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 李細玲 鄧振
泗溪鎮(zhèn)中心小學位于上高縣東大門泗溪鎮(zhèn),學校的辦學主張是學校要有學堂味、教師要有先生味、學生要有兒郎味。然而,什么是泗溪鎮(zhèn)中心小學的學堂味、先生味以及兒郎味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學校文化建設的頂層設計,不能止步于概念的提出,還要對概念進行清晰解釋,為學校未來發(fā)展明確愿景和方向。
在這三味中,學堂味處于核心地位。在回答什么是學校的學堂味前,有必要回答以下三個問題:“學堂”一詞寄托了怎樣的情感?學堂味與先生味、兒郎味有著怎樣的關聯(lián)?學堂味怎樣觀照學校的現(xiàn)實情況和辦學實際?
為什么是學堂
考察中國教育史上有關學校的稱呼,《學記》中說:“古之教者,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泵献诱f:“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學則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倫也?!扁孕蛑淌敲魅藗惖慕逃?。漢代董仲舒提議:“興太學,置明師,以養(yǎng)天下之士。”復興太學是為政權造就精英人才。唐宋以后,書院遍地興起,從私立到官辦,或是學術傳承的中心,或是培養(yǎng)科舉人才的搖籃。清末,學堂也是學校的別稱,作為新教育起點的學堂,代表著教育的傳統(tǒng)以及人們對教育本來面貌的朦朧想象。這想象是感性的,不是隨意沒有來由的,值得深入探討。
學堂味與先生味、兒郎味
定義一所學校,起決定作用的終究是師生。學堂味要與先生味、兒郎味構成穩(wěn)定的邏輯結構,就要能相互詮釋、互為補充。
“先生”也是教師的別稱,但相較于教師,更具有感情色彩。它表達的尊重,不僅是智識上的,更是道德上的。恰如錢穆所說:“先生除卻督促學生在本課程之進修外,他還能使青年在理想上、精神上、人格上,有所感召,有所啟示,有所扶掖,有所獎成。這樣的一位先生,他不僅是經(jīng)師,更成為人師?!?/p>
兒郎則是活潑、充滿陽光、富有朝氣的概念。他不是縮小版的成人,而是充滿無限可能的獨立個體。學堂里的兒郎,應像沈興工、李叔同《學堂樂歌》里唱的那樣:“茅屋三椽,老梅一樹,樹底迷藏捉,高枝啼鳥,小川游魚,曾把閑情托?!薄罢绿鞖夂?,功課完畢放學早。春風和暖放紙鷂,長線向我爺娘要。爺娘對我微微笑,贊我功課做得好。與我麻線多少?放到青天一樣高?!睖喩硌笠缰鲃忧医】档纳L氣息,能與其所處的環(huán)境協(xié)調(diào)適應,從而發(fā)展自己、完善自己。
正因為教師能尊重孩子的個性,能對孩子的理想、精神和人格都產(chǎn)生積極影響,才能不愧于“先生”這一稱呼;學堂里的孩子,才能安心做童心不泯、陽光向上的好兒郎——而這些最終都是構成“學堂”這一概念的注解。
泗溪鎮(zhèn)中心小學的學堂味
對學堂味的解釋,最終應該來自對學校辦學實際的思考。
上高縣泗溪鎮(zhèn)因境內(nèi)有湖溪、池溪、淋溪、陂溪四條溪而得名,全鎮(zhèn)森林覆蓋率62%,水域面積1.2萬畝,是“三分田、六分林、一分水”的典型江南鄉(xiāng)鎮(zhèn)。泗溪農(nóng)民版畫遠近聞名,是具有濃厚鄉(xiāng)土氣息的民間美術樣式。
泗溪鎮(zhèn)中心小學肩負著全鎮(zhèn)小學、幼兒園教育教學業(yè)務管理和指導功能。學校創(chuàng)辦于1950年,是泗溪人開始接受新知、收獲成長的地方。近年來,學校連續(xù)十幾年獲評全縣教育教學質量評估先進單位,多年位列全縣教育教學綜合評估農(nóng)村小學第一名。2018年,學校整體搬遷至泗官路附近,校舍煥然一新,校園周圍分布著農(nóng)田和水塘,依舊鄉(xiāng)土氣息濃郁;“高枝啼鳥、小川游魚”,仿佛學生上學路上的日常景象。
于是,當我們再來思考什么是泗溪鎮(zhèn)中心小學的學堂味時,它質樸、輕盈、溫情,代表著不斷考問教育本源的篤定力量。
所以,泗溪鎮(zhèn)中心小學的學堂味,應該是遠離喧囂、歸于自然,是教育的鄉(xiāng)土化、自然化、生活化,是讓學生接受最純樸、最簡單、最本真的教育,始終保護他們的好奇心、想象力,保持他們的單純和善良天性。即使他們遠離家鄉(xiāng),走出萬里,心中依然會激蕩著一種難以釋懷的鄉(xiāng)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