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波 潘明茜 宋茂榮

（貴州中醫(yī)藥大學，貴州 貴陽 550025）

大學圖書館通常被視為大學文化的核心表征，各大學在建校時傾力將圖書館打造為極具代表性的地標性建筑，將其作為大學對外交流、接待來訪和組織參觀的 “首選之地” 或 “必到之處” ，也是構筑大學精神世界、實現(xiàn)文化育人的重要場域。2009年，意大利都靈國際圖聯(lián)衛(wèi)星會議以 “作為第三空間的圖書館” 為主題，注重讀者對圖書館的空間樣態(tài)和心理感受成為圖書館學發(fā)展的一個重要思潮[1]。 “第三空間” 的概念更加注重讀者在圖書館空間中的心理感受和文化體驗，以開放、包容、多元的文化空間帶給讀者沉浸式體驗，休閑閱讀、文化體驗、社交場所等新的價值定位成為現(xiàn)代圖書館的發(fā)展方向，為人們提供了更多文化場景，顛覆了人們對圖書館的傳統(tǒng)印象，也為重新定義大學圖書館的文化功能帶來新的啟示。

在文化場景理論看來，文化在特定的場景中才能被感知、共鳴和享用，特定的文化場景帶給主體特定的文化體驗。根據(jù)這一理論假設，大學圖書館通過創(chuàng)設不同的文化情境以利文化育人目標的實現(xiàn)，這不僅是落實國家 “三全育人” 方針（即全員育人、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的內在要求，也有利于拓寬大學圖書館的服務路徑。主題展覽作為大學知識文化展示及傳播的窗口，在拓展圖書館服務、引領大學文化傳承、治學育人方面發(fā)揮著日益重要的作用[2]。基于此，筆者嘗試運用芝加哥學派的文化場景理論，提出大學圖書館通過舉辦主題展覽以營造不同的文化情境，探索大學圖書館舉辦主題展覽的可行路徑，構建情感共鳴的大學圖書館文化場景。

1 文化場景理論視域下大學圖書館主題展覽的哲學省思

大學圖書館普遍重視外在造型設計與建設而忽視內在價值塑造，忽略了讀者的文化需求和價值引領。大學校園文化建設的最終旨歸是 “育人” ，文化場景理論強調 “以消費者為本” 的理論立場與圖書館 “以讀者為本” 的核心理念不謀而合，為豐富大學圖書館發(fā)揮文化育人功能開辟了新視野。

1.1 文化場景理論概述

“場景” 一詞原指影視拍攝過程中，由人群、場地、道具、活動等一系列元素構成的意義空間或視覺系統(tǒng)。2000年前后，由Terry Clark，Daniel Silver，Edward Glaeser和Richard Florida組成的新芝加哥學派開始研究文化藝術和消費實踐對城市發(fā)展的影響，提出 “場景理論” （The TheoryofScenes）[3]，這種理論把城市的文化活動、文化景觀和個體價值聯(lián)結在一起，認為人們在城市場景中獲得正確或錯誤、愉快或憎惡、漂亮或丑惡等情感體驗[4]，吸引不同群體前來 “文化實踐” ，對推動城市的文化生活起到 “潤物細無聲” 的功效，逐漸形成自成體系的文化場景理論。

作為一個具有獨特意義的審美系統(tǒng)，文化場景需要具備5個基本要素：一是相對獨立的社區(qū)以及在此基礎上形成的特定人際關系；二是齊備的文化生活設施，賦予人們多種選擇；三是豐富的文化實踐活動，把社區(qū)人群聯(lián)結在一起；四是不同習性的人群和各類組織，構成文化實踐活動的主體；五是開放的文化價值理念，為主體的文化體驗創(chuàng)設前提[5]。

