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暢

摘 要：20世紀70年代在我國青海齊家文化墓葬中發(fā)現(xiàn)了3件銅鏡，這是目前我國發(fā)現(xiàn)時代最早的銅鏡。銅鏡自出現(xiàn)以后，便成為人們?nèi)粘Ｉ钪兄匾纳钣镁摺Ｖ羶蓾h時期，銅鏡種類繁多且制作精美，是我國銅鏡發(fā)展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峰。文章選取遼南地區(qū)出土的漢代銅鏡，通過梳理銅鏡的類型、紋飾、銘文，并聯(lián)系銅鏡的出土地點，厘清遼南地區(qū)銅鏡出土的具體范圍，以期為研究遼南地區(qū)的文化面貌和社會生活提供寶貴的資料。

關鍵詞：銅鏡；遼南地區(qū)；漢代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07.009

銅鏡既是梳妝修飾容顏的日常用具，又是精美的工藝品。銅鏡背面裝飾著繁復的花紋和銘文，這些紋飾的出現(xiàn)均與當時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思想以及社會流行風尚有一定的聯(lián)系。銅鏡在考古學的研究中更具有重要地位，它是古代墓葬中的常見隨葬品，又由于各個時期的銅鏡均有典型特征，因此其也成為墓葬斷代的標準器之一。由于各朝代銅鏡數(shù)量龐大，加之傳世品辨別難度大，本文只選取遼南地區(qū)出土的漢代銅鏡作為研究對象。

1 遼南地區(qū)出土的漢代銅鏡

遼南是指遼寧省遼陽以南地區(qū)，包括遼陽、鞍山、營口、大連四市。這一地區(qū)位于遼東半島南部，是我國東北地區(qū)最早設置郡縣的地區(qū)，漢墓數(shù)量龐大。其所出銅鏡40件，本文選擇其中有代表型性的銅鏡，統(tǒng)計如下。

1.1 日光鏡

共7件。1954年遼寧大連營城子貝墓M1出土1件，紋飾為八內(nèi)向的連弧紋，銘文為“見日之光長樂相思”①。1975年發(fā)掘的花兒山漢代貝墓M8中出土2件，當時裝在木胎漆盒中，一大一小，小鏡有朽爛的席紋痕跡，小鏡直徑6.8厘米，大鏡直徑10.7厘米②。1999年沙崗子農(nóng)科院漢墓SNM9901出土1件，銹蝕較重，圓紐，紐座外有兩圈銘文帶，銘文為“見日之光，天下大明”，直徑10厘米③。營城子漢墓群M108出土1件，半球形紐，主區(qū)有一圈銘文帶，銘文為“見日月之光長（天）毋忘”，直徑6.8厘米，厚0.27厘米④。姜屯漢墓M45出土2件，均殘損，銘文字跡已不清⑤。

1.2 昭明鏡

共5件。營城子貝墓M1出土1件，圓形紐座，紐座外圍飾內(nèi)向十二連弧紋，銘文為“內(nèi)而清而以而昭而明而光而象而夫而日而月而不”，寬素緣，直徑10.5厘米，厚0.55厘米。營城子貝墓M25出土1件，紋飾為八內(nèi)向連弧紋，銘文為“內(nèi)清質以昭明光輝天夫日月心忽而愿忠然雍塞而池兮乎”（圖1）。沙崗子漢墓SNM9901出土1件，圓紐，紐座外為八內(nèi)向連弧紋，外區(qū)銘文帶為“內(nèi)而清而以昭明光而輝夫日之月心忽忠而不泄”，素緣，出土時有用錦帛包裹痕跡，直徑10厘米。旅順江西鎮(zhèn)魯家村漢代窖藏出土1件，圓形紐座，紐座外飾一周凸弦紋帶和八道內(nèi)向連弧紋，有銘文“內(nèi)清以昭明，光日月，心忽而愿忠，然雍塞而不泄”，寬素平緣，直徑10.5厘米，厚0.5厘米⑥。營城子漢墓群M95出土1件，半球形紐，圓形紐座，內(nèi)區(qū)為內(nèi)向連弧紋，外區(qū)有銘文帶，銘文為“內(nèi)清質（之）以昭明□□□夫日月心□雍塞而不泄”，直徑10厘米，厚0.64厘米。

