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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治日本“南進論”思想的形成與演變

        2021-12-29 13:38:47李凱航俞祖成
        南洋問題研究 2021年2期
        關鍵詞:東京南洋日本

        李凱航,俞祖成

        (東華大學 外語學院、復旦大學 歷史系,上海 201620;上海外國語大學 國際關系與公共事務學院,上海 200083)

        序 言

        所謂“南進論”(以下引號略)是一種起源于明治中期的外交思想。不同于向朝鮮半島、“滿蒙”以及中國大陸進行武力擴張的“北進論”,南進論強調經(jīng)由小笠原島、琉球群島、臺灣島而向南洋群島進行移民與貿易。就未來日本的“國家構想”而言,如果說“北進論”是一種典型的“大陸型”國家的話,那么南進論就可以說是一種“海洋型”國家。它以經(jīng)營海洋為業(yè),走自由通商與貿易立國的發(fā)展路線。在近代日本的歷史敘述中,“北進論”通常作為具有侵略性的“帝國膨脹史”被否定,而明治七年的“征臺之役”,明治九年的“小笠原回收”,明治十二年的“琉球處分”以及往南洋方向的擴張活動,則被視為是近代日本“民族國家”的建設過程,被排除在檢討與批判的視野之外。

        縱觀日本的近代史,南進論一共出現(xiàn)過3次高潮期。第一次是在明治中期,即1880—1890年代。面對歐美列強的巨大壓力,作為一個剛剛經(jīng)歷維新變法的國家,日本不僅無力參與瓜分世界的殖民活動,甚至其自身也有淪為殖民地的恐懼感。因此,避開歐美列強,甚至包括當時還相對強大的中國,往“南”發(fā)展自身的經(jīng)濟利益,作為一種新的外交策略被廣泛地討論起來。第二次是大正初期,即1910年代。日本乘著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勝利瓜分戰(zhàn)利品,占領了俾斯麥群島、卡羅林群島等德意志帝國所屬的南洋群島,由此產生了“南洋大開發(fā)”的熱潮。第三次是昭和前期,即1930—1940年代的大東亞戰(zhàn)爭期間。為了奪取馬來、印尼等地的軍事戰(zhàn)略資源,法西斯日本發(fā)動了“南進”的軍事行動。這也被視為是建設“大東洋共榮圈”的重要一環(huán)。

        近些年來,中國學界對日本的南進論問題雖然有所關注,例如臧運祜與熊沛彪對“支那事變”與南進論的外交互動關系的研究;楊棟梁與畢世鴻對日本東南亞經(jīng)濟政策的研究;以及高芳英、王士錄與梁志明對日本東南亞殖民政策的研究,等等,(1)臧運祜:《近代日本亞太政策的演變》,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年;熊沛彪:《近現(xiàn)代日本霸權戰(zhàn)略》,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5年;楊棟梁:《日本近現(xiàn)代經(jīng)濟史》,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10年;畢世鴻:《太平洋戰(zhàn)爭期間日本對東南亞的經(jīng)濟統(tǒng)治》,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高芳英:《二戰(zhàn)期間日本對東南亞的侵略、奴役和掠奪》,《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5年第3期,第20—25頁;王士錄:《太平洋戰(zhàn)爭時期日本法西斯在東南亞的統(tǒng)治方式》,《東南亞》1997年第2期,第47—53頁;梁志明《殖民主義史 東南亞卷》,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但是,以上研究內容大多集中在太平戰(zhàn)爭時期日本與東南亞的政治、經(jīng)濟、外交關系上,對作為日本南洋政策原型的“明治南進論”研究不足。

        另一方面,日本的明治南進論研究雖然日益深入,例如入江昭對明治前期日本留學生與移民群體的研究;矢野暢對南進論的概述;竹村民郎對明治日本海洋觀的分析;清水元對明治南進論與大亞細亞主義關系的剖析;以及三牧圣子對南進論的貿易與移民問題的關注,等等,但從總體上看,他們的研究路徑是將南進論與具有侵略主義性格的“北進論”區(qū)別對待,試圖描繪出戰(zhàn)前“和平主義日本”的可能性。(2)限于篇幅,茲僅列舉對本稿具有參考意義的研究,以下不贅述。入江昭:《平和的発展主義と日本》,《中央公論》1969年第84卷第10期,第74—94頁;広瀬玲子:《國粋主義者の移民論·植民論覚え書き》,《歴史評論》1993年第513期,第32—41頁;清水元:《アジア主義と南進》,見大江志乃夫編:《統(tǒng)合と支配の論理 巖波講座近代日本と植民地4》,東京:巖波書店,1993年,第85—111頁;竹村民郎:《十九世紀中葉日本における海洋帝國構想の諸類型:創(chuàng)刊期“太陽”に関連して》,《日本研究》1999年第19期,第277—292頁;矢野暢:《南進の系譜 日本の南洋史観》,東京:千倉書房,2009年,第39—60、165—227頁;三牧聖子:《世紀転換期の通商立國論:明治期南進論再考》,《日本思想史學》2006年第38期,第155—173頁。以上先行研究中,僅広瀬玲子與三牧聖子對南進論的侵略性有所警覺,本稿對此亦有所參考,但二者仍忽略了晚清中國商業(yè)能力對南進論者的刺激。因此,他們忽視了明治日本所處的國際環(huán)境以及其早期的領土野心。本文將從明治南進論的理論與實踐出發(fā),重新探討明治南進論者意圖借助貿易與移民政策,以達到國力擴張之實質。

