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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與非詩的界限問題

        2022-11-11 19:47:40李心釋
        南方文壇 2022年5期
        關鍵詞:朦朧詩新詩詩歌

        詩與非詩的區(qū)分談的不是詩與文的區(qū)分,而是一個在詩歌范圍內討論的問題。非詩是詩里的異質因素,它影響到詩的合法性或詩的純度。在極端情形下,即一首詩里的非詩因素過多,會被視為壞詩或者偽詩,只是徒然具有詩的形式。如何判定詩里的詩因素與非詩因素?其界限在哪里?問題可從兩個方面看,一個是共時層面的非詩因素的詩化可能性,或詩與非詩的兼容度;一個是歷時層面的非詩因素成為合法詩因素的過程。關于詩與非詩的爭論,古今中外詩歌史上皆發(fā)生過,本文只討論中國本土尤其是新詩出現(xiàn)以后詩與非詩的界限問題。

        一、中國古典詩歌中的非詩因素

        非詩因素的判定首先跟何為詩的觀念密切相關,在古代詩歌史上,偏離詩歌正統(tǒng)觀念的部分往往就被視為非詩;其次在詩歌的純度意識上,中外都產生過“純詩”觀念,相比于理想化的純詩,現(xiàn)實詩歌幾乎沒有一首不存在非詩因素的。在幾千年中國詩學傳統(tǒng)里,“詩言志”與“詩緣情”是正統(tǒng)觀念,幾乎主導了整個古代詩歌史,而鐘嶸“滋味”說、司空圖“味外之旨”說、嚴羽“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說、王士禛“神韻”說、王國維“境界”說等,相當于中國本土的“純詩”觀念,是在審美維度上對正統(tǒng)詩歌觀念的一個補充。詩歌觀念雖然明確,但具體標準卻沒有,歷史上對非詩因素的判定頗有爭議,并且隨著時代變遷,很多非詩因素在詩里取得了合法化地位,也有部分詩因素退出歷史舞臺。

        由“言志”“抒情”衍生出來的是對詩歌內容、詩人創(chuàng)作、詩歌社會功能等多方面的要求,主要體現(xiàn)在《尚書·堯典》《毛詩·序》及士大夫階層各種詩論里,強調了詩歌要如何寫才能達到最佳的效用狀態(tài)?!渡袝虻洹防锏摹霸娧灾尽北缓笫酪暈樵姼璞举|的命題,后來發(fā)展出來的“詩緣情”則被看作是“言志”的補充與說明。然而,這兩個命題都只是針對詩歌的外圍功能,詩歌乃傳情達意的最佳工具,“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近而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①?!芭d觀群怨”說,是詩歌的社會作用的集中體現(xiàn)?!对娙佟烦蔀槿寮医浀浜?,三種詩歌形式“風、雅、頌”和三種詩歌表現(xiàn)手法“賦、比、興”,即“六義”成了詩歌創(chuàng)作最高標準的美學原則。中國古典詩歌史上幾乎沒有詩歌違背這一原則,直到新詩中的現(xiàn)代派詩歌的出現(xiàn)。古典詩歌中的非詩因素來自更具體的“純詩”觀念的反面,當鐘嶸提出詩的“滋味說”,與滋味相沖突的玄言詩、作詩用典以及四言句式等,就成了非詩因素。玄言詩是差詩或非詩,因為“理過其辭,淡乎寡味”;用典只適用于直白的文體,典故入詩會破壞詩情;四言句式吟誦起來太過呆板,缺乏滋味,為非詩,后世詩歌里也幾乎未見四言詩。并且鐘嶸反對沈約等人倡導的“四聲八病說”(聲律),“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這也是非詩因素,只是后人不一定這么看。

        當“純詩”一脈認為“言有盡而意無窮”是好詩的標志,后世出現(xiàn)的“以文為詩”“以議論為詩”“以才學為詩”等就可能因違背這一詩歌藝術特征,而被視為非詩?;蛘哒f,中國本土“純詩”觀念也是通過對非詩因素的否定來完善自身的追求,處在一個證偽的邏輯線索上,大致是反對用典,反對以“聲病”說建構起的聲律,反對以文為詩,反對以議論為詩、以才學為詩等。

        鐘嶸反對用事(即用典),理由是,用事在他看來是作文的手法,故而會破壞詩歌的滋味。言下之意分出了詩與文的界限,屬于文的因素進入詩歌中,當然就是非詩因素。后來的嚴羽,反對“以才學為詩”,究其實,也是反對用典。胡適在《文學改良芻議》中也明確反對新詩用典。但是文學史事實證明,非詩因素進入詩歌,也可以完美地融入詩歌,反而促進了詩歌的發(fā)展。大多數(shù)古典詩歌都在用典,甚至變成無典不成詩,好的詩歌可將典故化成全新的語言,沒有一點鑿痕,如黃庭堅《秋懷》其二:“茅堂索索秋風發(fā),行繞空庭紫苔滑。蛙號池上晚來雨,鵲轉南枝夜深月。翻手覆手不可期,一死一生交道絕。湖水無端浸白云,故人書斷孤鴻沒。”②其中“鵲轉南枝夜深月”“翻手覆手不可期”“一死一生交道絕”,分別出自駱賓王《望鄉(xiāng)夕泛》“今夜南枝鵲,應無繞樹難”,杜甫《貧交行》“翻手為云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shù)”,以及《史記·汲鄭列傳贊》中的“一死一生,乃知交情”,即使不知其為典故,也不突兀,完全可作新的語言來讀。也許反對用典有另外一層意思在,因其是技巧性的、才學性的,易與社會現(xiàn)實及詩的“吟詠性情”相脫節(jié),偏離了“詩言志”的傳統(tǒng)。

