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素梅 柳國海 蓋玉潔

摘? 要：畢業(yè)論文是本科教育整體系統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也是一種對學生所學專業(yè)知識和技能的綜合評測方式。該文首先通過對指導老師進行非結構性訪談，發(fā)現畢業(yè)論文質量出現日益下降的趨勢，并且質量下降表現在選題過大或過小、資料收集主觀臆斷等方面。其次通過對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發(fā)現學生普遍認可畢業(yè)論文的價值，并從撰寫論文中獲益良多。然后將指導老師和學生對論文的不同認知結合分析，發(fā)現論文質量下降由多種原因導致，包括學生對專業(yè)知識的綜合能力和科研能力不足、指導老師指導投入不足等。最后結合前期畢業(yè)論文教學改革的實踐，針對提高論文質量提出對策。

關鍵詞：管理類本科生；畢業(yè)論文；畢業(yè)論文質量；教學改革；本科教育整體系統

中圖分類號：G642?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000X（2023）25-0129-05

Abstract： Thesis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links in the overall system of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and it is also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 of students'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skills. Firstly， through the non-structural interview with the instructor， it is found that the quality of the graduation thesis is increasingly declining， and the decline in quality is manifested in the selection of topics that are too large or too small， and the subjective assumption of data collection， etc. Secondly， throug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of students， it is found that students generally recognize the value of graduation thesis and benefit a lot from writing it. Then， combining the different perceptions of the instructors and students on graduation thesis， it is found that the decline in the quality of graduation thesis is caused by a variety of reasons， including the lack of students' comprehensive ability of professional knowledge， the lack of scientific research ability， and the lack of guidance input from the instructors， and so on. Finally， combined with the practice of dissertation teaching reform，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to improve the thesis quality.

Keywords： undergraduate in management; graduation thesis; quality of undergraduate thesis; teaching reform; whole system of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畢業(yè)論文寫作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是反映即將畢業(yè)的學生運用所學基本理論、基本知識解決實際問題能力的綜合指標。畢業(yè)論文質量是人才培養(yǎng)及教學質量評估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海南熱帶海洋學院（以下簡稱“我?！保┥虒W院有20位教師從2011年開始指導本科畢業(yè)論文，已經具有10多年論文指導經驗。通過與老師們進行非結構性訪談，發(fā)現論文撰寫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日益突出，并且論文質量出現日益下降的趨勢[1-3]。這與其他高校面臨的情況是類似的。

根據研究的需要，文章采用了劉愛生等[4]的本科生畢業(yè)論文認知情況調查表。該調查表由四部分構成，即學生個人情況調查、本科畢業(yè)論文寫作的價值認知、自我體驗認知和收獲認知。結合我校畢業(yè)論文工作的具體開展情況，調整了第一部分對學生個人情況進行調查的項目。通過問卷星對商學院2022屆市場營銷專業(yè)、電子商務專業(yè)和財務管理專業(yè)的學生進行調查，收回有效問卷67份。利用問卷星附帶的在線SPSS分析功能，對問卷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信度方面，Cronbach.？琢系數為0.880，表明信度非常好。效度方面，KMO為0.837，Bartlett的球形度檢驗的統計量為1 413.908，p=0.000<0.05，表明變量之間有共同因素存在，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一? 調研結果

（一）? 少部分學生完成畢業(yè)論文較倉促

調查數據顯示，有23.88%的學生是4月份寫完論文初稿的。在回答“論文從初稿完成到第一次檢測共修改了幾次”這一問題時，有7.46%的學生只修改了1次，有16.42%的學生修改了2次。鑒于畢業(yè)論文第一次檢測的時間在4月中旬前后，結合初稿完成的時間和修改次數的數據分析，可以得出這樣的判斷，即學生沒有把握好畢業(yè)論文進度，論文是倉促完成的。在回答“撰寫畢業(yè)論文花費了多長時間”這一問題時，有10.45%的學生只用了不到7天就完成了論文，有20.9%的學生15天內完成。這也說明學生在論文上沒有花費足夠的時間，一定程度上證實了前面的判斷。在對論文指導教師訪談時，老師們也提到每年指導的學生中都會出現遲遲不交論文的情況，有的學生一直拖延到重復率檢測前2～3天才交初稿，無一例外，這樣的論文質量普遍不高，指導老師對此只能采取延遲答辯的方式，待論文修改過關，通過檢測再安排答辯。