        一、從“南洋”到“南進”

        根據(jù)戰(zhàn)后最具權威的百科事典《廣辭苑》的定義,所謂“南洋”,是指“位于太平洋中,赤道南北兩邊的海洋與島嶼”。[1]然而事實上,在明治日本,“南洋”這個地理概念還包括澳大利亞、新西蘭、夏威夷等廣義上的環(huán)太平洋地區(qū)。(3)這一點反映在了志賀重昂的旅行筆記《南洋時事》中。參見志賀重昂:《南洋時事》,《志賀重昂全集》第3巻,東京:志賀重昂全集刊行會,1929年?!澳涎蟆边@一概念在日文資料中自從出現(xiàn)起就被不斷地定義與重塑,是近代日本地理政治學的關鍵概念之一。

        早在幕府時期,日本人借助西洋傳教士的地圖就已經(jīng)對南洋略有所知。[2]然而,真正使得“南洋”這一術語和“東洋”“西洋”一樣,為日本人的知識結構開辟了新的地理空間的人,是明治國粹主義思想家和地理學者志賀重昂(1863—1927)。正如他在《南洋時事》(1878)中呼吁的一樣,“何謂南洋?此乃世間尚未被人關注之地域。然我輩使之公開于諸君眼前,乃喚起諸君之注意。須知南洋乃新事物新語言,自有一般面目。”[3]雖然志賀重昂自詡為“南洋”一詞的創(chuàng)造者,且賦予“南洋”以重大的研究意義,但是“南洋”至始至終并沒有如福澤渝吉(1835—1901)等東洋學者所謂的“西洋事情”一樣具有一種啟蒙性質,[4]也沒有像后來在京都帝國大學中誕生的“東洋學”一樣,建立了與法蘭西皇家學會并駕齊驅的漢學研究巔峰。[5]這或許是因為,在“南洋”研究者中,很多人是出身于浪人或者在野知識分子,缺乏像海外留學生或帝國大學畢業(yè)生這樣的專業(yè)學者。從南進論取代“南洋論”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們對“南洋”的關心與其說是客觀的理論知識,不如說是實踐的殖民政策。正如竹越與三郎(1865—1950)感嘆的一樣,“歐洲人探索馬來之海域數(shù)百年,其為大寶庫今昔皆然?!毡緡袢艨砷_采此大寶庫,大國民之宏業(yè)可全”。[6]對他們而言,“南洋”只是一座殖民者的寶庫而已。

        明治日本的南進論有兩條線路。其一是從沖繩、臺灣、華南(福建、廈門)以至“外南洋”,即經(jīng)由現(xiàn)在的中國南海到達越南、緬甸、泰國等地;其二是從小笠原島與硫磺島、經(jīng)過“內南洋”,即包括菲律賓、爪哇島以到達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等地。明治期的南進論基本上是沿著第二條路線。這是因為第一條路線沿岸大部分已經(jīng)是西洋列強的勢力范圍,為避免糾紛,明治日本選擇了一條摩擦與糾紛更少的安全路線。而這一條路線的起點,即小笠原群島。

        二、“小笠原群島回收”

        小笠原島最開始其實并非日本領有,而是一個無人島。(4)本節(jié)對小笠原島的研究,參考了以下學者的研究成果。石原?。骸蹲杂嗓实蹏闻R界:世紀転換期の“南洋”をめぐる言説と実踐を焦點に》,《京都社會學年報》2005年第13期,第1-33頁;平岡昭利:《アホウドリと“帝國”日本の拡大》,《地理空間》2008年第1期,第53-70頁;李若愚:《和平手段掩蓋下的領土擴張:日本外交中的“小笠原問題”》,《太平洋學報》2014年第12期,第77—86頁。19世紀初期,美國為了獲取照明用的燃料鯨油,在環(huán)太平洋地區(qū)大肆擴張捕鯨業(yè)。這個時候,美國的捕鯨船員,在西北太平洋海域“發(fā)現(xiàn)”了所謂的日本列島及其東南方向的小笠原島。1830年代,25名英國人接受檀香山領事館的資助,前往小笠原島開拓,成為了小笠原島最初的拓荒者。此后,還有不斷的捕魚者、漂流民甚至是流亡者來到此島避難或者求生。1853年,美國海軍東印度洋艦隊的司令官佩里(Matthew Calbraith Perry,1794—1858)將軍訪問日本時,企圖把小笠原島的居民收編為美國海軍軍籍,且將其納為殖民地。佩里認為小笠原島可以幫助美國建設舊金山—上海的郵船航線,補給此線路上販賣茶葉、生絲的貨船,以及從中國大陸運往加利福利亞的苦力運輸船。但是,此舉遭到了英國香港領事館的抗議不得不作罷。