文化場景理論認為人們從3個維度獲得情感共鳴：一是真實性（Authenticity），即在具體可感的文化場景中獲得直觀的文化體驗。 “場” 是客觀存在的物理場所， “景” 則作為整體存在的視覺圖像，正如居伊·德波（Gay Debord）在《景觀社會》中所言： “在景觀體系中，符號勝過實物，副本勝過原本，表象勝過現(xiàn)實，現(xiàn)象勝過本質?！盵6]場景觸及潛藏在人內心深處的記憶，引發(fā)共鳴，進而生發(fā)出不同的情感。盡管這種文化場景的真實性帶有幾分 “人為” 色彩，是通過設計師（或策劃者）有意布置不同的文化物品而營造的特定文化氛圍，但相較于小說、戲劇、影視等文化門類，文化場景的真實性源于文化符號的真實可感、文化意境的身臨其境、文化情感的即時再現(xiàn)，而不僅僅憑借想象。二是戲劇性（Theatricality），即主體直觀感受的延伸。通過直觀體驗而培養(yǎng)興趣愛好或提升生活品味，使主體的獨特性得以呈現(xiàn)，甚至成為被欣賞的對象。換言之，主體在文化場景中獲得心靈的滌蕩、情感的共鳴和意志的勃發(fā)，呈現(xiàn)出戲劇性的情感共鳴，文化場景不再是孤立的、緘默的文化符號的集合，而是富有特定指向的文化燈塔，這恰是大學圖書館得以實現(xiàn)文化育人功能的邏輯起點。三是合法性（Legitimacy），即主體對事實進行評價或裁定，生成主體的價值立場，從實用主義層面凸顯場景對主體價值構建的積極效應。有論者把主體對公共文化空間真實感知總結為 “解決專業(yè)問題” “增長知識技能” 和 “教育子女” 等3項指標[7]，認為引發(fā)主體的情感共鳴才是文化場景建構的內在動力[8]，也可將其理解為個體在文化場景中尋求與主體體驗相契合的部分。因而，不同的文化場景往往吸引不同的主體前來體驗、引發(fā)共鳴，這種合法性依賴于主體的過往體驗在文化場景中被復現(xiàn)或喚醒。

文化場景理論回應了在社會環(huán)境急劇變遷的情況下個體對文化生活、文化需求和文化信仰的心理困惑，從文化社會學角度解釋了城市營建不同場景對個體文化心理帶來的不同影響。有論者認為，圖書館空間再造可借助場景理論作為分析工具，將其打造為兼具 “真善美” 的文化空間[3]。而相較于通過改變空間布局、搭配空間配飾的圖書館空間再造，通過挖掘文獻資源深層價值、舉辦主題展覽營造不同的文化場景，更能使讀者沉浸于圖書館豐富多元的文化空間并獲得真切體驗，更加便捷地實現(xiàn)圖書館文化育人的功能。

1.2 作為文化場景的大學圖書館主題展覽

圖書館主題展覽是指圖書館圍繞特定主題展出具有一定文化、教育、信息、娛樂、休閑等意義的實物、標本、模型或數(shù)字化展示，以達到拓展服務、傳承文化、治學育人的目的。文化場景理論對公共空間的文化生產和文化消費關系進行了解析，大學圖書館通過創(chuàng)設不同的文化場景以豐富讀者的精神世界，不僅在于通過塑造文化場景來呈現(xiàn)視覺鏡像、誘發(fā)閱讀行為、營造文化氛圍[9]，還在于通過主題展覽的特定符號語言實現(xiàn)意義傳遞和價值傳播。

展覽服務是大學圖書館的重要職能，學界較多從德育視角研究展覽服務的價值，而較少從文化場景視野反思展覽的意義。文化場景理論將場景中的 “景” 視為有文化意義的特殊符號，能夠激發(fā)主體的情感共鳴，而不再是客觀存在物。大學圖書館提供的主題展覽服務，提供可視化、可感知的文化符號，蘊含著特定的價值導向，使生活在大學校園（社區(qū)）中的師生感受到文化信仰、社會倫理和道德情操等，從而喚醒內心深處的情感認同和價值判斷。

