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勛平,杜春曉,胡士珍
(1.銅陵學院 工商管理學院,安徽 銅陵 244000;2.銅陵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安徽 銅陵 244000;3.池州市貴池區(qū)涓橋鎮(zhèn)人民政府,安徽 池州 247104)
精準扶貧實現(xiàn)了我國扶貧從“大水漫灌”模式到“滴灌式”的轉變,助力我國脫貧攻堅戰(zhàn)取得了全面勝利,幫助9 899萬農(nóng)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832個貧困縣全部摘帽,12.8萬個貧困村全部出列[1],歷史性地解決了困擾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絕對貧困問題,貧困治理的重點和難點從顯性的絕對貧困轉向更加隱蔽的相對貧困。因此,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和2020年中央一號文件都提出要建立解決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事實上,在貧困類型轉型的過渡時期,首先要了解精準扶貧效果,識別影響精準扶貧效果的因素,為總結精準扶貧的寶貴經(jīng)驗提供現(xiàn)實依據(jù)。從實踐層面來看,貧困縣、貧困村是精準扶貧最直接的受益者,更是檢視扶貧成效的重要窗口,而貧困村作為最小的基層行政單元,被幫扶過程中涉及精準扶貧的“全流程”措施[2],因此,評估貧困村脫貧人口的扶貧效果對檢驗精準扶貧成效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扶貧效果的評估一直是貧困研究領域的重點和難點[2],精準扶貧效果評估自然也不例外。近年來,精準扶貧問題成為學界關注的焦點,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一是精準扶貧政策實施及其執(zhí)行偏差的研究。精準扶貧政策實施方面,部分學者基于過程理論模型,結合相關區(qū)域政策執(zhí)行情況,構建了包含理想化政策等四要素在內(nèi)的精準扶貧政策分析框架,質性分析了精準扶貧政策的實施效果[3];也有文獻采用委托—代理理論和公共選擇理論展開分析,就執(zhí)行效果的影響因素、產(chǎn)生原因進行了深度探討,并提出了改進精準扶貧政策執(zhí)行效果的政策建議[4]?;谝酝墨I和我國精準扶貧結果來看,精準扶貧政策總體而言是精確的[5]。但是,精準扶貧實踐中,可能存在識別不精準、扶貧資源集中投放及精英俘獲導致的不公,從而加大了脫貧的難度,甚至會產(chǎn)生一些社會問題,從政策執(zhí)行過程理論來看,作為政策執(zhí)行的精準扶貧在某些方面(如政策價值定位、政策執(zhí)行權能配置、政策目標群體靶向等)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或不精準現(xiàn)象[6]。二是精準扶貧存在問題與路徑的研究。部分學者以民族地區(qū)教育精準扶貧為例,指出了精準扶貧存在的核心問題,包括教育精準扶貧的側重點不夠突出、不夠精準精細導致的教育資源配置失衡、教育精準扶貧的目標呈現(xiàn)趨同化和功利化等[7];部分學者以廣州市為例,指出“不精準”是該市扶貧存在的最大問題,具體表現(xiàn)為:城市貧困識別精準度不夠、城市扶貧政策不夠合理、城市扶貧管理不夠系統(tǒng)、扶貧考核監(jiān)督體系不夠健全[8]。為此,有必要優(yōu)化“五個一批”扶貧工程,從發(fā)展生產(chǎn)脫貧等五個方面設計精準扶貧的路徑。同時,針對諸如民族地區(qū)等特定對象,開展基礎設施扶貧、社會資本扶貧、金融資本扶貧和專門性扶貧工作十分必要[9]。三是精準扶貧評價問題的研究。在評價方法上,運用改進粗糙集和層次分析法組合賦權方法,構建了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模型[10];在評價對象上,研究主要側重于精準扶貧政策的效果評估,張全紅等基于收入、消費、生活改善和外出務工等維度,采用斷點回歸模型,就精準評估政策效果實施評估[11];方瑩等基于普惠金融視角,運用GMM模型,結合我國31個省市、自治區(qū)11年的面板數(shù)據(jù),實證研究了普惠金融視角下精準扶貧政策效果[12];楊均華等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雙重差分法和回歸分解法,探討了退耕還林工程的精準扶貧效果[13];邢伯倫等通過問卷調查和入戶訪談涼山彝族自治州鄉(xiāng)村的101戶建檔立卡貧困戶,基于滿意度視角,運用有序Logistic回歸模型分析了精準扶貧滿意度和影響因素[14]。