        盡管如此,以上佩里的行為還是引起了德川幕府的高度警惕。小笠原島不僅對日本近海的漁民具有重要意義,事實上,對許多海洋冒險者來說也是如此。他們不顧千辛萬苦,每年前往小笠原島捕捉信天翁等極具經(jīng)濟價值的海鳥,這些海鳥純白色的羽毛大量被販賣至歐美市場獲取巨額利益,其肉與卵則輸入國內作為加工食品。此外,在島上囤積近百年的鳥糞則被作為天然肥料出口。據(jù)后來移居小笠原島的服部徹(1863—1908)的推測,僅1888年半年期間,日本人在以小笠原島為中心的近海范圍內捕獲了10萬只海鳥,其經(jīng)濟利益可見一斑。[7]而另一位探險者玉置半右衛(wèi)門(1838—1910)更是依靠捕獲海鳥成為明治時代的傳奇富豪。[8]

        因此,早在1862年,幕臣水野忠德(1810—1868)率領的遣美使節(jié)團從加利福尼亞返回日本時,就特地途徑小笠原島,向其發(fā)布主權法令,欲將島上居民編入日本國籍。英美兩國在得到幕府不會改變小笠原島“自由港”現(xiàn)狀的答復后,默認了這一行為。此后,幕府開始積極地向小笠原島導入移民與官吏,打算開發(fā)小笠原島。然而好景不長,1863年發(fā)生的“生麥事件”導致英法帝國占領了橫濱居留地,幕府不得不撤回了小笠原島上的居民。

        明治維新(1868)以后,明治政府再次派出以小花作助(1829—1901)為首的政府官員與移民團登陸小笠原島,對其進行管理與統(tǒng)治。然而,無人島的經(jīng)濟開發(fā)困難重重。之后,小笠原島的官員聽從了曾游學美國的中濱萬次郎(1827—1898)的建議,采購美國捕鯨船,且利用島內漁民(特別是歐美歸化人)的后代組織捕魚團隊,獲得了巨大成功。此后,日本在小笠原島上的統(tǒng)治才日趨穩(wěn)定。1880年起,東京都警察府設置了小笠原“出張所”,含有警察、行政、檢查、裁判、司法等權力。小笠原島自此開始,被正式納入日本國的主權范圍內。

        縱觀日本對小笠原島的擴張過程,可以發(fā)現(xiàn)以下的基本特征。第一,海洋中的島嶼基本上是無人島或者是所謂的“無主領地”。第二,在這些島嶼上,生活著各式各樣的“漂流民”,其中,以日本人為主。第三,這些島嶼擁有豐富的漁業(yè)和海鳥資源,具備較高的經(jīng)濟價值,吸引了大量的“探險者”前往。第四,日本派出官員與移民團體登陸島嶼營生,而不是派出軍事力量進行武力殖民。第五,等日本人移民團體達到一定規(guī)模后,日本再宣布主權,且向西洋列強提供“自由港”的保障,獲得西洋列強的默認。

        事實上,從明治日本以后對南洋開發(fā)的過程來看,小笠原島既是起點,又提供了往南洋擴張的一般模式。曾沿著南洋群島、澳大利亞、新西蘭“探險諸島,以謀貿易,開拓日本未曾有之新視野”的服部徹,稱小笠原島為“皇州之南門”。在他看來,此地有“陸海物產”且“港口優(yōu)良”,“就物產及軍備而言,皆良島”,乃南海之中心地。據(jù)此,他不僅主張伊豆諸島、小笠原島、硫磺島,甚至是當時西班牙宣稱主權的密克羅尼西亞群島(Micronesia)都應該被囊括進所謂的“日本之南洋”之中。[9]日本對小笠原島的統(tǒng)治,對南進論者野心的刺激可見一斑。然而,近代日本此后對南洋的擴張并非如“小笠原島回收”一樣簡單。

        三、“南洋,多事之秋”

        1886年2月,志賀重昂乘坐海軍練習艦“筑波”,歷時10個月,巡航密克羅尼西亞群島、薩摩亞、南洋諸島、澳大利亞、新西蘭、夏威夷等地。雖然志賀寫道,此行之目的在于“周游各地方,仔細考察山河之向背、氣候之寒熱、人種之疏密、物產之虛盛兼及學術之稽查”,[10]但他對學術的熱情很快被對南洋政治形勢的憂慮所取代。他看到的南洋現(xiàn)狀是“歐美各國政府相互競爭,派遣軍艦,商量瓜分島嶼之事”,“黃、黑、銅色、馬來等諸人種如今已經(jīng)無計可施,此世界已經(jīng)歸白色人種所專有”。[11]

