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楠

（渭南師范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陜西 渭南714099）

近年來，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尤其是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人們對知識的認知和渴求日益加深。在全民學習、終身教育的大背景下，博物館逐漸引起人們的認同與推崇，其文化教育功能不斷得以拓展、延伸和強化，成為人們提升自我的重要渠道和場所。由此，對博物館文化教育功能的研究也逐漸成為學界的研究熱點。2015 年，習近平赴陜西看望慰問廣大干部群眾時指出：“一個博物院就是一所大學校。”［1］為貫徹習近平總書記講話精神，發(fā)揮博物館文化教育功能，我國各級博物館積極和學校等教育機構合作，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仍存在合作深度不夠、受眾不廣泛等問題。因此，研究博物館與學校的互動機制，對于發(fā)揮博物館文化教育功能具有重要意義。

一、博物館的文化教育功能

關于博物館的文化教育功能，學界尚未形成統(tǒng)一的觀點。中國最早認識到博物館文化教育功能的是晚清時期從事翻譯工作的王韜，他提出，博物館可以“佐讀書之不逮而廣其識”；還可以通過文物，“資考鑒者之一助”，以輔助人們進行科學研究。［2］1992 年，美國博物館協(xié)會出版《卓越與平等》，該書提出為社會公眾服務應是每個博物館的使命，而且是每個博物館工作的核心，其進一步強調博物館發(fā)揮文化教育功能的重要性。［3］根據國際博協(xié)博物館學專業(yè)委員會于2010 年出版的《博物館學關鍵觀念》， 博物館教育是梳理從博物館獲取的知識， 通過知識整合、 激發(fā)興趣、 獲得新體驗， 以幫助觀眾取得成就和獲得個人發(fā)展。［4］李瑞娟將“博物館社會教育” 定義為由博物館在博物館范域內所實施的， 以激發(fā)受教育者的文化遺產保護意識、 培養(yǎng)文化遺產保護情感和傳授文化遺產保護技能為目的， 針對觀眾進行得有目的、 有計劃、 有組織的社會教育活動。［5］

可見，博物館是人們獲取文化知識、提高文化素養(yǎng)的重要場所，博物館教育對于提高國民素質具有重要作用。學校作為文化傳播的主陣地，在文化教育與傳承方面具有明顯的先天優(yōu)勢。因此，尋求與學校等教育單位的密切合作，是博物館發(fā)揮文化教育功能的重要抓手。

二、博物館館校合作研究現狀

（一）博物館館校合作的內涵及發(fā)展

博物館的文化教育功能發(fā)揮離不開博物館與學校的深入合作。館校合作就是博物館和學校為實現彼此的目標，發(fā)揮各自優(yōu)勢，積極調整自身的行為策略，促進教育產品供給的共建共享行為。美國博物館聯盟將館校合作定義為雙方在實現共同的教育目標的基礎上，博物館基于興趣和能力與學校建立合作關系最成功且持久的行動。宋嫻認為館校合作是基于教育本身的深度合作，涉及方方面面，例如認知、技能、情感、態(tài)度、社會等，博物館應作為承擔者和參加者主動參與到學校的各項教育活動中，而不僅僅是學校教育活動的補充與輔助。［6］14胡雙雙提出館校合作是館校雙方基于彼此內在需求，關注學生文化素質培養(yǎng)，通過各領域合作使得學校教育與博物館文物資源相結合的一種行動。［7］

國外博物館與學校的合作非常密切。早在1910 年，美國博物館教育先驅肯特（H.W.Kent）就提出，博物館應該為學校師生提供教育服務。他認為博物館與學校建立合作伙伴關系，需要各地區(qū)教育行政系統(tǒng)的支持和參與。［8］1920 年英國博物館協(xié)會發(fā)布的《博物館與教育的聯系》報告中指出，博物館工作人員及學校教師應加強交流合作，努力找到適合發(fā)揮博物館文化教育功能的具體合作措施。［6］2420 世紀30—70 年代，美國的博物館致力于“教育與社區(qū)”建設，一系列教育項目蓬勃發(fā)展。美國博物館界始終重視“教育”是博物館的核心使命，面向各類人群提供其所需要的展覽、體驗和探究內容，并與學校、社區(qū)等保持緊密的合作。［9］301

