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暢 陳道光 鄒思平 吳暉 何鴻鳴 楊瑜
彌漫大B 細胞淋巴瘤(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DLBCL)在發(fā)達國家占所有成人非霍奇金淋巴瘤的25%~35%[1],在發(fā)展中國家占比更高[2]。DLBCL 在一線R-CHOP(利妥昔單抗、環(huán)磷酰胺、多柔比星/表柔比星、長春新堿、潑尼松)方案治療后,仍有40%的患者治療失敗[2~4]??蛇x的挽救化療方案包括DHAP 方案、ICE(異環(huán)磷酰胺、卡鉑、依托泊苷)方案、GDP(吉西他濱、順鉑、地塞米松)方案等,但目前沒有可靠的證據(jù)證明其中任何一種治療方案具有絕對優(yōu)勢。本研究回顧性分析在我院接受DHAP 挽救化療方案的復發(fā)和難治性彌漫大B 細胞淋巴瘤(R/R DLBCL)57 例患者的臨床資料,以評價該方案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為臨床工作提供參考。
1.1 一般資料 篩選2013年3月~2018年2月在我院接受DHAP 挽救化療方案的R/R DLBCL 患者。特殊類型的DLBCL(如EBV 陽性彌漫大B 細胞淋巴瘤等)排除在外。所有病例均由兩名病理科醫(yī)生根據(jù)《世衛(wèi)組織淋巴造血系統(tǒng)腫瘤分類標準(WHO 2017 版)》進行確認。本研究得到我院倫理委員會的批準,由于采用既往已有的病例資料分析并保證了患者身份的匿名性,我院倫理委員會豁免受試者的書面知情同意。該研究從醫(yī)院電子病歷系統(tǒng)獲得受試者的臨床、實驗室及部分隨訪數(shù)據(jù),通過電話聯(lián)系患者或其親屬收集另一部分隨訪數(shù)據(jù)并獲得口頭知情同意。
1.2 方法
1.2.1 化療方案 DHAP:地塞米松40mg 靜脈滴注d1~4,順鉑100mg/m2靜脈滴注(超過3h)d1,阿糖胞苷2g/m2q12h 靜脈滴注(超過3h)d2。該方案3~4 周為1 個周期?;熐坝枰灶A防性止吐,化療期間予質(zhì)子泵抑制劑抑酸等治療。中性粒細胞減少達Ⅱ度或以上,可給予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Granulocyte colony stimulating factor,G-CSF)治療;若第1 周期出現(xiàn)Ⅳ度粒細胞缺乏或合并相關(guān)感染,下一周期起可預防性使用G-CSF。
1.2.2 復發(fā)及難治定義 本研究納入的難治DLBCL定義為一線利妥昔單抗聯(lián)合化療(R-chemo)后未能達到完全緩解(Complete remission,CR),或化療結(jié)束后CR 持續(xù)時間少于3 個月。早期復發(fā)定義為持續(xù)3 個月以上的CR,但持續(xù)不到1年。遲發(fā)性復發(fā)包括持續(xù)1年或更長時間的CR 后復發(fā)。
2.3.1 單因素分析 57 例R/R DLBCL 患者的中位PFS 為4.3(95%CI:3.725~4.875)個月,中位OS 為12.6(95%CI:6.962~18.238)個月。不同結(jié)外病灶數(shù)患者的PFS(5.5 vs 3.2 個月)、不同結(jié)外病灶數(shù)患者的OS(16.7 vs 7.1 個月)、不同Ann Arbor 分期患者的OS(44.1 vs 10.2 個月)、不同ECOG 評分患者的OS(17.6 vs 8.3 個月)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1年總生存率為49.1%,2年總生存率為28.9%,生存曲線見圖1。PFS 單因素分析結(jié)果提示,結(jié)外病灶數(shù)是PFS 的影響因素(P=0.002),見表2。OS 單因素分析結(jié)果提示,ECOG 評分、Ann Arbor 分期、結(jié)外病灶數(shù)是OS 的影響因素(P=0.006,<0.001,0.003),見表2。
