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娣?陳芷柔?劉旭
摘 要 為探討抑郁在反芻思維與大學生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作用,采用認知失敗問卷、反芻思維量表以及抑郁自評量表對1710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表明:(1)女生的認知失敗水平顯著高于男生。(2)相比城市住址,農(nóng)村住址大學生的認知失敗水平顯著更高。(3)反芻思維、抑郁、認知失敗兩兩間呈顯著正相關。(4)反芻思維不僅能夠直接正向預測大學生認知失敗,而且能夠通過抑郁的中介作用影響大學生的認知失敗水平。
關鍵詞 認知失??;反芻思維;抑郁;大學生
分類號 B844
DOI: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3.08.004
1 引言
人們在生活中普遍都有過一些“哭笑不得”的經(jīng)歷。例如,走到超市卻忘記要購買什么商品;話到嘴邊卻一時想不起來要說什么;不小心扔掉了想要的東西,卻保留下來原本打算丟棄的,等等。Broadbent等將這些過失現(xiàn)象統(tǒng)稱為認知失敗,并將其定義為:個體在日常生活中完成能夠勝任的簡單任務時,由于認知因素而出現(xiàn)錯誤的現(xiàn)象(Broadbent et al., 1982)。雖然這些行為過失看似微不足道,卻反映了個體在日常生活中的認知狀況,若不加以重視,可能會影響工作、生活,甚至安全(Brossoit, et al., 2019; Wallace & Vodanovich, 2003)。對于大學生來說,認知失敗可能會使其中斷學習,引發(fā)學習倦怠、職業(yè)決策困難,增加負性情緒、降低主觀幸福感,導致手機成癮、網(wǎng)絡成癮等不良行為(張秋亮, 2021; 張亞利 等, 2019; 章麟, 2013; Carrigan, & Barkus, 2016; Hadlington, 2015)。因此,探討大學生的認知失敗是了解其認知狀況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預防或干預大學生產(chǎn)生認知錯誤、保護其身心健康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
以往研究表明,認知失敗受多種因素的單獨或協(xié)同影響(周揚 等, 2017; Carrigan & Barkus, 2016),其中反芻思維是首要考慮的近端認知因素之一(李璇, 梁祎明, 2022; Cropley et al., 2016; Zhang et al., 2021)。反芻思維是一種消極的思維方式,主要表現(xiàn)為個體對自身消極情緒及相應事件的反復思考(來水木等, 2009; 徐慧, 趙富才, 2021; Nolen-Hoeksema, 1987)。作為個體內部自主的認知加工活動,反芻思維會直接干擾個體的認知功能,進而損傷個體在日常生活中的認知表現(xiàn)(陳驍, 馮正直, 2015)。例如,采用Stroop范式、威斯康星卡片分類測試等認知功能任務的研究發(fā)現(xiàn),陷入反芻的大學生抑制功能、工作記憶容量顯著降低,表現(xiàn)為問題解決能力較差、思維靈活性不強、注意力不集中以及信息提取失敗增多等(陳驍, 馮正直, 2015; 甘小榮等, 2022; 何蕾 等, 2021; 來水木等, 2009)。事實上,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的關系在相關研究中也得到了證實(Cropley et al., 2016)。例如,李璇和梁明(2022)發(fā)現(xiàn)反芻思維與大學生認知失敗呈顯著正相關,且前者能有效預測后者的發(fā)生。不過,已有研究側重關注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之間的關聯(lián)性,較少探討二者之間的內在機制。
抑郁是一種常見的負性情緒體驗,是危害大學生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之一(陳春宇等, 2019),也是認知失敗多發(fā)的誘導因子。認知失敗的整合模型認為,抑郁是導致認知失敗的重要非認知因素(Carrigan & Barkus, 2016),它會使個體的加工速度、歸納推理、執(zhí)行控制及注意等認知功能下降(胡月等, 2017),從而造成個體日常生活中行為過失的發(fā)生。例如,Sullivan和Payne(2007)發(fā)現(xiàn),抑郁患者在日常生活中更容易受負面信息的干擾,表現(xiàn)出更多的注意和記憶偏向,因此會比普通人報告更頻繁的認知失敗。Burdick等(2009)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雙相患者在抑郁階段會表現(xiàn)出注意缺陷,從而使其他認知功能受損,導致認知失敗。而進一步的實證研究表明,抑郁可以正向預測大學生的認知失敗,其中以達到抑郁閾值被試自我報告的認知失敗率為最高(胡月等, 2017; Fisher et al., 2020)。因此,除反芻思維外,抑郁也是引發(fā)大學生產(chǎn)生認知失敗的重要因素。
