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系統(tǒng)評價針刺治療心房顫動的療效及安全性。方法：檢索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中國期刊全文數(shù)據(jù)庫（CNKI）、萬方數(shù)據(jù)醫(yī)藥期刊（WanFang Database）、維普咨訊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VIP）。檢索時限為2002年1月—2022年1月。納入有關針刺治療心房顫動的隨機對照試驗（RCT）。2名研究者獨立依據(jù)納入與排除標準進行文獻篩選、資料提取和質量評價后，使用RevMan 5.4軟件對納入文獻進行Meta分析。結果：共納入10項RCT，涉及病人726例，Meta分析結果顯示，針刺＋藥物治療的臨床有效率高于單純藥物治療［RR＝1.30，95%CI（1.12，1.51），P＜0.05］，轉復竇性心律比率高［RR＝1.22，95%CI（1.08，1.38），P＜0.001］；針刺＋藥物治療對心室率的有效控制優(yōu)于單純藥物治療［MD＝－9.91，95%CI（－17.00，－2.82），P＝0.006］；且針刺＋藥物治療轉復竇性心律所需時間較單純藥物治療更短［SMD＝－1.82，95%CI（－3.29，－0.34），P＜0.05］。納入研究均未報告由針刺治療所引起的出血、血腫、局部感染等嚴重不良反應。結論：現(xiàn)有證據(jù)表明，針刺輔助治療心房顫動可有效提高臨床總有效率及竇性心律恢復率，縮短恢復竇性心律時間，降低心室率，且無明顯不良反應。

關鍵詞 心房顫動；針刺；系統(tǒng)評價；Meta分析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3.15.002

Systematic Evaluation of Acupuncture in the Treatment of Atrial Fibrillation

AN Yipei， CHEN Peng， CHEN Yan， HU Yucai， WANG Yongxia， HUANG Jinyu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Henan University of CM， Zhengzhou 450000， Henan， China， E-mail： 316737506@qq.com

Abstract Objective：Systematic evaluate and Meta-analysis 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acupuncture in the treatment of atrial fibrillation.Methods：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WanFang Database，and Wipro Chinese Full-text Databas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Journals（VIP） were searched from January，2002 to January 2022.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RCTs） with

acupuncture assisted treatment of atrial fibrillation were included.Two researchers independently screened literature，performed data extraction and quality evaluation according to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then RevMan 5.4 software was used to conduct the

Meta-analysis of the results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Results：A total of 10 RCTS were included，involving 726 patients.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clinical effective rate of acupuncture＋drug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simple drug（RR＝1.30，95%CI 1.12-1.51，P＜0.05）.The ratio of recurrent sinus rhythm was higher（RR＝1.22，95%CI 1.08-1.38，P＜0.001）.The effective control of ventricular rate of acupuncture＋drug

was better than that of simple drug（MD＝－9.91，95%CI －17.00-－2.82，P＝0.006）.In addition，the recovery time required to return to sinus rhythm of acupuncture＋drug was shorter than that of drug alone（SMD＝－1.82，95%CI －3.29-－0.34，P＜0.05）.No serious adverse reactions such as bleeding，hematoma and local infection caused by acupuncture were reported.Conclusion：Available evidence indicates that，acupuncture assisted treatment of atrial fibrillation can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and recovery rate of sinus rhythm and reduce the ventricular rate without obvious adverse reactions.

Keywords atrial fibrillation; acupuncture; systematic evaluation; Meta-analysis

心房顫動（atrial fibrillation，AF）是臨床常見的心律失常之一，具有較高的致死率和致殘率［1］。截至2010年，全球心房顫動病人約3 350萬例［2］，＞40歲者心房顫動終生患病風險分別為男性26%和女性23%［3］。心房顫動可導致女性全因死亡率增加2倍、男性增加1.5倍，其致死原因主要為進行性心力衰竭、心搏驟停及腦卒中［4］。心房顫動的治療策略包括心率控制、節(jié)律控制及抗凝治療，抗心律失常藥物或導管射頻消融治療雖然可控制心房顫動的心率及節(jié)律，但藥物的不良反應及復律后的復發(fā)是目前心房顫動治療的難點。針刺療法作為中醫(yī)學最常用的治療方法被廣泛應用于心律失常的防治中。研究表明，針刺輔助治療心房顫動可以進一步控制心室率、提高轉復率、降低復發(fā)率［5］。本研究對針刺治療心房顫動的臨床隨機對照試驗（RCT）進行系統(tǒng)評價，并對一些重要療效指標進行Meta分析，以期為針刺在心房顫動治療中的應用提供循證醫(yī)學證據(jù)。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標準

