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茗，聶江力，蘇 雅，裴 毅，錢瀅宇，劉海榮

（天津農學院 園藝園林學院，天津 300392）

覆盆子Rubus idaeusL.原產于歐洲和北美洲[1]， 其果實稱為紅樹莓。其為薔薇科懸鉤子屬灌木，植株高1～3 m，呈灌木狀或半藤本，枝干密布皮刺，奇數(shù)羽狀復葉3 ～5 枚，花白色，果實為聚合果，呈球形或圓錐形。其味道酸甜，具有濃郁香氣，營養(yǎng)成分豐富，含有酚類、黃酮類物質、維生素C等成分，其中，鞣花酸有較強抗氧化和抗癌活性[2]，覆盆子酮有保持體重、控制食欲的功能[3]。其葉是歐洲傳統(tǒng)草藥，含有有酚類、黃酮類、鞣花酸等，具保健功效[4]。紅樹莓在歐洲有近500年的栽培歷史[5]，在我國已有100年左右的歷史，在19 世紀末由俄僑引入黑龍江省。20 世紀80年代后，我國樹莓產業(yè)發(fā)展迅速，受到高校和科研院所的重視，研究和生產取得較大進展，截至2015年，全國紅樹莓種植面積已達10 000 hm2，總產量約7.9 萬t，我國已成為紅樹莓生產大國[6]。

紅樹莓有較強的適應性，在華北、西北、東北均有栽培，黑龍江和遼寧是我國的樹莓主產區(qū)。辛微等[7]的研究結果表明，自黑龍江省引種黑穗醋栗能夠正常生長，說明天津地區(qū)有進行寒地漿果引種的潛力。楊麗維等[8]的研究結果表明，天津能夠引種成功多種紅樹莓，品種表現(xiàn)各異。由于紅樹莓的遺傳背景復雜，品種間差異明顯，且引入‘秋萍’紅樹莓筆者未見報道，天津是典型的土壤鹽漬化區(qū)域，除薊州區(qū)部分地區(qū)外，均有不同程度的鹽漬化[9]，因此，該品種的適應性需全面考察。大城市周邊發(fā)展紅樹莓產業(yè)具有良好前景，對都市型農業(yè)增加種質、豐富供應、提質增效、增產增收具有促進作用。本研究通過觀測其物候期、生長情況、結實能力、果實經濟性狀、葉片活性物質、光合特性等指標，對比部分引種地和育種地的技術數(shù)據，對‘秋萍’在天津引種進行適應性評價，并為其推廣栽培提供理論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供試品種及試驗地概況

本試驗選擇的材料是國內第一個自主選育的品種‘秋萍’[10]，是沈陽農業(yè)大學代漢萍教授由雙季型品種‘秋?！瘜嵣x育而來。該品種具有早熟、抗性強，生長旺盛，花期整齊，果實大，多汁，具有濃郁的似玫瑰香氣的特性，適宜鮮食和加工。苗木購于黑龍江省哈爾濱尚志市。

在天津地區(qū)選定3 個地點進行栽培，分別是農學院東校區(qū)試驗地（A），位于西青區(qū)張家窩鎮(zhèn)；農學院西校區(qū)試驗地（B），位于西青區(qū)大柳灘鎮(zhèn)，土質疏松，部分地區(qū)斑塊狀泛堿，結殼；農學院薊州校區(qū)試驗地（C），位于薊州區(qū)五百戶鎮(zhèn)，是水庫南岸的山地。試驗地概況如表1。

表1 試驗地概況Table 1 Overview of the test site

1.2 栽培方法

苗木系無性繁殖的1年生根蘗苗，裸根，短截莖部保留10 cm，修剪去受損的根系。選擇莖粗在8 ～10 mm 的健壯苗木，于10月下旬定植于實驗田中，每地栽培50 株。開挖30 cm 深定植溝，施入基肥（雞糞，每m 施入2.5 kg），生長期不追肥。株距25 cm，每株保留1 ～2 條基生枝，以確保每行樹莓的枝密度在8 條/m 左右[11]?；ê蠹茉O防鳥網。為取夏果供試的需求，每地25%植株埋條處理。