（二）? 大部分學生對論文的價值比較認可

雖然有23.88%的學生是倉促完成的論文，但是調查同時顯示89.55%的學生認為論文對自己很重要，83.58%的學生認為畢業(yè)論文是獲取學士學位的必要條件，91.04%的學生認同寫畢業(yè)論文是一次成長的機會，并且97.01%的學生認為自己寫論文已經盡心盡力了。學生已經盡力但是論文質量仍然不高就需要學校、教研室、指導老師和學生認真分析和查找其中的原因，尋求解決方案。

（三）? 論文寫作過程中壓力與成就感并存

調查顯示（表1），86.56%的學生寫畢業(yè)論文時感到壓力很大（X=3.580，S=1.032）。61.2%的學生寫論文時感到力不從心（X=2.940，S=1.038）。59.71%的學生寫論文時感到很痛苦（X=2.880，S=1.100）。73.14%的學生表示再也不想寫論文了（X=3.140，S=1.069）。但是88.06%的學生從論文寫作中獲得了成就感（X=3.980，S=1.253），同樣比例的學生也認為畢業(yè)論文達到了預期目標（X=3.700，S=1.093）。可見，對學生而言，畢業(yè)論文是一項具有挑戰(zhàn)性的任務，有一定的難度。成就感也正是源于壓力和痛苦的過程。但是，學校、教研室和指導老師也有必要采取適當措施，減輕學生的壓力和痛苦，提高學生的成就感和獲得感。

（四）? 大部分學生通過論文寫作收獲頗多

該調查表的第四部分是論文寫作的收獲認知，包括9個問題（表2）。統計發(fā)現學生通過撰寫畢業(yè)論文，深刻體會到指導老師的重要性（X=4.420，S=0.971）、時間觀念的重要性（X=4.280，S=0.904）、制訂研究計劃的重要性（X=4.220，S=0.910），以及寫作過程中與他人溝通和交流的重要性（X=4.160，S=0.934）。畢業(yè)論文寫作是一項學術訓練，學生通過論文寫作在搜集文獻、處理數據方面（X=4.080，S=0.986）和更好地用文字表達觀點方面（X=4.040，S=0.925）也有相應的收獲?？梢哉f，撰寫畢業(yè)論文不只是對所學專業(yè)知識的總結，也訓練了學生的思想和實際的寫作水平。

盡管通過畢業(yè)論文寫作，學生有以上各方面的收獲。但是通過對論文指導老師的調查，發(fā)現在論文選題、搜集資料、撰寫與修改論文的整個過程中各種問題十分突出，影響了論文質量。

二? 畢業(yè)論文質量不高的表現

（一）? 選題過大或過小

在撰寫畢業(yè)論文前，需要選擇確定所要研究論證的問題，也就是確定研究課題或論文題目，這是寫好論文的關鍵一步。選題可以決定畢業(yè)論文的價值。本次調查中，論文選題的主要來源有學生的個人興趣（53.73%）、課堂上授課老師的啟發(fā)（17.91%）、學生的社會實踐（16.42%）、課外閱讀（4.48%）、指導教師給定題目（4.48%）、指導老師的課題（2.98%）等。上述前4項都是由學生自主確定選題?？梢?，自主確定選題比例高達92.54%。從選題來看，出現了選題過大或過小的情況。過大的選題如《傳統文化的傳播策略》《大數據背景下的精準營銷》《論大城市與二三線城市的機遇與發(fā)展》。選題過大則學生無法駕馭寫作，即使勉強寫完，論文內容也會因空泛化而缺乏深度。過小的選題如《三亞芭斯羅繽營銷戰(zhàn)略分析》，“芭斯羅繽”是三亞某商場一個銷售冰淇淋的專柜，銷售剛起步，還沒有發(fā)展到制訂營銷戰(zhàn)略的階段，這樣的選題會由于沒有資料而無法展開寫作。