        19世紀下半葉,是西洋列強由資本主義進入帝國主義的轉型階段。在此期間,南洋是一個列強勢力激烈角逐的修羅場:英國在1882年確立了對埃及的統(tǒng)治地位,1883年法國占領了越南。1884—1885年的柏林會議瓜分了非洲,1884—1885年在越南爆發(fā)了中法戰(zhàn)爭,1885年俄羅斯占領了阿富汗,1886年英國又占領了緬甸,同年德國占領了馬紹爾群島,1887年法屬印度支那聯(lián)邦成立。“此世界已經(jīng)歸白色人種所專有”并非言過其實。

        然而,目睹南洋被列強所瓜分的現(xiàn)狀,與其說志賀表達了對南洋弱小民族/國家的同情,不如說是對“帝國主義”的向往:“嗚呼!此乃南洋多事之秋矣!其緊急之況時不我待!無可名狀!英國軍艦燃煙升起,國旗隨海風飄揚,進入宇內各處之海港。其所在之英國居民盛裝艷服,騎馬驅車,熱烈歡迎之。吾人見此之狀,羨慕之情無可言表。”[12]

        從早期明治政府否決西鄉(xiāng)隆盛(1828—1877)的“征韓論”,以及在“內地雜居論”中害怕白色人種進入日本的相關討論來看,明治前半期的日本,與其說是與西洋列強一起對外進行帝國主義的擴張,不如說其自身都有被西洋列強征服,淪為殖民地的危險。(5)例如,國體論者井上哲次郎(1855—1944)認為日本人是劣等人種,根本無法與西洋人進行競爭。參見小熊英二:《単一民族神話の起源:日本人の自畫像の系譜》,東京:新曜社,1995年,第33—48頁。此時日本人所見到的世界形勢是,殘酷的自然法則和優(yōu)勝劣汰的人種競爭論。因此,他們不約而同地提出了“同人種聯(lián)盟”的構想。比如志賀就建議“黃色人種成立相互贊翼之同盟”,[13]而菅沼貞風(1865—1889)則呼吁“連接東洋勢力以抗拒白人之跋扈”。[14]

        正如清水元指出的一樣,早期南進論者帶有某種程度的“大亞細亞主義”思想,而“大亞細亞主義者”們對南洋事物也有不同程度的參與,二者其實是相互滲透的。比如在亞細亞主義的名著《大東合邦》(1890)中,樽井藤吉(1850—1922)在提及日韓合邦與日清提攜后也談及“圖南之策”,他呼吁聯(lián)合清國開發(fā)南洋,“若清國有志,我東國與清國分工謀南洋諸島之拓殖,將文明之雨露均沾其藩民”。[15]在大亞細亞主義團體東邦協(xié)會的機關報《東邦協(xié)會報告》的發(fā)刊詞中,也明確了“東南洋事物之講究”,積極鼓吹往南開拓。[16]這些言行皆可視為大亞細亞主義中的南洋因素。

        另一方面,在南進論者的譜系中,也有以西洋列強為假想敵的大亞細亞主義因素。菅沼貞風就主張“吾人現(xiàn)在與未來最大敵人乃白色人種”,“助暹羅與英國一戰(zhàn),以馬六甲為腹地扼守新加坡之海峽,而后助朝鮮與俄國一戰(zhàn),以滿洲全域為腹地占領符拉迪沃斯托克、尼古拉耶夫斯克、樺太島、柬埔寨”。(6)菅沼貞風:《大日本商業(yè)史》,東京:巖波書店,1940年,第659頁;菅沼貞風:《新日本の図南の夢》,第30頁。有關菅沼貞風的生平與思想,可參見有賀定彥:《明治期における“南進”論の一系譜:菅沼貞風<新日本の図南の夢>をめぐって》,《東南アジア研究年報》1984年第26期,第75—89頁。這里與白人作戰(zhàn)的地區(qū)不僅有馬六甲這樣的南洋要塞,還有朝鮮、“滿洲”等北方地區(qū)。與菅沼貞風稍有不同,志賀重昂認為,一方面要“黃色人種成立相互贊翼之同盟”,另一方面要“與英國氣脈相通以夯實立國之基礎”。志賀刻意回避與英國的沖突,強調“我輩之期待并非兼并領土”或者“倡導殖民之策略”,“唯在于獎勵我同胞移居海外各地經(jīng)營商業(yè),從事農業(yè)而已”。[17]

        事實上,正如三牧圣子所言,從以上相互矛盾的觀點來看,南進論者所謂的大亞細亞主義既與明治政府的歐美協(xié)調主義不同,又與大陸擴張主義不同,可以說只是一種“感情上的大亞細亞主義”。即,南進論者盡管心理上對白人帝國充滿了義憤之情,但他們清醒地認識到了日本自身的脆弱,會暫時拋開道義名分,在歐美帝國主義的秩序內,與歐美列強相互協(xié)調,選擇現(xiàn)實主義的外交政策。

