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緣

貓和老鼠的游戲

老舊的紅星市場

賣菜? 買菜的

人來人往

有一半的時間

都會上演貓捉老鼠的游戲

貓的步子很快

鼠的耳朵很靈

風(fēng)聲一來

他們驚恐逃竄

躲藏于各條小巷

如果? 這是一種對立

或者矛盾

總讓人混淆

到底誰對誰錯

如果? 站在平面的視角

唯有惻隱? 伸出老繭的手

在夾縫里求生存

即將消失的

一對年老的夫婦

拉載一輛裝煤的板車

車轱轆搖搖晃晃

太陽毒辣得刺眼

曬出褶皺深刻的臉

拉長早已彎曲的背

他們費(fèi)勁地一堆堆碼上

又一堆堆卸下

這雙黝黑粗糙的手

與干凈的城市格格不入

在他們的眼睛里

聳立的高樓

成了望而卻步的

另一種無奈

拾荒人

總有一些人被遺忘

他們穿梭在城市的角落

在經(jīng)過的四季里

撿拾起荒蕪

他們努力地生活

逐個分類? 直至獲取

我望了一眼

他身旁的尼龍袋子

剛才還鼓鼓囊囊

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空蕩蕩

就像他貼身衣服的口袋

再怎么裝

也盛不出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