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小岱
中國科舉考試,是古代帝王用以選拔官吏的制度,因分科取士而得名。一千年以來,科考為歷朝歷代招攬選拔了難以計數(shù)的優(yōu)秀人才,也流傳著許多有趣的故事。
古代考場紀律嚴格,為了防止作弊,考生們只能扛著單席進入考場,下雪天也只能坐在鋪著單席的地上??紙霭验T的胥吏通常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大聲呼喚舉人的名字,驗看他們的文書,然后粗暴地搜查他們的衣服,檢查是否有假冒或私帶違禁物品。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刻就毫不留情地將考生驅(qū)逐出去。
唐朝出了一個猛人,因為受不了這番呼來喝去的煎熬,直接選擇了棄考。據(jù)杜牧在《樊川文集》中記載,這位叫李飛的考生來自江西,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在他參加禮部考試時,胥吏大聲呼喊了他的名字,查驗過文書后,就讓他進去了。這個時候李飛反而擰巴起來,他反問道:“如是選賢耶?即求貢,如是自以為賢耶?”說完,李飛揮一揮衣袖,扛著行李回了江東。
坐在考場上準備答題時,古代考生與我們一樣都將面對同一個靈魂拷問:這考卷上到底寫的是什么?
這種令人一頭霧水的考題大多數(shù)是唐代的經(jīng)帖和宋代的墨義,相當于我們現(xiàn)代人的填空題。就拿唐代的經(jīng)帖來說,這種考題一般是遮掩經(jīng)書的前后文,只留下一行,裁紙為帖,去除其中幾個字,考生要把空缺的這幾個字寫出來。
宋代的墨義也沒好到哪里去,考試內(nèi)容的燒腦程度與唐代的相當。比如“作者七人矣,請以七人之名對”。又比如“見有禮于其君者,如孝子之養(yǎng)父母也,請以下文對”。這些試題,想要回答上來,必須死記硬背,想要考上,全憑記憶力。
明末清初文壇奇才金圣嘆因為奇葩答卷上過“熱搜”,還不止一次。第一次上“熱搜”,是他初次參加考試,試題為:吾豈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這道題的主旨顯然是懷才而莫展,正常人就算理解錯了,最多也就是寫上幾句奇葩的話,但金圣嘆不同,他的答案可謂跨學科,直接把這場考試當成藝考。據(jù)說金圣嘆直接在試卷上畫了一個光頭和尚外加一把剃刀,對此他的解釋是“此亦匏瓜之意形也”。
金圣嘆第二次上“熱搜”,還是因為考試,題目為“吾四十而不動心”。金圣嘆在試卷上連寫了三十九個“動心”,他解釋道:“孟子曰四十不動心,則三十九歲之前必動心矣?!边@跟寫一篇500字的作文,全文為“我的媽媽非常非常非常非?!浅F痢庇惺裁磪^(qū)別!
小小程摘自《北京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