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后給愛人留下54封家書訴說相思,而最后一封,卻是兩張不見片言的白紙。
1923年暑假,陳毅安回老家湘陰拜訪他的語文老師時,遇到了師母的外甥女李志強,兩個年輕人一見鐘情。1924年,陳毅安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次年考入黃埔軍校。在分別的日子里,陳毅安與李志強互通書信。深愛著陳毅安的李志強,害怕他流血犧牲,希望他畢業(yè)后當教員,不要上前線打仗。陳毅安一次次地在信中開導(dǎo)她:“愛情固然要好,但不要成為癡情。換句話說,不要犧牲一切來專講愛情。如果人人不去流血犧牲,那中國就無藥可救了。”
上井岡山后,陳毅安在給李志強的一封信中這樣寫道:“我天天跑路,錢也沒得用,衣也沒得穿,但是心情非常的愉快,因為是自由的,絕不受任何人的壓迫。但最憂悶、最掛心、最不安心的,就是不能單獨同你坐在一起,而且信都很難同你通了。這是何等的痛苦??!”
1929年,陳毅安秘密回到湖南老家養(yǎng)傷,并與李志強完婚。第二年6月,他告別母親和有孕的妻子,重返部隊,擔任長沙戰(zhàn)役前敵總指揮。
1931年3月,李志強終于再次收到陳毅安的來信。但當她把信封拆開,里面只有兩張空白信紙。這是陳毅安與她的約定,如果他犧牲了,就托人捎回一封無字家書。(摘自《解放軍報》,文/田方文 趙宏畚)
1924年,陳延年被黨中央派赴廣州,任社會主義青年團中央駐粵特派員。當時,廣州很多底層老百姓靠拉黃包車為生。陳延年和同事沈青、周文雍等人換上土布鞋,到萬福路、大南路和東堤一帶車夫工人集中的地方做群眾工作。
陳延年常常向車夫們請教拉人力車的技法,大家都親切地稱呼這個皮膚黝黑的壯實小伙為“老陳”。陳延年拉車特別賣力,一天下來,掙的錢一點不比其他人少。遇到有工人生病,或是家里有事無法出車,陳延年都會出錢出力,主動幫忙。
陳延年就是在和工友們交流的過程中,向大家講述革命的道理。他還教育大家用集體力量對付地痞流氓、土豪劣紳的敲詐勒索。在陳延年等人的幫助下,廣州車夫工人們成立了工會,會員有幾千人。在后來的反帝反封建斗爭,特別是省港大罷工和廣州起義中,手車夫工會發(fā)揮了骨干作用。
一次,一家商報記者坐了陳延年的黃包車,回去后發(fā)表報道,稱共產(chǎn)黨的干部淪落到廣州街頭當車夫。周文雍看到這篇報道后很生氣,把報紙拿給陳延年看。他哈哈一笑,對大家說道:“共產(chǎn)黨人當手車夫,這不僅不是恥辱,而且還是十分光榮的事。共產(chǎn)黨人就應(yīng)該和工人打成一片,站在一起,因為共產(chǎn)黨就是代表工人階級和一切勞動者利益的政黨。”(摘自《中國紀檢監(jiān)察報》,文/李朝全)
1922年,洪深從哈佛大學(xué)畢業(yè),回到上海??箲?zhàn)全面爆發(fā)后,他以戲劇為武器,投入到抗日的洪流中,率上??谷站韧鲅輨£牳叭珖鞯匦麄餮莩?。
1938年初春,武昌召開了一次抗戰(zhàn)形勢座談會,出席的人都是社會名流、教授、學(xué)者。洪深正在武漢演出抗戰(zhàn)戲劇《飛將軍》,作為上海救亡演劇隊二隊隊長,他也應(yīng)邀出席。
座談會上,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wèi)首先發(fā)言:“當前抗戰(zhàn)形勢千鈞一發(fā)、萬分危急。隨著上海、南京的淪陷,徐州的淪陷也只是時間問題,盲目抗戰(zhàn),只有犧牲、犧牲、犧牲!”這番消極抗戰(zhàn)論調(diào)令舉座啞然,大家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
“我對汪主席的發(fā)言有意見!”洪深取下嘴邊的煙斗,以演說家的姿態(tài)開始大聲演講:“請問,今日在座的抗日將士家屬,從淪陷區(qū)逃難而來的先生們,還有為抗日宣傳輾轉(zhuǎn)來到武漢的熱血同胞,如照汪主席所說,豈非都白白奔忙了一場?大半年來多少陣亡將士的鮮血豈不都白白流淌了!三百年前就有戚繼光抗擊倭寇,婦孺皆知,如今全國上下同仇敵愾,氣可鼓而不可泄,國難當頭,汪主席出此亡國悲觀論調(diào),究竟是何用意?令洪深百思不得其解?!?/p>
洪深的講話點燃了臺下眾人的抗日熱情,大家高呼“堅持抗戰(zhàn),反對投降”。見勢不妙,一小撮人立即簇擁著汪精衛(wèi)落荒而去。(摘自《常州日報》,文/陳偉堂)
黃永玉喜歡動物,平時也愛畫動物。除了養(yǎng)貓養(yǎng)狗,他還養(yǎng)了刺猬、烏龜、鸚鵡。屬鼠的他格外喜歡猴子,理由是“鼠和猴最親”:“我女兒屬猴,年輕朋友里白巖松也屬猴,還有好幾個年輕朋友都屬猴。我很喜歡和這些年輕人交朋友,所以也就喜歡猴子?!?/p>
多年以前,黃永玉養(yǎng)過一只猴,并給它起名叫伊沃。黃永玉的書桌上擺著一張他和伊沃的合照:伊沃從窗外伸手取走他的眼鏡,逗得他哈哈大笑?!拔液鸵廖殖ο嗵?,已經(jīng)到了須臾不可分開的地步。它卻在1979年因病故去了,讓我很難過?!?/p>
1980年,原郵電部郵票發(fā)行局總設(shè)計師邵柏林登門拜訪,邀黃永玉設(shè)計中國第一套生肖郵票——“猴票”。為了紀念逝去的伊沃,黃永玉欣然應(yīng)允。沒想到,這枚價值8分錢的“猴票”,之后市值飆升幾十萬倍。對此,黃永玉這樣說:“印刷發(fā)行的數(shù)量少了,所以就變得有些稀罕。要是每人手里都有一張,也就沒這么珍貴了?!?/p>
2015年,中國郵政邀請黃永玉設(shè)計第四輪生肖郵票的開篇之作丙申年“猴票”。黃永玉說,自己已經(jīng)92歲了,這是他最后一次畫猴子。朋友對他說:“你起碼還有20年好活,再畫一圈猴子還有找頭?!秉S永玉笑道:“那時候我很可能在冥王星哪條大街上哪家茶館里跟伽利略或哥白尼喝下午茶了,幽幽太空,你怎么能找得到我?”(摘自《團結(jié)報》,文/張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