1.3 清白鏡

共1件，出土于旅順口區(qū)江西鎮(zhèn)魯家村漢代窖藏，圓紐，無孔，十二連珠紋紐座，紐座外飾一周寬弦紋，外有八內(nèi)向連弧紋，連弧之間有對稱的四組雙線弧紋和花瓣紋，紋間有銘文帶“潔清白而事君，志污之合明，作玄錫而流澤，恐疏而日忘，美人外乘可兌愿思毋絕”，寬素緣，直徑16.8厘米，厚0.6厘米。

1.4 家常富貴鏡

共2件。營城子漢墓群M121出土1件，半球形紐，圓形紐座，主區(qū)有“家常富貴”銘文，由四乳釘間隔。旅順口區(qū)雙島鎮(zhèn)潘家村漢墓出土1件，圓紐座，紐座外飾一周凸弦紋，主區(qū)被四乳、八禽和“家常富貴”四字銘文分成四部分，“家常富貴”每字兩側各有一禽鳥，八禽兩兩相對而立，寬素緣，直徑9.9厘米，厚0.5厘米。

1.5 長宜子孫鏡

共4件。1954年營城子M46出土1件，圓紐，無孔，蝙蝠形葉紋紐座，紐座外有八內(nèi)向連弧紋，連弧之間有對稱的四字銘文“長宜子孫”，直徑11厘米，厚0.35厘米⑦。旅順口區(qū)雙島鎮(zhèn)北海李家溝漢墓出土1件，圓紐，四柿葉紋紐座，紐座外飾八內(nèi)向連弧紋，有銘文“長宜子孫”四字，直徑10厘米，厚0.3厘米。遼陽南雪梅一號壁畫墓出土1件，出土時用絹布包裹，圓紐，柿葉形紐座，紐座四面有篆書銘文“長宜子孫”四字⑧。姜屯漢墓M66出土1件，半球形紐已殘損，蝙蝠形葉紋紐座，相間鑄有“長宜（子）孫”銘文，外區(qū)為內(nèi)向八瓣連弧紋帶，相間鑄有“（壽）如金石”銘文，素寬緣，直徑12.6厘米，厚0.3厘米。

1.6 博局鏡

共5件。營城子M53漢墓出土1件，柿蒂紋紐座，座外飾變形獸紋及TLV組成的紋飾，間飾四小乳釘，每邊各飾兩瑞獸，直徑18.7厘米，厚0.6厘米。營城子漢墓群M201出土1件，半球形紐，方形紐區(qū)有十二個乳釘及十二地支的銘文，主區(qū)飾八乳、四神、瑞獸及TLV紋飾，外有一圈銘文，銘文為“作佳竟□真大好上有仙不知老渴飲澧泉饑食棗浮游□下遨四海壽而□石為國?！保吘夛椌碓萍y帶，直徑19厘米，厚0.63厘米。沙崗子農(nóng)科院漢墓SNM9901出土1件，圓紐，座外飾雙線方框及雙線TLV組成的博局圖案，方框外每邊飾瑞獸，寬素緣，直徑14.5厘米。1988年大連沙崗子東漢墓M2出土1件，直徑8.2厘米，厚0.2厘米⑨（圖2）。1954年遼陽鵝房漢墓M53出土1件，銹蝕嚴重，紋飾模糊不清，直徑7.6厘米，厚0.25厘米⑩。

1.7 盤龍鏡

共1件，出土于遼陽舊城東門里壁畫墓，半球形紐，圓形紐座，外區(qū)飾對稱的兩條奔龍，張口吐珠，外圈飾櫛齒紋和三角鋸齒紋，緣外圈飾卷勾紋，直徑10.4厘米，厚0.7厘米k。

