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彥輝, 朱易春*, 劉祖文, 田帥, 李鑫
(江西理工大學(xué),a.江西省環(huán)境巖土與工程災(zāi)害控制重點實驗室;b. 贛州市流域污染模擬與控制重點實驗室,江西 贛州 341000)
隨著能源危機加劇,厭氧生物處理技術(shù)因具有節(jié)約能耗、污泥產(chǎn)率低、CO2排放量小、能量可回收等優(yōu)勢而受到廣泛關(guān)注[1-2]。在污水厭氧生物處理過程中,產(chǎn)甲烷菌世代時間長、生存條件苛刻及對環(huán)境變化敏感等問題影響了反應(yīng)器運行穩(wěn)定性以及污水處理效果。此外,重金屬也是影響厭氧生物處理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Cu(Ⅱ)是污廢水中較常見的重金屬,是厭氧反應(yīng)過程產(chǎn)甲烷菌中氫化酶、乙酰輔酶A合成酶、超氧化物歧化酶等的重要組成元素[3-6],但是,過量的Cu(Ⅱ)會抑制厭氧微生物菌群活性,造成出水水質(zhì)變差。因此,提高厭氧微生物對Cu(Ⅱ)的抑制閾值是確保污水厭氧生物處理過程穩(wěn)定且高效運行的關(guān)鍵。
超聲波是一種頻率高于20 kHz的彈性機械波,超聲波在氣體或液體介質(zhì)中主要以縱波的形式傳播,通常將聲強小于10 W/cm2的超聲波稱為低強度超聲波[7]。研究表明,低強度超聲波能促進厭氧污泥活性,其主要作用是弱穩(wěn)態(tài)空化和機械作用,同時產(chǎn)生解耦聯(lián)代謝作用,導(dǎo)致污泥量減少[8]。XIE等[9]研究發(fā)現(xiàn)低強度超聲波可以通過增強厭氧污泥活性提高污水厭氧處理效果,超聲組出水COD較對照組降低30%。ZHU等[10]也發(fā)現(xiàn)低強度超聲波可以顯著提高厭氧污泥活性,厭氧污泥輔酶F420和脫氫酶含量分別增加了59.8%和192.3%,COD去除率達到87.3%。此外,低強度超聲輻照過程產(chǎn)生的穩(wěn)態(tài)空化效應(yīng)與能量轉(zhuǎn)化可以導(dǎo)致混合液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對污泥的粒徑、胞外聚合物(EPS)、沉降性能均產(chǎn)生相應(yīng)影響,細胞結(jié)構(gòu)和酶活性也會發(fā)生改變,從而對重金屬離子的形態(tài)和毒性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影響[11-13]。
基于此,為了提升厭氧污泥對Cu(Ⅱ)的極限濃度,本研究采用批次試驗,設(shè)置超聲組與對照組反應(yīng)器,在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考察低強度超聲波對厭氧污泥的強化效果,并通過對兩組反應(yīng)器污泥酶活性(DHA)、污泥EPS、出水揮發(fā)性脂肪酸(VFA)及污泥生物量(VSS/TSS)等因素進行分析,探究低強度超聲波提升厭氧污泥對Cu(Ⅱ)耐受性的作用規(guī)律,以期為低強度超聲波應(yīng)用于厭氧生物處理含重金屬Cu(Ⅱ)污水提供新的思路。
