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中小學校園欺凌問題頻發(fā)，而我國當前防治校園欺凌中存在現行法律法規(guī)懲戒效果不佳、學校紀律規(guī)范對欺凌行為防控力度薄弱，以及社會主體對欺凌行為防治力量分散等問題，原因主要在于我國尚未制定懲治校園欺凌的專項法規(guī)、學校層面對校園欺凌問題的懲戒和救濟路徑不暢，以及懲戒防控欺凌行為的社會支持體系尚未形成。防治校園欺凌要明確各方主體責任，重視對青少年的法治教育，注重對青少年情緒價值指引，通過細化懲治校園欺凌法律法規(guī)，完善社會協(xié)同發(fā)力的校園欺凌防治組織，構建完備的欺凌防控制度，實現家校協(xié)同共治，達成防治校園欺凌中的教育、懲戒與挽救的平衡。

關鍵字： 校園欺凌；原因分析；細化法規(guī)；法治教育；協(xié)同共治

一、校園欺凌的概念

校園欺凌的概念最早源自國外的“School Bul?lyinig”，目前學界和官方文件均已對校園欺凌的概念有著較為明確清晰的界定。校園欺凌又稱為學生欺凌，是指發(fā)生在校園內外、學生之間，一方（個體或群體）單次或多次蓄意或惡意通過肢體、語言及網絡等手段實施欺負、侮辱，造成另一方（個體或群體）身體傷害、財產損失或精神損害等的事件。校園欺凌的發(fā)生場所是學校以及其輻射范圍內包括網絡等場所，校園欺凌的核心要素包括動機惡意、手段多樣、造成損害，具有重復性、隱蔽性、持續(xù)性等特征，是嚴重侵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以及破壞校園管理秩序的普遍性問題。常見的校園欺凌形式有肢體欺凌、言語欺凌、財物欺凌、社交欺凌以及網絡欺凌等。

校園欺凌的概念雖已在法律法規(guī)中有較為全面的認定，但依不同的標準對校園欺凌進行分類，也存在不同的觀點。有觀點主張，根據校園欺凌行為的主觀惡性、程度不同，將其界定為不良行為、嚴重不良行為、一般違法行為和犯罪行為四類，這種以惡性程度劃分校園欺凌行為，不僅是基于校園欺凌的危害性和可懲性，更是依托于我國目前的法律法規(guī)構建校園欺凌行為的懲戒體系。也有觀點以不同階段的形態(tài)為界，將校園欺凌劃分為初期過界行為、欺凌萌發(fā)、欺凌行為，并主張針對不同階段的欺凌形態(tài)進行預防、干預以及懲戒。校園欺凌的形成因素具有多樣性，既有基于學生身心發(fā)育不成熟的個體因素，如欺凌事件當事人普遍存在人際關系處理障礙、反社會人格障礙、自控能力差、自卑情緒等情形；另外也有欠缺家庭教育、家庭關系不完整以及缺乏親密關系的支撐等家庭因素；同時同伴關系、師生關系的緊張也是誘發(fā)校園欺凌的因素之一。

二、中小學防治校園欺凌的困境

校園欺凌雖主要發(fā)生在校園內，但是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卻是綜合性的社會問題，對于欺凌行為應當分級防治，以欺凌形態(tài)、程度的不同采取日常教育預防、紀律管理約束、司法懲戒管教等措施。但究其根本，日常的教育預防才是杜絕校園欺凌的根本點。然而，如何在日常學校教育管理中進行有效且具體的預防，成為困擾教育工作者的難題。

1. 法律法規(guī)對欺凌行為懲戒效果薄弱

我國目前尚未出臺針對校園欺凌的專項立法。多數時候學校管理者在面對校園欺凌時，從校園欺凌的認定到處置都缺乏具體的操作依據，校方通常盡量避免認定學生之間的沖突為校園欺凌，并更傾向于以包容的態(tài)度處理欺凌者，致使欺凌者沒有受到相應的懲戒。校園欺凌的實施者因行為方式、危害后果、年齡等因素無法成為刑事犯罪的歸責對象，多數時候由于年齡因素導致行政處罰也無法執(zhí)行，因此，校園欺凌者因現有法治制度對未成年犯的“寬宥”政策以及“懲戒”的非強制性，為欺凌行為付出的代價低，不足以達到令其畏懼的程度，反而會使其放任自身的行為，加劇其繼續(xù)欺凌行為的可能性。