        不僅僅是與白人帝國,在甲午戰(zhàn)爭以前,中國都被他們視為是強勁的競爭對手。志賀重昂就宣稱,“日本人若想成為東洋貿易的中介商,則不可不拿出巨大的勇氣與決心。與我日本一衣帶水,對商利極為敏感的四億余國民(中國)相競爭?!盵18]而田口卯吉(1855—1905)則更為直截了當?shù)鼐妫艾F(xiàn)今日本商業(yè)尚遠遜色于支那”,“支那其人口十倍于我,其海外貿易三倍于我,其土地十一倍于我”,“支那對我國而言,遠比歐洲大陸的英國令人恐懼”,“觀亞細亞東方將來之變故,我日本唯一恐懼乃支那國”。[19]

        事實上,在甲午戰(zhàn)爭以前,中國華僑通過“幫”與“會館”等社會組織形成了強有力的商業(yè)團體,日本的商業(yè)活動受到中國商業(yè)網(wǎng)絡的掣肘,特別是在日本對亞洲大陸貿易擴張的1880年代,日本人感受到的除了“西歐的沖擊”以外,還有同樣猛烈的“華僑商人的沖擊”,由此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20]但是,南進論者卻認為中國人沒有“國家”與“國民”的概念,“支那人強于社會組織,而弱于國家組織。而日本有統(tǒng)一的國民勢力之組織,唯有借助其力量可與支那人競爭”。[21]從這里也可以看出,對于近代日本而言,在南洋的競爭除了西洋列強,中國人同樣被視為是強勁的對手。南洋在充滿誘惑的同時,也意味著巨大的挑戰(zhàn)。

        四、“南進論”中的全球視野

        與“北進論”的地域主義(Regionalism)相反,南進論帶有全球主義(Globalism)的色彩。這一點可以從他們把握日本的特殊地位來確認。對于大亞細亞主義者而言,他們把日本視為以中國、朝鮮半島等亞洲大陸地區(qū)為中心的邊緣地帶,真正重要的是大陸,而非“島國”;但是在南進論者的地理觀中,日本不僅不是那樣的“邊緣地帶”,而且是太平洋上的中心國家。[22]比如福本日南(1857—1921)就把日本定位于“太平洋之西。西拒支那之大國,北望西伯利亞之領土,南臨澳洲之群島,東則與美洲南北相對峙?!盵23]志賀重昂也認為,“我日本位于太平洋之中,……南面南洋諸島,且近澳洲”,“乃可以大展身手的島嶼之一”。[24]這種地理上的描述,凸顯出以日本為中心的世界圖示,而且這里重要的不是南洋,而是通過“海”向整個世界擴張的未來圖景。在《海外殖民論》(1891)中,恒屋盛服(1855—1909)就明確了日本人發(fā)展的地域不僅僅是南洋,而且包括太平洋諸島、澳大利亞、北美、中南美等“環(huán)太平洋地區(qū)”。[25]

        如上所示,南進論者都特意強調日本與亞洲大陸的距離,但又不是福澤渝吉意義上的那種“脫亞論”。福澤渝吉所謂的“脫亞”目標是“入歐”,而南進論只是強調日本是一個海洋國家,文明論的色彩比較薄弱,而外交論的色彩比較濃厚。從《南洋時事》的標題就可以看出,南進論者極為關注世界形勢。“巴拿馬地峽運河之工事告成,歐洲各國、美國大西洋海岸至澳洲之直接貿易航線開通之日可待。若太平洋電線鋪設完工,必然導致南洋經(jīng)濟全面發(fā)展。影響此關系乃我日本?!盵26]“我土地乃四面臨海,……加之一大鐵道從東歐向我西面襲來,而一新運河從西歐向我東面靠近,我邦位置如此便利與重要。我四千萬人口處于如此好地位,為何不加以利用,增我富強之本?!盵27]

        19世紀中期以來,連接地中海與紅海的蘇伊士運河,連接大西洋與太平洋的巴拿馬運河,橫跨歐亞大陸的西伯利亞大鐵路,以及太平洋電線的鋪設相繼完工,世界規(guī)模的交通網(wǎng)絡正在形成,這些都引起了南進論者的高度關注。利用便利的世界交通網(wǎng)絡,積極地參與世界資本主義經(jīng)濟體系,是南進論的顯著特征。但是,這些海洋技術手段的革新,與其說是使日本,不如說是使西洋列強的海洋擴張戰(zhàn)略變得更為便利。正如恒屋盛服感嘆的一樣,“今日足跡所到,舟船所至之處,名義上皆已淪為列強之版圖。以至于我旭日旗張揚之處,除南洋之暗礁與非洲之荒漠以外,已無處可尋?!盵28]日本所面對的世界已經(jīng)被列強瓜分完畢,因此,日本人必須重新思考擴張政策。