中國博物館與學校的合作是從戊戌變法時期正式提出，認為博物館要與教育界緊密合作，以達到輔助學校教育的目的，隨后館校合作在實踐中不斷被豐富和強化。中國最早進行館校合作的博物館可追溯到1905年張謇建成的南通博物苑，［10］此時博物館被當作學校教育的后盾，合作形式以簡單的游覽參觀、館藏資源外借為主。進入21 世紀后，在傳統(tǒng)教育面臨改革背景下，館校合作在規(guī)模及合作內容方面均得到進一步發(fā)展，例如寧波多所博物館聯合發(fā)起的文化大篷車走進校園活動等。

（二）博物館館校合作的形式與經驗

目前，國內外館校合作的內容主要表現在課程建設、德育素質培養(yǎng)、教師培訓等。例如，海南省博物館與海南中小學、高等院校的“234”館校合作模式：“2”即依靠兩種資源——博物館和學校；“3”即共建三個基地——“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學校社會實踐、實習基地”和“志愿服務基地”；“4”即開展四種活動——“博物館進校園、進課堂”“學校走進博物館”“教育師資力量的共享”和“志愿者隊伍建設”。［11］136

課程建設方面，中國國家博物館和史家小學在此方面具有重大貢獻，他們聯合設計了《中華傳統(tǒng)文化——博物館綜合實踐課程》，該課程采用博物館和學校雙師授課、課程內容上將零散的博物館文物資源重新組合編排，使得課程內容相互關聯，更加系統(tǒng)化，被譽為館校資源融合的典范。［12］此外，運城博物館運用館藏資源構建校園美術第二課堂，該課程利用運城博物館豐富的展陳藏品及資料，將課堂教學知識作為基礎，從美術教學活動入手，面向對美術具有濃厚興趣的同學，開展豐富多樣的課外活動，并通過美術展覽、繪畫臨摹、剪貼、比賽展覽等方式，對學生的學習成果進行總結分析。［13］可見，運城博物館所開發(fā)的課程內容豐富、活動形式多樣，且具有較強的針對性，進一步提升了學生的技能和美術素養(yǎng)。

德育素質培養(yǎng)方面，首都博物館與北京聯合大學、首都師范大學合作共建校外人才培養(yǎng)基地，在實踐課程教學、暑期學生專業(yè)實習、實驗中心建設、科研合作與學術交流、畢業(yè)生就業(yè)等方面進行了深度合作。［14］10海南省博物館與學校共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在舉辦愛國主義主題展覽時邀請學校師生進行參觀，充分發(fā)揮自身資源優(yōu)勢，加強大學生的思想教育、素質教育和愛國主義教育。［11］137明孝陵博物館自開館以來，一直致力于以館校合作為主要內容的歷史文化教育服務工作。例如連續(xù)多年堅持開展“文化宣傳進校園”活動，與南京農業(yè)大學、南京理工大學等10 多所高校開展歷史文化宣傳，宣傳形式包括講座、流動展覽、問卷調查等，內容包括打造“我身邊的世界遺產”和“南京明文化”“南京孫吳文化”宣傳教育品牌及鐘山風景區(qū)文化，希望高校青年起到文化接收和再宣傳作用，以所有高校為試點最后推廣到各個方面，循序漸進宣傳博物館文化事業(yè)，擴大文化宣傳范圍，使博物館真正成為文化傳播的中間人。［15］

教師培訓方面，日本長崎歷史文化博物館面向對博物館及歷史文化教育感興趣的教師及公眾，開展每兩個月一次的研修活動并提供培訓證書。此外，研修班學員之間可互相交流教育計劃與教學案例，討論如何更好地利用博物館資源進行教學，年終舉辦實踐報告會，以加強館校合作教學效果。［16］因此，關注教師職業(yè)發(fā)展也將是博物館加強館校合作、發(fā)揮文化教育功能的重要措施。