        廢名《談用典故》里說:“作文用典故本來同用比喻一樣,有他心理學上的根據(jù),任何國的文學皆然。在外國文學里頭用典故這件事簡直不成問題,只看典故用得好不好,正如同比喻用得好不好……中國的事情每不可以常理論,他沒有文章而有典故!于是典故確乎應該在排斥之列……我們反對典故,并不是反對典故本身,乃是反對沒有意思的典故罷了?!雹鄣涔首鳛榉窃娨蛩氐玫皆娀脑虼笾掠袃蓚€,一是古人熟悉這些典故,詩歌追求含蓄、凝練,用典使詩歌語言在有限的四句或八句詩行內,達到最大的意義容量;二是典故在古典詩歌里形成了巨大的功能網絡,任何文本本質上都具有互文性質,文生文是最重要的意義生成方式之一,典故只要自然如新的語言,有新的意義同出,就是詩歌的有機構成部分了。反之,典故舊用,使詩歌意義空間更加封閉,則是非詩因素。

        從陸機等人認識到聲律的作用,到齊梁詩風“競一韻之奇,爭一字之巧”,并提出“四聲八病”說,使得詩歌表意空間越來越狹小,連謝朓、沈約本人也無法完全做到“四聲”用韻的要求,本是詩因素的聲音反而變成了非詩因素。在鐘嶸之后,詩歌聲音探索有回撥之勢,一方面為后世確立“無韻即非詩”的詩歌標準;另一方面提倡聲律要體現(xiàn)自然的語言韻律之美,《古詩十九首》可為榜樣。這才成就了近乎完美的近體詩格律。但是,盛唐大家們所作的五、七言古詩還是比五、七言律詩多,如果科舉考試不規(guī)定用律詩的話,可能格律詩的數(shù)量還要少,這反映出格律在其成形之初就有了對詩歌寫作束縛的一面。當它成了一個空殼子時,必然又走向非詩,最終被新詩遺棄。可見鐘嶸對聲律的非詩面目認知是有前瞻性的,格律本質上不是詩與非詩的界限,當它自然時是詩因素,不自然時則是非詩因素。同理,詩歌用韻若刻意,也屬于非詩因素,廢名舉“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為例說韻腳雖為詩所共有,然而有時詩還不一定要有押韻,有的天然沒有韻,“作詩不要勉強押韻,我認為這一點是應該提出來的”④。

        以文為詩、以議論為詩,因其違背當時正統(tǒng)詩歌觀念而一度被視為非詩。開此風氣者是韓愈,他應該是看到了當時詩歌道路的局限,志在求新求變,有意識地去開拓詩歌的疆域,后來他專事古詩而避律詩,提出以文為詩,將作文尤其是古文的手法引入詩歌。在正統(tǒng)觀念中,詩是“樂語”,不唱而諧,“以文為詩”自然屬于非詩。但到了宋代,它得到了巨大回應,衍生出“以議論為詩”“以才學為詩”等,形成了哲理詩的盛行,而哲理歷來是“文”的職責。這在后世引發(fā)了著名的唐詩、宋詩之爭。詩里的“文”是否非詩因素,判別標準之一是詩歌的“意味”感受。唐詩派認為宋詩艱澀無味,宋詩派則覺得宋詩如橄欖,越嚼越有味,因而沒有結果。之二是“意象”詩學?!拔淖帧薄白h論”等是意象的對立面,是概念性的語言使用,與詩歌不兼容,但實際上宋一代的哲理詩成就說明它們也是打開詩意的書寫方式,造就的是我們今天講的語象⑤。中國古典詩歌史上歷次出現(xiàn)的詩與非詩爭論,最后非詩因素都過渡為詩的有機組成部分,說明所有這些非詩因素是有可能不再保持原先的異質性,而與原有詩因素兼容,進入詩歌表意的特有張力結構,并能構造出一個新的詩意空間;但是兼容失敗也常見,當形式脫離了意味,當語言的概念意義不能溶解于意象或語象,依然是所指優(yōu)勢而非能指優(yōu)勢,就還會被斥為非詩。