        在以上不利的局勢面前,殖民協(xié)會會長榎本武揚(1836—1908)提議用“通商”取代“殖民”。他談到,“雖以兵力攻入其國,掠奪其地并非為我國殖民之兵略。然而,以和平之手段奪取海外適當之地并不妨礙也?!盵29]菅沼貞風也附和,“吾人雖不敢如歐洲各大國一樣掠奪他國領土以飽私囊,但不可無興商業(yè),謀進路之勇氣也!”[30]事實上,在陸羯南(1857—1907)看來,文明世界的競爭并不僅只有“干戈”,還有經(jīng)濟。所謂的經(jīng)濟競爭并不僅“在于關稅貿易,還有未開發(fā)的殖民地與航海路線的商業(yè)權利,以及對于他國諸多港口之勢力的控制”。他認為新興帝國主義國家英、法、德因為獲得航線、殖民地、貿易的權力,所以取代了昔日的霸主如荷蘭、葡萄牙、西班牙等國。因此,日本人欲成就殖民之偉業(yè),既要以“干戈維護東洋之和平,又要以經(jīng)濟確保南洋之商權”。[31]很明顯,在未來的競爭中,經(jīng)濟競爭取代了殖民地的掠奪。于是,他們就產生了從航海與貿易上“大力開拓新版圖”的思路,[32]并提出了各式各樣的航路構想。

        比如稻垣滿次郎(1861—1908)在《東方策》中就談到了所謂的“六大航路”:敦賀—海參崴、日本—澳大利亞、日本—上海—中國南方沿岸、日本—巴拿馬運河、日本—加拿大、日本—舊金山。[33]福本日南也主張以菲律賓諸島為中心,連接臺灣北部—印尼半島沿岸—婆羅洲、蘇門答臘、爪哇—澳大利亞的航海貿易線路;連接清國、朝鮮的北清航線(釜山—仁川—芝罘—牛莊—天津—上海)等。[34]1892年,自由黨向國會提出了把國內航線的補助轉為海外航線的獎勵政策,特別是增加澳大利亞航線的補助。這可以說是回應了一直在野的南進論者的期待。[35]

        對于南進論者而言,擴大海外通商還有一個好處,即轉移國內日益過剩的人口壓力。1881年紙幣整理以來,大藏卿松方正義(1835—1924)施行緊縮財政,一方面導致日本國內資本不足,無法順利實施“殖產興業(yè)”計劃;另一方面,內地農村人口過剩,非農業(yè)勞動力市場狹小,導致許多人只能去海外謀生。(7)松方正義的財政改革導致了日本經(jīng)濟蕭條。參見藤村通:《松方正義 日本財政のパイオニア》,東京:日本経済新聞社,1966年。田口卯吉就曾悲嘆道,“(日本)四面環(huán)海,內地人口過剩,銀貴錢賤,若不移民海外,我日本將陷入人相食的絕境之中”。[36]

        有鑒于此,杉浦重剛(1855—1924)就主張把“被差別部落”移居海外,并提出了向菲律賓移民9萬人的宏大構想。[37]借海外移民來擺脫經(jīng)濟困境也成為了南進論者的特色之一。福本日南就赤裸裸地指出,所謂“殖民策略之要義”,“在于擺脫本國剩余人口之包袱”,“使其寄食于他人之力耳”。[38]不僅如此,移民還是擴張帝國版圖的好機會:“我同胞散在于海外,營生務農,漸有儲蓄,其日常用品購于本邦,本邦與之供給與聯(lián)絡,使其身在國外卻心在國內”。[39]再加上,“先通過通商貿易,掌握有力商販之商權,或移居有力之農工占有土地所有權,奪取其特有物品之制造權,以此可左右其內政?!盵40]因此,他們得出結論:“輸出我低廉之勞動力與海外資本、土地相結合”,“與擴張版圖乃異曲同工之妙!”[41]

        由此可以看出,南進論者的主張并非不要殖民地,而是主張以間接統(tǒng)治取代直接統(tǒng)治的殖民模式來達成帝國擴張的目標。很多學者指出,明治日本的南進論具有濃厚的英國“自由貿易帝國主義”色彩。所謂“自由貿易帝國主義”是指一種起源于19世紀中期的英國殖民政策,相對于直接占領領土的“正式帝國”(Formal Empire),它是依靠自由貿易以達到間接統(tǒng)治的“非正式帝國”(Informal Empire),其原則是“能夠貿易絕不統(tǒng)治”。[42]這樣的政策并非要建設殖民帝國,而是通過確保戰(zhàn)略上、貿易上最低限度的海外據(jù)點,再由金融與貿易手段達到世界霸權的地位。19世紀以來的世界海運,帆船逐漸被蒸汽船所代替。原來帆船的補給只需水和食物即可,但是蒸汽船除了水與食物以外,還需要大量的石炭和船舶的維修設施。因此,為了連接本土與海外市場、殖民地的交通線,以及有效控制與維護交通線,在此線路上的據(jù)點的重要性被凸顯起來。[43]志賀重昂之所以特別重視海洋開拓之據(jù)點,海洋電線之中轉站,甚至揚言“大島小島自不必說,就連珊瑚礁,今后也必須占領”的原因,即在于此。[44]總而言之,至明治后期,南進論者大致形成了海軍擴張;產業(yè)、航運、造船、貿易的擴張;以及殖民地的擴張這樣一種三位一體的環(huán)太平洋經(jīng)濟圈思想。