綜上,既有文獻在精準扶貧實踐與政策、精準扶貧存在問題及優(yōu)化、精準扶貧評價問題等方面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但是,可能存在以下問題:在精準扶貧政策執(zhí)行方面?zhèn)戎赜谫|性研究,即便是關于該問題的量化分析,也多關注精準扶貧政策的評價與分析,研究多從不同角度聚焦精準扶貧政策的效果評估及一般測度,即便有文獻涉及從脫貧人口視角實施精準扶貧總體效果評價,但探討影響精準扶貧效果關鍵因素的文獻較為少見。鑒于此,以安徽省國家級貧困縣X縣為研究對象,借鑒我國脫貧攻堅第三方評估體例,構建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體系,運用熵權TOPSIS模型及障礙度模型,評估安徽省X縣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并運用障礙度模型識別其影響因素,為完善后期相對貧困治理政策、鞏固脫貧攻堅成果舉措、提高脫貧人口的可持續(xù)生計能力給出了思路和方法。
立足安徽省,選擇X縣作為研究對象,該縣是原國家級貧困縣。為了提高研究的代表性,綜合考慮地理位置、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現(xiàn)狀、生活水平、人口數(shù)量等方面的特征,選擇6個具有代表性的村莊,作為調查區(qū)域,并選擇部分村民作為重點訪談對象,據(jù)此評估安徽省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并診斷影響精準扶貧效果的關鍵因素。
借鑒我國脫貧攻堅第三方評估體例[15],從五個方面設計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體系,并按照效果的顯著程度對各指標進行賦分,相關內(nèi)容及評分標準見表1。
表1 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體系
為了保證樣本的代表性和有效性,綜合考慮X縣的地理區(qū)位等因素,選擇A、B、C、D、E、F共6個村莊進行調研,基本做到覆蓋X縣東南西北各個方位,且每個村莊的具體調查人數(shù)與村莊人口基本成正比例,調查共收回問卷1 302份,分別回收有效問卷315份、229份、163份、219份、109份和203份,綜合有效回收率為95.08%。同時,根據(jù)研究需要,運用半結構化訪談的方式對部分脫貧人口進行了訪談。首先,基于信度、效度兩個指標,檢驗問卷調查的有效性,結果發(fā)現(xiàn),克朗巴哈系數(shù)均超過0.83,KMO值超過了0.80;從Bartlett球形檢驗來看,P值小于0.01。很顯然,調查問卷呈現(xiàn)較高的信度和良好的效度,進而表明調查資料能夠反映脫貧人口實際情況,具有較好的代表性。
從性別、年齡和教育程度對被調查脫貧人口進行特征描述,詳見表2。
表2 被調查脫貧人口的基本特征描述
具體調查過程中,既考慮了X縣脫貧人口的代表性,又結合區(qū)域差異,盡量使樣本能夠較好地反映X縣在經(jīng)濟、社會等方面的特征,例如:脫貧人口的性別比例、年齡覆蓋比例、受教育年限等,基于科學性和可靠性原則,在搜集整理問卷和訪談資料的基礎上,獲取上述樣本數(shù)據(jù),保證評估數(shù)據(jù)的真實性、可信性和合理性。
TOPSIS法是較為常見且成熟的決策方法,全稱為Technique for Order Preferenceby Similarity to Ideal Solution,意思就是“逼近理想解排序法”,多適用于有限方案、多目標問題的評價、決策與優(yōu)化,通常情況,多以距離來衡量評價標準的選擇[16]。具體操作中,首先應對研究對象(或目標空間)中的某一測度(或評價)進行界定,進而就目標逼近或偏離正理想解、負理想解的程度實施計算,所得結果即可作為研判評價(或評估)目標好壞/優(yōu)劣的依據(jù)。和一般TOPSIS方法相比,借助熵權法,構建熵權TOPSIS模型,更有助于提高評價結果的準確性、科學性[17]。具體求解步驟如下:
其二,求解第i個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的熵權wi(詳細的求解步驟參見文獻[18]),進而結合熵權和標準化矩陣,可以運算得到加權規(guī)范化矩陣Y=Wi·[rij]m×n。
其三,求解正、負理想解。通常,將各個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值Y分別降序排列,將最大的指標值記為Y+,稱為最優(yōu)方案,即正理想解;將最小的指標值記為Y-,稱為最劣方案,即負理想解。具體求解思路和方法見公式(1)(2)。
(1)
(2)
其中,yij為第j個村莊第i個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進行加權后的規(guī)范化數(shù)值。
其四,求解貼近度。計算公式如(3)(4)(5)所示。
(3)
(4)
(5)
表3 精準扶貧效果顯著程度判定標準
立足精準扶貧效果評估結果,進一步診斷精準扶貧效果的影響因素,識別影響精準扶貧效果的關鍵因素,以便有針對性地調整后扶貧時代的相對貧困扶貧政策、幫扶措施、幫扶責任人、實施過程以及工作細節(jié)等內(nèi)容,為進一步鞏固精準扶貧效果和促進鄉(xiāng)村振興提供決策思路和方法依據(jù)。
