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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31 00:00:00張玉錫
時(shí)代報(bào)告·奔流 2021年11期
冬天，風(fēng)龜裂土地
寒霜鋪滿屋脊
爺爺?shù)氖郑查_滿疼痛之花
爺爺手中的刨子，揮動(dòng)一次
便抖落一個(gè)滄桑的木花
米缸滿了，油壺滿了
身體卻一點(diǎn)點(diǎn)空了
爺爺?shù)氖?，雕刻著手中的木頭
一斧一刨
變幻著生活的形狀
也佝僂了光陰
爺爺隆起的顴骨
是我爬不過的那座高山
裁縫女
剪落寸寸馨香
小片布料如彩如蝶
剪掉塵世里優(yōu)柔寡斷的情意
縫上唐詩，縫上宋詞
縫上千古絕唱的故事
縫紉機(jī)像知更鳥，撲棱翅膀
飛入山林。衣裳綻放紅梅
皚皚白雪中的孟姜女
萬里長城，一根小小腰帶
縛住視死如歸的寒衣
傳世的皇冠，不染一滴塵埃
等待遠(yuǎn)征王子
踏馬歸來
矮子傳
矮子的親事
像沒紐扣的花襯衫
穿上難看，脫下難堪
嗚咽如泣的嗩吶
把拐彎的山道
吹成一條皺巴巴的麻繩
一頭，系著新娘的今生
一頭系著來世
矮子，像點(diǎn)燃佛前的蠟燭一樣
點(diǎn)燃了他的新娘
蠟燭還是滅了
矮子順著村里那條小溪
走了出去。后來的生意
火得像婚房里的蠟燭，他的名字
比嗩吶聲傳得還遠(yuǎn)
只是，矮子常從夢里哭醒
緊緊抱著那繡花枕頭
冬天，風(fēng)龜裂土地
寒霜鋪滿屋脊
爺爺?shù)氖郑查_滿疼痛之花
爺爺手中的刨子，揮動(dòng)一次
便抖落一個(gè)滄桑的木花
米缸滿了，油壺滿了
身體卻一點(diǎn)點(diǎn)空了
爺爺?shù)氖?，雕刻著手中的木頭
一斧一刨
變幻著生活的形狀
也佝僂了光陰
爺爺隆起的顴骨
是我爬不過的那座高山
裁縫女
剪落寸寸馨香
小片布料如彩如蝶
剪掉塵世里優(yōu)柔寡斷的情意
縫上唐詩，縫上宋詞
縫上千古絕唱的故事
縫紉機(jī)像知更鳥，撲棱翅膀
飛入山林。衣裳綻放紅梅
皚皚白雪中的孟姜女
萬里長城，一根小小腰帶
縛住視死如歸的寒衣
傳世的皇冠，不染一滴塵埃
等待遠(yuǎn)征王子
踏馬歸來
矮子傳
矮子的親事
像沒紐扣的花襯衫
穿上難看，脫下難堪
嗚咽如泣的嗩吶
把拐彎的山道
吹成一條皺巴巴的麻繩
一頭，系著新娘的今生
一頭系著來世
矮子，像點(diǎn)燃佛前的蠟燭一樣
點(diǎn)燃了他的新娘
蠟燭還是滅了
矮子順著村里那條小溪
走了出去。后來的生意
火得像婚房里的蠟燭，他的名字
比嗩吶聲傳得還遠(yuǎn)
只是，矮子常從夢里哭醒
緊緊抱著那繡花枕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