        五、甲午戰(zhàn)爭與南進論

        不論是在日本還是英國,自由貿易帝國主義都是一種低成本的殖民模式。對于號稱“日不落帝國”的英國而言,由于其殖民地過于廣闊,對其進行直接統(tǒng)治乃不可能之事;而日本則是出于相反的理由,是由于從武力上無法直接挑戰(zhàn)西洋列強的海洋霸權,故不得不采取“自由貿易”與“移民”這樣柔和的擴張政策。這種政策,隨著甲午戰(zhàn)爭中日本的勝利,以及緊隨而來的三國干涉,以一種更為復雜曲折的形式展開。

        具體來說,是“歸還遼東半島”與“割占臺灣”這樣一得一失的外交現(xiàn)實使得南進論更具可行性。當時元老院的松方正義就主張,“我國當今之策略,在于北守南進,夯實南方經(jīng)營之基礎,以圖國家百年之大計。”[45]“所謂采取北守南進之策,乃向日本海較遠之支那海域進取,以圖其沿岸各地之計劃耳”。[46]此時,南進論可謂成為了朝野之共識。

        隨著臺灣被并入日本帝國的版圖,以臺灣為基地的“南方經(jīng)營”策略逐漸浮出水面。時任臺灣總督的桂太郎(1848—1913)認為,“臺灣之經(jīng)營設施,并不限于臺灣之域,應求大力對外進取之策”,“如我據(jù)臺澎有利之地勢而不大力伸張國勢,則百年后唯遺憾至極耳?!盵47]而當時正在進行獨立運動的菲律賓,事實上為南進論者提供了一個大展身手的舞臺。

        占領臺灣后,日本政府即刻與西班牙政府劃定國境線,菲律賓遂正式成為日本的鄰國。正因為如此,菲律賓在1895年爆發(fā)反對西班牙的革命,繼而在1898年爆發(fā)的反美獨立運動成為了對日本外交策略的一次嚴峻考驗。服部徹就指出日本必須保障菲律賓的獨立,其原因在于,假若菲律賓淪為西洋殖民地,“其勢力將席卷卡羅林群島,波及馬尼拉群島,以西沖擊我琉球群島,以東威脅我小笠原群島”。[48]從這里可以看出,如果說朝鮮半島是日本帝國“北進論”的“生命線”的話,那么此刻的菲律賓就是南進論的“生命線”。至此,南進論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僅僅停留于在野浪人的口號中,而是通過日本軍部直接介入了菲律賓革命。1899年7月19日,宮崎滔天(1871—1922)、犬養(yǎng)毅(1855—1932)、平山周(1870—1940)等在日本政府的默認下,以低價收購陸軍的“村田槍”,計劃用“布印丸”帆船運送至菲律賓。但不幸的是,帆船在上海海面沉沒,以至軍事援助菲律賓的計劃落空。[49]

        盡管援助菲律賓獨立運動失敗,但是南進論的擴張野心并未停止,毋寧說形成了三牧圣子所謂的“從‘南進’到‘南侵’的轉換”。這一點鮮明地體現(xiàn)在志賀重昂的《探險及移居方針》[50]中。在此文中,他認為,日本的移居目標地分為上下兩等。所謂“上等移居之地”乃“人民尚且弱小之地”;“下等移居之地”乃“人民強盛且富裕之地”。其區(qū)分的原因在于,“上等移居之地”通常是“此地的開發(fā)之利益大多歸于甲國移居民”,“甲國人為新主人。成立新甲國(假若日本即新日本),理所當然于甲國有利”;而“若往下等之地移居。則開發(fā)之功勞與利益皆歸于乙地。其真正實力為乙國人民所掌握”,“此乃助長乙國之實力而徒削弱甲國之力量也”。

        因此,他呼吁日本人應該多前往“上等之移居地”。所謂上等之地,志賀重昂寫道是“亞細亞之??、??。近南洋????群島、??大島。南洋之??、??????群島也(黑點為原文引用)”。志賀之所以刻意涂黑這些地域的名稱,無非是為了避免過于赤裸地揭露將來日本的新殖民地。不僅如此,他還一改從前主張的農業(yè)移民,認為“此舉已經(jīng)落后于時代了,如今我日本應帶上資金去開拓南美。我為地主,勞力與其用日本人,不如用廉價的巴拉圭人、阿拉伯人或意大利人,此舉利己利彼也”。[51]就中日關系而言,他也放棄了帶有“黃色人種同盟”色彩的大亞細亞主義,轉而主張“以滿蒙大陸為生產地,日本內地為加工地,以支那為市場的三角關系。”[52]這些都毫無疑問地凸顯了他對日本融入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向往與信心??梢哉f,甲午戰(zhàn)爭的鼓舞與三國干涉的屈辱,給南進論者提供了一個更為廣闊的擴張路線圖。

