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中國文化在國際上影響力的日益增強，越來越多國外觀眾對中國文化產(chǎn)生濃厚興趣，而紀錄片則成為他們了解中國文化的重要窗口。為了更好地傳播中國文化，讓更多海外觀眾了解中國，紀錄片字幕翻譯至關(guān)重要。《萬象中國》是一部中英雙語短紀錄片，該片每一集均從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里選擇一個代表性案例，生動展現(xiàn)中華文明的魅力和中華民族對美好生活的追求。該文從功能對等理論視角出發(fā)，分析紀錄片《萬象中國》第一季字幕翻譯所應(yīng)用的翻譯技巧。該研究旨在幫助目標語觀眾更好地探尋中華文化精髓，也為紀錄片字幕翻譯研究和實踐提供一定借鑒。

關(guān)鍵詞：功能對等理論;字幕翻譯;紀錄片;《萬象中國》;第一季;翻譯技巧

中圖分類號：H315.9"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12（c）-0031-05

A Study o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Techniques of the Documentary China Bouquet （Season On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unctional Equivalence Theory

YAO Lan

（Guangzhou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540，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increasing influence of Chinese culture in the world， more and more foreign audiences have a strong interest in Chinese culture， and documentaries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window for them to understand Chinese culture. In order to better disseminate Chinese culture and let more overseas audiences know about China，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documentaries is of vital importance. China Bouquet is a bilingual short documentary in Chinese and English. Each episode of it chooses a representative case from the extensive and profound Chinese culture， vividly demonstrating the charm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and the Chinese nation's pursuit of a better lif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unctional Equivalence Theor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ranslation techniques applied i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the first season of the documentary China Bouquet. This study aims to help the target language audiences better explore the essence of Chinese culture， and als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and practice of documentary subtitle translation.

Key words： Functional Equivalence Theory; Subtitle translation; Documentary; China Bouquet; Season One; Translation techniques

紀錄片作為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在跨文化交流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在全球化背景下，紀錄片的字幕翻譯成為觀眾理解和接受內(nèi)容的關(guān)鍵因素。為了確保翻譯的準確性和流暢性，并且有效傳遞文化內(nèi)涵，翻譯理論對翻譯實踐的指導(dǎo)尤為重要。功能對等理論作為翻譯領(lǐng)域廣泛應(yīng)用的理論框架，為紀錄片《萬象中國》的字幕翻譯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導(dǎo)。

《萬象中國》是一部旨在展示中國豐富文化，向海外觀眾呈現(xiàn)中國多元面貌的紀錄片。其字幕翻譯的質(zhì)量直接影響著海外觀眾對中國文化的認知和理解。功能對等理論強調(diào)翻譯過程中的自然流暢性與意義對等，為《萬象中國》字幕翻譯的實踐提供了重要指導(dǎo)。該理論認為翻譯不僅是語言層面的轉(zhuǎn)換，翻譯的核心在于“原文讀者讀原文與譯語讀者讀譯文產(chǎn)生相同的反應(yīng)”[1]。具體到該部紀錄片字幕翻譯，則應(yīng)注重字幕翻譯能否實現(xiàn)目標語觀眾的文化體驗。本文通過功能對等理論的視角，深入探討紀錄片字幕翻譯技巧的實際應(yīng)用，以期為提升同類紀錄片字幕翻譯質(zhì)量提供一定借鑒，也為未來翻譯研究和跨文化交流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參考。

1 功能對等理論概況

1.1 功能對等理論的起源與發(fā)展

功能對等理論由尤金·A·奈達提出，主張翻譯應(yīng)實現(xiàn)源語言與目標語言在功能上的對等，而非形式上的對應(yīng)。該理論起源于1964年奈達提出的“形式對等”，后發(fā)展為1969年的“動態(tài)對等”，強調(diào)目標語言讀者與文本傳達的信息關(guān)系應(yīng)與源語言接受者保持一致。1986年，奈達引入“功能對等”取代“動態(tài)對等”，強調(diào)翻譯的交際功能和效果特點。功能對等理論認為，翻譯應(yīng)傳達原文的精神價值和人物心理，優(yōu)先考慮內(nèi)容而非形式。奈達提出4項翻譯要求：傳達原文信息;傳達原作的精神和風(fēng)貌;語言通順，符合譯入語規(guī)范和表達習(xí)慣;讀者反應(yīng)類似。該理論在學(xué)術(shù)界和實踐中得到廣泛支持，對翻譯研究具有重要影響。