采用人工配制污水,以葡萄糖為碳源,氯化銨為氮源,磷酸二氫鉀為磷源,反應(yīng)器進水所需C、N、P的質(zhì)量比為200∶5∶1,通過投加NaHCO3調(diào)節(jié)堿度,反應(yīng)器進水有機物濃度約為900 mg/L,Cu(Ⅱ)以CuSO4·5H2O形式按需投加。厭氧污泥取自本研究組穩(wěn)定運行的超聲組與對照組ABR反應(yīng)器,超聲組超聲參數(shù)為頻率20 kHz、聲能密度0.1 W/mL、輻照時間10 min、輻照周期24 h,輻照污泥比例10%[11]。污泥總懸浮物(TSS)濃度為13.54 g/L,揮發(fā)性懸浮物(VSS)濃度為7.72 g/L,VSS/TSS =0.57,初始污泥沉降性能(SV30) = 53%,污泥pH ≈7.0,污泥顏色為黑褐色,低強度超聲波馴化穩(wěn)定后進行Cu(Ⅱ)耐受性實驗。
分別從兩組運行穩(wěn)定的ABR中取出等量污泥,用0.1 mol/L NaCl溶液洗滌3次,均分成6份裝入12個500 mL血清瓶(有效體積400 mL)中,分別對應(yīng)添加Cu(Ⅱ)濃度0、1、10、25、50、100 mg/L,血清瓶編號依次為1、2、3、4、5、6。以探究低強度超聲波提升厭氧污泥對重金屬Cu(Ⅱ)的極限濃度的調(diào)控效果。其中,污泥體積150 mL,每天換水250 mL,然后將血清瓶置于(35 ± 1) ℃和120 r/min的恒溫水浴搖床中培養(yǎng),保持進水COD濃度900 mg/L左右,進行重金屬Cu(Ⅱ)沖擊24 h,恢復(fù)96 h,每24 h取樣測定進出水COD濃度,沖擊24 h后測定污泥DHA活性,實驗結(jié)束時測定污泥VSS、TSS、EPS含量,以及出水VFA組分與含量等。
COD測定參照《水和廢水監(jiān)測分析方法》(第四版)的快速密閉催化消解法測定[14];TSS、VSS采用重量法測定;EPS采用熱提取法[15]測定;脫氫酶的提取與活性測定采用氯化三苯基四氮唑分光光度法[16];VFA采用Agilent 7890B配有氫火焰離子檢測器(FID)和Agilent DB-FFAP毛細管柱氣相色譜儀測定。
1.4.1 污泥基質(zhì)降解速率
將反應(yīng)底物葡萄糖換算成當量化學(xué)需氧量(CODequ),并選取底物轉(zhuǎn)化降解歷時曲線的線性部分計算污泥最大基質(zhì)轉(zhuǎn)換速率(vCOD)[17]。
式(1)中:CODequ表示當量化學(xué)需氧量的數(shù)值,單位mg/L;x、y、z分別代表底物分子式CxHyOz;ΔS代表底物降解曲線線性部分底物濃度差的數(shù)值,單位mg/L。
式(2)中:V表示反應(yīng)器有效容積;T1與T2分別代表底物降解曲線起止時間;X表示反應(yīng)體系厭氧生物量,以VSS含量計。
1.4.2 金屬離子IC50
金屬離子IC50即污泥降解速率為最大比降解速率50%時添加金屬離子濃度。
式(3)和式(4)中:vCODi表示超聲組vCOD,vCOD0代表對照組vCOD。當IP= 50%時,對應(yīng)的添加金屬離子濃度即為IC50。
為考察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污泥vCOD的影響與恢復(fù)性能,開展重金屬Cu(Ⅱ)沖擊24 h,恢復(fù)96 h實驗,研究結(jié)果如圖1所示。
圖1 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污泥基質(zhì)降解速率(vCOD)影響: (a) 對照組;(b) 超聲組Fig.1 Effect of low intensity ultrasound on degradation rate of sludge matrix at different influent Cu(Ⅱ) concentrations:(a) control group; (b) ultrasound group