冬季將基生枝修剪去除干枯的部分。為便于觀測耐寒力，冬季是否抽條，大部分苗自然越冬。為觀察其春季花枝物候及保留夏果供試的需求，將每地25%植株埋條處理。

1.3 測定方法

1.3.1 物候期的觀測

隨機選擇10 株‘秋萍’，在生長期內以目測法觀測‘秋萍’在3 個地區(qū)的物候。由于雙季型紅樹莓當年基生枝頂端會形成花序，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可形成二次枝并結實，部分發(fā)育遲的枝可以持續(xù)成熟直至氣溫降至0 ℃下為止，次年，基生枝葉腋萌發(fā)花枝?；ㄖ?、基生枝和二次枝是相對獨立的生長生殖過程，故分別進行統(tǒng)計。記錄每種枝條各發(fā)育期出現(xiàn)的時間，其中被觀測的10 株中的5 株及以上均達到了某一發(fā)育標準，將當天記為該發(fā)育期的出現(xiàn)日期[12]。

各生長期的劃分依據為：萌發(fā)/出土期為新芽露出土面或萌發(fā)達到總數(shù)50%；生長期為新梢長達1 cm 至現(xiàn)蕾前；現(xiàn)蕾期為新梢葉心花蕾可見； 初、末花期為半數(shù)植株達到第1 朵花和花朵全部凋謝的時期；轉色期為半數(shù)植株第1 個果由白轉紅的時期；成熟初、末期為半數(shù)植株第1 個果完全成熟的時期和全株果實完全成熟的時期；衰退期為花序逐漸干枯，葉片老化及脫落的時期；落葉期為全株葉片脫落達到1/2 以上的時期。

1.3.2 生長情況的調查

調查統(tǒng)計隨機10株花枝長、直徑、單枝葉片數(shù)、花朵數(shù)；基生枝萌發(fā)數(shù)、長、直徑、單枝葉片數(shù)、花朵數(shù)；二次枝數(shù)、長、直徑、單枝葉片數(shù)、花朵數(shù)、復葉長、寬。葉長為單片復葉自葉柄基部至先端小葉尖端的長度；葉寬則為整片羽狀復葉最寬處的距離。

1.3.3 基生枝結實力的測定

選定基生枝進行測定的原因主要為其固有生長特性以及生產栽培的慣例。鑒于雙季型樹莓基生枝較短，花枝少于單季型品種；地上部越冬難，若埋條人工成本和效益需要權衡（夏季果效益能否抵償人工成本）；以及其在津引種表現(xiàn)（二次枝萌發(fā)與否）的因素[13]，因此只統(tǒng)計基生枝結實力。每地隨機選定10 條基生枝，成熟期采集果實，測量單果數(shù)據后按枝收集，測單枝產量。

1.3.4 果實品質的測定

果實在成熟時摘下，不含花托，測試部位為完整的新鮮聚合果。

物理指標測定：果實縱橫徑由游標卡尺測定；果形指數(shù)為縱徑與橫徑的比值；單果質量由電子天平測定；可溶性固形物由折光儀測定；果實硬度由手持式指針硬度計（草莓用）測定。

化學指標測定：總酚和黃酮測定采用紫外-可見光分光光度計法；可滴定酸含量由酸堿中和滴定法進行測定，果實的酸含量以果中主要有機酸進行折算和標定，樹莓的主要有機酸為檸檬酸[14]，折算系數(shù)為0.064；由于果汁顏色較重，故Vc 含量用紅菲啰啉（BP）比色法進行測定。以上指標均按曹建康等[15]的測定方法測定?；ㄇ嗨夭捎胮H示差法進行測定[16]；抗氧化性的測定采用FRAP法[17]，結果由達到同等吸光度的Fe2+濃度標定。鞣花酸含量的測定采用液相色譜法測定，含量 為μg/g(DW)，將果實在40 ℃下烘干至恒質量，研碎，其余步驟按照《中國藥典》覆盆子鞣花酸含量的測定[18]的方法測定。

