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松 ,陳 兵 ,范 成
(1.河海大學 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2.河海大學 項目管理研究所,江蘇 南京 211100,E-mail:2469634062@qq.com)
20世紀90年代,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fā)展,工程項目的新建數(shù)量也急劇增加,傳統(tǒng)的自管模式已無法完成大型工程項目的管理工作,項目管理總承包(PMC)、設計采購施工總承包(EPC)等項目管理模式逐漸發(fā)展起來。2003年初,建設部發(fā)布的《關于培育發(fā)展工程總承包和工程項目管理企業(yè)的指導意見》(建市〔2003〕30號)指出了我國工程項目管理理論研究的現(xiàn)狀,鼓勵相關科研院所和建筑企業(yè)加強對項目管理模式的研究,并積極應用到具體工程項目實踐中。
EPC模式下業(yè)主與 EPC總承包商簽訂工程總承包合同,總承包商按照合同完成工程項目的設計、采購、施工和試運行等工作,對工程全面負責。與以施工為主導的EPC模式不同,PMC模式以管理為主導,由 PMC承包商替業(yè)主進行項目管理和運作,對項目運行負全面的管理責任。因此,PMC模式對承包商項目管理能力要求高。此外,由于PMC承包商本身是從事管理咨詢工作的專業(yè)化項目管理公司,其對 PMC團隊管理協(xié)調的有效性、與業(yè)主溝通協(xié)調的順暢性要求比較高。因此,在PMC承包商自身及與其他利益方溝通協(xié)調要求下,除了需要合同等契約規(guī)范外,基于關系治理的信任機制在彼此合作中也是非常重要的。目前,國內的一些水利工程項目諸如貴州黃花寨水電站、廣西百色灌區(qū)項目、渦河蒙城樞紐建設工程已經嘗試采用PMC模式。但是由于PMC項目具有建設周期長、項目風險性大等特點,加之國內 PMC承包商的技術水平較低、融資能力較弱,使得業(yè)主對承包商的項目管理能力產生了懷疑。另外,PMC模式下業(yè)主對工程項目建設的控制力減弱,可能造成承包商與其他利益各方串通牟取非法利益損害業(yè)主的利益。各種問題的實質是 PMC項目中業(yè)主與總承包商在初始信任的作用下通過簽訂合同形成合作伙伴關系,但由于 PMC項目的特點,業(yè)主對總承包商缺乏信任,從而導致雙方合作績效的低下。信任機制可有效彌補合同治理的不足,降低機會主義行為,提高項目績效,促進業(yè)主與承包商良性互動與合作的可持續(xù)發(fā)展[1]。在工程項目情境下,信任可以有效緩解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的敵對關系,從而提升承發(fā)包雙方間的合作績效。良好的信任關系能增強彼此間的信息交流與資源共享,降低交易成本,提升合作效率[2]?,F(xiàn)有研究[3,4]成果表明,信任作為關系治理的關鍵要素能夠促進合作績效的提升。
然而信任對合作績效的作用路徑卻鮮有人研究,并且對于不同維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強弱也有待證明。因此,本文結合灌區(qū)工程 PMC項目以及項目特點,引入合同柔性作為中介變量,將信任進行適當?shù)木S度劃分,提出“信任—合同柔性—合作績效”的研究假設,研究灌區(qū)工程 PMC項目中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有助于解決業(yè)主與總承包商的不信任問題,提升雙方信任關系,實現(xiàn)雙方合作績效的提高。
(1)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合作績效是指業(yè)主與總承包商在合作的過程中對彼此間關系及合作結果感到滿意,并且期待和愿意建立長期的合作伙伴關系。工程項目交易的本質是一種組織間的協(xié)作關系,由于 PMC項目環(huán)境的復雜,涉及的利益相關方多,通常以合同范本的形式形成合作伙伴關系。這使得各合作方的合同剛性普遍較強,無法很好地應對項目環(huán)境變化和各種不確定性因素,如何協(xié)調與應對各種不確定性因素成為項目治理的重要內容。信任作為關系治理的重要因素可以有效地應對因外部環(huán)境變化而出現(xiàn)的各種不確定性問題。本文在現(xiàn)有研究[5~7]基礎上,將信任劃分為能力信任、關系信任及制度信任3個維度。PMC承包商作為業(yè)主的代表和延伸,代表業(yè)主對項目進行管理。但是由于 PMC項目組織復雜、管理難度大、協(xié)調性強,對業(yè)主與承包商之間的信任水平要求比較高。信任水平高,業(yè)主僅需要派出少量人員監(jiān)督PMC承包商的工作,降低項目成本;缺乏信任關系,PMC承包商對項目的控制力弱,協(xié)調管理各方難度增加,導致合作績效低下。因此,本文對不同維度信任與合作績效的關系做出如下假設:
H1a:能力信任可以正向影響合作績效;
H1b:關系信任可以正向影響合作績效;
H1c:制度信任可以正向影響合作績效。