通過引入Fi、Ii和Oi三個基本變量,其中,F(xiàn)i被稱為因子貢獻度,表示單個指標對總指標的貢獻,即:單個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對整個精準扶貧效果的貢獻,具體運算中常用各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的權重wi代替;Ii被稱為指標偏離度,表示單個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真值與最佳扶貧效果間的偏差,具體運算中通常用1與各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標準化值Ri的差代替,即Ii=1-Ri;Oi被稱為障礙度,用以說明各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對整個精準扶貧效果的影響強度。障礙度的具體運算見公式(6)。
(6)
進一步整理6個被評估村莊關于精準扶貧效果的調查數(shù)據(jù)和訪談資料,B村莊的6個指標簡單算術平均值最高,為4.752,D村莊的最低,為4.287,A、B、C、F村莊分別為4.325、4.712、4.497和4.512。從單項指標來看,其最大/最小值及對應的村莊見表4。
表4 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各評估指標的最大/最小值
計算樣本標準差發(fā)現(xiàn),D村莊脫貧人口對精準扶貧效果的標準差最大,為0.245,表明該村莊精準扶貧效果的波動幅度最大;其次是A村莊的0.185、B村莊的0.206、C村莊的0.233、E村莊的0.140,F(xiàn)村莊標準差最小,為0.138。顯然,不能依照上述計算結果簡單地研判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顯著與否。因此,有必要進一步深入評價和分析安徽X縣6個村莊精準扶貧效果。
結合調查整理資料,構建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評估指標加權矩陣,并根據(jù)公式(1)(2)確定各指標的正、負理想解(見表5)。
表5 經(jīng)過規(guī)范化處理的精準扶貧效果評估矩陣及各指標正、負理想解
從表5可以發(fā)現(xiàn),6個正理想解中,B村莊占了3個,E村莊占了2個,A村莊占了1個,表明B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非常顯著,而C村莊認為幫扶單位的效果顯著,D村莊認為駐村工作隊的效果一般,F(xiàn)村莊則認為幫扶措施效果顯著。由此可見,6個村莊在精準扶貧方面,均存在可以借鑒的經(jīng)驗及相互學習的地方,為X縣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和推進鄉(xiāng)村振興提供了現(xiàn)實依據(jù)。
運用公式(3)~(5),可以得到6個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指數(shù)及其實際效果與正、負理想解的貼近度(見表6)。
表6 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評估及貼近度分析
由表4和表6可知,E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最顯著,為0.1771,貼近度為0.8238,B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位列第二,為0.1762,貼近度為0.8028,兩個村莊的扶貧效果均為優(yōu)秀狀態(tài);F村莊和C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指數(shù)分別為0.1675和0.1649,貼近度分別為0.6254和0.6076,扶貧效果等級均為良好;A村莊和D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指數(shù)較低,分別為0.1581和0.1563,貼近度分別為0.4260和0.3541,扶貧效果不太顯著,等級為一般??梢姡不帐縣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存在一定差異,為后期制定差異化的鄉(xiāng)村振興措施提供了依據(jù)。
基于安徽省X縣脫貧人口對精準扶貧效果評估結果,探討各指標對精準扶貧效果的影響大小,對影響安徽省X縣脫貧人口精準扶貧效果的關鍵因素進行診斷,并按照障礙度大小對指標進行排序,具體結果見表7。