2. 學校紀律規(guī)范對欺凌行為防控力度欠缺

現實中部分學校對校園暴力、校園欺凌的防治力度薄弱，雖然有構建預防校園欺凌機制的意識，但尚未形成完備以及流程規(guī)范的預防處置機制；同時校紀校規(guī)對欺凌行為的懲戒力度欠缺，缺乏對欺凌行為的震懾力，多數學生并不清楚欺凌行為可能觸犯的紀律規(guī)范。學校對校園欺凌防控力度的薄弱也體現在很多教師面對欺凌行為無從下手，學校未對教職工進行欺凌防控培訓，教師缺乏對欺凌行為的預防、識別和處置的能力，無法針對不同形態(tài)和程度的欺凌行為適用不同的處置措施，也缺乏相應措施，致使欺凌行為因未被妥善處理而發(fā)酵成為輿情事件或發(fā)展為更惡劣更嚴重的校園暴力事件。

3. 社會主體對欺凌行為防治力量分散

校園欺凌行為作為普遍性的社會問題，雖然發(fā)生場所在學校及其輻射的范圍內，主要防治職責主體是學校，但要有效杜絕校園欺凌行為的發(fā)生，需要社會其他力量的介入和支持。在教育部聯合其他部門發(fā)布的防治學生欺凌指導以及治理方案中，都明確防治學生欺凌機制以學校為主，但是公安、法檢、綜治部門和社會組織需做好協(xié)調防控工作，即需要加強各部門合力，防治校園欺凌。目前我國校園欺凌的防治主體具有多樣性和交互性，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中的規(guī)定，國家機關、企事業(yè)單位、學校、家庭等社會組織都應當是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主體，應根據各自職能相互協(xié)作。防治校園欺凌的主體同樣應包括政府機構、黨團組織以及社會組織，參與主體具有廣泛性，職能之間具有交互性。但目前針對校園欺凌的防治尚未形成完備的社會支持體系，多是以防治校園欺凌專項行動對各部門力量進行整合，缺乏詳細的預防流程，未形成常態(tài)化的處置機制，各部門分工和職責范圍缺乏明晰規(guī)定。

三、校園欺凌防治困境的原因

1. 校園欺凌法規(guī)體系尚未形成

校園欺凌作為世界性的難題，為有效防治校園欺凌問題，多國都制定了相應的法律法規(guī)，我國暫無規(guī)制校園欺凌的專門立法，而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中將包括欺凌行為在內的未成年人罪錯行為劃分為不良行為、嚴重不良行為、犯罪行為。這種劃分方式雖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分級干預，但是不同于治安處罰行為與犯罪行為的明確性，如校園欺凌行為常見的表現形式——給他人起綽號，推搡、孤立他人，或者毀損他人財物，涉案金額較小但具有長期性等，都是具有危害性但尚未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也未達到刑事犯罪程度的行為。這些行為無法被現有的法律法規(guī)所評價，學校依據校紀校規(guī)進行處罰時，亦無法得到當事人或者家長的認同。因此，從整體而言，我國目前沒有針對校園欺凌專門立法，致使校園欺凌在法治層面的防治和針對性不強。