        二、新詩初創(chuàng)期的詩與非詩論爭

        白話新詩自出現(xiàn)之時就在懷疑和否定中蹣跚前行,大多數(shù)人并不承認新詩是詩,相對于古典詩歌,新詩從形式到內容皆非詩,但新詩有西方詩歌或翻譯詩歌的支撐,只要完成不同于古典詩學的新的詩歌觀念建構,就能獲得詩的合法性。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白話新詩的旨歸在白話而不是詩,從胡適主張“八事”看,整個白話文學迫切想確立白話在文學中的正宗地位,詩不詩則被忽視了。恰恰是白話被確立為教育官方語言,白話新詩的地位也基本被承認了之后,詩歌的新、舊之爭轉向了本體的詩與非詩之爭,如俞平伯指出白話詩的難處在詩上,等于承認新詩里有太多的非詩因素。

        新詩乍現(xiàn),破舊之后卻難以立新。詩歌作為語言藝術,以口語替代文言,從詩歌體式到詩意全方位變更,基本上完全與古典詩歌斷裂了,“何以為詩”又成了當時最緊迫的問題。“早在距新文學運動開始才兩年的1919年10月,先鋒詩人俞平伯(他同時又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古典文學學者)就大聲疾呼注意詩的‘質’的問題。在題為《社會上對于新詩的各種心理觀》一文中,俞平伯指出:‘白話詩的難處,正在于它的自由上面……所以白話詩的難處,不在白話上面,而在詩上面;我們要謹記,做白話詩不是專說白話。白話詩和白話的區(qū)別,骨子里是有的,表面上卻不很明顯?!雹迯墓诺湓姼璧牟蛔杂赊D到新詩的絕對自由,想怎么寫就怎么寫,這樣就喪失了白話與白話詩、散文與詩之間的界限,而分行在詩味上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除了俞平伯,還有梁實秋也說到“詩首先要是詩,然后才能談到什么白話不白話”,之后宗白華的“詩質”、徐志摩的“詩感”、戴望舒的“詩情”等,都在為新詩尋找詩的合法性根基。新月派新詩格律的探索背后同樣是承認新詩初創(chuàng)時的非詩性,表現(xiàn)出回歸古典詩歌正統(tǒng)觀念的傾向。

        從新詩初創(chuàng)到象征詩派的出現(xiàn),詩與非詩的爭論基本集中在新詩的合法性之爭上,若新詩不合法,不同于古典詩歌標準的新詩形式與白話語言要素,皆可判為非詩;若新詩合法,曾被視為非詩的成分則可一舉進入詩歌內部。

        一些新詩的反對者不承認新詩是詩,認為新詩沒有韻律,只是散文的分行,或者是用中文寫的外國詩;另一些反對者則批評新詩淺白、不含蓄,沒有“言外之意”和“象外之象”的詩味,在內容上也違背了作詩的意象與意境通則。前者干脆否定新詩的合法性,后者在維護傳統(tǒng)詩歌觀念時,從藝術審美的角度對新詩進行批評和規(guī)勸,也算是對新詩的另一種肯定,促使新詩從古典詩歌和西方詩歌中尋求合法性資源。從舊詩的立場看,新詩的不講格律、不用韻、不講對仗、不用典、淺顯直白的白話等都是非詩因素,新詩格律派對此幾乎是照單全收,所以才有了新詩格律的實驗與探索。為了打破“無韻即非詩”的觀念,新月派提出“理性節(jié)制情感”的美學原則與“三美”原則,后期還進行“商籟體”的實驗,“新月派想要做的,一是在新詩與舊詩之間建立一架不可少的橋梁,二是把創(chuàng)造的重心從早期白話詩人關注‘白話’(“非詩化”)轉向‘詩’自身”⑦。然而,連廢名都看到新詩格律探索是新詩的歧途,詩的外形不重要,詩質才重要,詩歌不是天然就得有韻,而詩質也不一定只有古典詩歌的詩質。新詩具有現(xiàn)代詩的品質,當新詩確定了現(xiàn)代審美原則,過去被視為“非詩”因素的,都成了現(xiàn)代詩的有機部分。另外,如果詩界革命本質目的不在詩歌或文學藝術本身,而在新舊文化的更替,那么,當新的思想和文化被慢慢接受、新的秩序逐漸確立,新詩也就有了立足之地,“非詩”因素便自然過渡到“詩”了。