依據(jù)反應風格理論的觀點,反芻思維是一種適應不良的認知風格,也是個體抑郁情緒產(chǎn)生的關鍵易感因子(陳春宇等, 2019; 來水木等, 2009; Nolen-Hoeksema, 1987)。與該理論觀點相一致,大量實證研究發(fā)現(xiàn)反芻思維是誘發(fā)抑郁情緒的主要原因,其與抑郁之間呈顯著正相關(郭素然, 伍新春, 2011; 韓秀, 2015);高反芻思維水平的個體易沉浸在對負性生活事件的反復思考之中,從而產(chǎn)生抑郁、無助、無價值感等負性情緒(方帆等, 2021)。更為重要的是,反芻思維不僅會促進個體抑郁情緒的發(fā)生與發(fā)展,甚至會維持或加重這一負性情緒或癥狀(郭素然, 伍新春, 2011; 來水木等, 2009)。當個體受反芻思維的影響產(chǎn)生負面情感時會反復思考原因,由于無法找到恰當?shù)慕鉀Q問題的辦法從而陷入思維困局,導致個體心理壓力增加,進一步加重抑郁水平(Lyubomirsky et al., 1999)。追蹤研究也發(fā)現(xiàn),反芻思維可以正向預測個體10天、7周、甚至半年后的抑郁水平(Nolen-Hoeksema, 1991; Nolen-Hoeksema et al., 1994; P?ssel & Pittard, 2019)。
由上述分析可知,反芻思維和抑郁情緒都會對個體認知失敗產(chǎn)生影響,同時反芻思維也會誘發(fā)抑郁。新近研究發(fā)現(xiàn),抑郁等負性情緒會使大學生對負性信息分配更多的注意資源,導致其認知變得更加局限從而激發(fā)個體形成更多錯誤的認知偏差,使其更傾向于進行消極的認知加工(侯娟等, 2021; 鄭希付, 2009; Lyubomirsky et al., 1999),進而使個體在日常生活中表現(xiàn)出更多的認知失敗。認知加工偏向理論認為,受外部環(huán)境或內部特質等因素的影響,個體在認識過程中會對與自身相關的信息產(chǎn)生選擇性偏好,表現(xiàn)出特質一致性效應,即個體受特質因素的影響而偏向于加工與自身特質相一致信息的現(xiàn)象(Niedenthal & Setterlund, 1994)。結合這一觀點與Beck的自我圖式理論,可以進一步解釋為:一方面,在日常生活中接受并處理來自外界的各種信息時,處于反芻思維模式下的個體會無意識地反復回想相關事件,但因無法解決問題從而體驗到更長時間和更多的抑郁,表現(xiàn)出抑郁情緒和負性思維的惡性循環(huán)(來水木等, 2009; Lyubomirsky et al., 1999)。另一方面,抑郁個體受大腦中負性自我圖式的影響,在對外界刺激做出反應時會更多地關注情境中的負面信息并將其與自身相聯(lián)系,產(chǎn)生對自我的消極評價、降低對目標任務的持續(xù)性注意、引發(fā)消極的認知加工,進而表現(xiàn)出更多的認知失?。ㄍ踔堑?, 2008; Payne & Schnapp, 2014)。由此可見,抑郁可能在反芻思維與個體認知失敗之間起著重要的中介作用。
綜上所述,反芻思維不僅直接導致大學生認知失敗,還可能通過抑郁情緒對認知失敗產(chǎn)生間接影響。但是,目前尚無研究直接檢驗抑郁在反芻思維和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作用。因此,基于相關理論和實證結果,本研究試圖了解反芻思維對大學生認知失敗的影響,并探討抑郁是否在反芻思維和認知失敗之間起中介作用,以期為大學生認知失敗的干預提供一定參考。
2 研究方法
2.1 被試
采用方便取樣法對湖南與四川兩省1828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剔除無效問卷后,共得到有效問卷1710份,有效率為93.55%。其中男生728人(42.57%),女生943人(55.15%),缺失值39人(2.28%);城市935人(54.68%),農(nóng)村724人(42.34%),缺失值51人(2.98%);獨生子女697人(40.76%),非獨生子女976人(57.08%),缺失值37人(2.16%);單親家庭159人(9.30%),非單親家庭1478人(86.43%),缺失值73人(4.27%)。
2.2 工具
2.2.1 認知失敗問卷
采用Broadbent等(1982)編制,周揚等(2016)修訂的認知失敗問卷(Cognitive Failures Quest-ionnaire,CFQ)。該問卷共25道題目,包括干擾、記憶、人際失誤、運動協(xié)調和人名記憶五個維度。采用1(從不)~5(總是)5點計分,問卷得分越高代表個體的認知失敗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91。
2.2.2 反芻思維量表
采用Nolen-Hoeksema等(1991)編制,韓秀和楊宏飛(2009)修訂的反芻思維量表(Ruminative Responses Scale,RRS)。該量表共22道題目,包括癥狀反芻、強迫思考和反省深思三個維度。采用1(從不)~4(總是)4點計分,問卷得分越高表明反芻思維傾向越嚴重。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93。
2.2.3 抑郁自評量表