2. 學校層面的懲戒和救濟路徑不暢

有些學校的校園欺凌防治工作僅停留在表面，校園層面對欺凌行為的懲戒和救濟途徑并不暢通。有效預防校園欺凌離不開對欺凌者的懲戒和震懾，但校園欺凌的實施者本身亦是未成年人，身心發(fā)育尚未成熟，過于嚴重的懲戒以及貼標簽等行為，不符合雙向保護原則，也使得未成年人今后的成長和發(fā)展背上枷鎖。因此，從學校層面對欺凌行為進行懲戒和教育更為恰當。然而，雖然賦予了教師教育懲戒權，但是在實踐中仍然存在懲戒主體混亂、懲戒權濫用或棄用、教師實施適當懲戒后師生權益保障欠缺等問題。學校層面也缺乏對教師實施教育懲戒權的規(guī)章，教師無法針對不同的違規(guī)違紀行為進行懲戒，難以對欺凌實施者起到震懾作用，也會逐漸喪失教師的權威性。

有效防治校園欺凌，除需要國家層面的立法規(guī)范，也需要學校根據自身情況細化規(guī)范，使其成為針對性更強的班級規(guī)范，如此才能更加精準有效地預防和處理班級發(fā)生的欺凌事件。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從整體教育主體落實到具體的防治單位應是班級群體，但是在目前校園環(huán)境中，很多班級并沒有采取針對性保護弱勢群體措施，也缺乏學生內部的欺凌互助機制的構建。不少學校并未公布學校防治校園負責人、舉報電話、投訴郵箱等救濟途徑。

3. 社會支持體系尚未構建

校園欺凌的防治需要各方助力、協(xié)同配合，但是目前我們懲治預防校園欺凌的社會支持體系尚未形成。各部門聯合懲治校園欺凌缺乏常規(guī)化的機制方案，沒有牽頭部門來統(tǒng)籌各單位；各部門在預防校園欺凌中的職能定位并不清晰，各參與主體之間的工作形態(tài)和模式不盡相同，無法發(fā)揮最大合力懲治預防校園欺凌。且由于社會支持體系的不完善，各主體之間信息共享不暢，行動標準不一致，如校園欺凌行為的程度應當如何界定，司法機關何時應當介入，何時僅在學校層面進行懲戒教育即可，尚缺乏明確標準。部分學校在處理校園欺凌時，為了避免給學生留下案底后果嚴重或者擔心影響學校聲譽，通常故意隱瞞或者拖延不報，導致校園欺凌發(fā)展成為輿情事件。校園欺凌的懲治預防需要健全完整的社會支持體系，明確牽頭主體來統(tǒng)籌各方力量，確認各方責任與職責范圍。

四、校園欺凌的防治思路

校園欺凌不同表現形態(tài)應該有相應的防治思路，但預防無疑是防治校園欺凌的核心。且《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都要求學校建立學生欺凌防控制度，也是將校園欺凌的預防工作放在解決校園欺凌問題的首位。

1. 明確防治校園欺凌的各方主體責任

校園欺凌的預防主體是學校，但是僅憑學校一己之力無法承擔對校園欺凌懲治預防的全部責任，應當有清晰和可操作性的責任分工才能使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落到實處。根據現行的法律法規(guī)，校園欺凌行為需要監(jiān)護人配合學校進行管教，嚴重的校園欺凌行為上升為惡性暴力事件時應有公安等司法機關介入，如何認定是否屬于嚴重的校園欺凌事件，對欺凌實施者是否送入專門學校，需要由專門的教育懲戒委員會來認定。明確各職能機構的職責，不僅是為減輕學校的壓力，而是讓學校把校園欺凌的重點放在“防”上，做好校園欺凌的預防工作，將欺凌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做好一般學生沖突的矛盾化解，防止惡性事件發(fā)生。各職能部門應在自身職責范圍內完善對校園欺凌的防控，教育主體與司法機關、社會群體協(xié)同配合，共同筑牢預防校園欺凌的防線。

2. 重視對青少年的法治道德教育

防治校園欺凌行為離不開持續(xù)的法治道德教育，應通過增強未成年人對規(guī)則的認知，保有對法律的敬畏感，自覺遵守法律法規(guī)，督促其提升社會責任感，營造健康有序安全的校園環(huán)境。目前學校對未成年人的法治道德教育存在流于形式、內容局限，缺乏互動性，機械灌輸道德法規(guī)等情形，未重視對未成年人獨立價值判斷的培養(yǎng)，致使未成年人并未真正理解道德教育的內容以及法律法規(guī)禁止懲戒的價值內涵。