1）研究類型：RCT，樣本量≥10例。由于評價治療為針刺治療，故難以做到雙盲，按照Cochrane慣例，對納入研究是否使用盲法不做限制。2）研究對象：心房顫動病人，包括陣發(fā)性心房顫動及持續(xù)性心房顫動。3）：干預措施：試驗組干預措施為針刺特定穴位＋藥物或單純針刺穴位治療，對照組為單純藥物治療或假針刺治療，對各研究所使用的抗心律失常藥物不做限制，對針刺治療時間及療程不做限制。4）結局指標：主要指標為臨床有效率。療效判定標準［6］中，有效為癥狀減輕，心房顫動消失并恢復為竇性心律或心房顫動持續(xù)且安靜時心室率控制在70～90次/min；無效為癥狀無緩解，心房顫動持續(xù)存在，心室率＞100次/min。次要結局指標為轉復竇性心律比率、心室率、轉復時間等。

1.2 排除標準

重復文獻；綜述、專家經(jīng)驗總結及理論闡述等非RCT研究；動物試驗、不良反應報道、病例報道等非臨床試驗研究；回顧性研究或無隨機對照的臨床研究。

1.3 文獻檢索

計算機檢索中國期刊全文數(shù)據(jù)庫（CNKI）、萬方數(shù)據(jù)醫(yī)藥期刊（WanFang Database）、維普咨訊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VIP）和the Cochrane Library、PubMed、EMbase數(shù)據(jù)庫。檢索時限為2002年1月—2022年1月。數(shù)據(jù)庫均采用字段檢索，將字段設定為標題或摘要。中文檢索詞：針刺，針灸，心房顫動，心房纖顫，房顫。英文檢索詞：acupuncture，needling，atrial fibrillation，AF。

1.4 納入研究的方法學質量評價

采用Cochrane系統(tǒng)評價員手冊5.4中RCT的“偏倚風險評估工具”對納入研究的方法學質量進行評價，評價內容包括：是否正確實施隨機分配；分配方案是否隱匿；有無正確實施盲法；結果數(shù)據(jù)是否完整；有無選擇性報告試驗結果；其他偏倚，如納入數(shù)據(jù)基線是否平衡，研究有無欺騙行為等。根據(jù)文獻報告及記錄，以上6項評價結果分為低風險、不清楚、高風險。

1.5 資料提取及分析

由2名研究者使用統(tǒng)一的資料提取表獨立提取每項研究中病人的一般資料、針刺方法、療程、結局指標、不良反應等資料，如遇結果不一致時由第3方參與討論決定。采用Cochrane協(xié)作網(wǎng)提供的RevMan 5.4軟件進行資料的統(tǒng)計分析。定性資料用危險比（risk ratio，RR），連續(xù)變量采用均方差（mean difference，MD）表示治療效應，兩者均以效應值及95%置信區(qū)間（confidence intervals，CI）表示。所有數(shù)據(jù)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對納入文獻進行漏斗圖分析以評價其是否存在可能的發(fā)表偏倚。

2 結 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檢索數(shù)據(jù)庫獲得文獻269篇，其中，中文文獻147篇，英文文獻122篇。瀏覽題目及摘要，有124篇重復文獻，46篇干預措施為非針刺，42篇為動物實驗，15篇研究對象為非心房顫動病人，29篇非RCT，共排除文獻256篇，剩余13篇。仔細閱讀全文，有2篇文獻數(shù)據(jù)不完整，1篇文獻結局評價指標與本研究不符，共排除文獻3篇，最終納入10篇文獻［7-16］，涉及病人726例。

2.2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見表1）

2.3 納入研究的方法學質量評價

在納入的文獻中，有4篇［7，9，13，16］文獻報告了隨機方法，均為隨機數(shù)字表法，3篇［10，14，16］文獻報告了盲法，僅1篇［16］文獻報告了分配隱匿，納入研究的方法學質量評價具體見表2。

2.4 Meta分析結果

2.4.1 臨床有效率

4項研究［8-9，11-12］報告了針刺輔助治療心房顫動的臨床有效率，異質性檢驗顯示，I2＝22%，P＝0.28，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針刺＋藥物治療的臨床有效率高于單純藥物治療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RR＝1.30，95%CI（1.12，1.51），P＜0.05］。

2.4.2 竇性心律轉復比率

7項研究［7，9-10，13-16］報告了針刺＋藥物治療對心房顫動轉復竇性心律的治療作用。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針刺＋藥物相比單純藥物治療可提高心房顫動病人竇性心律轉復比率，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RR＝1.22，95%CI（1.08，1.38），P＝0.001］。詳見圖1。