（二）? 資料收集主觀臆斷

論文的觀點是作者對要論述的問題所持的見解，應該通過大量資料收集或實地調研而形成。先有主觀臆斷，而后搜集資料，不僅影響資料的客觀性，也導致論文結論不嚴謹。如有一篇論文是研究新零售背景下瑞幸咖啡在某商業(yè)區(qū)分店的發(fā)展對策，距離該分店五分鐘左右車程有兩所在校生超萬人的大學，因此學生主觀認為該分店的目標顧客為大學生，于是問卷調查時將問卷主要發(fā)放給了其中一所學校的大學生。但是該分店周圍步行不過10分鐘尚有3個規(guī)模較大的小區(qū)，居住超萬人，并且大量城中村住戶也分布周圍。如果以該分店為圓心，五分鐘車程為半徑畫圓，不僅把前述兩所大學納入其中，周邊的小區(qū)也不在少數。因此，認為該分店的目標顧客主要為大學生這個觀點是主觀和片面的，導致調查設計不嚴密，整篇論文的觀點經不住推敲。

（三）? 論文結構缺乏合理性

根據學校畢業(yè)論文撰寫規(guī)范的要求，畢業(yè)論文的正文應包括緒論、主體、結論三部分。緒論是畢業(yè)論文的開端，應包括畢業(yè)論文的背景及目的、國內外研究狀況和相關領域中已有的成果、設計和研究方法、設計過程及研究內容等。主體是畢業(yè)論文的主要部分，要求結構合理、層次清晰、重點突出、文字簡練通順。結論是畢業(yè)論文的總結，是整篇論文的歸宿。論文結構缺乏合理性表現在：緒論沒有充分介紹研究背景，沒有引出研究問題；國內外研究綜述內容過多，而且只是羅列觀點沒有評論。主體部分結構不合理，層次不清晰，重點不突出。例如，不少學生在論文中會使用SWOT分析法，但是經常出現的問題是SWOT分析與前后內容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邏輯性較差。結論部分則脫離正文的論述，顧左右而言他，得出不相干的結論。

論文結構的核心是段落和層次。段落是文章結構的單位標志，應該一個段落表達一個意思。段落與段落之間還要有過渡和照應，這樣論文才能內容連貫，結構緊湊。層次是論文內容安排上的先后次序和邏輯順序，是寫作思路的直接體現。很多學生在寫作時不分段落，或者即使分段，段落意思也不明確。并且段落之間缺少過渡和照應，論文整體性較差。層次方面則存在主次不分的情況，結構混亂，缺乏必要的總體布局。

（四）? 論文語言表述不嚴謹

語言表述不嚴謹表現在口語化嚴重、用詞不準確、語句不通順、語法錯誤和標點符號不規(guī)范等方面。如“售中體驗是消費者與企業(yè)產品的第一次面對面接觸，消費者通過售前營銷的引導下對于企業(yè)的產品了解還不是很充分，這時候需要營銷人員耐心解答，在解答過程中深入了解消費者的尋求，從中得出有用的信息。企業(yè)在通過產品特性和消費者消費特點及意愿進行銷售動作。使消費者在銷售者的熱情服務中擁有愉快的購物體驗?！倍潭痰囊话俣鄠€字符無非是想表達“企業(yè)要通過售中服務了解消費者需求，進一步提升顧客消費體驗”。但是其中語句不通、用詞錯誤、主語缺失和隨意斷句等問題非常突出。教師在指導畢業(yè)論文的過程中，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是花在糾正語言表述錯誤方面。近年來，論文寫作中還出現不少學生不會使用標點符點的情況，有的論文中所有段落全部使用逗號，直到段落結束才有句號。有的論文則是段落中全部用句號，沒有逗號。更有不少學生，為了通過論文查重，使用降重軟件，把論文修改的面目全非，無法閱讀。