在文化場景理論看來，不同的大學有著不同的辦學定位和文化導向，在形態(tài)各異的校園文化中形成獨樹一幟的特色，由此而凝聚起不同性格偏好的人群，成為推動大學發(fā)展的文化內驅力，并形成文化的 “黏性”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一些畢業(yè)離校數(shù)十年的學子要回到當初曾生活過、學習過的老校區(qū)，才能產生 “心有所歸” 的情感，面對高樓林立、景觀密布的新校區(qū)反倒產生隔閡感，找不回當時的記憶和情感。因為，這些看起來破舊的老校區(qū)承載了一代人的欲望、希冀和憧憬，身在其中才能激起情感共鳴。

文化場景理論視野中的大學圖書館，通過舉辦主題展覽實現(xiàn)文化育人的目的，其文化生成的先決條件在于：其一，地理臨近性。大學圖書館在大學 “社區(qū)” 場域中，為大學生的精神建構提供了便利的文化體驗平臺，在地理上與大學生的日常生活融為一體，在特定的場景符號中建構主體的意義認知，學生更容易獲得默會的、不可編碼的知識。除了物質形態(tài)的場景，移動互聯(lián)網時代借由五種技術力量（ “場景五力” ）——移動設備、大數(shù)據(jù)、傳感器、社交媒體、定位系統(tǒng)，催生大學移動場景變革[10]，這些技術和設備為構建線上場景、移動場景提供了新的理論創(chuàng)新空間和實踐探索方向。其二，制度通洽性。制度滲透著大學組織管理形式和價值理念，大學圖書館作為大學治理體系中的子系統(tǒng)，在制度體系上以大學章程為根本遵循，舉辦的主題展覽所呈現(xiàn)出來的文化場景是制度文化的外顯，大學圖書館的制度與學校規(guī)章之間相互支撐。其三，符號關聯(lián)性。文化傳播學理論認為，只有主體掌握了文化符號的意義，才能使象征符號具備意義共享的前提，進而為情感交流和情感共鳴創(chuàng)造條件[11]。主題展覽的本質是 “主題” ，實現(xiàn)路徑是 “展覽” ，通過舉辦主題展覽以營造不同主題的文化場景，而這種場景所彰顯的地域性、校本性、特色性帶有某種視覺隱喻，形成一整套內在關聯(lián)的符號系統(tǒng)，對學生的心智帶來啟迪，進而使大學生在空間美學演繹中形成認同感和歸屬感。

2 文化場景理論視域下大學圖書館主題展覽的構建機制

“最完美的藝術復制品如果缺少‘即時即地性’，即它在問世地點的獨一無二性” ，也會 “韻味” 全無[12]。大學圖書館的主題展覽提供了 “即時即地性” 的文化場景，與大學生活動場域融為一體，形成大學生群體認同空間或想象場域，藉由 “發(fā)乎心、出乎情” 的思維方式、價值理念和情感態(tài)度展現(xiàn)出來[13]，更容易將文化場景的符號價值轉化為主體認知。辦好主題展覽需要不斷總結辦展規(guī)律，著力形成以主題鮮明、展品精致、文化厚重、運行順暢為核心的工作機制，確保主題展覽不斷更新迭代、延續(xù)傳承。筆者曾提出大學圖書館的主題展覽應凸顯主題性、特色性和文化性，避免 “一鍋燉” 、同質化和粗鄙化[14]。如何通過大學圖書館主題展覽來呈現(xiàn)富有教育意義的文化場景，形成文化育人的長效機制，以避免展覽匆匆上馬、草草收場，筆者認為構建大學主題展覽的長效機制，是高質量辦好大學圖書館主題展覽的重要保障。

2.1 豐富場景元素，建立展品收集機制

展品是構成文化場景的基本元素，展品質量決定了主題展覽的整體水準，建好展品收集機制是辦好主題展覽的前提。要以圖書館館藏為基礎，收集、整理、歸類、研究和充分挖掘，整合文化資源，發(fā)揮校園文化陣地優(yōu)勢。要在校內外廣泛征集能夠體現(xiàn)大學文化特色的圖片、物件、書畫作品等，發(fā)揮離退休老同志的作用，通過捐獻、借用和購買等方式，收集部分能夠體現(xiàn)主題文化，或學校歷史發(fā)展內涵的物品。要與學校校史館、博物館等形成互動聯(lián)通，將一些具有歷史價值和意義的物品集中收集起來，統(tǒng)一陳列展覽，利用圖書館展廳的開放性優(yōu)勢，辦好主題文化展覽，方便更多師生近距離感受展品的文化魅力。