1.2 功能對等理論的四個層面

奈達的功能對等理論包含四個層面：詞匯對等、句法對等、篇章對等和風(fēng)格對等。詞匯對等關(guān)注準確理解源語言詞匯并找到目標語言中的對應(yīng)詞匯，需考慮詞匯的含義、用法、搭配和所在上下文;句法對等要求翻譯者掌握兩種語言的句法結(jié)構(gòu)，準確轉(zhuǎn)換句子結(jié)構(gòu)，需考慮語法規(guī)則和表達習(xí)慣;篇章對等從宏觀角度把握話語意義和結(jié)構(gòu)，確保目標語言和源語言在意義和結(jié)構(gòu)上的一致性，包括整體結(jié)構(gòu)和邏輯關(guān)系;風(fēng)格對等是最高級別的對等，要求翻譯者根據(jù)不同風(fēng)格特征進行翻譯，傳遞原文的風(fēng)格和價值，考慮語言特征、風(fēng)格和修辭。這四個層次的對等相互交織，成功的譯文需全面考慮這些層面，以確保準確性和流暢性[2]。

2 字幕翻譯的定義與特點

2.1 字幕翻譯的定義

字幕翻譯是將源語言文本轉(zhuǎn)換成目標語言文本，廣泛應(yīng)用于電影、電視節(jié)目等視聽媒體中，目的是幫助目標語言觀眾理解內(nèi)容。戈特利布定義字幕翻譯為“將視聽產(chǎn)品的口頭或者書面源文本翻譯成書面目標文本并添加到屏幕底部的原始文本圖像上”[3]。盧肯認為字幕翻譯是“原始對話的濃縮書面翻譯，以文本的形式出現(xiàn)，通常位于屏幕下方”，認為字幕翻譯從語言層面分為同一語言內(nèi)轉(zhuǎn)換的語內(nèi)翻譯和涉及不同語言的語際翻譯兩種[4]。

2.2 字幕翻譯的特點

字幕翻譯的特點包括時間緊湊、空間有限和語言的流暢性與真實性。對話瞬間即逝，字幕停留時間短，需與源語言同步。閱讀速度限制了字幕時間，普通閱讀速度為150—180單詞/分鐘，一行字幕至少停留3.5秒，兩行不超過6秒。字幕長度和行數(shù)需控制，以提高閱讀率并保持屏幕空間。語言限制涉及語法、詞匯和詞序差異及跨文化因素[5]。字幕翻譯者需準確傳達對話，幫助觀眾全面理解作品，成為文化交流的橋梁。

3 功能對等理論在《萬象中國》字幕翻譯中的應(yīng)用

為了實現(xiàn)源文本和目標文本之間的功能對等，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應(yīng)用了多種翻譯技巧。翻譯技巧的定義是翻譯活動中，某種翻譯方法在具體實施和運用時所需的技術(shù)、技能或技藝，是局部的、微觀層面的，對文本在語言層面的操作和操控[6]。接下來，作者將主要從詞匯對等和句法對等方面分析譯例。

3.1 詞匯對等

詞匯是翻譯的基礎(chǔ)，詞的價值在于其在語言中的使用，這意味著源語言的詞匯必須在目標語言中找到其相應(yīng)的意義?！霸~匯對等包含完全對等、詞義相異、無對等詞三種形式，要求譯者在目的語中找到與源語相對應(yīng)意義的詞匯，即要保證譯文的意義準確無誤，直觀有效地再現(xiàn)源語的中心思想。”[7] 為了實現(xiàn)英文和中文字幕之間的詞匯對等，該紀錄片譯者應(yīng)用了詞義選擇法和增詞法。

3.1.1 詞義選擇法

詞義選擇是翻譯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涉及對詞義的準確把握和靈活運用。在選擇詞義時，需要考慮上下文、風(fēng)格和目標受眾等多種因素，以確保所選詞義能夠準確傳達信息，滿足語言交流的目的和需求。英文和中文在詞匯意義、句子結(jié)構(gòu)和邏輯順序上有很大差異。與英文詞相比，中文詞的意義更加固定和嚴格，對上下文的依賴性較小，具有自己的獨立性。相反，英文單詞的意義比中文更豐富、更靈活，更依賴于上下文。

例1：

原文：青銅盤是禮器中的盥器，在祭祀典禮中用來進行“沃盥之禮”。

譯文：The bronze plate is a ceremonial container used in hand washing ceremonies for worshipping heaven and earth.

分析：“沃盥之禮”是中國古代的洗手儀式。中文詞“沃”意為“灌溉和施肥土地”;“盥”意為“洗滌和凈化”;“禮”這個詞有多種意義，其中之一是“為慶祝、紀念或哀悼重要事件而舉行的儀式”。本例中，譯者將“沃盥之禮”翻譯成了“hand washing ceremonies”，在進行詞義選擇時體現(xiàn)出了句子內(nèi)部上下文和中國文化的結(jié)合，實現(xiàn)了原文和譯文的詞匯對等，使譯文讀者能更好地理解原文想表達的語義和文化內(nèi)涵。

例2：

原文：在敦煌，我在我父親和莫高窟的影響下，確實也打下了很重要的功夫。

譯文：At Dun Huang，inspired by my father and the Mo Gao Grottoes I indeed acquired a very important artistic foundation.