（五）? 研究及論證方法單一

指導老師通過統計近幾屆畢業(yè)論文發(fā)現，在寫作中經常用到的研究方法有文獻研究法、案例研究法、問卷調查法和訪談法，基本都是定性研究的方法，較少定量研究。即使用到問卷調查，也存在問題設計不盡合理、被調查對象選擇錯誤、缺乏必要的信度和效度檢驗等問題，導致結論不嚴密的情況。同時，在論證過程中，還存在缺乏基本的理論指導，僅描述現象，沒有分析和評價，出現理論與實際案例脫節(jié)的情況，導致論文缺乏應有的學術性。

三? 畢業(yè)論文質量不高的原因分析

學生是畢業(yè)論文撰寫的主體，對論文質量起主要的作用。指導教師的指導因素對論文質量的影響也不容忽視。

（一）? 學生方面影響論文質量的原因

1? 對待論文態(tài)度不夠端正

按照培養(yǎng)方案的要求，畢業(yè)論文工作與畢業(yè)實習基本是同步進行的。論文開題一般在第七學期11月初結束，11月中下旬學生進入畢業(yè)實習，第八學期的4月初畢業(yè)實習結束，4月中旬畢業(yè)論文定稿進行重復率檢測，之后是論文答辯，整個過程大概18周的時間。在此期間，學生既要完成畢業(yè)實習，又要撰寫畢業(yè)論文，還有的學生要考研、考證、考公務員。那些沒有預留充分修改的時間、倉促完成的論文，無論是整體結構、基本觀點還是語言運用都存在不少問題，論文質量無從談起。這其中的根本原因是學生對論文不夠重視，沒有在論文上花費足夠的時間和精力。

2? 學術研究能力不足

研究能力不足的主要原因是日常學習中缺少必要的研究能力培訓，很多學生不知道如何查閱文獻，不了解如何整理文獻和使用文獻，不清楚最新的熱點研究領域，不了解最新的研究方法。培養(yǎng)方案中也缺乏相應的課程對學生進行必要的引導。因此在畢業(yè)論文寫作過程中出現了不會選題、不會使用研究方法，只是對已有材料進行堆砌，應付了事的現象，最終影響了畢業(yè)論文質量。只有研究和分析能力提升才能高效、高質的完成畢業(yè)論文的撰寫。

3? 專業(yè)知識綜合運用能力缺乏

從最近幾屆的論文來看，學生對專業(yè)知識的綜合運用能力不足，對專業(yè)知識缺乏宏觀的把握，不了解專業(yè)課程之間的聯系，只是孤立地片面地掌握某門課程的知識點，沒有形成點、線、面、網的專業(yè)知識結構。例如，營銷專業(yè)的學生普遍選題為某企業(yè)或某品牌的營銷策略或營銷模式方面，電商專業(yè)則普遍集中在某地區(qū)農村電商、農村物流方面。盡管具體的研究對象不同，但是最后的觀點越來越雷同。如營銷策略方面的論文在對策部分多數都提到“豐富產品類型”“靈活制定價格”“線上線下渠道相結合”和“采用多種促銷方式”等。農村電商或農村物流方面的論文在對策部分通常是“轉變發(fā)展觀念”“加強政策支持與引導”“完善基礎設施”和“加大人才培養(yǎng)力度”等。論文逐漸呈現出模式化的傾向。

4? 缺乏系統的寫作訓練

學生在本科學習期間，雖然有課程論文、學年論文、實踐報告等實踐環(huán)節(jié)，但是從畢業(yè)論文寫作出現的種種問題來看，系統的寫作訓練仍然不足。由于缺乏系統的論文寫作訓練，學生對論文選題、基本結構、撰寫規(guī)范和語言使用等缺乏基本的認識，沒有形成系統思維，從整體上把握論文的能力較差。