法治道德教育應當根據不同的群體開展針對性更強的課程，把握不同學校校園欺凌產生以及發(fā)展的特點，開展面向不同主體的法治道德教育。法治道德教育的對象不僅是在校學生，學校都有針對學生開設道德與法治等教育課程，但教師群體以及家長亦是參與主體，對教師增開校園欺凌的預防處置培訓課程，也是防治校園欺凌中的重要一環(huán)。由于校園欺凌具有一定的隱蔽性，家長在某種程度上也容易察覺校園欺凌的發(fā)生，家長的應對和處理方式得當，能阻止校園欺凌向惡性事件演變。因此，要系統(tǒng)廣泛地開展法治教育，通過升級法治教育的形式以及內容，使未成年人的法治教育內化于心；通過重視不同群體的法治教育，擴大防治校園欺凌的參與主體，更好地構建和諧平安校園。

3. 注重對未成年人情緒價值的引導

調查顯示，中小學階段是校園欺凌發(fā)生的高發(fā)時段，而該時段正是未成年人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該時段的未成年人性格沖動，缺乏對事物的全面正確判斷，極易走入歧途。很多校園欺凌行為的產生源于青少年的心理和性格偏差，并且易受暴力以及不良文化影響，心智不堅定，自我認同產生偏差。因此，預防校園欺凌不能僅靠外部的約束，更要加強未成年人對自身行為的控制能力，培養(yǎng)學生的底線意識，自覺分辨善惡，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增加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再冷漠旁觀欺凌事件的發(fā)生。

正向的價值引領在校園欺凌防治中意義重大。校園欺凌行為以及惡性暴力事件的背后都有未成年人沉迷暴力、受不良文化風氣影響的因素，因此，要關注暴力、欺凌文化引發(fā)的模仿效應，警惕歧視、侮辱、暴力文化對未成年人的侵蝕。加強對未成年人網絡環(huán)境的監(jiān)管整治，凈化未成年人的觸網環(huán)境，重視網絡欺凌對未成年人的身心傷害，及時清除對未成年人人格尊嚴、隱私予以侵犯等相關信息。通過提升未成年人的辨別能力，加強其自我管理能力，引導其建立正向的價值觀，自覺抵制不良誘惑，增強集體榮譽感和融入感、歸屬感，樹立健康文明的生活和交往方式。

五、校園欺凌的防治路徑

校園欺凌作為復雜的社會問題，不僅需要增強學校日常預防，更應在現有政策法規(guī)的框架下進一步完善法律懲戒體系，依靠多元主體協(xié)同參與，構建科學合理的欺凌防治措施，杜絕校園欺凌的發(fā)生，提升校園欺凌的防治效果。

1. 細化懲戒校園欺凌的法律法規(guī)

我國目前尚未制定懲治校園欺凌的專項法規(guī)，而從世界其他國家制定的預防校園欺凌法規(guī)來看，制定完備的校園欺凌懲治法規(guī)是必然趨勢。

因此，應制定專門處置校園欺凌的法規(guī)，以剛性的法治手段為防治校園欺凌提供有力保障，以法規(guī)細化不同情節(jié)、程度的認定標準、處置流程，明確不同主體在防治校園欺凌中的職責范疇，完善相應的監(jiān)督機制，確保防治工作有法可依，實現教育、懲戒與挽救的平衡。同時，針對校園欺凌形式的多樣性以及手段的隱蔽性，在制定法規(guī)時既要保證校園欺凌法規(guī)的完整性與全面性，又要兼顧與現行法律法規(guī)的銜接和配合。有效的法律實施需要明確相應的法律后果，對未能盡到防治責任的相關主體，應當規(guī)定其法律責任和后果，并由專門機關予以監(jiān)督追責。