        當然,這一過程免不了新詩理論家的努力,比如對新詩合法性建設做出巨大貢獻的朱自清,從切斷新、舊詩的延續(xù)性,建構新詩獨有的傳統(tǒng),來維護新詩的詩歌本體地位。他認為新詩從自由詩派、格律詩派到象征詩派,一派比一派強,從進化論直接認定新詩進步說,并且“新”出了新詩自己的小傳統(tǒng)⑧。今天看來,新、舊之分不如讓位于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之別更合理,而同為漢語詩歌,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之別在詩學意義上的表現(xiàn)則是語言的功能差別,只有后者才使得詩歌有了“新詩”的發(fā)生。傳統(tǒng)藝術是表達完全現(xiàn)成的思想而出的言語,是表達、轉譯的工具性語言,是表達的藝術而非創(chuàng)新的藝術;現(xiàn)代詩則相反,是語言生成思想,思想是偶然出現(xiàn)的詞語而逐漸形成的,現(xiàn)代詩中詞語在不斷創(chuàng)造可能的關系,古典詩則關系先行,由社會性話語的總意圖來引領詞語的出現(xiàn)。通過社會背景的散文化解讀來讀解一首傳統(tǒng)詩是可行,對于現(xiàn)代詩卻往往會無效;若依然有效,則說明該詩并不具有典型的現(xiàn)代性特征。因此,當新詩確立起現(xiàn)代詩的面目,為傳統(tǒng)視角所指責的一切非詩因素,也便順理成章進入詩的范疇。至于廢名說新詩“內容是詩,其文字則要是散文的”⑨,這個內容的詩質怎么可能離得開語言呢?朱自清的“新語言”說跟現(xiàn)代性是擦邊了,他覺得現(xiàn)代愛情詩里有奇麗的譬喻,象征詩派里有能夠發(fā)現(xiàn)事物間的新關系的“遠取譬”,這種新的審美語言,就比較切近新詩的現(xiàn)代性特質了。田曉菲也認為是詩歌的“詩性”之理解變了,才發(fā)生新、舊詩之間的真正決裂。古典詩“往往以文字的虛幻指向一個實在的世界,它通過文字(形式)這一手段,重新人為地安排物與物之間的關系,迫使讀者跟從詩人的視線,去‘發(fā)現(xiàn)’并不存在于實有世界之中的物與物之間奇妙的關系,再通過詩人眼中建立起來的這種關系,反觀詩人的內心世界,體會其情感變動的微妙曲線”⑩。葉維廉在《中國現(xiàn)代詩的語言問題》里說:“現(xiàn)代詩的一個特色,好處壞處可能都在這里,那便是把語言的媒介性提升為發(fā)明性?!?1新詩的合法性不再依賴傳統(tǒng),新詩屬于現(xiàn)代詩,詩與非詩之別已非同日而語。

        除此之外,新詩內部還產生詩與非詩之爭,爭論者雙方一派是為人生而藝術的詩,一派是為藝術而藝術的詩,彼此都認為對方的詩歌不純正,表現(xiàn)出互不包容的姿態(tài)。不過,這個爭論很快被朱自清的一段話澆滅了:“就事實上看,表現(xiàn)勞苦生活的詩與非表現(xiàn)勞苦生活的詩歷來就并存著,將來也不見得會讓一類詩獨霸。那么,何不將詩的定義放寬些,將兩類兼容并包,放棄了正統(tǒng)意念,省了些無效果的爭執(zhí)呢?從前唐詩派與宋詩派之爭辯,是從另一角度著眼。唐詩派說唐以后無詩,宋詩派卻說宋詩是新詩。唐詩派的意念也太狹窄;擴大些就不成問題了。”12

        三、當代詩歌向非詩疆域的拓展

        自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當代詩歌的“元詩”意識漸趨濃烈,新的詩歌觀念頻現(xiàn),每一次既有對過去詩歌的“非詩”指責,又有對新的非詩因素的詩化?!盀閿[脫政治教化控制,朦朧詩以‘人的解放’為基調;為擺脫‘非詩功能’的責任,后朦朧詩以‘詩的解放’為指(旨)歸。朦朧詩向人道主義傾斜,后朦朧詩更向形式主義傾斜。但取得這些傾斜卻是靠一連串否定動作?!?3這種否定的方式對于詩歌中非詩因素的態(tài)度并非矛盾,過去的“非詩”與過去眼中的“非詩”不是同一個性質的東西。這個階段的否定不是為了純化詩歌,而是為了解放詩歌。

        70年代的“青年詩群”分兩派,一派延續(xù)并拓新“政治抒情詩”,一派宣揚“人的解放”,背叛“政治抒情詩”寫作傳統(tǒng),而有了“朦朧詩”。1978年12月《今天》創(chuàng)刊,宣言《致讀者》里稱:“我們的今天,植根于過去古老的沃土里,植根于為之而生,為之而死的信念中。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尚且遙遠,對于我們這代人來講,今天,只有今天!”14“朦朧詩”對過去的否定衍生出新的詩歌寫作方式,即注重詩人主體的當下體驗,語言表達方式個人化、心靈化、意象化,“我”頻頻現(xiàn)于詩行中,如舒婷《一代人的呼聲》:“我推翻了一道道定義/我打碎了一層層枷鎖/心中只剩下/一片觸目的廢墟……/但是,我站起來了/站在廣闊的地平線上/再沒有人,沒有任何手段/能把我重新推下去?!?5其所形成的“朦朧”一度被質疑為“非詩”,不過是一些個人主義的夢囈與呻吟,或者如1980年章明的《令人氣悶的“朦朧”》一文所抨擊的“把詩寫得十分晦澀、怪僻,叫人讀了幾遍也得不到一個明確的印象,似懂非懂,半懂不懂,甚至完全不懂,百思不得一解”16。當主體體驗與朦朧寫法成為一種新的詩歌美學,這一“非詩”因素迅速轉正并統(tǒng)治了詩壇?!半鼥V詩”開啟了對文藝從屬于政治的反撥,后面走的路雖然都是否定性的,在維護文藝的獨立性方向上沒有變。