(2)信任對合同柔性的影響。由于灌區(qū)工程項目所處的自然和社會環(huán)境復雜,加上項目風險性大,合同柔性作為一種應對項目不確定性的響應機制,能夠快速處理 PMC項目內外部環(huán)境的變化。合同柔性不僅包括在合作雙方彼此博弈簽訂的合同柔性條款,還包括合同執(zhí)行柔性,即再談判、關系能力[8]。對于合同柔性維度的劃分主要包括價格柔性[9~12]、再談判柔性[10,12,13]、激勵柔性[13]、爭端處理柔性[9,11]、控制權柔性[10,12]等幾個方面。本文基于合同全生命周期的角度,將合同柔性劃分為合同條款柔性與合同執(zhí)行柔性。工程項目中締約雙方往往是存在利益對抗關系而簽訂嚴苛的合同,這種合同不僅缺乏靈活性,還傳達著一種彼此不信任的信息。PMC項目中業(yè)主與承包商簽訂帶有風險激勵的委托合同,以使 PMC承包商與業(yè)主的利益保持一致,實現(xiàn)雙方合作共贏的局面。因此,強化彼此間的信任關系就顯得尤為重要。合作方的相互信任能有效提高合同柔性程度[14],即合同柔性建立在以信任為基礎的良好關系上。因此,本文對不同維度信任與不同維度合同柔性關系做出如下假設:
H2a:能力信任正向影響合同條款柔性;
H2b:關系信任正向影響合同條款柔性;
H2c:制度信任正向影響合同條款柔性;
H3a:能力信任正向影響合同執(zhí)行柔性;
H3b:關系信任正向影響合同執(zhí)行柔性;
H3c:制度信任正向影響合同執(zhí)行柔性。
(3)合同柔性對合作績效的影響。隨著經濟的發(fā)展,生態(tài)文明建設的推進,灌區(qū)工程項目的數(shù)量和規(guī)模增加,涉及利益相關方變多,合同關系愈加復雜。在工程項目內外部環(huán)境的不確定性、合同的不完備性、合同關系的復雜性等客觀情況存在的條件下,PMC項目管理的難度增加。為了達成項目目標和提升合作績效,業(yè)主運用各種管理方法和管理技術提升對項目的掌控力,但實際效果一般。由此可以看出,僅依靠管理技術和方法這些控制手段無法有效地應對項目的未知風險。有效應對未知風險,適應環(huán)境變化,依賴于合同柔性。缺乏柔性元素的合同,PMC承包商在項目管理與咨詢中無法充分發(fā)揮職能,使得合作績效無法達到預期要求。合同柔性不僅能建立超過正常關系的信任關系[15],而且可以有效地提升雙方的合作[16],從而提高項目的合作績效。因此,本文對不同維度合同柔性與合作績效的關系做出如下假設:
H4a:合同條款柔性正向影響合作績效;
H4b:合同執(zhí)行柔性正向影響合作績效。
(4)合同柔性的中介作用。隨著經濟與社會環(huán)境不斷變化,灌區(qū)工程項目在生命周期里存在各種不確定性和未知風險,導致項目無法順利完成。PMC項目管理結構復雜,要達成項目目標和提升合作績效,信任不可或缺。PMC承包商不具有項目控制權限,對項目控制力弱,需要信任來維系合作關系。業(yè)主與 PMC承包商信任水平高時,承包商能更好地發(fā)揮項目管理職能,提供專業(yè)化服務,協(xié)調各方關系,提高合作績效;另一方面,高信任水平會使合同有更多柔性元素,讓承包商更好地發(fā)揮職能。作為一種快速反應機制,合同柔性可以在外部環(huán)境變化時對項目進行相應的調整,有利于各利益相關方合作績效的提升。在合同中注入柔性元素,能夠更好地應對 PMC項目中不確定性風險,從而提升合作績效。因此,本文做出如下假設:
H5a:合同條款柔性在能力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
H5b:合同條款柔性在關系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
H5c:合同條款柔性在制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
H6a:合同執(zhí)行柔性在能力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
H6b:合同執(zhí)行柔性在關系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
H6c:合同執(zhí)行柔性在制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
本文基于合同柔性視角下研究灌區(qū)工程 PMC項目中業(yè)主與承包商之間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通過上述分析與研究假設的提出,構建 “信任—合同柔性—合作績效”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信任—合同柔性—合作績效”的理論模型