由圖1可知,無論是超聲組,還是對照組,添加1 mg/L Cu(Ⅱ)時vCOD均有所提高,當進水Cu(Ⅱ)濃度達到10 mg/L時,Cu(Ⅱ)對厭氧污泥降解有機物產(chǎn)生輕微抑制,但反應(yīng)24 h后,超聲組vCOD為2.24 mg CODequ/(g VSS·h),仍然高于對照組不添加Cu(Ⅱ)時的2.17 mg CODequ/(g VSS·h)。當Cu(Ⅱ)濃度達到25 mg/L時,重金屬Cu(Ⅱ)對厭氧污泥活性產(chǎn)生明顯抑制,反應(yīng)24 h后,超聲組vCOD下降了12.94%,而對照組vCOD下降了15.08%;停止添加Cu(Ⅱ) 96 h后,兩組血清瓶vCOD基本都能得到恢復(fù)。當Cu(Ⅱ)濃度上升至50 mg/L時,污泥活性受到較嚴重抑制,反應(yīng)24 h后超聲組vCOD下降了30.8%,對照組vCOD下降了32.89%;停止添加Cu(Ⅱ) 96 h后,超聲組vCOD恢復(fù)到86.96%,對照組vCOD恢復(fù)到84.64%。當Cu(Ⅱ)濃度上升至100 mg/L時,污泥活性受到嚴重抑制,反應(yīng)24 h后,對照組與超聲組vCOD分別下降了53.87%和53.18%。由此可知,低強度超聲波可以提高厭氧污泥的vCOD,但促進效果隨著添加Cu(Ⅱ)濃度上升而逐漸減弱。這主要是由于Cu(Ⅱ)濃度越高,對厭氧污泥活性抑制越顯著,從而削弱了低強度超聲波的促進作用。
DHA在厭氧生物反應(yīng)過程中與細胞的氧化磷酸化過程緊密相連,是評估厭氧微生物活性與微生物量的一個重要指標[18]。為探究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污泥DHA活性的影響,在進行沖擊實驗24 h后對12個血清瓶污泥取樣并測定,研究結(jié)果如圖2所示。
圖2 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DHA活性影響Fig.2 Effect of low intensity ultrasound on DHA activity at different influent Cu(Ⅱ) concentrations
由圖2可見,添加Cu(Ⅱ)濃度分別為0、1、10、25、50、100 mg/L時,超聲組DHA活性相比對照組分別提高了32.5%、36.31%、30.87%、26.65%、16.00%、3.95%。這可能是由于超聲增加了細胞通透性,進而增強了胞內(nèi)外物質(zhì)的傳遞,提高了酶與反應(yīng)底物的接觸頻率[19]。酶活性的增加也可能是為了抵抗超聲刺激而做出的細胞反應(yīng),這主要是由于低強度超聲波產(chǎn)生的空化效應(yīng)會對細胞造成輕微損傷,細胞在超聲刺激下分泌更多的酶,可進行自我修復(fù),從而增強微生物活性[20]。此外,也有研究認為低強度超聲波可以改變酶分子的構(gòu)象,使其結(jié)構(gòu)更加合理,從而提高酶活性[21]。添加1 mg/L Cu(Ⅱ)時,兩組血清瓶中污泥DHA活性均有所提高;當Cu(Ⅱ)濃度達到10 mg/L時,Cu(Ⅱ)對污泥DHA活性產(chǎn)生輕微抑制;繼續(xù)增加Cu(Ⅱ)濃度,污泥DHA活性受到的抑制逐漸增強,并且低強度超聲波對DHA活性的促進效果隨著Cu(Ⅱ)濃度的升高而逐漸減弱,這是由于低強度超聲波對DHA活性的促進效果不足以抵消過高濃度Cu(Ⅱ)對污泥的毒害作用,說明低強度超聲波對Cu(Ⅱ)耐受性提升有一定的濃度范圍。但是,超聲組DHA活性均高于對照組,這說明低強度超聲波可以增強反應(yīng)器對重金屬Cu(Ⅱ)的耐受性。