        “朦朧詩”時代的詩與非詩之爭實質是傳統(tǒng)的現(xiàn)實主義詩觀與現(xiàn)代的藝術自主詩觀之爭,詩是映照外在世界的鏡子還是照見詩人自己心靈的鏡子之爭,最后詩與非詩實現(xiàn)了反轉的喜劇,過去的詩歌因為缺乏藝術自主性反而成了非詩,而“朦朧詩”經過1983年至1984年間的“清除精神污染”事件,仍然因其符合現(xiàn)代藝術觀念而得到正名。“政治抒情詩”服務于現(xiàn)實,服務于政治宣傳,在藝術自主觀里,它的整體功能相對而言是非詩的?!半鼥V詩”與“后朦朧詩”時代此起彼伏的詩歌運動,無不是為了增強詩歌藝術的自主性,“江河關心的不是客觀事實,而是按照藝術家的‘意志和渴望’而塑造的‘藝術的真實’。島子認為詩只服從‘自身的規(guī)律’;作為一種‘獨立的存在’,它‘必須從臨摹生活與自然的目的中’解放出來。同樣的,楊煉將詩定義為‘通過認真努力建立起來的一個自足的實體?!路鹪诤魬绹娙税⑵娌柕隆溈死玻ˋrchibald Macleish)的現(xiàn)代主義名言:‘詩不該表意,只是存在’(A poem should not mean,but be)……”17

        相比于“朦朧詩”,“后朦朧詩”的詩歌藝術主體的解放之路走得更為激進,其所帶來的詩體大解放與“非詩”泛濫史無前例,20世紀90年代及新世紀詩歌的整體面貌中有其深深的刻痕。在“非非主義”、“他們”詩派、“民間寫作”諸運動中,非隱喻(意義字面化)、口語化(散文化)、擬敘述(偽敘述)等三大“非詩”因素成功進入詩歌并得以合法化,所借理由依然是藝術自主性,如韓東《他們文學社“藝術自釋”》里寫道:“我們關心的是詩歌本身,是詩歌成其為詩歌的,是這種由語言和語言的運動所產生美感的生命形式。我們關心的是作為個人深入到這個世界中去的感受、體會和經驗,是流淌在他血液中的命運的力量?!?8頗有意味的是,意象或語象曾經是“朦朧詩”得以確立詩歌藝術審美主體性的基石,如今他們提出了反對意象,反對言此意彼的詩歌命題,但并沒有動搖這個基石,說明它的反對是假,繼續(xù)拓展是真。它所反對的不是作為詩歌語言運行法則的隱喻,而是“朦朧詩”經典化并被大規(guī)模地模仿之后,隱喻或意象中定型了的文化含義及其積習用法,后者使隱喻的活力消失,從原來的詩性因素變成了非詩因素,正如錢鍾書所言:“詩也者,有象之言,依象以成言;舍象忘言,是無詩矣”19?!胺请[喻”是不可能的,意義字面化作為反對既成的死亡了的意象是有效的,卻不是生成新的詩意的手段,它實際上指向元隱喻的重新啟動。

        然而,此類詩觀及其寫作實踐帶來“非詩”化的傾向仍然是明顯的。比如韓東《你見過大海》一首,是一首成功注釋其詩觀的詩,卻不是一首成功的詩,詩人要把“大?!边€原到其最初的命名狀態(tài),卻未能逃脫日常語言的陷阱。這些詩歌實驗造成了詩與非詩之間更模糊的界限,引起了更大一輪的論爭——不承認者干脆否定它們是詩,支持者則蜂擁而上,競相模仿。問題究竟出在哪里?我們發(fā)現(xiàn),就像新詩初創(chuàng)期一樣,白話與文言的對立不是出于詩歌本身目的,而是意在文化革新,在今天的詩觀否定浪潮中,很多對立也不是出于詩歌本身目的,而是意在話語權爭奪。由此產生的對立偏離了詩歌藝術主體性的立場,如刻意消解反意象、反文化、反崇高等,使詩歌寫作出現(xiàn)了一個反?,F(xiàn)象,即以一種“非理性化、非文化化”的有意粗俗不堪,以對抗“朦朧詩”的歷史真理代言人的高姿態(tài),還有90年代出現(xiàn)的知識分子寫作與民間寫作的對立,它們在詩學意義上其實是一種偽對立。所以,非詩因素由于這些偽對立而不能真正得到藝術自律的淘洗,混入了新的詩歌,當代詩歌在向非詩疆域拓展的同時并不能完全凈化非詩因素。