1.3 分期及療效評價 根據(jù)Ann Arbor 分期標準確定分期。每2 個化療周期后進行影像學檢查,采用Lugano2014 評價標準判斷淋巴瘤的治療效果,分為CR、部分緩解(Partial remission,PR)、疾病穩(wěn)定(Stable disease,SD)和疾病進展(Disease progression,PD)。客觀緩解率(Objective response rate,ORR)為CR 和PR 患者的比例。
1.4 不良反應評價 采用2017 美國衛(wèi)生及公共服務部常見不良事件通用術(shù)語評價標準(Common Terminology Criteria for Adverse Events,CTCAE)5.0版評價不良反應。
約1/3 的DLBCL 患者在一線R-chemo 治療后出現(xiàn)治療失敗[5],若挽救治療無效則通常預后不良。SCHOLAR-1[6]作為國際大規(guī)模的研究回顧性分析了R/R DLBCL 患者的ORR 和OS。結(jié)果顯示,ORR為26%(CR 占7%),中位OS 為6.3 個月。一項研究[7]招募了57 例復發(fā)或難治性、接受三線治療的淋巴瘤患者(17 例霍奇金淋巴瘤、26 例侵襲性非霍奇金淋巴瘤和14 例惰性非霍奇金淋巴瘤),ORR 僅為32%。另一項研究[8]招募了73 例R/R DLBCL或原發(fā)性縱隔B 細胞淋巴瘤(PMBCL)患者進行了二線挽救化療方案(采用ESHAP、ICE 和mini-BEAM 等),結(jié)果顯示ORR 為14%,僅1 例患者達到CR。一項對24 例接受三線治療的R/R DLBCL患者的臨床資料進行回顧性分析發(fā)現(xiàn),CR 或PR 的患者中位OS 為10 個月,無反應患者的中位OS 僅為4 個月[9]。
1.6 統(tǒng)計學方法 使用SPSS 26.0 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使用卡方檢驗或Fisher 精確檢驗比較不同療效的患者特征。通過Kaplan-Meier 方法生成單變量分析和生存曲線,并使用對數(shù)秩檢驗進行比較。使用Cox 比例風險模型進行單因素及多因素分析。P<0.05 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10)在完成加熱環(huán)節(jié)時,連接配件的2個熔融觀察柱都會升起。任一個觀察柱沒有升起,焊接都是不理想的,應切割下來并替換。
2.2 短期療效評價 57 例患者采用DHAP 方案治療,化療1~8 個周期后,CR 10 例(17.5%),PR 25 例(43.9%),SD 5 例(8.8%),PD 17 例(29.8%),ORR 為61.4%。4 例CR 或PR 的患者進一步行自體外周血干細胞移植支持下的大劑量化療(High dose chemotherapy/Autoloug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HDC/ASCT),其中3 例獲得長期生存。不同年齡、性別、ECOG評分、Ann Arbor 分期、結(jié)外病灶數(shù)的患者短期療效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是否合并LDH 升高、B 癥狀及聯(lián)合使用利妥昔單抗對療效也無顯著性影響(P>0.05);而細胞來源為GCB 亞型的患者短期療效優(yōu)于非GCB 亞型的患者(P=0.022)。見表1。
2.3 預后分析
可那時的李莉不這么認為,她覺得她和許峰的相戀,是互相驚艷了時光,他看見她,心如止水;她看見他,如見繁華。
2.3.2 多因素分析 多因素分析結(jié)果顯示,Ann Arbor 分期Ⅲ~Ⅳ期是OS 的獨立影響因素(P=0.005),見表3。