1.8 鳳鳥鏡

共1件，出土于姜屯漢墓M20，鏡面殘損，半球形紐，圓形紐座，紐座外似有瑞鳥圖案，其外有一周櫛齒紋和一周鋸齒紋，窄緣，直徑8.8厘米，厚1厘米。

1.9 四乳神獸鏡

共6件。營城子漢墓群M57出土1件，半球形紐，圓形紐座，主區(qū)四乳、四虺紋相間分布，虺背、腹各立有一鳥，直徑9.5厘米，厚0.71厘米。營城子漢墓群M32出土1件，半球形紐，圓形紐座，主區(qū)為四神圖案，以四乳釘分隔，外區(qū)飾一周櫛齒紋和一周鋸齒紋，窄緣，直徑10.2厘米，厚0.79厘米（圖3）。大連前牧城驛M802出土1件，考古報告描述為四乳禽獸鏡，出土時上有絲織品，直徑8.8厘米l。姜屯漢墓M19出土2件，形制相同，均為四乳四虺鏡，半球形紐，圓形紐座，外區(qū)兩乳釘間飾一虺，虺背及腹各立有一鳥，寬素緣。一面鏡直徑11.1厘米，厚1.1厘米；另一面鏡直徑9.6厘米，厚1.1厘米。姜屯漢墓M80出土1件，僅殘存1/4，周圍環(huán)繞蟠螭紋，寬素緣，厚0.4厘米。

1.10 六乳神獸鏡

共1件，大連前牧城驛M741出土，考古報告描述為六乳神獸鏡，因腐蝕較甚，外圈銘文已不可辨，出土時鏡背襯有葦編品和絲織品，直徑14.5厘米。

1.11 草葉紋鏡

共3件。姜屯漢墓M114出土1件，半球形紐，圓形紐座，紐座外有一方形凹弦紋界格，里有銘文“見日之光，天下大明”，外區(qū)飾四乳釘，雙瓣花枝紋、草業(yè)紋均勻交叉分布，外緣有內(nèi)向十六連弧紋，直徑10.6厘米，高0.8厘米。姜屯漢墓M118出土1件，半球形紐，圓形紐座，方形界格內(nèi)有銘文“日有熹，常貴富，宜酒食，樂毋事”，界格外四角均伸出一雙瓣花苞紋，外緣有內(nèi)向十六連弧紋，直徑15.6厘米，厚1厘米。姜屯漢墓M156出土1件，半球形紐，四葉紋紐座，界格內(nèi)有銘文“見日之光，天下大陽”，界格外四角有一雙瓣花苞紋、二疊草葉紋，外緣有內(nèi)向十六連弧紋，直徑14厘米，厚1厘米。

1.12 蟠螭紋鏡

共2件。姜屯漢墓M194出土1件，三弦紐，圓形紐座，外區(qū)內(nèi)對稱置有四組互相兩兩勾連的蟠螭紋，蟠螭紋之間填充有短斜線作為底紋，外圍飾內(nèi)向十六連弧紋，寬素緣，直徑8.9厘米，厚0.5厘米。姜屯漢墓M201出土1件，紋飾同上，直徑9厘米，厚0.6厘米。

1.13 位至三公鏡

共1件，出土于姜屯漢墓M158，半球形紐，圓形紐座，紐座外對稱置有四個圓點紋，其間置有“位至三公”四字銘文，銘文帶外施有兩圈凸弦紋，素平緣，直徑7.9厘米，厚1厘米。

1.14 緱氏鏡

共1件，出土于旅順口區(qū)鐵山鎮(zhèn)南山里東漢磚室墓，圓形紐座，主區(qū)四枚乳釘，乳釘間飾云紋和四禽鳥，兩周弦紋帶間有銘文“緱式作鏡真大巧，上有仙人不知老”，寬素緣，直徑10.4厘米，厚0.5厘米。

2 遼南地區(qū)出土銅鏡漢墓墓例

2.1 大連地區(qū)