三、渭南市博物館館校合作存在的主要問題

從渭南博物館文化教育工作的現狀看，現階段渭南博物館的館校合作活動形式豐富、內容多樣，但是與國內外先進的館校合作形式相比起來還存在許多不足之處，與學校的合作僅是簡單的“引進來、走出去”模式，總體上缺乏繼續(xù)加強深度合作的助推力，雙方教育者聯系不緊密，相互不了解等，其主要問題可概括如下四方面。

（一）館校工作人員溝通較少，未將對方需求納入教育計劃

渭南博物館宣教部開展了多項與學校合作的社教活動，例如走進鄉(xiāng)村小學為偏遠鄉(xiāng)村學生講解渭南人文歷史，及“靈通名人故事、品味先賢家國情懷”專題導賞等，體現出渭南博物館十分重視館校合作，但在活動形式上基本都以博物館為主導，即大部分社教工作是由博物館內部講解員來完成，而學生僅是簡單地參與其設計的教育活動。具體表現為博物館工作人員在設計館校合作課程時與學校教師交流較少，沒有邀請教師參與到課程設計中，以致教學內容與學生在校所學知識缺乏聯系，同時也沒有學習之后的反饋和總結，使得學習效果甚微。而學校教師在進行教學設計時，由于缺少專業(yè)知識和時間來發(fā)掘博物館館藏資源，沒有充分利用館藏資源進行教學設計，而是把博物館的參觀活動當做學校學習的調節(jié)，以致博物館參觀對學生的幫助并不直接。究其原因，主要是渭南博物館的專業(yè)教育人才匱乏，博物館宣教部主要由講解員組成，心理、教育相關專業(yè)的工作人員較少，組織館校合作活動時沒有從專業(yè)角度去分析學生的心理及需求，且館校雙方交流少，直接影響了館校合作活動的教育效果。

（二）社教課程內容分散、不連貫、缺乏目標

通過觀察館校結合的整個過程，發(fā)現渭南博物館社教課程存在諸多問題，以致不能很好滿足學校教育需求。主要表現為：第一，課程內容之間的聯系不夠緊湊，過于分散，缺乏目標導向；第二，博物館人員在進行相關課程講解時，僅僅是給學生介紹相關知識，并沒有給予學生更加深入地引導和互動；第三，博物館館校合作課程的主要內容和學校教育聯系不緊密，渭南博物館現有的社教課程大多數是根據講解員自身特長和愛好或自行根據展覽內容與傳統(tǒng)節(jié)日進行設計，設計課程前期沒有對學校師生做調研，學校也只是根據博物館現有展覽內容帶領學生進行參觀學習，從而導致博物館設計的課程無法滿足學校教育提出的具體需求。

（三）合作對象不廣泛，缺少與高校及教師的合作

渭南博物館現有的館校合作對象以小學生為主，例如暑期與北塘小學合作，開展第四屆“小小講解員”培訓，鍛煉小學生的語言表達、現場講解能力，增進小學生對渭南歷史文化的了解程度，培養(yǎng)小學生參觀博物館的習慣。另外，與渭南市臨渭區(qū)青少年校外活動中心合作，邀請十余所小學的200 多位小學生走進博物館，參觀體驗。但與高校及教師的互動較少，究其原因，主要是博物館科研人才匱乏，導致其整體科研能力較差，因此在與高校教師合作方面還不夠深入。今后與高校合作過程中，渭南博物館可從暑期學生專業(yè)實習、科研合作與學術交流、畢業(yè)生就業(yè)等方面展開合作。

