將“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的惆悵寫入詩行,海洋搖身一變成了他渴望與故土連接的象征。
鐘情外國文學的李文俊是??思{、卡夫卡、門羅等外國名家作品的譯者,他的譯作深深地影響了莫言、余華等諸多當代作家。在妙不可言的文字游戲中,他與中外的文學大師們無聲地對話。盡管李文俊把翻譯喻為“行人寥落的小徑”,可他卻義無反顧地在這條路上披荊斬棘,只因那里有“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無比新鮮的精神世界”。
少年時經歷種種變故的關山月,始終不愿放棄心愛的繪畫。一朝得到“嶺南畫派”大師高劍父的賞識,他將繪畫的初心記得更牢。抗戰(zhàn)期間,關山月鼎力國畫革新,用手中的畫筆揭露社會現實。進入新的時代,他又以飽滿的熱情描繪著祖國的建設步伐,巨幅國畫《江山如此多嬌》氣勢磅礴,技驚四座。功成名就之后,關山月簡樸自處,不愿讓銅臭腐朽自己的藝術靈魂,這是他七十年甘苦自知的藝術歲月帶來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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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倍诵囊坏┯辛藯⒅?,無論我們置身何處,投身何事,便都有了寄托,有了安頓自我的方式。前路漫漫,愿我們都能找到自己的歡喜,踏上屬于自己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