2. 完善社會協(xié)同發(fā)力的校園欺凌防治組織

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是一個涉及教育、心理、管理與法律的綜合治理工程，需要綜合社會力量參與，形成懲治預防校園欺凌的合力。主體之間應形成信息共享、聯合統(tǒng)籌的整體，將各主體參與校園欺凌的具體情形予以明確、標準統(tǒng)一。

應統(tǒng)籌好司法力量，實現教育主體和社會群體的協(xié)同配合，規(guī)范校園欺凌的處置措施。從接報校園欺凌事件到調查核實，應由學校按照規(guī)定的流程進行，并將調查結果、處置意見提交防治校園欺凌委員會，經研判涉嫌違反《治安管理法》或者涉嫌犯罪的欺凌事件，應交由司法機關處置，同時學校以及教育主管機關應當配合調查處理。在對實施或者參與欺凌的學生開展批評教育、予以相應處分的同時，可以請公安機關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相關規(guī)定予以警示訓誡，對確有必要的，可請社會組織對其進行心理輔導、行為矯治。針對部分屢教不改或者實施嚴重欺凌行為的學生，可由學校向教育主管部門申請，經評估后依法送入專門學校進行教育矯治。同時針對家長管教約束不利、怠于履行監(jiān)護職責的情形，可以責令家長接受家庭教育指導，強化家庭教育責任。

3. 學校應構建完備的欺凌防控制度

學校能否做好校園欺凌的預防工作，能否及時穩(wěn)妥地處理校園欺凌，關乎未成年人能否在平安健康的校園環(huán)境中成長成才。學校要完善健全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機制，成立校園欺凌治理委員會，專門負責對校園欺凌工作制度的落實，做好校園欺凌事件的接報、調查、處置，并對欺凌事件的調查過程、處置結果形成相應的報告；同時委員會應負責對校園欺凌事件的記錄歸檔，在尊重保護未成年人隱私的前提下，做好保密記錄工作。針對不同學校學生之間的欺凌事件，應在教育行政部門的指導下成立聯合調查小組，對事件進行認定和處理。學校要做好日常排查，及時掌握學生的心理狀態(tài)、思想情緒，關注學生之間的矛盾以及校園欺凌的隱患點，做到防控于未然。

學校還要定期組織教職工進行防治校園欺凌的專題培訓和學習，使其能夠準確識別、及時干預，正確處理學生之間常見的矛盾和沖突，對于疑似校園欺凌事件，能夠根據學校的處置預案和流程，及時規(guī)范處置。教師要加強對學生的日常教育，結合學生的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以及思想認知程度，開展道德法治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安全教育、生命教育；培養(yǎng)學生應對暴力侵害和欺凌的能力，向學生滲透反欺凌的理念；可以針對本班學生的情況進行教育干預，教育學生管理自己的情緒，學會共情與尊重他人。教師察覺有潛在的學生欺凌事件萌芽時，應及時對欺凌行為進行制止，對欺凌事件的當事人予以跟蹤教育輔導，并核查、上報。

4. 形成家校合作協(xié)同育人格局

健康、和諧的家庭環(huán)境能給未成年人提供足夠的心理支持，能減少未成年人卷入校園欺凌的風險以及降低其受到的傷害。家庭教育的優(yōu)化亦是防治校園欺凌的關鍵。父母對孩子的成長具有天然的影響力，家庭教育對未成年人的行為習慣、性格養(yǎng)成以及交往能力影響較大。因此，父母要樹立科學的教育理念，幫助孩子樹立信心，提升孩子的交往能力與抗挫能力，通過家庭支持來減弱欺凌帶來的傷害。

在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中，家長和學校是協(xié)同育人的共同體，家校之間要建立及時有效的溝通反饋渠道。學?？梢酝ㄟ^開展家庭教育指導、培訓，提升家校溝通的效果，構建和諧的家校協(xié)作模式。提升家長參與校園欺凌防治的參與度，可以通過家長參與防治校園欺凌政策的制定、邀請家長代表參與校園欺凌防治委員會工作、定期反饋溝通等形式，監(jiān)督校園欺凌防治工作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