（四）合作項目類型單一，缺少教師培訓和教育專題策劃

目前國內外館校合作項目的類型眾多，例如學生到博物館參觀訪問、博物館進校園、教育活動專題策劃、第二課堂項目、教師專業(yè)培訓等等。據調研，渭南博物館館校合作項目僅是簡單的“引進來、走出去”模式，項目類型單一，并未涉及教師專業(yè)培訓、教育活動專題策劃等深度合作項目。國內外經驗表明，館校合作的成功開展，需要雙方工作人員具備更高水平的能力與素質。而擁有高素質的館校合作工作人員需要不斷對其進行培訓，因此，人員培訓是促進館校密切合作的基礎。在館校合作過程中，教師是關鍵性的角色，他是博物館館藏資源的利用者和學生學習的規(guī)劃執(zhí)行者。因此，通過有計劃的培訓手段，加強教師對館藏資源的認知，提高教師運用館藏資源進行教學的能力，并與博物館工作人員建立良好關系，是二者開展合作教學的基礎和前提。

四、加強渭南博物館與學校深度合作的建議

（一）建立專門的館校合作組織機構及人才隊伍

第一，建立館校合作專項工作組。國內外經驗表明，完善的組織機構是館校合作深入開展的基本和保障。例如中國國家博物館的宣教部下設服務接待室、講解培訓室、公共教育室、宣傳推廣室、影視制作室等。美國芝加哥藝術博物館按照教育對象將館校合作項目分為教師項目、成人教育項目、家庭教育項目、闡述性媒體項目與學生項目。因此，渭南博物館可在現有部門的基礎上，成立館校合作專項工作組，使得宣教部人員分工更加明確，更具專業(yè)性。具體可以建立以“聯系人制度”為核心的館校聯動機制，即委派專人負責教育合作項目的具體策劃、籌備、組織和實施工作，為雙方長期合作給予制度上的支持和保障。此外，博物館應加大基礎設施投入力度，提供學習與體驗教室，為館校合作營造專業(yè)的學習環(huán)境與氣氛。

第二，培養(yǎng)高素質博物館教育專業(yè)人才。博物館教育人員是建立博物館與學校聯系的橋梁和紐帶，是將專業(yè)知識與教學方法相結合的關鍵。建立素質高、能力強的教育人員隊伍，是館校合作的基本保障。渭南博物館雖然設有宣教部，但是從事科學教育的專業(yè)人員較少，其學歷背景、相關的知識技能不能適應博物館教育工作開展的需要，因此為了館校合作的持續(xù)發(fā)展，應當加大培養(yǎng)博物館教育專業(yè)人才力度。具體可從以下幾方面實施：一是要根據實際情況適當提高博物館工作人員的選聘標準；二是要加強對博物館工作人員的培訓力度，培訓可分為博物館內部的崗前培訓及測試，以及到有關學校進行學習與調研，同時與學校有關教師加強交流溝通，具體包括了解學校的科研計劃和到大學進行深造等；三是博物館教育人員可到學校學習一定的教育理論與教學方法，培養(yǎng)自身教學能力，爭取能夠和學校教師共同對相關課程進行授課，使學生能夠在具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博物館教育人員和教師的共同指導下學習相關知識。

（二）建立館校雙方常態(tài)化交流機制

博物館教育人員與學校教師之間的緊密互動促進館校合作有效開展的相關研究已受到社會各界的重視。博物館教育人員只有充分了解學校的課程標準，了解學生的理解力與課程目標之間的差距，才能滿足學生及教師的需求，進一步促進博物館教育功能的發(fā)揮。因此，博物館要深入了解學校的教育需求，加強館校雙方的教育研究與業(yè)務交流。博物館宣教人員與學校教師之間的交流不能流于形式，只做表面文章，要建立多層次、常態(tài)化的合作交流機制。在雙方合作過程中，博物館應積極主動與學校保持聯系，爭取將學生參觀博物館活動、館校合作課程設計等列入學校學生的培養(yǎng)方案及教師科學研究項目中。同時也要避免出現不必要的矛盾和問題，一旦出現，要及時進行溝通，調整合作活動有關事項。具體實施時，可以定期委派教育人員與學校教師進行交流，或利用寒暑假成立館校合作項目小組，共同研討特色活動開展、課程設計等，形成常態(tài)化的交流學習機制。