1.3.5 葉片活性物質的測定

樣品制備：在8月生長期，取生長旺盛、健康的植株中上部葉片，置于電熱鼓風干燥箱內，在120 ℃下殺青烘干，粉碎過四號篩待用。

總黃酮測定方法為亞硝酸鈉-硝酸鋁法，參考DB37/T 3123-2018 梧桐花黃酮的提取及其生物活性評價技術規(guī)范[19]中的方法，有改動。總酚測定為folin-酚法，參考GB/T8313-2018,茶葉中茶多酚和兒茶素類含量的檢測方法[20]。鞣花酸含量由高效液相色譜法測定，按照《中國藥典》覆盆子鞣花酸含量的測定[18]的方法測定。

1.3.6 ‘秋萍’的光合特性測定

用GFS-3000 光合儀在‘秋萍’生長期測定，在6—11月的每月中旬擇晴朗無風的上午9：00—11：00 進行。C 地落葉早，測定到10月。選取向南且發(fā)育良好的新梢中上部成熟葉片，隨機取3片測定凈光合速率、蒸騰速率、氣孔導度和胞間CO2 濃度的指標。

1.4 儀器與耗材

日立UH-5300 分光光度計，Thermo 高速冷凍離心機，GFS-3000 光合儀，METTLER TOLEDO電子天平，電熱鼓風干燥箱，Waters Alliance 高效液相色譜儀，游標卡尺，卷尺，指針式果實硬度計，折光計，滴定管，石英比色皿等。

1.5 數(shù)據分析

采用Excel 2007 和SPSS 17.0 軟件對各項數(shù)據進行整理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秋萍’的物候情況

‘秋萍’為枝二年生，根系多年生的落葉灌木，依靠根部萌發(fā)的基生枝進行更新，萌蘗力強。其株高約1 ～1.5 m，莖粗0.6 ～1.3 cm，密生紫紅色皮刺，奇數(shù)羽狀復葉互生，有小葉1 ～2 對，上部小葉常和頂端小葉聯(lián)合，花為傘房花序，果實為聚合核果，紅或紫紅色?！锲肌L初期直立，后期常倒伏?；勖?年，3月下旬出土，6月在頂端形成花序。條件適宜時花后可萌發(fā)1 ～5 條二次枝進行第2 次生殖生長，8月成花，9—10月成熟。次年腋芽萌動，形成短小的花枝，5月上旬開花，6月果實成熟后連同舊基生枝枯死。

春季萌發(fā)A 地最早，為3月25日。腋芽萌發(fā)后啟動花芽分化[21]，春花期5月初，果實歷經19 ～20 d 成熟，為夏果，全部成熟后連同舊基生枝條枯死；基生枝萌發(fā)于3月25日前后，夏季花期歷時30 d 左右，果實歷經19 ～21 d 達到成熟，果實成熟后，腋芽萌發(fā)二次枝，基生枝葉片逐步干枯掉落。但二次枝僅在A 地結實，在B 和C 地短小不育。生長期‘秋萍’莖皮為灰綠色，入秋逐漸變?yōu)樽霞t色，下部開裂?！锲肌θ~和生殖器官可耐0 ℃低溫，A 地部分二次枝果實最遲可成熟至12月初，僅存少數(shù)復葉維持花序的生長發(fā)育，隨著氣溫繼續(xù)下降才凍枯。A 地年生長期約256 d，B 地在235 d 左右，C 地也為235 d 左右，生長期均較哈爾濱184 d[22]長50 d 以上。