        這一波非詩因素主要表現(xiàn)為詩歌的口水化,如果把它歸罪于口語,歸罪于什么都可以入詩的主張,則是錯誤的,因為口語化不是詩的對立面,詩歌在特定歷史時期都會維持一種口語與書面語的張力關系,否則就會影響詩歌品質??谡Z化被視為非詩因素的主要原因在于,一是古典詩歌傳統(tǒng)形成了一種偏見,認為詩歌是文學中的貴族,語言的典雅化、優(yōu)美化被看作是詩歌的題中之意,“朦朧詩”寫作也有此傾向;二是口語入詩并不能自動實現(xiàn)功能的轉換,口語以信息交際的指稱功能為主導,難以形成以能指為優(yōu)勢的語言審美功能,容易導致詩與非詩的界限喪失。因此,應該區(qū)分“口語詩”和“口水詩”,口語入詩只是一種語言風格,而口水詩是對它的低級模仿,將詩等同于口語本身,其中日??谡Z的交際功能并未轉化為詩學功能??谡Z詩非當代首創(chuàng),歷代都有鮮活的口語詩,《詩經》的“國風”、唐代的許多絕句,都符合鐘嶸的詩歌要順口自然的主張。與口語對立的書面語,起初也是由口語累積而成,主要靠沿襲固化下來。書面語易于達到能指優(yōu)勢,但這絕不能意味著口語就是非詩的語言因素,含蓄韻致并不是書面語的特權,口語同樣能造成所指的不透明,如郭紹虞的《江邊》里四個排比的白話口語敘述:“云在天上,人在地上;影在水上,影在云上。”20反之,簡單地將口語入詩作為一種寫作原則,而忽視了口語從指稱功能轉化為詩學功能的難度,這才帶來了大量非詩的口水化現(xiàn)象。

        書面語和口語不是詩與非詩的界限標志,書面語也可能無補于詩意,因其意義固定、信息扁平、概念明確,有時更易于磨損詩意,它與口語在詩學上只是風格的不同。第三代詩歌之后的當代詩歌很清楚“朦朧詩”語言的日益書面化和經典化所帶來的遮蔽性,試圖尋找一種去蔽的語言,結果使書面語與口語產生一種詩學上的偽對立,轉向了一種極端的口語化實驗。詩歌藝術自主性命題在這一實驗中逐漸被遺忘,結果是引起更大的詩歌混亂,一個極端是口水詩的泛濫,另一個極端則是語言技術至上,出現(xiàn)軟件造詩、抓鬮寫詩等荒唐的非詩現(xiàn)象。

        現(xiàn)當代詩歌的詩意空間不同于古典詩歌,它是一個以語象為主導的空間,一個由語言的反諷與悖論敘述等形成的詩意空間,它不承認古典詩歌所默認的語言區(qū)分空間,將語言重新置入最初的區(qū)分狀態(tài)中,讓語言的可能性重新出發(fā)。這就使得現(xiàn)當代詩歌中詩與非詩的界限跟其在古典詩歌中的情形有了很大不同,我們不能全用意象的方法去看待現(xiàn)在的詩歌。

        四、非詩因素的合法化限度

        非詩因素的合法化是一個歷史的過程,何為詩的觀念嬗變,詩歌美學原則的變遷,使詩與非詩的爭論面目在不同歷史時期有很大不同,有時不是單向的非詩因素合法化,而是詩與非詩因素的相互轉換,有時則是非詩因素的不完全合法化,還有詩和非詩的對立與社會、文化轉型期對立因素的混同。說明非詩因素的合法化是有限度的,既出于詩歌藝術內部的自律,又受歷史語境的制約。

        典故若被沒有新意地重復使用,就會淪為庸俗,庸俗是詩歌的天敵,鐘嶸、嚴羽等把“用事”“以才學為詩”歸于非詩因素的就在于典故的這一傾向。但是,典故并不必然不能出新,用典能產出新意,不在典故,而在當下詩歌的整體結構,即在其中典故發(fā)生了再度符號化,李商隱的作品就是證明。非詩因素源于詩外,當人們在修正“何為詩”的觀念同時,非詩因素才進入詩內,并尋找成為詩的合法性。韓愈的“以文為詩”、江西詩派的“以議論為詩”,是將散文的手法和語言表現(xiàn)引入詩歌,背后實質是詩歌觀念的更新,詩歌實踐也證明,這樣寫作的詩歌可以是詩,也有好詩,且漸漸被承認與接受。這其中的秘密在哪里呢?除了詩歌觀念與審美的歷史語境動因,關鍵還是在普遍的詩歌藝術的本質自律性,即非詩因素必須參與藝術創(chuàng)造,成為藝術創(chuàng)造的一個要素或結構支點。換句話說,原本被視為非詩因素的部分,在詩歌整體中完成了從其他功能向詩性功能的轉換,倘若不能,非詩仍為非詩,如宋代“以議論為詩”“以才學為詩”等導致了許多詩中哲理大于詩的弊端,被批評為“太落言筌、太涉理路”,其實就是未能通過能指優(yōu)勢、再度符號化等實現(xiàn)向詩性功能的轉化。