從表7來看,對精準扶貧政策是否滿意(X4)是影響安徽省X縣精準扶貧效果障礙最大的因子,效果最顯著的B村莊該指標得分為4.902分,其余5個村莊A、C、D、E和F的得分依次為:4.024、4.356、4.156、4.681和4.286,從訪談中發(fā)現(xiàn),造成該情形的原因在于精準扶貧工作中政策宣傳不力以及脫貧人口對精準扶貧政策學習和了解不夠,常見的現(xiàn)象有:不清楚產(chǎn)業(yè)扶貧政策、不清楚脫貧實踐及致貧原因、不清楚建檔程序與政策、2019年扶貧手冊更新不及時等。位居第二位的障礙因子是對幫扶單位是否滿意(X1),結合訪談資料來看,有的脫貧人口不知道幫扶單位的名稱,有的對幫扶單位做了哪些具體的扶貧工作不了解等。對幫扶責任人是否滿意(X3)名列障礙因子第三位,表明脫貧人口對幫扶責任人不滿意,訪談中發(fā)現(xiàn),有些脫貧人口不知道幫扶人是誰或者對其姓名不知,有的脫貧人口反映幫扶人聯(lián)系他們的次數(shù)不夠,也有的脫貧人口反映幫扶人走訪上戶次數(shù)不夠等。名列第四位的障礙因子是對幫扶的措施是否滿意(X5),從訪談資料來看,主要有以下表現(xiàn):2019年扶貧資料中幫扶措施缺失、幫扶措施錯填或漏填、幫扶措施未及時更新等,總體對精準扶貧效果的影響不是很大。對駐村工作隊是否滿意(X2)名列第五位,訪談發(fā)現(xiàn),脫貧人口對駐村工作隊開展工作認真負責,總體幫扶成效評價較好,對此他們總體滿意,故上述兩個因素不構成影響安徽省X縣精準扶貧效果的主要影響因素。
表7 精準扶貧效果障礙因子及其障礙度 %
基于安徽省X縣的6個村莊1 238位脫貧人口關于精準扶貧效果評估的問卷資料,輔以半結構化訪談,采用熵權TOPSIS模型和障礙度模型,評估精準扶貧效果,并對影響精準扶貧效果的因素進行診斷,簡單研究結論如下:
(1)精準扶貧惠及全體貧困人口,調查脫貧人口是檢驗精準扶貧效果的重要手段,因此,衡量精準扶貧效果,符合精準扶貧政策的初衷,有助于進一步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并為新時代我國相對貧困治理機制的建立提供決策參考。
(2)村莊E的精準扶貧效果最顯著,B村莊次之,兩個村莊對應的扶貧效果為優(yōu)秀;F村莊和C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居第三、四名,總體效果良好;A村莊和D村莊的精準扶貧效果位居最后兩名,總體效果一般,雖然X縣脫貧人口對精準扶貧效果的評估存在一定的地區(qū)差異,但其整體扶貧效果較好。
(3)從精準扶貧效果影響因素的診斷結果來看,影響扶貧效果的因素按照重要程度依次為:精準扶貧政策(X4)、幫扶單位(X1)、幫扶責任人(X3)、幫扶措施(X5)、駐村工作隊(X2)。
(4)精準扶貧效果評估結果、影響扶貧效果的障礙因子診斷情況,均與調查數(shù)據(jù)及半結構化訪談資料基本接近,說明采用熵權TOPSIS模型及障礙度模型,評價精準扶貧效果并診斷其影響因素在方法上科學合理。
基于上述結論,為鞏固脫貧攻堅成果,有效推動鄉(xiāng)村振興,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做好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政策的有機銜接。以脫貧攻堅成果鞏固為契機,普及和加大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及政策宣傳力度,確保脫貧人口真正掌握鄉(xiāng)村振興政策,如: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的知曉率、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的總要求和主要內(nèi)容、國內(nèi)外鄉(xiāng)村振興的典型案例、主要做法和成功經(jīng)驗等。
(2)做好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責任的有機銜接。在解決“兩不愁三保障”的基礎上,壓實各級鄉(xiāng)村振興主體責任,加強與脫貧人口的聯(lián)系溝通,掌握他們的可持續(xù)發(fā)展能力,做好脫貧后的幫扶工作和鄉(xiāng)村振興過程中的繼續(xù)幫扶工作,幫扶責任人要做到脫貧不脫責任,脫貧不脫幫扶,確保脫貧人口快速穩(wěn)妥地融入鄉(xiāng)村振興。
(3)做好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基礎工作的有機銜接。鄉(xiāng)村振興是精準扶貧的邏輯延續(xù),其提出的“生活富?!本褪且筘毨丝趶摹懊撠殹弊呦颉爸赂弧?。因此,有機銜接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的基礎工作尤為重要,如做好基礎政策的銜接、基礎產(chǎn)業(yè)的銜接、基層工作人員的銜接等。
(4)做好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舉措的有機銜接。堅決杜絕脫貧人口的“等靠要”心理,從“授人以魚”轉向“授人以漁”,真正起到“志智雙扶”的作用,強化脫貧人口的造血功能,從產(chǎn)業(yè)扶貧、金融扶貧、教育扶貧等方面,制訂多元化推進鄉(xiāng)村振興的舉措,做到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舉措的有機銜接。
(銅陵學院物流管理專業(yè)部學生在調研中給予了幫助,特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