采用Zung(1965)編制,王征宇和遲玉芬(1984)翻譯的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該量表共20道題目(其中10道為反向計分題),包括精神性情感癥狀、軀體性障礙、精神運動性障礙、抑郁的心理障礙四個維度。采用1(從不)~4(總是)4點計分,問卷得分越高代表抑郁情緒傾向程度越嚴重。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3。
2.3 數(shù)據(jù)處理
采用SPSS20.0軟件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采用Hayes(2013)編制的SPSS宏PROCESS程序,應用Model4檢驗抑郁在反芻思維與大學生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效應。
3 結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考慮到本研究均采用自我報告形式收集數(shù)據(jù),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因此采用Harman單因素檢驗法進行檢驗。對所有條目進行因素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特征根大于1的公共因子數(shù)有11個,其中第一個公因子解釋了總方差的23.47%,遠小于40%的臨界值,說明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大學生認知失敗現(xiàn)狀分析
分別以性別、家庭住址、是否獨生和是否單親為自變量,認知失敗得分為因變量,分析大學生認知失敗的現(xiàn)狀。獨立樣本t檢驗發(fā)現(xiàn),大學生認知失敗的是否獨生差異不顯著(p>0.05);是否單親差異不顯著(p>0.05);性別差異顯著(t(1669)=-3.85,p<0.001, d=0.19),女生得分(M=59.92,SD=14.30)高于男生(M=57.24,SD=13.98);家庭住址差異顯著(t(1625)=-2.32,p=0.020,d=0.12),農(nóng)村住址大學生得分(M=59.64,SD=13.18)高于城市住址大學生(M=58.04,SD=14.80)。
3.3 主要變量的描述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
各主要研究變量的均值、標準差和相關系數(shù)如表1所示。結果顯示,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呈顯著正相關(r=0.57,p<0.01);抑郁與認知失敗呈顯著正相關(r=0.43,p<0.01);反芻思維與抑郁呈顯著正相關(r=0.48,p<0.01)。反芻思維、抑郁與認知失敗的各個因子,包括干擾、記憶、人際失誤、運動協(xié)調與人名記憶均呈現(xiàn)不同程度的顯著正相關。
3.4 抑郁在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效應檢驗
在控制被試性別與家庭住址的情況下,采用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法,應用Hayes編制的SPSS宏PROCESS程序,檢驗抑郁在反芻思維與大學生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效應。如表2所示,反芻思維顯著正向預測認知失敗(β=0.71,t=28.84,p<0.001);當反芻思維和抑郁同時進入回歸方程時,反芻思維(β=0.59,t=21.71,p<0.001)和抑郁(β=0.33,t=8.76,p<0.001)都能顯著正向預測大學生認知失敗。
對中介效應作進一步檢驗發(fā)現(xiàn),抑郁對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之間產(chǎn)生的總效應和間接效應均顯著,其Bootstrap95%置信區(qū)間分別為[0.66,0.76]、[0.09,0.15],均不包括0,說明抑郁在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之間存在顯著的中介效應。其中,中介效應量為0.12,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為16.90%,直接效應量為0.59,占總效應的比例為83.10%。反芻思維對認知失敗影響的路徑如圖1所示。
4 討論
4.1 大學生的認知失敗現(xiàn)狀
本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群體中的女生認知失敗得分顯著高于男生,這與周揚等(2016)的研究結果相一致。女生之所以比男生報告頻率更多的認知失敗,可能是由于女生相較于男生更偏向感性而非理性,更容易受到負向情緒(比如抑郁)的影響,在這種消極狀態(tài)下無法靈活分配有限的認知資源,從而表現(xiàn)出較差的認知行為(周揚等, 2016)。