表2 ‘秋萍’花枝的物候期Table 2 Phenological of ‘Qiuping’ floricanes in Tianjin

2.2 ‘秋萍’生長情況調查

基生枝質量決定著紅樹莓的產量。‘秋萍’不僅具有早熟的特性，且發(fā)育較整齊，基生枝葉片達到23 ～25 枚左右現(xiàn)蕾，二次枝生長至14 ～18 片時開始現(xiàn)蕾，次年花枝葉片達到7 ～9枚左右現(xiàn)蕾。‘秋萍’花枝在三地均無顯著差異，基生枝在A 地和C 地正常生長結實，A 地每株能萌發(fā)1 ～3 條基生枝，平均高達93.97 cm，單枝花數(shù)70.29 朵；C 地能萌發(fā)基生枝1 ～2 條，平均高達85.87 cm，單枝花數(shù)為51.8 朵，雖無顯著差異但較少。二次枝只有A 地可萌發(fā)并開花結實，其余地區(qū)不萌發(fā)或短小。B 地生長情況最差。

表4 ‘秋萍’二次枝的物候期Table 4 Phenological of ‘Qiuping’ secondarycanes in Tianjin

在觀察中還發(fā)現(xiàn)，春季萌發(fā)的部分枝條特性如物候、生物量、葉片數(shù)、花果期、花朵數(shù)量介于花枝和基生枝之間，呈中間態(tài)；部分二次枝萌發(fā)也較晚。因此，‘秋萍’采收期在A 地最長，自五月下旬至初冬。

表5 ‘秋萍’生長情況?Table 5 Growth index of ‘Qiuping’

2.3 ‘秋萍’基生枝結實力調查

鑒于雙季型樹莓的省工栽培法，及本試驗的引種表現(xiàn)，夏果不計入產量，僅比較基生枝秋果。由于B 地和C 地的‘秋萍’初生莖不萌發(fā)二次枝或成枝不良，因此只統(tǒng)計基生枝第一次花序的結實力。A 地的單枝花數(shù)最多，有70.29 朵，比C 地高出35.7%，B 地僅為14.25 朵，僅為A 地五分之一左右。紅樹莓為聚合果，故座果率高，三地座果率無顯著差異。平均單果質量各地差異極顯著，C地的果實僅為0.76 g。A地單枝產量達到164.16 g，C 地極顯著低于A，但也能達到100 g 以上。

表6 ‘秋萍’基生枝結實力Table 6 The bearing capacity of ‘Qiuping’

2.4 ‘秋萍’果實品質的調查

不同地區(qū)、季次果實品質有著一定的差異，共同點在于夏果的可溶性固形物、花青素含量大于秋果。A 地果實橫縱徑較大，季間無顯著差異；C 地秋果單果質量顯著大于夏果；各地各季果實硬度均無顯著差異?？偡?、總黃酮含量以C 地秋果含量最豐富。花青素以A 地夏果最高，各地Vc含量均在600 μg/g 以上，Vc 含量A 地兩季果實果實差異不顯著，但顯著大于C 地和B 地?？寡趸砸訡 地秋果最強；而果實鞣花酸含量以A 地最優(yōu)，A、C 兩地均表現(xiàn)出秋果鞣花酸含量高于夏果的特性。就綜合因素來看，C 地秋果優(yōu)于夏果，以營養(yǎng)價值高為主，A 地果實以物理性狀優(yōu)為主。

與育種地數(shù)據相比：平均單果質量3.6 g，最大單果質量7.2 g，含可溶性固形物8.0%～12.0%，Vc 0.43 mg/g，可溶性糖4.72%，有機酸1.24%[10]，三地維生素C 含量均高于育種地沈陽，至少高于沈陽45%，可溶性固形物只有B 地低于該范圍，為7.8%，有機酸含量高于該數(shù)據。

表7 ‘秋萍’果實品質Table 7 The fruit quality of ‘Qiuping’