謝洛夫的父母具備相當高的藝術(shù)修養(yǎng),這促成了他謙虛審慎、內(nèi)斂自律的個性特征。而早年接觸歐洲古典大師畫風的經(jīng)歷又拓展了謝洛夫的藝術(shù)視野。這樣的心理結(jié)構(gòu)和藝術(shù)經(jīng)歷反映到個人創(chuàng)作上,就表現(xiàn)為謝洛夫尊重傳統(tǒng)而又開闊包容,反對成規(guī)卻能謹慎求變的特點。謝洛夫的藝術(shù)是對傳統(tǒng)與創(chuàng)新的有機結(jié)合,他既是一名偉大的改革者、領(lǐng)頭人,也是聯(lián)結(jié)俄國繪畫兩大重要時期的關(guān)鍵人物。甚至有人夸張地認為,俄國藝術(shù)自19世紀80年代至20世紀10年代的近30年間的發(fā)展,就是謝洛夫從《少女和桃子》(1887年,圖2)至《魯賓斯坦像》(1910年)的創(chuàng)作歷程。
履約過程中如發(fā)生爭執(zhí),解決途徑有仲裁和司法管轄。當事人選擇仲裁一定要在協(xié)議中事先約定仲裁的意思表示,明確仲裁機構(gòu)及仲裁的事項,否則仲裁條款無效。如事后不能達成有效的仲裁協(xié)議則不能仲裁。
如果化療敏感,大多數(shù)患者在挽救治療后進行HDC/ASCT 通??扇〉幂^好療效[10]。臨床上,挽救治療通常選擇與一線方案無交叉耐藥的方案,但HDC/ASCT 之前究竟何種化療最有效尚未達成共識[11]。DHAP±R 是臨床可選的方案之一。Velasquez 等[12]報道90 例復發(fā)性非霍奇金淋巴瘤患者的 ORR 為58%,CR 率為31%。PARMA 研究作為迄今為止最大的DHAP 試驗招募了204 例患者,發(fā)現(xiàn)ORR 為59%,CR 率為25%[10]。但它僅限于年齡<60 歲的患者,并且大多數(shù)病例(87%)是首次復發(fā)。國內(nèi)李宇紅等[13]報道,采用DHAP 方案治療27 例復發(fā)難治性非霍奇金淋巴瘤的ORR為44.4%,中位OS 為8.3 個月,中位PFS 為4.8 個月。魯明騫等[14]回顧性分析DHAP 方案治療復發(fā)難治性非霍奇金淋巴瘤的ORR 為50%。Olivieri等[15]報道79 例復發(fā)性非霍奇金淋巴瘤患者的ORR 為80%,CR 率為30%。該ORR 是DHAP 報告的最高值,但入組患者的中位年齡僅為49 歲。NCCTG(North Central Cancer Treatment Group)的一項Ⅱ期試驗[16]報道復發(fā)性非霍奇金淋巴瘤的患者接受DHAP 方案挽救化療中位進展時間(Time to progression,TTP)為10.3 個月,中位無事件生存期(Eventfree survival,EFS)為5.3 個月,中位OS 為30.5 個月。本研究中患者也取得了近似結(jié)果(ORR 61.4%,中 位PFS 4.3 個月,中 位OS 12.6 個月)。CORAL 研究比較了R-ICE 和R-DHAP 方案治療R/R DLBCL,結(jié)果顯示其總ORR 分別為63%和64%,4年OS 率分別為43%和51%[16]。臨床實踐中,DHAP 和ICE、ESHAP(依托泊苷、甲強龍、阿糖胞苷、順鉑)、GDP 等都是可選擇的挽救化療方案。
表1 不同臨床特征及R/R DLBCL 患者短期療效比較[n(%)]
圖1 57 例R/R DLBCL 患者的Kaplan-Meier 生存曲線
表2 57 例R/R DLBCL 患者PFS 和OS 的單因素分析
表3 57 例R/R DLBCL 患者OS 的多因素分析
1.5 隨訪 對所有符合研究標準的患者或其家屬進行電話隨訪,最后一次隨訪時間為2021年3月。共5 例患者失訪(隨訪率91.2%),中位隨訪時間為39.0個月(1.1~53.2個月)。無進展生存期(Progression free survival,PFS)定義為R/R DLBCL 患者從接受DHAP 治療開始,到DLBCL 進展或患者因為任何原因死亡的時間間隔。總生存時間(Overall survival,OS)定義為R/R DLBCL 患者從接受DHAP 治療開始,至因任何原因引起死亡或最終隨訪的時間間隔。
阿里往日的發(fā)呆改成了坐在電腦前看媽媽的照片。他經(jīng)常看很多遍,每次看都會笑。有時去到羅四強的發(fā)廊,也會一個人坐在那里呵呵地笑上兩聲。羅四強問:”阿里,笑什么呀?”