（三）豐富館校合作內容及對象

第一，探索教師職業(yè)發(fā)展培訓項目。一些綜合實力強的博物館在教師培訓領域做得尤為出色。例如美國舊金山探索館就以培訓科學教師的基地而聞名，其在博物館開設“教師學院”，分為“新學員項目”“暑期學院”“教師領導力項目”等。［9］303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的“教師資源中心”與大學合作推出“學分制”進修課程等，這些都是提高教師對博物館關注度的有效手段。［17］但基于渭南博物館實際，以上可作為后期目標來完成，當前要開始探索教師職業(yè)發(fā)展相關項目。例如可邀請教師參加博物館系統(tǒng)內部的交流培訓，參與館校合作課程的設計與教學，從而提高教師利用博物館資源開展教學的能力。而人員培訓需要從理論和實踐兩方面進行，培訓形式可以是參觀博物館、邀請專家講座、舉辦專題研討會、實踐指導等。

第二，加強與高等院校的交流與合作。加強與高校合作是館校合作內容的重要方面，此方面首都博物館與北京聯合大學的合作尤為突出，如首都博物館工作人員參加聯大應用文理學院歷史系舉辦的專業(yè)實踐教學研討會，參加歷史系培養(yǎng)方案研討會，雙方又聯合召開了“北京學研究基地與首都博物館深度合作與融合發(fā)展研討會”等，取得良好效果。［14］13因此，渭南博物館具體可在科研項目、學術研討會、科學研究平臺、課外實踐等方面與高校進行合作。在科研項目方面，鼓勵館內員工與高校相關教師合作完成科研項目。館內員工可與高校人文、藝術及教育等學院教師在各領域開展科研項目合作，為他們提供所需研究資料，還可以與高校教師共同編寫渭南歷史人文系列叢書。博物館還可提供論壇場地與高校合作舉辦相關學術研討會，例如有關黃河流域渭南段高質量發(fā)展、秦東歷史文化的學術研討會等；共建科研平臺方面，可與渭南乃至西安高校共建研究基地，例如與渭南師范學院打造秦東歷史文化研究基地、《史記》與司馬遷研究基地、黃河文化·渭南故事研究基地等。課外實踐方面，一是可以與高校簽訂長期合作協(xié)議，鼓勵高校每年組織新生進入博物館，學習和參觀渭南歷史文化，讓學生了解渭南風土人情，增強學生對家鄉(xiāng)及母校所在地的喜愛與歸屬感。二是可為高校提供社會實踐場所，為歷史、文化、社會學甚至營銷、展覽相關專業(yè)的學生提供實習崗位和培訓課程。例如可根據白水縣杜康造酒文化，制作造酒工藝流程相關展版，邀請食品等相關專業(yè)學生參與學習，親身體驗造酒工藝。以倉頡造字故事為起點，邀請人文、書法等相關專業(yè)學生，為其講授語言文字的由來，邀請書法專家教授古代書法的不同字體等課程。博物館講解員也可為旅游管理專業(yè)學生進行博物館講解課程的培訓，講解員可以將自身的實踐經驗直接傳授于學生。另外，可邀請美術或設計專業(yè)的學生進入館內對文物進行繪畫或藝術設計，并將繪制好的作品進行收集，與相關高校共同舉辦渭南博物館大學生創(chuàng)作展覽等。

第三，建立學生志愿者服務隊伍。建設志愿者服務隊伍是館校合作較常見的內容，學生志愿者隊伍建設不僅為學校學生提供校外實踐的機會，也可以為博物館注入新的活力。具體可通過比賽等形式招募一批各年齡段的學生志愿者，對他們進行普通話、禮儀、背誦講解詞等相關培訓，并鼓勵大學生志愿者參與到館校合作活動的策劃與實施過程中。此外，還需要加強對學生志愿者服務隊伍的考核，建立相關獎懲體系，不斷提高志愿者服務質量，建設一支不同年齡段且高水平的學生志愿者隊伍。