2.5 ‘秋萍’葉活性成分的研究

紅樹莓葉片中活性成分也很豐富，在西方古代被作為傳統(tǒng)草藥應用，具有明目、促汗、利尿、收斂的特性，已被開發(fā)成樹莓葉茶，具有顯著的抗氧化活性。經測定，C 地‘秋萍’葉片中總酚、總黃酮含量極顯著高于A、B 兩地，其中C 地總酚高于A 地24.12%，是B 地的2.49 倍；C 地總黃酮含量高于A 地含量35.29%，是B 地含量的近兩倍；鞣花酸含量C 地最高，A 地和C 地數(shù)值接近。因此C 地‘秋萍’葉片開發(fā)價值最高，A、B 地其次。

表8 ‘秋萍’葉片活性成分含量Table 8 Content of active components in ‘Qiu Ping’ leaves mg/g

2.6 ‘秋萍’的光合特性測定

由圖1 ～4 可知，在7月B 地蒸騰速率達到最低，A 地最高。A、C 兩地變化趨勢一致，呈M型曲線；凈光合速率的變化A、C 兩地變化趨勢一致，呈M 型曲線，分別在8 和9月出現(xiàn)降低；胞間二氧化碳濃度變化在A 和C 地呈現(xiàn)先增后降再增的趨勢，A 地最小值出現(xiàn)在9月，而B 地呈現(xiàn)先降后增再持平的趨勢，8—11月無顯著變化；氣孔導度方面A、C 兩地6—10月變化規(guī)律相同，最大值出現(xiàn)于7月，而B 地最小值出現(xiàn)于7月。

圖1 ‘秋萍’蒸騰速率月變化Fig.1 Monthly changes of transpiration rate of ‘Qiuping’

圖2 ‘秋萍’凈光合速率月變化Fig.2 Monthly changes of net photosynthetic rate of ‘Qiuping’

圖3 ‘秋萍’胞間二氧化碳濃度月變化Fig.3 Monthly changes of intercellular CO2 concentration of ‘Qiuping’

圖4 ‘秋萍’氣孔導度月變化Fig.4 Monthly changes of stomatal conductance of ‘Qiuping’

3 結論與討論

結果表明‘秋萍’能在天津正常生長。紅樹莓原產地冬季濕度大，故‘秋萍’在天津越冬需埋土?？紤]到大都市周邊用工成本，因此冬季平茬只收秋果是最佳選擇。在A 地，物候期早，生長量大，結實達164.16 g，年生長期256 d，可萌發(fā)二次枝且果實可成熟，這與城市熱島效應，樓宇密集溫度高有密切關系，此外該地夏季內澇多達4 次，最長一次達到4 d，但‘秋萍’在表觀層次未發(fā)生顯著變化，可見淹水也未影響生長；B 地生長期短于A地近20 d，該地11月中旬始早霜，停止生長早，生長不良，果實和葉片品質差主要受土壤因素影響。B 地土壤為沙質壤土，進入雨季前，土壤表層常干燥、高溫，極大地抑制了生長，植株矮小早衰，葉片小且焦枯，早落；C 地位于山南坡，水庫南岸，背風向陽，小氣候相對溫暖濕潤，即使年均溫度低，但生長期仍和B地相近，基生枝生長量與A地相近，單果質量偏小，二次枝短小不結實。

該品種的早熟性和整齊性能在天津得以體現(xiàn)，利于批量采收，節(jié)省人工。合適的環(huán)境下生育期較長，花枝、基生枝、二次枝的生育期較為整齊，但在生長期中不會形成季間斷檔，春夏間中間形態(tài)的枝條以及較晚萌的基生枝和二次枝結出的果實填補了空白期，延長了采摘期。