2.2 搭建共享平臺，建立展覽聯(lián)盟機制

一般而言，主題展覽具有一定時效性，定期更新展品可以豐富展覽的主題，而一所大學的展品畢竟有局限性，單靠校內捐獻、借用、采購等方式收集展品，則展品數(shù)量和質量都不能達到長期舉辦展覽的目標，需要支付的經費不菲。應通過與公共圖書館、兄弟院校圖書館和文化職能部門等建立展覽聯(lián)盟機制， “不求所有、但求所用” ，形成展品的共享模式。在建立聯(lián)盟機制過程中，要明晰聯(lián)盟成員的責權利，確保展品完好性、安全性，對于一些有較高文物價值和文化價值的共享展品，完善轉移、展覽、返還等各個環(huán)節(jié)工作保障措施，制定相關規(guī)章制度，避免產生矛盾糾紛。

2.3 拓展場景維度，建立線上互動機制

人類已邁入移動互聯(lián)時代，場景概念的提出，不僅對固定場景產生深刻變革，也促使學界深入研究移動場景、線上場景等概念[15]。M.Vogel結合實例研究認為，信息時代人們開始嘗試通過多樣化的技術手段，將圖書館的知識服務職能與博物館的空間展示手段有機融合，以突破圖書館業(yè)務發(fā)展的固有瓶頸。這種嘗試是對未來圖書館功能定位的一次新的探索——由知識的收集存儲者向知識的展示和傳播者轉型[16]。在移動互聯(lián)時代，要重視主題展覽的線上互動，通過微信公眾號、網站主頁、微博等文化傳播陣地，形成線上線下互動工作機制，構建多元立體文化場景，吸引讀者從線上互動走向線下實地觀展。要充分發(fā)揮圖書館信息技術部門的作用，及時以信息技術跟進線下展覽活動，發(fā)布圖文并茂、大方美觀的宣傳信息，用接地氣、有靈氣的語言介紹展品。對于線上展覽，可以通過研究點擊網站數(shù)量、頻率、觀看時長來深度分析讀者對展覽類型及內容的偏好[17]，為推行長期舉辦主題展覽提供實質性指導依據(jù)。對于線下展覽，借助網絡媒體與傳統(tǒng)紙媒，邀請社會各界人士入館觀展，擴大展覽影響，使展品產生的文化效益服務于社會文化建設。

2.4 盤活人力資源，建立全員協(xié)作機制

構建完善的組織體系是順利、高效地開展展覽活動的有力保障[18]。主題展覽需要大量人力，要整合圖書館各職能部門的人力資源，打通部門壁壘，形成全員協(xié)作機制，共同參與主題展覽的籌辦工作。要組建主題展覽籌備工作組，建立專人負責、多部門全力協(xié)作、館領導監(jiān)督的機制，吸引年輕骨干參與展覽工作，制定長期規(guī)劃、定期舉辦主題展覽，明確責任分工，提高工作效率，保障展覽質量。要健全各項工作制度，如專題展覽主題確定制度、經費使用制度、讀者反饋制度等。從統(tǒng)籌安排到合理規(guī)劃，要以實踐理論和辦展理念指導專題展覽的籌辦，從而通過各種資源的合理配置實現(xiàn)專題展覽的持續(xù)化開展。