分析：結(jié)合上下文，此句中“打下了功夫”指的是“為實現(xiàn)某個目標做了很多準備”。在翻譯中，考慮到上下文，將“打下”翻譯成“acquired”符合漢語原文的意義。另外，“功夫”在漢語中也有多重含義，譬如“素養(yǎng)、本領(lǐng)”“武術(shù)”或“做事所費的精力和時間”。在此句中，翻譯成“ability”“Kung Fu”或“time and efforts”都無法反映原文的真實意義，此處結(jié)合上下文，將“功夫”譯為“foundation”更符合原文想表達的意思。正確的詞義選擇有助于準確傳達信息，能避免誤解，幫助觀眾更好地理解源語文化。

3.1.2 增詞法

增詞法是指在翻譯過程中，根據(jù)目標語言的語言習(xí)慣、語法規(guī)則和文化背景，適當添加一些詞或短語，以彌補源語言和目標語言之間的差異，使翻譯文本更自然、易懂?！霸鲎g時應(yīng)遵循‘增詞不增義’的原則，避免過度增補而致使譯文冗余或有歧義，力求達到‘錦上添花’的效果。”[8]在應(yīng)用增詞法時，應(yīng)充分考慮目標語言的表達習(xí)慣和文化背景，以實現(xiàn)源語言和目標語言之間的有效轉(zhuǎn)換。

例3：

原文：在秦嶺茂密的松林中，有一座形象奇特的山，像一個農(nóng)家的麥垛，麥積山因此得名。

譯文：In the pine forests of the Qin Ling Mountains sits an odd looking hill. Standing alone， it resembles a farmer's hay stack. And that's where it gets its name： Maijishan（Hay Stack Mountain）.

分析：譯者將中文中的長句翻譯成英文中的三句話。在翻譯“一個農(nóng)家的麥垛”時，增加了“Standing alone”和“it”，前者描述了麥積山矗立的形態(tài)，后者符合英語為主語突出語言的事實，即句子需包含主語。在翻譯“麥積山因此得名”時，添加了“And”，以便與前一句在邏輯上更為連貫，并反映與前一句的因果關(guān)系。此例中增詞法的應(yīng)用實現(xiàn)了原文和譯文字幕的功能對等。

例4：

原文：歷史上多元文化再次交融，歷經(jīng)時代更迭，麥積山依然佇立于此。

譯文：In history，multiple cultures have blended here. Through the changes of times， Maijishan is still standing here showing the broad and inclusive nature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分析：在原文中，“歷經(jīng)時代更迭”和“麥積山依然佇立于此”是兩個相對獨立的句式，但在譯文中，翻譯者使用“Through”來連接兩部分，這使得譯文在邏輯上更加連貫流暢。在描述麥積山的現(xiàn)狀時，原文僅提到“依然佇立于此”，但在譯文中，譯者增加了“showing the broad and inclusive nature of Chinese civilization（展現(xiàn)中華文明的廣闊與包容）”來進一步描述麥積山的文化價值，此處增譯法的使用豐富了譯文內(nèi)容，也讓外國觀眾更能體會到麥積山的文化內(nèi)涵。原文和譯文實現(xiàn)了詞匯層面的對等。

3.2 句法對等

“句法對等并非簡單地復(fù)制源語的句法結(jié)構(gòu)，而是在理解源語句法功能的基礎(chǔ)上，用目標語的句法資源進行再創(chuàng)造。”[9]句法對等不僅關(guān)注詞匯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還強調(diào)傳達句子的整體意義，因此在翻譯過程中，譯者需要考慮上下文，確保翻譯的準確性和可讀性。該紀錄片字幕翻譯應(yīng)用了句法層面的技巧，如語序調(diào)整法和合句譯法。

3.2.1 語序調(diào)整法

“英漢表達習(xí)慣不同使得對同一現(xiàn)象、事件的描述的表述順序存在差異，加之句子結(jié)構(gòu)遠比漢語層次復(fù)雜，因此，翻譯時往往需要對英文句子語序進行適當調(diào)整?！盵10]

例5：

原文：佛教由印度經(jīng)絲綢之路傳入中國，麥積山石窟是中國的四大佛教石窟之一。

譯文：Maijishan is one of the four major Buddhist cave complexes of China that were created when Buddhism came from India along the Silk Road.