2.4.3 心室率

5項研究［7，9，13-15］報告了針刺聯(lián)合藥物治療對心房顫動病人心室率的影響。采用隨機效應模型對治療后的心室率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針刺＋藥物相比單純藥物治療更有助于降低心房顫動病人的心室率，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9.91，95%CI（－17.00，－2.82），P＝0.006］。詳見圖2。

2.4.4 轉復時間

4項研究［7，9，13，15］報告了針刺聯(lián)合藥物治療對心房顫動病人轉復竇性心律時間的影響。異質性檢驗顯示，I2＝96%，P＜0.000 01，采用隨機效應模型對兩組轉復時間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針刺＋藥物治療心房顫動病人的轉復時間短于單純藥物治療，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SMD＝－1.82，95%CI（－3.29，－0.34），P＝0.006］。

2.5 不良反應

納入研究中共5篇［7，9-10，15-16］文章提及了研究過程中發(fā)生的不良反應問題。其中，張雪蓮等［9］報道在研究過程中兩組病人均出現(xiàn)胃腸道反應、心動過緩等，但試驗組發(fā)生例數(shù)少于對照組，上述不良反應均可自行恢復。張潔瓊［15］報道了研究過程中針刺＋尼非卡蘭治療與單用尼非卡蘭治療均出現(xiàn)了QT間期延長，且針刺組出現(xiàn)了心動過緩，但兩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而許宏珂等［7］、Lomuscio等［10］、Lee等［16］在文章中均提到與單純藥物治療相比，針刺并沒有引起出血、血腫、感染等不良反應。

2.6 發(fā)表偏倚

以轉復竇性心律比率為結局指標對涉及的7篇文獻進行倒漏斗圖分析，結果表明圖形不對稱，提示存在發(fā)表偏倚。

3 討 論

本研究對納入的10項研究共726例病人的療效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證實在藥物抗心律失常治療的基礎上聯(lián)合針刺治療，可提高臨床總有效率，提高竇性心律轉復率，縮短恢復竇性心律時間，降低心房顫動病人的心室率。在納入的10項研究中，其中9項研究的試驗組為針刺聯(lián)合抗心律失常藥物，1項為單純針刺治療，研究結果均顯示針刺治療優(yōu)于非針刺治療，提示無論針刺作為一種藥物的輔助治療，還是替代治療，在心房顫動的治療中均是有效的。另外，針刺治療作為一種有創(chuàng)的治療方法，在研究過程中其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未高于單純藥物治療，且未報道針刺相關的出血、血腫及感染等。故從整體上可認為，對于心房顫動病人在藥物治療的基礎上聯(lián)合針刺治療是安全有效的。

本研究雖然嚴格執(zhí)行了規(guī)定的納入及排除標準，但最終納入研究的大部分結局指標間仍存在統(tǒng)計學異質性，其原因主要考慮與納入研究樣本量偏小、納入心房顫動類型不同、一些數(shù)據(jù)計量單位不統(tǒng)一等有關。從結果可以發(fā)現(xiàn)，目前針刺治療心房顫動的RCT研究主要存在以下問題：1）10篇文獻中心房顫動的原發(fā)病不同，故治療藥物不同，如冠心病病人給予降脂藥物和抗血小板藥物，擴張型心肌病病人給予心肌營養(yǎng)藥物，高血壓病人給予降壓藥物等；2）納入研究質量普遍偏低，隨機方法不詳，且由于針刺治療的特殊性，大部分研究均未實施盲法，僅有少數(shù)研究設計為單盲；3）治療過程和針灸部位、時間不同，針刺治療基于中醫(yī)辨證論治理論，由于其特殊性及個體化，研究中針刺的療程有1次，也有1、2、4周，且針刺的手法及留針時間也有區(qū)別；4）評價指標不統(tǒng)一，由于心房顫動類型復雜，很難采用統(tǒng)一的療效指標去評價治療的有效性，且納入研究均缺乏長期隨訪；5）樣本數(shù)量較少，且大部分文獻來自中國，可能導致語言和地域偏倚；6）部分研究僅報道了治療過程中兩組出現(xiàn)的不良事件，并未就針刺治療所可能出現(xiàn)的出血、血腫及局部感染問題做明確報告?；谏鲜鲈?，故納入研究的選擇性偏倚、實施偏倚、測量偏倚及隨訪偏倚均存在較高的風險，這些均可能影響本Meta分析結果的可靠性，因此需要更高質量的RCT研究發(fā)表后進一步進行定量分析。