營城子漢墓群地處遼寧省大連市甘井子區(qū)營城子街道，主要分布在202國道及鐵路兩側，漢墓瀕臨渤海，北靠黃龍尾半島，南望炮臺山，東起前牧城驛，西至雙臺溝，全長大約10千米。從1935年至今，共發(fā)掘漢墓近300座，本文中介紹的營城子貝墓、前牧城驛漢墓、沙崗子漢墓均出自此。營城子地區(qū)的漢墓延續(xù)時間較長，從西漢早期的貝墓一直到東漢的磚室墓均有發(fā)現(xiàn)，依據(jù)墓葬形制和建筑材料，可以分為貝墓、貝石墓、貝瓦石墓、磚室墓、花紋磚墓、石板墓等多種類型。

旅順地區(qū)漢墓分布不集中，發(fā)現(xiàn)銅鏡的墓葬及窖藏主要有南山里、李家溝、大潘家及魯家村窖藏。其中李家溝位于旅順口區(qū)北海公社，共發(fā)現(xiàn)墓葬30座，其中有26座貝墓和4座磚室墓。大潘家村西漢墓地位于旅順口區(qū)江西鎮(zhèn)大潘家村“蜆殼地”中，共發(fā)掘3座，其中2座木槨貝墓、1座土壙墓，墓長均不到3米。

姜屯漢墓位于普蘭店區(qū)鐵西辦事處西北山村姜屯南約300米，南距市區(qū)5千米，原屬花兒山鄉(xiāng)，從20世紀50年代起，該地區(qū)就不斷發(fā)現(xiàn)漢代磚室墓。姜屯漢墓群共發(fā)掘212座漢墓，其中58座因破壞嚴重并無隨葬品出土，按形制可分為土坑豎穴墓和磚室墓。

2.2 遼陽地區(qū)

遼陽地區(qū)出土銅鏡的漢墓地點有遼陽舊城東門里、鵝房、弓長嶺南雪梅村，另外還有遼陽苗圃漢墓群發(fā)掘了大量的漢代墓葬，但由于暫未發(fā)表報告本文并未統(tǒng)計。南雪梅村和東門里兩座漢墓均為壁畫墓，遼陽鵝房漢代墓地位于遼陽市東南郊，實際清理漢墓52座，根據(jù)墓葬形制，可分為土坑墓、磚室墓和石筑墓三類。

綜上所述，遼南地區(qū)出土銅鏡的漢墓主要分布在遼陽和大連普蘭店、營城子及旅順地區(qū)。鞍山及營口地區(qū)也多有漢墓出土，如鞍山沙河屯、鞍山調兵山、鞍山羊草莊，營口地區(qū)的勝利村、農(nóng)民村、沙溝子等地亦多有漢墓出土，但并未見銅鏡。這兩地出土漢墓的墓葬規(guī)模及隨葬器物均較遼陽、大連等地簡單，因此不難看出，遼陽及大連等地在漢代時均為比較繁華地區(qū)。其一是因為族墳墓較多，墓葬規(guī)格高并呈區(qū)域性分布；其二則是因為遼陽在漢代時屬遼東郡的郡治襄平所在地，普蘭店姜屯則靠近張店漢城，學術界認為其漢代時屬沓氏縣所在地應無異議。而營城子漢墓群的規(guī)模與姜屯和苗圃漢墓群不相上下，又有許多重器出土，如金質十龍帶扣及銅承旋等，所以營城子地區(qū)在漢代或許亦是一處重要的城址，具體的研究還需等待進一步的考古發(fā)掘。

3 漢代鏡銘反映的社會生活

漢代銅鏡的銘文是銅鏡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對我們研究漢代人民的社會生活具有極高的價值。遼南地區(qū)出土的銅鏡數(shù)量不多，但涵蓋了很多類型，從這些鏡銘中我們可以了解漢代的思想及文化內(nèi)涵。