EPS是污泥微生物重要的組成成分,EPS的變化對污泥抵御外界風(fēng)險能力具有重大影響[22-24]。EPS是由微生物代謝、裂解以及吸附的顆粒物質(zhì)產(chǎn)生的高分子聚合物,其包裹在細胞壁外,可以極大地保護菌體免受重金屬的毒害作用,重金屬離子隨水進入反應(yīng)器后,累積至一定量后必會改變污泥性質(zhì),進而影響污泥EPS含量[25]。為探究低強度超聲波強化厭氧污泥抗Cu(Ⅱ)沖擊的作用機制,在進行Cu(Ⅱ)沖擊恢復(fù)階段,對12個血清瓶中污泥EPS量進行檢測分析,結(jié)果如圖3所示。
圖3 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EPS含量影響Fig.3 Effect of low intensity ultrasound on EPS content at different influent Cu(Ⅱ) concentrations
由圖3可見,Cu(Ⅱ)濃度在1 mg/L時,兩組反應(yīng)器EPS含量均有所增加,前面研究也表明1 mg/L Cu(Ⅱ)對污泥并未產(chǎn)生毒性,反而促進了厭氧反應(yīng)過程的vCOD。當Cu(Ⅱ)濃度分別為10、25、50、100 mg/L時,超聲組EPS比對照組分別增加了6.10%、9.51%、10.67%、7.24%。當Cu(Ⅱ)濃度為10~50 mg/L時,超聲對污泥分泌EPS的促進作用隨著進水Cu(Ⅱ)濃度增加而增大;當Cu(Ⅱ)濃度大于50 mg/L時,Cu(Ⅱ)嚴重抑制了污泥活性,超聲波的促進作用開始減弱。污泥在應(yīng)對Cu(Ⅱ)沖擊時,污泥胞外聚合物表面的官能基團能夠為金屬Cu(Ⅱ)提供吸附位點,從而降低重金屬離子對污泥微生物的生物毒性。低強度超聲波能夠促進污泥分泌更多的EPS,增強污泥對重金屬Cu(Ⅱ)的耐受性,強化反應(yīng)器重金屬對Cu(Ⅱ)沖擊的抵抗力,提高運行穩(wěn)定性。
VFA主要包括乙酸、丙酸、正丁酸、異丁酸、正戊酸、異戊酸等,是厭氧消化過程中重要的中間產(chǎn)物,是有機物質(zhì)在厭氧水解酸化階段的主要產(chǎn)物[26]。監(jiān)測VFA含量可以反映有機物質(zhì)的水解酸化過程[27]。為探究低強度超聲波在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對反應(yīng)器出水VFA含量與組分的影響,在進行重金屬Cu(Ⅱ)沖擊恢復(fù)階段,對12個血清瓶中污泥VFA含量與組分進行檢測分析,如表1所列。
表1 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VFA組分與含量的影響Table 1 Effect of low intensity ultrasound on VFA composition and content at different influent Cu(Ⅱ) concentrations
研究結(jié)果表明,低強度超聲波輻照與添加金屬Cu(Ⅱ)均會促進厭氧反應(yīng)體系中VFA含量升高,并且隨著添加Cu(Ⅱ)濃度增加,反應(yīng)體系中累積的VFA總量也逐漸增大。反應(yīng)體系中VFA以乙酸和丙酸為主,添加Cu(Ⅱ)濃度為0、1、10、25、50、100 mg/L時,超聲組VFA比對照組分別增加了211.34%、206.09%、175.47%、161.85%、130.20%、106.95%。相比未添加Cu(Ⅱ),當Cu(Ⅱ)濃度為1 mg/L時,超聲組與對照組VFA總濃度僅略微升高;隨著Cu(Ⅱ)濃度升高,對照組與超聲組VFA總量均快速提升,并且對照組VFA的累積速率明顯高于超聲組。VFA的累積主要是由于污泥活性受到抑制,厭氧微生物無法將VFA進一步轉(zhuǎn)化[28]。綜上,低強度超聲波與添加重金屬Cu(Ⅱ)均能夠促進厭氧反應(yīng)中間產(chǎn)物VFA的積累,但是,當進水Cu(Ⅱ)濃度過高,促進產(chǎn)生的VFA對厭氧反應(yīng)過程產(chǎn)生酸抑制,低強度超聲波對VFA的促進效果被減弱。