        新文化運動帶來了中國文學語言的斷層,新詩一下子拋卻了舊詩的傳統(tǒng),失去了古典詩歌原有的語言土壤,就像被革命催生出來的早產兒一樣,新詩能否繼續(xù)生存下去的確是值得懷疑的。好在新詩先驅者能夠及時向西方詩歌傳統(tǒng)汲取營養(yǎng),很快形成自由詩派、格律詩派、象征詩派等,經過20世紀中葉的停滯,80年代“朦朧詩”又接續(xù)了40年代的現(xiàn)代主義詩歌傳統(tǒng),隨后元詩意識高漲,新的詩觀與詩歌實驗層出不窮,不免泥沙俱下,詩與非詩爭論不休。當代詩歌向非詩疆域的拓展與語言觀的轉變息息相關,現(xiàn)代西方語言學思想以及哲學社會科學領域的語言學轉向,影響了中國詩人對詩歌語言的態(tài)度,漸漸從語言工具論轉向語言本體論,盡管其中有很多的誤讀和轉向的不徹底,但是帶來了詩歌寫作與審美上的巨大變化?!霸姷秸Z言為止”“拒絕隱喻”等,是從語言本體論上對詩歌提出的命題,可見出什么是詩、什么是非詩或偽詩的觀念上的革新。自此,“語言”真正進入詩與非詩論爭的視野,其他皆為詩學外圍的觀念之爭。只可惜當代詩歌在“語言”上又發(fā)生了誤讀,既形成口語與書面語的對立,又形成所謂的純正漢語與歐化漢語的對立,“從照搬外國自由體到自由體的散文化,造成初期白話詩的漢語靈性的喪失和先天性蒼白,給新詩留下了難治之癥。二三十年代,當新詩趨向藝術化的時候,仍然出現(xiàn)歐化詩的現(xiàn)象直至現(xiàn)在還存在著這種詩的非母語方式和非詩化傾向”21。這一論述仍然在語言工具論范疇,而在語言本體論視野中,不論是怎樣的語言成分,只要不是去蔽的本真語言,都是非詩。詩歌是純粹的語言,純粹的語言是“獨自與自身說”,“作詩意謂:跟隨著道說,也即跟隨著道說那孤寂的精神向詩人說出的悅耳之聲。在成為表達(Aussprechen)意義上的道說之前,在極漫長的時間內,作詩只不過是一種傾聽”22。本體論上的語言本性就是詩,詩歌是詩人接近語言本性的方式。所以,普通的口語、書面語、古典漢語、歐化漢語等,在不能“道說”的情況,均為非詩,反之,則皆可成詩。

        問題是原始性的語言即詩的狀態(tài)已不再可能,詩歌僅僅是它的影子,相比于普通語言,詩性語言會呈現(xiàn)怎樣的總體面貌?布魯克斯說“詩的語言就是悖論的語言”23,這個說法也源自海德格爾:“科學家的真理要求一種肅清任何悖論痕跡的語言;顯然,詩人表明真理只能依靠悖論?!?4實際上對詩性語言的考察已有很多角度,比如突顯能指優(yōu)勢的詩性功能、語言與意義同出的再度符號化,還有詩歌的空間語法與張力論等25。那么,詩與非詩的界限問題就包含了兩個不同的部分,一個是語言的詩性問題,主要體現(xiàn)為語言的功能狀態(tài);一個是具體詩歌里的詩性語言的純與不純問題。詩性語言不會固化,一種詩性語言被言說出來后會漸漸失效,因而通向詩性的語言永遠在途中,當一首詩中語言的詩性功能占主導時,傾向于是詩,反之,傾向于非詩。歷史上有很多的非詩因素最后都過渡為詩,而原為詩的因素如格律卻漸漸成了非詩因素,可見詩與非詩的界限是流動性的,我們在新詩中對非詩因素的判定,依據(jù)的也只能是語言本身。詩性或詩意不是詩歌的特權,它在所有語言形態(tài)的作品中,也不是所有的詩歌都富有詩性,所以才有非詩之說。詩性在符號學上的表征是自指性,詩歌中語言的自指性程度也就成了詩性強弱的反映,“當符指過程側重于信息本身時,符號出現(xiàn)了較強的‘詩性’,即藝術性”26。從另一個角度看,自指性使符號的所指回歸自身,形成符號世界與符號外的世界之差別,從而有可能使符號世界變成審美對象。從原先的符號關系來看,詩歌是一種能指優(yōu)勢的語言作品。但是,能指與所指不可能真的分離,自指性符號不是恢復原先所指,就是產生新的所指,詩之所以是詩,屬于后一種情況,此之謂“詩歌是對事物的重新命名”,實質上是再度符號化,可用羅蘭·巴爾特的“含蓄意指系統(tǒng)”來解釋。古典詩學中的“意象”“意境”“境界”等都是以“意在言外”為前提,即以詩性語言層面的再度符號化為前提,因為所謂“意在言外”,指的是原先所指失效,形成能指優(yōu)勢,進而形成新的能指與所指關系。