（四）開發(fā)具有針對性的館校合作課程及教材

館校合作課程是博物館發(fā)揮教育功能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但渭南博物館在館校合作課程方面仍不成熟，僅開發(fā)了線上的微課堂，且課程內容主要以歷史人物及其事跡的介紹為主，與文物相關的課程較少，且并未根據學生需求進行設計，使得其效果甚微。因此，加強館校合作課程的研發(fā)和設計，是渭南博物館發(fā)揮文化教育功能的重要措施。

首先，在對館校合作課程講授之前，博物館教育人員要與學校教師進行對接，基于調研結果，共同探討活動內容與過程，形成一個科學、實用、符合學生需求的活動方式與行程。一方面，博物館教育工作人員可以根據學生的學習興趣和學校的課程目標，設計具有通俗易懂且具有趣味性的講解詞，利用館藏資源設計與學生深入互動的相關課程；另一方面，學校教師需要提前告知學生去博物館參觀學習的目標，讓學生有目的地參觀學習，并及時采取形式多樣的方式檢驗學生的參觀學習成果。在這一過程中，需要注意要以學生為主體，充分發(fā)揮學生的主動性，博物館教育人員及教師要形成良好的交流互動。

其次，在課程內容的確定上，館校雙方須進行較為詳細的研究與討論。課程內容必須根據課程標準、課程內容、學生學情、學時等進行合理選擇。課程應涵蓋分科課程和綜合課程，并按照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等不同學段精心設計，構建每個學段的教學目標、教學重點、體驗內容及評價標準，并編寫與課程相配套的教材、教師教學參考資料包、電子教程等。博物館教育人員與學校教師要共同依據教學大綱和教學需求，利用博物館豐富的藏品、展覽資源以及優(yōu)秀的專家團隊服務于教學，共同探討課程內容、設計教學方案、研究教學形式并進行雙師授課。在雙師授課教學過程中，館校雙方的教學內容要有所側重，首先學校教師要對學生進行博物館參觀學習引導，然后博物館教育人員完成博物館展廳內的授課及講解，講解內容以幫助學生發(fā)現問題、探究為主，最后學校教師完成校內的總結課程，教學內容以總結歸納與交流分享為主。

（五）制定長遠工作規(guī)劃和評估反饋機制

據調研，渭南博物館現有的館校合作活動較分散，沒有形成長期合作的動力與機制。館校雙方的長期有效合作需要博物館與學校雙方有長遠的合作態(tài)度和工作規(guī)劃。首先，博物館可通過劃撥館校合作專項經費等措施，對參加館校合作的博物館教育人員及教師給予資金支持，從而提高館校雙方合作的積極性。其次，博物館要積極與市、區(qū)、郊縣教育部門合作，力爭將博物館傳統(tǒng)文化教育納入中小學日常教育體系中，組織學校來館開展長期固定的教育活動。

在館校合作工作較為突出的博物館中，共同的特點即在于他們普遍重視活動的評估與反饋。因此，渭南博物館要積極完善館校合作評價體系，建立評估反饋機制，以檢查館校合作工作的效果。首先，博物館要對館校合作項目進行監(jiān)督、了解項目進展并及時督促，項目完成后要對其進行評估和反饋，具體可邀請專業(yè)機構、學校學生、教師等主體進行多元評價，并將評估結果作為衡量館校合作工作的重要指標，從而提高員工的重視程度。其次，要重視總結經驗，不斷改進合作形式。博物館需要充分重視館校合作，要求員工對每一次活動進行整理，并總結反思與改進，不斷吸取經驗與教訓。尤其要重視學校學生給予的評價與建議，因為學生能夠反饋出其最真實的感受和體會，對此博物館要鼓勵員工開展詳細的學生行為調查研究，密切關注學生的感受與評價，也可邀請專業(yè)教師共同參與，調查不同年齡段學生的喜好與學習需求，以及更傾向何時來館參觀學習等，從而對館校合作項目進行調整和改善，進一步促進博物館與學校的深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