3 文化場景理論視域下主題展覽策展隊伍的優(yōu)化路徑

主題展覽所呈現(xiàn)的文化符號包含 “能指” 和 “所指” 兩個構成要件。其中， “能指” 是符號的物質形態(tài)，是符號本身所傳達的可識別的語言、聲音和圖像等特殊信息，而 “所指” 是信息或概念本身[19]。文化場景理論視域中的大學圖書館，強調 “讀者至上” 理念，為讀者創(chuàng)設不同的文化體驗空間。現(xiàn)代圖書館學科專業(yè)發(fā)展的趨勢表明，傳統(tǒng)圖書館從以提供文獻數(shù)據(jù)信息為主的服務模式，逐漸發(fā)展為趨向現(xiàn)代并以文化傳播為主的服務。做好大學圖書館的主題展覽工作，需要一支有活力、甘奉獻、善擔當、勇作為的館員隊伍，培養(yǎng)團隊合作意識，提高館員自身籌劃、布展、辦展水平。團隊成員應當具備豐富的學科服務、閱讀推廣經驗，過硬的政治素養(yǎng)，扎實的圖書館整理分類編目排序等知識，以及深厚的文學功底，空間設計、藝術造型等能力[20]，從而保證主題展覽可持續(xù)發(fā)展。要通過主題展覽，著力提高大學圖書館館員的 “能說、會研、實干” 素養(yǎng)，為全方位推動圖書館高質量發(fā)展奠定堅實基礎。

3.1 提高館員的表達能力，強化展覽的動態(tài)呈現(xiàn)

實踐表明，通過圖書館館員現(xiàn)場講解展品的來龍去脈和深層價值，為參觀學習的讀者解疑釋惑，有利于增強展覽活動內涵和展品文化內容的趣味性，賦予靜態(tài)展品以鮮活生命力。要著力培養(yǎng)館員的語言組織表達能力和現(xiàn)場應對能力，擇優(yōu)遴選、輪值講解，為參觀者提供高質量講解。通過主題展覽活動的現(xiàn)場講解，鍛造圖書館館員的語言組織表達、主動學習、現(xiàn)場應變等能力，全方位提高館員特別是年輕館員的綜合素養(yǎng)。

3.2 提高館員的研究能力，加大展覽的規(guī)律探究

圖書館的工作具備專業(yè)技術屬性，通過籌辦主題展覽，豐富校園文化陣地展覽內容，增強展覽的特色性、文化性和藝術性，引導館員主動研究圖書館工作規(guī)律，提高館員對圖書館工作規(guī)律的認知水平。要激勵館員深入研究圖書館的文化職能，緊密圍繞辦學特色、人才培養(yǎng)定位，在重大節(jié)慶日、重要時間節(jié)點，因時而宜地舉辦相關主題展覽，豐富校園文化生活，提升館員駕馭工作的能力。要組織館員研究辦展規(guī)律和展品特點，堅持問題導向和實踐導向，引導館員進行深入研究，提高館員隊伍的理論素養(yǎng)。

3.3 提高館員的干事能力，發(fā)揮展覽的文化效應

一次成功的展覽不僅是展品的孤立陳列，更需要對展品進行準確評介、精當推介，以拓寬參觀者的知識維度。籌辦主題展覽涉及確立主題、征集展品、制作知識卡片、展陳布置等多個環(huán)節(jié)，因而對提高館員綜合辦事能力帶來挑戰(zhàn)。要通過籌辦主題展覽，不斷提高館員干事?lián)斈芰?，磨礪迎難而上、開拓進取的精神，打破圖書館工作是 “閑差事” “養(yǎng)老院” 的公眾錯覺，樹立良好的隊伍形象。要聚焦大學的人才培養(yǎng)本位，不斷增強主題展覽的文化效應，豐富展覽主題、提高展品質量、定期更新展品，打造大學圖書館主題展覽文化中心，開拓創(chuàng)新圖書館文化服務。

4 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讓收藏在禁宮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21]，大學圖書館通過定期舉辦開放式主題展覽，不斷拓寬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渠道，使廣大師生觀有所悟、學有所思，把圖書館打造成學校對外文化宣傳的靚麗名片。文化場景理論為文化育人提供了新的解釋框架，可視化、可感知的文化符號凝聚了特定的文化主張，大學生通過感官形成對事物的判斷，進而對以往生活經驗進行復習，最終形成個人的價值判斷。每個大學都有自身的辦學特色，大學圖書館作為文化的生成之地、養(yǎng)習之所，發(fā)揮自身的文化育人功用可謂茲事體大、事關根本，而主題展覽為創(chuàng)設文化場景提供了具體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