        就具體一首詩而言,它是個整體,一首好詩之整體必然呈現(xiàn)強自指性狀態(tài),但是詩中各個成分卻不一定,它們之間形成結構性張力,齊心協(xié)力地朝這個目標奮進。這是新批評“肌理”說所看到的,也符合雅各布森的觀點,語言具有較強的詩性功能并不意味著其他功能的消失,詩歌作為一個自我指涉的有機結構體,必然包含非詩功能的部分,詩與非詩相反相成,詩性功能的整體主導性才是詩歌的本質所在。蘭色姆把詩比作房子,“一首詩有一個邏輯的架構(Structure),有它的各部的肌質(Texture)……我住的房子的墻,顯然是屬于架構的……涂抹的東西,糊的紙,掛的畫幔,都是肌質部分,在邏輯上這些東西是和架構無關的”27。但是所有部分都是在有機地相互聯(lián)系、相互作用著,都在積極地朝向詩的房子一起努力,所以布魯姆說:“一首統(tǒng)一和諧的詩歌中,詩人已經同他的體驗‘達到和諧一致’。這首詩不只是歸結在一種邏輯的結論里。詩的結論是由于各種張力作用的結果,這種張力則由命題(Propasitions)、隱喻、象征等各種手段建立起來的。”28詩就是一個待完成的自我指涉姿態(tài),這個姿態(tài)通過各種語言形式的突顯,形成一個張力空間,等待一個新的意義世界的入駐,“詩最初和最終的目標就是完成其自我實現(xiàn),將過程實現(xiàn)化,或創(chuàng)造一個完整世界,而不是提供一個經驗世界的文字指涉或相關信息。正如一個人匆匆結束游戲就如同沒玩一樣,當一首詩被變成外在指涉的修辭存在時,它也就喪失了它存在最根本的最重要的意義”29。

        由此,真正與詩對立的非詩因素便顯現(xiàn)了,此即一切妨礙形成詩歌整體自指性或能指優(yōu)勢的因素,比如無法語象化的格律形式及其他固定模式,于整體自指性無益的口水詩、以現(xiàn)實為摹本的介入詩語言,有能指優(yōu)勢而最后不能完成再度符號化的無所指涉的“純詩”語言、機器造詩的語言等,而總體上,把語言當工具,或利用語言暴力的寫作,都屬于非詩的傾向。在詩歌內部的藝術自律原則中,相對于過去詩歌傳統(tǒng)而言的非詩因素,都有合法化的空間,否則,連同一切詩與非詩的因素,都有可能失效。

        【注釋】

        ①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第一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第17頁。

        ②朱安群、杜華平、葉樹發(fā)譯注:《黃庭堅詩文選譯》,鳳凰出版社,2011,第33頁。

        ③陳建軍、馮思純編訂:《廢名講詩》,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第382頁。

        ④廢名、朱英誕:《新詩講稿》,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第7頁。

        ⑤李心釋:《語象與意象:詩歌的符號學闡釋分野》,《文藝理論研究》2014年第3期。

        ⑥1730奚密:《現(xiàn)代漢詩——一九一七年以來的理論與實踐》,奚密、宋炳輝譯,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8,第7、109、29頁。

        ⑦錢理群、溫儒敏、吳福輝:《中國現(xiàn)代文學三十年》,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第99頁。

        ⑧朱自清:《新詩的進步》,載《朱自清全集》第2卷,江蘇教育出版社,1996,第319頁。

        ⑨廢名:《新詩問答》,載《論新詩及其他》,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第211-212頁。

        ⑩田曉菲:《20世紀中國詩歌的重新發(fā)明》,載《留白:寫在〈秋水堂論金瓶梅〉之后》,天津人民出版社,2006,第116頁。

        11葉維廉:《中國詩學》,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6,第268頁。

        12朱自清:《新詩雜話》,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84,第9頁。

        13趙毅衡:《禮教下延之后——中國文化批判諸問題》,上海文藝出版社,2001,第81頁。

        1418洪子誠:《中國當代文學史》,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第294、306頁。

        15舒婷:《舒婷的詩》,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第43頁。

        16洪子誠主編:《中國當代文學史·史料選:1945—1999》(下),長江文藝出版社,2002,第617頁。

        19錢鍾書:《管錐編·周易正義·二乾》第一冊,中華書局,2005,第12頁。

        20郭紹虞:《江邊》,載《中國新文學大系1927—1937:詩集》,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85,第34頁。

        2125姜耕玉:《漢語智慧:新詩形式批評》,東南大學出版社,2005,第161、13頁。

        2224海德格爾:《在通向語言的途中》,孫周興譯,商務印書館,2010,第70、24頁。

        23布魯克斯:《精致的甕:詩歌結構研究》,郭乙瑤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第5頁。

        26李心釋:《聚合、等值與張力:詩歌的空間語法》,《甘肅社會科學》2017年第5期。

        27趙毅衡:《文學符號學》,中國文聯(lián)出版公司,1990,第49頁。

        2829趙毅衡編選:《“新批評”文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第97、200頁。

        (李心釋,西南大學文學院、西南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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