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農(nóng)村住址大學生的認知失敗得分顯著高于城市住址大學生,這與以往研究結果有所不同。例如,章麟(2013)發(fā)現(xiàn),來自城市的大學生認知失敗得分顯著高于農(nóng)村學生。對于目前不一致的結果,可能是由于信息時代的發(fā)展所帶來的扭轉。以往城市學生會比農(nóng)村學生更早更快地接觸到信息的刺激,而隨著信息時代的普及,農(nóng)村學生現(xiàn)在同樣可以獲取到對等信息。認知資源占用理論認為,個體所持有的認知資源是有限的(Watkins & Brown, 2002)。城市學生由于從小生活在信息豐富的環(huán)境中,可以從容挑選適合的資源,而農(nóng)村學生相比之下一時無法適應這種環(huán)境,認知資源的調動較差,大量的信息占用了有限的認知資源,也就報告了更頻繁的認知失敗。
4.2 抑郁在反芻思維和大學生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結果顯示,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這與以往研究結果相一致(李璇, 梁祎明, 2022; Cropley et al., 2016; Zhang et al., 2021)。如Cropley等(2016)發(fā)現(xiàn),員工越沉溺反芻工作,其在思考和認知上的注意力越不集中,報告認知失敗的頻率越高。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反芻思維與抑郁情緒存在顯著正相關,與以往研究結果相一致(方帆等, 2021; 胡月等, 2017; Fisher et al., 2020)。反應風格理論認為,反芻思維是一種不良的認知方式,會影響到抑郁的發(fā)生、嚴重程度和持續(xù)時間(Nolen-Hoeksema, 1987)。Robinson等(2003)的研究表明,陷入消極情緒且傾向反芻的個體,很可能發(fā)生頻率更多且持續(xù)時間更長的嚴重抑郁(來水木等, 2009)。另外,本研究結果顯示抑郁與認知失敗及其各因子存在顯著正相關,這與前人研究基本一致。抑郁的認知理論認為,抑郁個體在認知加工中對負性信息存在注意偏向,難以抑制自身對消極信息投入更多的注意,從而引發(fā)認知失?。ê罹甑龋?2021; 張紅梅, 張志杰, 2011)。
更為重要的是,本研究結果表明不僅反芻思維對大學生認知失敗具有直接的正向預測作用,而且抑郁在反芻思維與認知失敗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也就是說,反芻思維不僅是誘發(fā)認知失敗行為的直接風險因素,而且還會通過抑郁情緒間接影響個體的認知失敗。反芻思維對大學生認知狀況的影響是不易察覺的,而抑郁作為最易被反芻誘導的易感因子,其水平的高低對個體日常生活中認知表現(xiàn)的好壞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一方面,反芻思維會激發(fā)個體消極的認知偏向(如消極記憶、消極元認知、消極圖式等),表現(xiàn)出對消極生活事件的反復思考,而較少考慮積極的解決策略和應對方式等。這些消極的認知偏向會導致大學生產(chǎn)生消極情緒或抑郁癥狀,進而表現(xiàn)出情緒低落、思維遲鈍、語言及行為減少(Sullivan & Payne, 2007)。另一方面,處于負性情緒狀態(tài)下的大學生,不僅思考問題的角度是消極和有偏見的,其注意力也難以集中,即個體無法長時間對正在進行的某項活動集中注意(胡月等, 2017; 來水木等, 2009)。在此基礎上,他們解決問題的能力也會出現(xiàn)明顯降低,從而表現(xiàn)出認知失敗行為(陳驍, 馮正直, 2015; 張紅梅, 張志杰, 2011; 章麟, 2013; Cropley, et al., 2016)。除此之外,對于抑郁在反芻思維和認知失敗之間的中介作用,也可以用認知資源占用理論來解釋,處于反芻思維狀態(tài)的大學生由于大腦持續(xù)運轉以及消極地應對人際困擾,嚴重擠壓了認知資源,從而導致壓力與消極情緒等負面影響,而認知資源被過多占用,可能會導致大學生正常的認知機制被損害,進而出現(xiàn)認知上的行為錯誤(陳驍, 馮正直, 2015; Watkins & Brown, 2002)。
綜上所述,反芻思維不僅能直接影響大學生的認知失敗,還能通過抑郁情緒間接地影響其認知行為。本研究借助探索反芻思維通過抑郁影響認知失敗的內在作用機制,為預防大學生認知失敗提供了新方向。抑郁不僅危害大學生的心理健康,還影響他們日常生活中的認知狀態(tài)。一方面,學校可以通過定期對大學生進行抑郁篩查來預防或干預大學生的日常認知狀況,提高其身心健康和生活質量;另一方面,大學生自身也要轉變對待消極生活事件的態(tài)度,以防陷入反芻思維狀態(tài),避免產(chǎn)生其他不良影響。
5 結論
(1)大學生認知失敗存在顯著的性別和家庭住址差異。女生比男生更易經(jīng)歷認知失敗,農(nóng)村住址大學生比城市住址大學生更易經(jīng)歷認知失敗。
(2)抑郁在反芻思維和認知失敗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反芻思維不僅直接影響個體的認知失敗,也通過抑郁對認知失敗產(chǎn)生間接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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