在實證研究的過程中,需要對定性的概念進行定量的分析使得潛變量具有可測性,以此來降低變量的主觀性。采用文獻分析法對國內外已有相關量表進行總結并結合灌區(qū)工程項目特點確定各測量量表,邀請行業(yè)專家對初始測量條款進行調整和修正,形成表1所示的最終測量量表。本文將信任劃分為3個維度[7,8],分別是能力信任、關系信任及制度信任。能力信任是指對合作方的專業(yè)能力、管理水平等方面的認可,相信對方能夠按照要求和預期完成項目任務;關系信任是指合作雙方在長期合作中,增強了彼此的了解并由此產生了情感上的依賴關系;制度信任體現(xiàn)為雙方在合作中受到法律法規(guī)、道德規(guī)范、交易合同、規(guī)章制度等的約束而產生的對預期結果的信心。合同柔性包含合同條款柔性與合同執(zhí)行柔性[4,9]。對于合同條款柔性主要從工期、合理化建議與調價、變更及再談判的程序設定等指標上測度;對合同執(zhí)行柔性主要從再談判、靈活反應、關系能力等指標進行測度。合作績效主要包含合作目標的實現(xiàn)、合作的滿意度及長期合作的意愿,主要從主觀績效和客觀績效[17]兩個方面去衡量。
表1 變量測量量表
調查問卷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來測量被調查者對測量題項的認同程度。研究主體為業(yè)主與總承包商,被試者包括業(yè)主與 PMC承包商中參與灌區(qū)工程項目全過程的工作人員、項目一般管理人員、項目部門經理、項目經理等。在灌區(qū)工程項目樣本的選擇方面,主要是選擇采用 PMC模式的灌區(qū)工程項目。本次調查一共發(fā)放了350份問卷,回收了286份,問卷的回收率約為81.7%。通過對回收到的問卷進行篩選,最終得到212份有效問卷。
本文對收集到的有效問卷中的項目信息和調查對象的基本信息進行了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從而判斷樣本數(shù)據(jù)的正態(tài)分布。本文通過采用 SPSS 25.0軟件對信任、合同柔性及合作績效的測量條款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各測量條款的偏度和峰度的絕對值分別小于3和小于10,表明問卷數(shù)據(jù)基本符合正態(tài)分布,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數(shù)據(jù)分析。
采用SPSS 25.0數(shù)據(jù)分析軟件對收集到的有效樣本數(shù)據(jù)進行信度分析,將Cronbach′s α>0.5作為信度的最低標準,信任、合同柔性及合作績效測量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值均大于0.7,表明各測量量表均通過了信度檢驗。
運用驗證性因子分析法來檢驗測量量表的效度。各測量量表的KMO值大于0.6的標準,并且上述各量表的 Barlett球體檢驗值的顯著性概率均小于0.05,因此各測量量表的數(shù)據(jù)均適合進行下一步的驗證性因子分析。
通過AMOS24.0軟件對各測量量表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CFA),得出的主要指標值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各項測量量表的各項主要指標值均非常符合擬合評價標準值,說明各測量模型與樣本數(shù)據(jù)的擬合情況良好。
表2 驗證性因子分析主要指標值統(tǒng)計表
本文主要研究“信任—合同柔性—合作績效”之間的作用機理。在對各變量測量進行信度與效度檢驗后,利用 AMOS 24.0軟件來分析結構方程模型,并分析各變量之間的作用路徑,各變量路徑系數(shù)圖(見圖2),數(shù)據(jù)擬合的主要指標(見表3初始模型)。制度信任與合作績效的路徑系數(shù)為負值,顯然不符合實際情況;顯著性水平為0.111,并不顯著;部分指標未滿足要求,因此需要對初始模型進行修正。
圖2 “信任—合同柔性—合作績效”初始模型路徑系數(shù)圖
模型擬合不佳主要有以下原因:一是樣本容量小于200或大于400會導致模型擬合度偏低;二是模型中潛變量間不顯著路徑一定程度上影響模型擬合度;三是模型中某些變量間的影響路徑未建立。通過以上分析,刪除制度信任與合作績效這一不顯著路徑并根據(jù)輸出內容中Modification Indices進行修正,刪除或者調整其中較大值,得到修正模型和參數(shù),如表3和圖3所示。模型經過修正后,其各項適配度指標都有明顯的改進。修正后的模型適配度指標均達標,可將其作為最終模型。
表3 模型擬合適配度指標對比
圖3 “信任—合同柔性—合作績效”修正模型路徑系數(shù)圖
根據(jù)各變量間作用的標準化路徑系數(shù)和顯著性水平來判斷研究假設是否成立,如表4所示。能力信任(β=0.162,p=0.002)與關系信任(β=0.168,p=0.004)能直接影響合作績效,關系信任(p=0.111)不能直接促進合作績效,假設H1a、H1b成立,H1c不成立;能力信任(β=0.218,p<0.001)、關系信任(β=0.434,p<0.001)、制度信任(β=0.651,p<0.001)能直接促進合同條款柔性,假設 H2a、H2b、H2c成立;能力信任(β=0.231,p=0.005)、關系信任(β=0.114,p<0.001)、制度信任(β=0.462,p<0.001)能直接促進合同執(zhí)行柔性,假設 H3a、H3b、H3c成立;合同條款柔性(β=0.554,p=0.002)與合同執(zhí)行柔性(β=0.181,p<0.001)能直接影響合作績效,假設H4a、H4b成立。