作為目前臨床上最常見的心律失常之一，心房顫動的特征是快速和（或）紊亂的心房電活動，其所致的快速和不規(guī)則的心室率是引起心房顫動病人心慌、胸悶等臨床癥狀的主要原因［2］?？焖傩氖衣蕦е滦氖沂鎻埰诳s短，心排血量減少，血壓下降，冠狀動脈灌注減少，誘發(fā)或加重心肌缺血，長期可導致心動過速心肌病，因此，心率和節(jié)律控制可明顯改善心房顫動病人的臨床癥狀及預后［2］。目前，心房顫動的治療主要包括抗心律失常藥物的使用及射頻消融術，然而部分可能引起胃腸道反應、低血壓和其他不良反應，同時射頻消融術后的疼痛及心房顫動的復發(fā)也是臨床亟待解決的問題［17］。作為一種常用的輔助治療手段，中醫(yī)藥在臨床心房顫動的治療中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其中針灸作為臨床中使用最普遍的一種中醫(yī)外治療法，具有操作方便、療效明確、不良反應少的特點，能有效減輕心房顫動病人的臨床癥狀、提高復律治療的成功率、縮短復律時間，同時可降低復律后的復發(fā)率［18］。研究顯示，針刺產(chǎn)生的能量通過相關的神經(jīng)纖維傳遞到心臟，達到平衡陰陽［19］，調節(jié)離子通道［20］，改善心房結構重塑［21］，調節(jié)心臟自主神經(jīng)功能［22］，從而發(fā)揮抗心律失常等作用。

針刺作為一種中醫(yī)療法，其選穴、實施均以中醫(yī)的整體觀和辨證論治為原則，根據(jù)病人的病因、病機不同，其選穴及針刺手法、留針時間亦不相同。由于心房顫動的復雜性，臨床可見陣發(fā)性心房顫動、持續(xù)性心房顫動、永久性心房顫動，對于不同類型的心房顫動病人，針刺治療的方法及其療效評估方法也不盡相同。本研究所納入文獻涉及陣發(fā)性心房顫動及持續(xù)性心房顫動，不同研究中研究者選取的穴位及針刺手法、留針時間、療程均有所不同。就所選穴位而言，納入的10項研究均使用了內關穴，提示內關穴為治療心房顫動的主要用穴，楊雯敏等［23］通過數(shù)據(jù)挖掘技術和可視化分析系統(tǒng)，探索針刺治療心房顫動的選穴規(guī)律，結果顯示，在針刺治療心房顫動時，使用頻率最高的是內關穴，其次為心俞、膻中、中脘、氣海、神門、足三里、郄門穴，這與本納入研究所選的穴位是一致的。中醫(yī)認為心房顫動病機多為本虛標實，其虛可有氣血陰陽偏頗，其標常見血瘀、痰濁等邪實，除了根據(jù)虛實不同而選擇不同的配穴外，在針刺手法上應有補瀉側重、留針與否的差異，因此在評估針刺作為一種治療方法時，很難保證其治療方法的絕對一致性。但不論其選穴及手法的異同，本研究納入文獻的結果均顯示針刺治療在不同類型心房顫動中均能發(fā)揮確切的治療效果。未來如何進一步評估不同穴位、針刺手法、留針時間對心房顫動治療的優(yōu)劣，需設計更為完善的臨床研究進一步證實。

4 小 結

綜上所述，本研究對納入文獻的系統(tǒng)評價及療效數(shù)據(jù)的Meta分析，可證實針刺治療可作為一種輔助治療手段，有效提高心房顫動病人的臨床總有效率及竇性心律轉復率，縮短轉復竇性心律時間，降低心室率。但基于研究方法學及文獻報告質量的限制，確切結論仍需進一步設計嚴謹、大樣本、多中心的雙盲RCT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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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4-11）

（本文編輯鄒麗）

基金項目 國家中醫(yī)藥管理局中醫(yī)藥循證能力建設項目（No.2019XZZX-XXG003）；河南省高等院校重點研究專項（No.19A320023）；河南省中醫(yī)管理局國家中醫(yī)臨床研究基地科研專項（No.2018JDZX073）

作者單位 1.河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心臟中心（鄭州 450000），E-mail：316737506@qq.com；2.河南中醫(yī)藥大學（鄭州 450000）

引用信息 安宜沛，陳鵬，陳彥，等.針刺輔助治療心房顫動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系統(tǒng)評價［J］.中西醫(y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23，21（15）：2711-2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