（二）? 部分教師指導投入不足影響論文質量

通過對指導老師的訪談，發(fā)現指導投入不足主要由兩方面原因造成：一是指導老師本身教學、科研任務重；二是指導的學生數量多。每一位指導老師都是教學一線的教師，每個學期至少承擔2門或3門專業(yè)課授課任務。有的老師是教學和行政雙肩挑。不少老師還承擔著不同級別的課題任務。在時間和精力已經十分有限的情況下，指導的學生數量卻逐年增加。雖然論文管理文件規(guī)定每位教師指導不能超過8名學生，但是最近幾年指導的實際人數都在12人，跨專業(yè)指導則到15人。2020年部分老師跨專業(yè)指導甚至達到20人以上。指導老師對論文質量的影響，已有不少研究成果。如王軍芳[5]認為部分指導老師責任心不強，對本科畢業(yè)論文不夠重視，所帶學生過多、教學和科研任務重、精力有限導致指導過程欠缺，從而影響了論文質量。王明濤等[6]認為指導教師對畢業(yè)論文的重視程度對畢業(yè)論文質量的影響遠大于教師能力對論文質量的影響，即教師態(tài)度比能力更為重要。

四? 提高畢業(yè)論文質量的實踐探索

（一）? 加強畢業(yè)論文的過程管理

如前所述，畢業(yè)論文從選題、開題到最后檢測、答辯至少持續(xù)18周時間，并且與畢業(yè)實習同步進行，春節(jié)、寒假也穿插其中。雖然各專業(yè)有明確的進度安排，但是論文完全由學生自覺按進度完成，實踐中并不可行，整個過程往往需要指導老師不斷督促。如果遇上不配合的學生，督促也無濟于事。這就需要學校、學院、教研室和指導老師各個層面各司其職，密切配合，加強過程管理和控制。學校自2021年開始啟用了論文管理系統，將之前線下開展的工作和相關文檔的提交全部轉移到線上。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過程管控，減輕了指導老師和學生的工作量。但是論文管理系統沒有明確的時間節(jié)點功能，對各環(huán)節(jié)工作沒有設置截止時間，實際上仍然存在提交文檔拖沓、工作滯后、扎堆提交的情況，反而增加了指導老師批閱、專業(yè)負責人審核的工作量。因此，論文管理系統要增加時間節(jié)點功能，如規(guī)定選題、開題報告、論文初稿和終稿等環(huán)節(jié)的最后提交期限，以保證論文工作正常推進，確保論文的質量。

（二）? 開設論文寫作課程或講座

在2022屆畢業(yè)班級中，有一個班曾在第六學期開設了文獻檢索與論文寫作方面的課程。通過與該班的學生和指導老師的非結構性訪談，發(fā)現該課程的開設對后續(xù)開展畢業(yè)論文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主要表現在文獻檢索效率更高、選題更科學、論文撰寫的規(guī)范性更到位及與指導老師的配合更密切等方面。但是訪談中，學生反映該課程存在的不足是課時少，周課時2節(jié)，一學期只有30節(jié)課，沒有足夠的時間針對每個學生的課程論文提出針對性的修改意見，導致有的學生對論文存在的問題認識不深刻。這為以后論文寫作課程的教學改革提出思考的方向。此外，還可以通過講座的形式，對畢業(yè)論文過程中出現的一些共性的問題，如選題過大或過小、資料收集不科學、語言表述不嚴謹等進行集中授課，并把往屆不合格的論文作為反例展示給學生，讓學生端正態(tài)度，充分重視論文質量。