分析：原文中的兩個句子在邏輯上先有“佛教由印度經(jīng)絲綢之路傳入中國”，后有“麥積山石窟是中國的四大佛教石窟之一”。然而在翻譯中，這種邏輯順序被重新調(diào)整，先表達“麥積山石窟是中國的四大佛教石窟之一”這一事實，然后用定語從句“that were created when Buddhism came from India along the Silk Road”補充“麥積山石窟是在佛教從印度沿絲綢之路傳入中國時創(chuàng)建”的背景。這種調(diào)整更符合英語的語言習(xí)慣，即把主要信息放在句首，然后是相對次要的信息，從而使翻譯更加流暢自然。

例6：

原文：它更多的是靠我的肢體運動帶動它產(chǎn)生風(fēng)。

譯文：Generating the breeze to fly this kite all depends on my body movements.

分析：在原文中，“它”指的是一個物體（可能是風(fēng)箏或其他需要風(fēng)才能移動的物體），“更多的是靠我的肢體運動”解釋了產(chǎn)生風(fēng)的主要方式，“帶動它產(chǎn)生風(fēng)”進一步解釋了產(chǎn)生風(fēng)和肢體動作之間的關(guān)系。在譯文中，“Generating the breeze to fly this kite”被放在句首作為整個句子的主語，而“all depends on my body movements”解釋了為什么會產(chǎn)生風(fēng)。這種邏輯順序更符合英語的表達習(xí)慣。具體來說，英語句子通常傾向于把主要動作或狀態(tài)放在句首，然后是解釋原因，而漢語句子在處理這種邏輯關(guān)系時可能更加靈活。為了使譯文更符合英語表達習(xí)慣，譯者調(diào)整了原文句子結(jié)構(gòu)，將“產(chǎn)生風(fēng)”的動作提到“我的肢體動作”前面。

3.2.2 合句譯法

漢語中用多個小句或句子來表達相同想法或情況很常見。這時，如果直接按照原文句子結(jié)構(gòu)進行翻譯，可能會導(dǎo)致譯文冗長且重復(fù)，不符合目標語言的表達習(xí)慣。此時通過合并句子，可以使譯文更加緊湊，減少冗余，提高可讀性。

例7：

原文：麥積山現(xiàn)存一萬多尊泥塑石雕，一千多平方米壁畫。

譯文：They've left behind over ten thousand statues and more than a thousand square meters of murals.

分析：原文由兩個獨立的句子組成，即“麥積山現(xiàn)存一萬多尊泥塑石雕”和“一千多平方米壁畫”，它們由逗號連接，但它們之間沒有明確的語義邏輯關(guān)聯(lián)。在翻譯時，譯者將這兩個句子合并為一個，翻譯為了平行結(jié)構(gòu)“over ten thousand statues and more than a thousand square meters of murals”，由并列連詞“and”連接“over ten thousand statues”和 “more than a thousand square meters of murals”兩個并列的組成部分，形成并列邏輯。通過合句譯法，原文和目標文本實現(xiàn)了句法對等。

例8：

原文：一些齒輪一些拉桿，怎么結(jié)合到風(fēng)箏上，讓風(fēng)箏有一種新的形態(tài)或新的飛行效果。

譯文：How to combine some gears and some pull rods on the kite and make a new form or a new flying effect of the kites.

分析：在譯文“How to combine some gears and some pull rods on the kite and make a new form or a new flying effect of the kites”中，可以看到原文中的兩個信息點已經(jīng)被合并為一個句子，并且使用平行結(jié)構(gòu)“and”連接兩個動作“combine”和“make”。應(yīng)用合句譯法后更符合英語表達習(xí)慣，幫助觀眾在觀看紀錄片時直接、清晰地理解中國文化。

4 結(jié)束語

作為一部中英文雙語短紀錄片，《萬象中國》通過選取代表性案例展現(xiàn)中華文明的魅力和中華民族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功能對等理論強調(diào)翻譯應(yīng)關(guān)注目標語讀者的反應(yīng)，力求再現(xiàn)源語的意義，在字幕翻譯中，相應(yīng)地使譯文能為目標觀眾傳遞與源語觀眾接收的相同的信息。

論文通過功能對等理論分析紀錄片《萬象中國》的字幕翻譯技巧，探討如何在詞匯層面和句法層面實現(xiàn)中英字幕的功能對等，具體分析了詞義選擇、增詞法、語態(tài)轉(zhuǎn)換、語序調(diào)整等翻譯技巧在字幕翻譯中的應(yīng)用，不僅為字幕翻譯實踐提供了理論支持，還為如何通過字幕翻譯質(zhì)量提升促進中國文化的傳播和跨文化交流提供了有益指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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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廣州理工學(xué)院課程思政教改項目“課程思政視角下高?！队h/漢英筆譯》課程改革與實踐”（項目編號：2023KCJG17）。

作者簡介：姚蘭（1985-），女，湖南邵東人，碩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英語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