表4 直接路徑系數(shù)
根據(jù)95%置信區(qū)間是否包含0可檢驗中介效應是否成立,中介效應的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由表可知假設H5a、H5b、H5c、H6a、H6b、H6c成立。其中,能力信任對合作績效的總效應值為 0.288,能力信任直接作用于合作績效的值為 0.162,通過合同柔性間接作用于合作績效的值為 0.126,中介效應占比43.75%,合同柔性在能力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關系信任對合作績效的總效應值為 0.581,關系信任直接作用于合作績效的值為 0.168,通過合同柔性間接作用于合作績效的值為0.413,中介效應占比71.08%,合同柔性在關系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制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總效應值為 0.291,完全通過合同柔性間接作用于合作績效,中介效應占比 100%,合同柔性在制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完全中介作用。
表5 間接路徑系數(shù)
本文研究灌區(qū)工程 PMC項目下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及合同柔性在其中發(fā)揮的中介作用,基于實證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業(yè)主對總承包商能力的信任不僅直接影響合作績效,還可以通過合同柔性間接影響合作績效。其中,能力信任對合作績效的直接影響效果有56.25%,即能力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以直接影響為主。在 PMC項目中,業(yè)主對總承包商能力的判斷是影響雙方初始信任的主要因素,同時也會影響雙方之間簽訂的合同。業(yè)主對總承包商能力的信任有助于提高合同柔性,而合同柔性能夠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談判效率,進而促進雙方合作績效的提升。
(2)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的關系信任能夠直接促進合作績效的提升,還主要通過合同柔性間接影響合作績效。關系信任通過合同柔性影響合作績效的效果有71.08%,即關系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以合同柔性中介作用影響為主。在PMC項目中,基于以往合作而建立的關系信任能直接提升雙方的合作績效。經過多次合作后雙方會相信對方是可信賴的。這種基于關系而產生的信任會使得業(yè)主在合同設計時注入柔性條款,在執(zhí)行時不完全依賴合同。合同柔性的注入給予了總承包商更多的激勵,進一步提升雙方的合作關系,從而提升合作績效。
(3)制度信任能夠提升合同柔性,并通過合同柔性影響合作績效的效果為 100%,即制度信任完全通過合同柔性影響合作績效。由于 PMC項目臨時性和不確定性的特征,業(yè)主與總承包商更加依賴于法律法規(guī)、合同等制度,以此來約束各自行為。在內外部制度的約束下雙方能更加放心在合同中注入柔性條款,在合同執(zhí)行中允許事后再談判并給總承包商一定的讓渡權等以對未來的不確定風險進行快速反應,從而提高雙方的合作績效。換言之,制度信任通過合同柔性間接促進合作績效。
本文基于合同柔性視角研究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結果表明能力信任和關系信任能夠正向影響合作績效,而制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并不顯著;能力信任、關系信任及制度信任均能正向影響合同條款柔性與合同執(zhí)行柔性;合同條款柔性與合同執(zhí)行柔性能夠促進雙方合作績效的提升,并且在能力信任、關系信任、制度信任對合作績效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研究結果對解決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不信任問題,為提升業(yè)主與總承包商之間信任與合作績效提供了理論支撐。本文通過嵌入關系治理要素中的信任與合同治理要素中的合同柔性,進一步構建了信任、合同柔性及合作績效的理論模型。而信任通過多種中介變量影響合作績效,合同柔性只是其中一個因素。因此,在后續(xù)的研究中可以構建不同維度的信任、不同的中介變量及合作績效的理論模型,從而得出系統(tǒng)且全面的研究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