3.1 鏡銘反映的社會風俗

漢代銅鏡的銘文豐富，既有對愛情生活的向往，又有對子孫后代的祝福，如“長相思，勿相忘，常富貴，樂未央”“日有熹，得君喜，長貴富，樂毋事”“長宜子孫，富貴昌兮”“位至三公”等很多代表吉祥和祝福的鏡銘。但這幾種鏡銘都有它的流行時間。漢初時，受黃老思想影響，提倡“無為而治”，輕徭薄賦，社會環(huán)境相對自由輕松，男女之間寄托相思的文化也就應運而生?！妒酚洝に抉R相如傳》記載：“相如之臨邛，從車騎，雍容間雅甚都，及飲卓氏，弄琴，文君竊從戶窺之，心悅而好之，恐不得當也，既罷，相如乃使人重賜文君侍者殷勤，文君夜奔相如，相如乃與馳歸成都?！眒從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愛情故事中可以看出，漢初時，男女戀愛相對自由，不受社會禮教的約束，因此西漢早中期有大量表達愛情主題的銘文出現(xiàn)。而到了東漢時期，男女之間的交往受到禮教的約束，“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幣不交不親”n，因此這一時期的鏡銘此類題材開始消失。

漢代時儒家的孝悌觀念開始空前強化，漢代統(tǒng)治者提倡“以孝治天下”，從漢惠帝開始，歷代皇帝都以“孝”作為謚號。漢武帝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孝”是儒家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維系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工具。東漢時期豪強大族崛起，擴充家族勢力、維系血緣關系就需要依靠強大的子嗣來實現(xiàn)，因此鏡銘上開始大量出現(xiàn)“長宜子孫”“八子九孫啟高堂”等吉祥祝福語，這也充分表達了漢代人民對于子孫的祝福和寄托。

3.2 鏡銘中的廣告效應

兩漢時期銅鏡已成為一般商品，這一時期官方和私營的鑄鏡業(yè)都得到了一定的發(fā)展，漢代銘文中出現(xiàn)了許多尚方銘和姓氏銘都說明了這一點?！稘h書·百官公卿表》中的少府下有尚方，是漢代為皇室制作御用品的官署?！吧蟹阶麋R真大好”“王氏作鏡真大好”“朱氏作鏡快人意”等銅鏡銘文都明確記載了作鏡者的官職或姓氏，具有很強的宣傳廣告用途，說明當時的鑄鏡業(yè)并非官府壟斷，在民間亦十分普及。

因此，對于遼南地區(qū)出土漢代銅鏡的研究，可以從不同時期銘文的變化梳理出兩漢時期銅鏡的流行趨勢及社會變化，為考古資料和歷史資料的有機結合做出補充和論證。

注釋

①于臨祥.營城子貝墓[J].考古學報，1958（4）：71-90.

②旅順博物館，新金縣文化館.遼寧新金縣花兒山貝墓第一次發(fā)掘[J].文物資料叢刊，1981（4）：75-85.

③大連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大連沙崗子農(nóng)科院漢墓發(fā)掘記略[J].大連文物，1999（1）：60-67.

④大連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大連漢墓博物館館藏文物圖錄[M].沈陽：遼寧美術出版社，2016.

⑤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姜屯漢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3.

⑥旅順博物館.旅順博物館館藏銅鏡[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7.

⑦許明綱.旅大市營城子古墓清理[J].考古，1959（6）：278-280.

⑧王增新.遼寧遼陽縣南雪梅村壁畫墓及石墓[J].考古，1960（1）：16-19.

⑨許明綱.遼寧大連沙崗子發(fā)現(xiàn)兩座東漢墓[J].考古，1991（2）：185-192.

⑩李文信，徐秉琨，孫守道，等.遼陽鵝房漢代墓地1954年、1955年發(fā)掘簡報[J].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2019（9）：36-52.

k馮永謙，韓寶興，劉忠誠.遼陽舊城東門里東漢壁畫墓發(fā)掘報告[J].文物，1985（6）：25-42.

l旅順博物館.遼寧大連前牧城驛東漢墓[J].考古，1986（5）：397-403.

m司馬遷.史記：司馬相如傳[M].北京：中華書局，1982.

n陳澔.禮記：卷一：曲禮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