（三）? 創(chuàng)新專業(yè)課教學模式

目前的專業(yè)課教學主要以單獨的課程為主，授課教師以教材為中心，關注的是各章節(jié)的知識點，不太強調課程的架構，也不注重本門課與其他專業(yè)課程之間的聯系。這種傳統的教學模式是學生對專業(yè)知識沒有形成系統思維的原因之一。從培養(yǎng)學生綜合的專業(yè)知識和應用能力的角度出發(fā)，傳統的教學模式要轉變?yōu)槟K教學。具體做法是，把專業(yè)的人才培養(yǎng)目標分解為子目標，不同子目標對應不同的教學模塊，每個教學模塊下安排相應的課程，形成課程團隊。課程團隊的授課教師要以學生為中心，重構教學內容。在授課中，課程團隊要轉變教學方式方法，將學科前沿、文獻閱讀、最新案例和社會實踐等融入課堂教學，拓寬學生學術視野，培養(yǎng)學生的研究能力。課程團隊還可以在論文選題、文獻搜集與閱讀、研究方法、邏輯規(guī)范和工作態(tài)度等方面發(fā)揮團隊合力[7]，避免單個指導老師精力不足的問題。從指導課程論文逐步過渡到畢業(yè)論文，系統地訓練學生的寫作能力和運用專業(yè)知識解決具體問題的能力。

（四）? 培養(yǎng)學生的科研興趣和能力

除了上述課程團隊在專業(yè)課教學方面的嘗試，還可以考慮導師制。學校工商管理已經實行大類招生，大二開始專業(yè)分流。從專業(yè)分流開始，采取老師和學生互選的方式確定導師。導師在專業(yè)學習、參加賽事、社會實踐等方面給予指導?；蛘呓W習小組，列出書目和文獻供學生閱讀，定期舉行分享會，培養(yǎng)學生自主學習和探究問題的能力。有科研項目的老師還可以將學生納入研究團隊，有計劃地培養(yǎng)學生的科研興趣和研究能力。近年來，市場營銷專業(yè)和電子商務專業(yè)的老師在指導學生撰寫和發(fā)表科研論文方面做了初步嘗試，在學生中起到了激勵和示范的作用，對提升學生科研興趣具有重要意義。

（五）? 鼓勵多種形式的畢業(yè)論文

《工商管理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明確規(guī)定：“工商管理類專業(yè)應加強畢業(yè)論文（設計）的實踐性導向，體現工商管理類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的目標要求。鼓勵學生采取學術論文、案例分析、調研報告、管理實驗和創(chuàng)業(yè)模擬等多種形式完成畢業(yè)論文（設計）。[8]”因此，可以嘗試以多種形式完成畢業(yè)論文，如案例分析、調研報告、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等。市場營銷專業(yè)2021屆曾有學生以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代替畢業(yè)論文，相對于論文的嚴謹性和學術性，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更加靈活，學生更容易把握。但是采用這樣的方式面臨的問題是學校教務處要求所有的過程管理和文檔，包括評價標準都要跟論文一樣，如選題申報、課題任務書、開題報告等全部要在論文系統中呈現出來，評價標準都是論點是否正確、實驗方法是否科學，分析歸納是否合理等，這給指導老師和學生造成了困擾，不得不按照論文的要求撰寫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整個開展過程不亞于準備畢業(yè)論文。以多種形式完成畢業(yè)論文是可行的，但是需要與之匹配的管理辦法和質量評價標準。

五? 結束語

對學生而言，畢業(yè)論文是獲取學士學位的必要條件，具有重要的意義。撰寫論文的過程既痛苦也有收獲。對老師而言，指導論文是教學相長的過程?？梢酝ㄟ^論文了解教學中存在的問題，提高教學質量。指導老師對學生撰寫論文的重要性也非常突出。對學校和專業(yè)而言，畢業(yè)論文質量是人才培養(yǎng)及教學質量評估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影響畢業(yè)論文質量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質量的提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畢業(yè)論文教學改革也需要持續(xù)探索，這也成為高校人才培養(yǎng)質量提升的應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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