果實品質方面，天津地區(qū)果實和代漢萍教授試驗數(shù)據[10]相比，果實單果質量小，這與生長期不予追肥有關，若水肥條件繼續(xù)改善即可改善。栽培地區(qū)和氣候等因素會影響紅樹莓果實營養(yǎng)成分。一般海拔越高，果實營養(yǎng)成分越高，Vc 含量隨海拔升高而升高，半山區(qū)果實綜合品質優(yōu)于平原干燥區(qū)[23]，A 和C 地果實的品質情況符合這一規(guī)律，與葡萄在不同栽培環(huán)境下出現(xiàn)品質變化的現(xiàn)象相同[24]。山區(qū)晝夜溫差大有助于可溶性固形物的積累。故而C 地果實相較于A 地可溶性固形物高，可滴定酸低，因此口感更甜，但Vc 含量低于A 地。B 地果實抗氧化性最強，這可能和條件惡劣下應對脅迫，保證種子發(fā)育，營養(yǎng)優(yōu)先分配給生殖生長[25]有關。鞣花酸含量的差異A、C 兩地均呈現(xiàn)出秋果優(yōu)于夏果的現(xiàn)象，未見相關文獻報道季間差異，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就葉片活性成分而言，‘秋萍’葉片有較高的利用價值，在得體的加工下減輕刺激性后，用其代茶飲用可起到保健功效。同綠茶相比，葉總黃酮含量高于特級炒青，總酚含量與之接近[4]。三地紅樹莓總黃酮、總酚、鞣花酸含量較夏美茹等[26]報道的數(shù)據高。C 地的‘秋萍’葉片總酚、總黃酮、鞣花酸成分最高，最適宜開發(fā)葉茶等保健產品，但生長量不如A 地。A 地年生長量大，鞣花酸含量和C 地差異不顯著，故同等栽培密度下葉片產量更大，較利于采收。B 地則因生長不良，其活性物質指標也不良，故不可采集。

在光合特性方面，三地區(qū)無較強的一致性，變化趨勢各異，無較明顯規(guī)律。A 地9月凈光合速率低下與兩方面有關：入秋太陽高度角減小，東側樓宇和南側的樹木遮擋，導致接受的光強弱；或因9月14—15日強降水內澇，導致凈光合速率和氣孔導度的降低，這與牡丹受澇害的變化一致[27]。 10月的升高則因南側樹木落盡葉，不再遮光，光強增加和水澇脅迫的解除有關。B、C 地9月凈光合速率均較高是氣溫和水分均較為適宜。B 地7月氣孔導度、蒸騰速率、胞間CO2濃度最低，主要影響因素為干旱和高溫。

本試驗后期曾采用一批容器苗用于補充B 地缺苗，其栽培基質為泥炭∶珍珠巖∶蛭石= 2∶1∶1，成活率較高，生長情況優(yōu)于裸根苗，但栽培時間較短，且未進行越冬，尚需進行進一步的觀察。

綜上‘秋萍’在天津引種適應性良好，能表現(xiàn)其固有優(yōu)點，如早熟、整齊度高、抗性強等特質，最突出的是其生長期較引種地哈爾濱市至少延長了50 d，在水熱條件充足的地方能萌發(fā)二次枝收獲果實。即使不予追肥的條件下也能生長良好，果實品質與沈陽相當或更優(yōu)，但單果質量小。該品種適宜在天津地區(qū)的粘壤土區(qū)域進行引種，沙質土地區(qū)需慎重，需改善栽培條件或采用其他栽培形式的苗木。本研究對紅樹莓的品質評價是從外觀品質和營養(yǎng)品質以及栽培環(huán)境等各方面影響因素進行的，未考慮對加工品質的影響，此外由于時間和品種等因素的限制，本研究僅在測定含量方面有所側重，因此，還應繼續(xù)引進新品種，增加試驗地數(shù)量進行測定，在采后加工以及有效成分含量測定方法的選擇和優(yōu)化方面進行更深入的探討，以獲取更全面準確的數(shù)據和更簡便科學的測定方法，為紅樹莓品質評定提供理論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