污泥中VSS濃度大致代表了污泥中微生物的含量,VSS/TSS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污泥中微生物含量比例,其數(shù)值的變化間接反映微生物的生長情況[29]。批次實驗?zāi)山M血清瓶污泥進行取樣測試,研究結(jié)果如圖4所示。
圖4 不同進水Cu(Ⅱ)濃度下低強度超聲波對污泥VSS/TSS影響Fig.4 Effect of low intensity ultrasound on sludge VSS/TSS at different influent Cu(Ⅱ) concentrations
由圖4可知,當Cu(Ⅱ)濃度為1 mg/L時,超聲組與對照組污泥VSS、TSS、VSS/TSS相比不添加Cu(Ⅱ)時變化較?。浑S著進水Cu(Ⅱ)濃度增加,兩組血清瓶污泥VSS、TSS、VSS/TSS均呈現(xiàn)逐漸降低的趨勢,并且降低速度逐漸加快。超聲組污泥VSS、TSS濃度均低于對照組,但是,超聲組污泥VSS/TSS始終高于對照組,添加Cu(Ⅱ)濃度0、1、10、25、50、100 mg/L時,對照組VSS/TSS分別為64.76%、65.46%、64.56%、61.43%、57.98%、52.55%,超聲組VSS/TSS分別為74.26%、74.2%、73.47%、70.15%、65.36%、58.25%。綜上可知,低強度超聲波與添加重金屬Cu(Ⅱ)均會伴隨污泥產(chǎn)生減量化效應(yīng),但是,超聲組污泥中微生物活性更高,經(jīng)低強度超聲波輻照后,更有利于污泥微生物的生長[30]。
利用線性回歸方程對超聲組和對照組進水Cu(Ⅱ)濃度與基質(zhì)降解速率抑制百分比之間的關(guān)系進行擬合,擬合結(jié)果如圖5所示。線性擬合對照組和超聲組的相關(guān)系數(shù)R2分別為0.9844和0.9849,擬合得到對照組和超聲組污泥Cu(Ⅱ)的半抑制濃度IC50分別為88.85 mg/L和94.62 mg/L,這說明低強度超聲波能夠提高污泥中Cu(Ⅱ)的IC50,增強污泥對Cu(Ⅱ)的耐受性。
圖5 對照組(a)與超聲組(b)的污泥IC50Fig.5 Sludge IC50 in control group (a) and ultrasonic group (b)
1)低強度超聲波可提高處理含Cu(Ⅱ)污水有機物去除效果與vCOD,但超聲促進效果隨進水Cu(Ⅱ)濃度增加而逐漸減弱。低強度超聲波能夠促進污泥分泌更多的EPS,從而提高反應(yīng)器對Cu(Ⅱ)沖擊的抵抗力,使得運行穩(wěn)定。對照組和超聲組污泥Cu(Ⅱ)的半抑制濃度IC50分別為88.85 mg/L和94.62 mg/L,低強度超聲波能夠提高污泥中Cu(Ⅱ)半抑制濃度IC50,增強污泥對Cu(Ⅱ)的耐受性。
2)低強度超聲波能促進污泥DHA活性,對DHA活性的促進效果隨著Cu(Ⅱ)濃度增加而逐漸減弱。低強度超聲波與添加Cu(Ⅱ)均能夠促進厭氧反應(yīng)中間產(chǎn)物VFA含量增加,但是,隨著進水Cu(Ⅱ)濃度升高,低強度超聲波對VFA的促進效果減弱。低強度超聲波與添加Cu(Ⅱ)均會產(chǎn)生污泥減量化效應(yīng),但超聲能增強厭氧微生物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