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兆光
德國社會學家埃利亞斯在《文明的進程》這本書中提出,可以把“文化”和“文明”做一個界定和區(qū)分,即:“文化”是使民族之間表現(xiàn)出差異性的東西,它時時表現(xiàn)為一個民族的自我和特色,因此,它沒有高低之分。而“文明”是使各個民族差異性逐漸減少的那些東西,表現(xiàn)著人類普遍的行為和成就。
換句話說,就是,“文化”使各個民族不一樣,“文明”使各個民族越來越接近。
“文化”是一種不必特意傳授,耳濡目染就會獲得的性格特征和精神氣質;“文明”則常常是一種需要學習才能獲得的東西,因而它總是和“教養(yǎng)”“知識”“規(guī)則”等詞語相連。
(李汐度摘自人民文學出版社《古代中國文化講義》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