2.4 安全性分析 52 例(91.2%)患者發(fā)生不良反應。根據(jù)CTCAE 評價標準,主要不良反應為骨髓抑制48 例(84.2%),具體表現(xiàn)為白細胞和血小板減少,34例(59.6%)出現(xiàn)Ⅲ~Ⅳ度白細胞減少,46 例(80.7%)出現(xiàn)Ⅲ~Ⅳ度血小板減少。6 例(10.5%)患者出現(xiàn)中性粒細胞減少合并發(fā)熱。7 例(12.3%)患者出現(xiàn)肺部炎癥,其中5 例考慮與感染有關(guān),2 例考慮藥物性肺炎可能性大。
2.1 一般資料 57 例患者中,男27 例,女30 例,中位年齡57 歲(18~77 歲)。Ann Arbor 分期Ⅰ期1 例,Ⅱ期23 例,Ⅲ期7 例,Ⅳ期26 例。美國東部腫瘤協(xié)作組(Eastern Cooperative Oncology Group,ECOG)評分0~1 分者占86.0%(49/57)。結(jié)外病灶在1 個以內(nèi)42 例(73.7%),2 個及以上15 例(26.3%)。41例(71.9%)患者在開始治療時乳酸脫氫酶(Lactate dehydrogenase,LDH)升高,13 例(22.8%)患者在開始治療時合并B 癥狀(發(fā)熱、消瘦、盜汗)。26 例(45.6%)在采用DHAP 方案治療時聯(lián)用了利妥昔單抗。根據(jù)HANS 分類法分為生發(fā)中心B 細胞來源(GCB)亞型29 例(50.9%)及非GCB 亞型28 例(49.1%)。所有患者既往均接受1~3 種化療方案。其中6 例患者脾受累,8 例患者有巨大腫塊(直徑>7cm)。所有患者均接受R-chemo 方案作為一線治療方案,其中R-CHOP 方案44 例,R-EPOCH(利妥昔單抗、依托泊苷、長春新堿、多柔比星、環(huán)磷酰胺、潑尼松)方案12 例,R-GemOx(利妥昔單抗、吉西他濱、奧沙利鉑)方案1 例。二、三線治療方案包括ICE、DICE(地塞米松、異環(huán)磷酰胺、順鉑、依托泊苷)、GemOx、GDP 等。
Hoerr 等[17]的回顧性研究表明,侵襲性非霍奇金淋巴瘤患者如果在HDC/ASCT 前接受利妥昔單抗,則在HDC/ASCT 后具有更好的OS。本研究中,26 例(45.6%)患者在采用DHAP 方案治療時聯(lián)用利妥昔單抗,但并未獲得更好的OS,可能與本中心接受HDC/ASCT 的患者數(shù)較少有關(guān)。臨床實踐中,挽救化療是否聯(lián)用利妥昔單抗由臨床醫(yī)師根據(jù)一線利妥昔單抗治療效果、距離一線化療的間隔時間、患者身體情況及經(jīng)濟條件等多種因素決定。本研 究 中10 例CR(17.5%),25 例PR(43.9%),其 中11.4%(4/35)的患者接受了HDC/ASCT,并且其中3例獲得良好的預后。能耐受DHAP 方案化療的患者通常有條件進行HDC/ASCT,與國內(nèi)外研究報道相比,本研究中接受HDC/ASCT 的患者較少,可能與年代以及當?shù)鼐用竦纳钏接嘘P(guān)。
對于災后政府的工作,68%表示看到政府部門做到及時疏通排水管道,20%表示有豎立危險警示牌提示人群車輛注意出行安全,16%獲得過災后補助,21%認為政府做了相關(guān)知識的科普宣傳,僅有18%表示不知道政府所為。因而,54%表示滿意政府工作,這一人群主要集中在教育程度較高的工人和個體工商戶或自由職業(yè)者;36%表示不滿意政府工作,認為政府沒有做到災后的及時補助,或者是補助力度太小,根本無法與所受損失相比。由此可見,政府的工作獲得了大多數(shù)市民的認可,但對居民的補助力度應因損失程度的增大而有所強化。有8%的居民表示愿意清空或移走底層物品,甚至搬遷至他處。
DHAP 與其他的挽救化療方案一樣,不良反應較重,包括骨髓抑制、腎功能不全、感染及消化道反應等。本研究有Ⅲ~Ⅳ度白細胞減少(59.6%)和血小板減少(80.7%),這與相關(guān)研究[16,18]中報道的不良事件一致。10.5%的患者(6/57)發(fā)生中性粒細胞減少合并發(fā)熱,這與既往報道[19]的DHAP 方案的10%相似,高于RICE 方案的7.5%[20]。
單因素分析發(fā)現(xiàn)患者的結(jié)外病灶數(shù)是PFS 的影響因素,ECOG 評分、Ann Arbor 分期、結(jié)外病灶數(shù)是OS 的影響因素。而年齡、LDH 水平、B 癥狀等則不是PFS 或OS 的影響因素,分析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樣本量較少對結(jié)果產(chǎn)生偏差。多因素分析提示Ann Arbor 分期Ⅲ~Ⅳ期是OS 的獨立影響因素,這可能由于病變較為局限的患者腫瘤負荷較輕,對器官功能影響較小,通常能耐受更多線的治療。
R/R DLBCL 患者從療效出發(fā)或許應考慮新的治療方法,如ADC 藥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s)、CAR-T 療法等,但在經(jīng)濟及條件有限的地區(qū),挽救化療后進行HDC/ASCT 仍是主要選擇之一。本研究肯定了DHAP 方案挽救治療R/R DLBCL 的有效性及安全性,但該方案存在緩解期短、有效率較低、副反應較重等缺點。
由于尚未完全闡明DLBCL 復發(fā)的生物學原理,因此研究R/R DLBCL 的預后缺乏更具有決定性的生物標記物。期待對腫瘤分子特征有更加深入的研究以為DLBCL 的治療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