        六、結語

        甲午戰(zhàn)爭的勝利,無疑促進了日本帝國的膨脹思想。正如德富蘇峰鼓吹的“對外積極政策之別名”,“絕非侵略主義、排他主義、壟斷主義、武權獨尊主義”,“乃和平之膨脹主義也”。[53]但是這種“膨脹論”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理解為“和平的”是十分可疑的。正如他不久后又鼓吹說“吾日本帝國之使命,在于施行亞細亞門羅主義耳”,“所謂亞洲門羅主義,即我日本人處理亞細亞之主義也”[54]一樣,言辭的巧妙難以掩飾擴張的欲望。

        然而,就明治日本的前半期而言,不要說“亞細亞門羅主義”這種赤裸裸的對外擴張口號不具備現(xiàn)實意義,就連日本自身都面臨著被西洋列強所殖民的威脅。因此,明治日本的擴張政策既要避免刺激西洋列強,又不得不避開當時在東南亞很有競爭力的華僑華商勢力。于是,在南洋各處散落的“無人島嶼”或“無主領地”(實際上為土著島民所有)開始進入日本人的視野之內。在此過程中,“小笠原島回收”無疑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因為它既是南進論的起點,又提供了往南洋擴張的一般模式。即,在“移民”與“貿易”的幌子下大肆擴張,先掌握商業(yè)利益,再實現(xiàn)政治控制這樣一種間接的殖民方式。

        縱觀明治日本的南進論,其本質上無非是一種變相的帝國擴張政策,故很多學者認為明治南進論與英國式的“自由貿易帝國主義”極為相似。然而,與英國主動采取“自由貿易帝國主義”不同,日本是囿于自身國家力量的不足與所處的國際社會的壓力被迫采取此種政策。故,日本一旦在甲午戰(zhàn)爭中獲得勝利,國內各式各樣的“支那分割案”就將它的領土野心暴露無遺。[55]田口卯吉就力主“不要賠款,而要領土”,且一口氣要求割占吉林、盛京、直隸三省,[56]遠比當時主流意見的領土要求(遼東半島與臺灣)大得多。由此可見,南進論者并非沒有領土野心,而是在國家軍事力量可以企及的前提之下,才會采取直接占領的政策。因此,對明治南進論的批判,不應該僅僅以是否使用軍事力量,或是否占領殖民地為標準,而應該結合日本國內的發(fā)展目標以及當時的國際形勢綜合判斷。在明治南進論的歷史敘述中,表面上看上去“和平”的貿易商與移民團體,實際上是侵略的先鋒軍。

        (附識:本文承蒙匿名審稿人提出寶貴修改意見,謹致謝忱!)

        注釋:

        [1]新村出編:《広辭苑》(第五版),東京:巖波書店,1998年,第2015頁。

        [2]田中優(yōu)子:《江戸の想像力 18世紀のメディアと表徴》,東京:ちくま學蕓文庫,第204—220頁。

        [3][11][12][13][17][18][24][26][39]志賀重昂:《南洋時事》,《志賀重昂全集》第3巻,東京:志賀重昂全集刊行會,1929年,第105、7、102、7、102—103、57、2—3、3、102頁。

        [4]福沢諭吉:《西洋事情》,東京:慶応義塾出版局,1872年。

        [5]錢婉約:《從漢學到中國學:近代日本的中國研究》,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第3—55頁。

        [6]竹越與三郎:《南國記》,東京:二酉社,1910年,第11—12頁。

        [7]服部徹:《鳥島信天翁の話》,《動物學雑誌》1889年第1期,第411—465頁。

        [8]望月雅彥:《玉置半右衛(wèi)門と鳥島開拓:明治期邦人の南洋進出の視點から》,《南島史學》1992年10月第40期,第41—59頁。

        [9]服部徹:《日本之南洋》,東京:南洋堂,1888年,第1—3頁;矢野暢:《南進の系譜 日本の南洋史観》,東京:千倉書房,2009年,第187頁。

        [10]志賀重昂:《南洋巡行紀聞》,《時事新報》1886年12月8日。

        [14]菅沼貞風:《新日本の図南の夢》,東京:巖波書店,1942年,第32頁。

        [15]樽井藤吉:《大東合邦》,見竹內好編:《現(xiàn)代日本思想大系9 アジア主義》,東京:筑摩書房,第129頁。

        [16]《東邦協(xié)會設置趣旨》,《東邦協(xié)會報告》1891年8月,第1—6頁。

        [19]田口卯吉:《商況》,《鼎軒田口卯吉全集》第4卷,東京:吉川弘文館,第86頁;田口卯吉:《支那國の実力》,《鼎軒田口卯吉全集》第5卷,第177—183頁。

        [20]武藤秀太郎:《田口卯吉における文明史論の転回と“中國の衝撃”:日本的オリエンタリズム再考》,《社會思想史研究》2004年第28期,第133—150頁。

        [21]大野恭平、佐藤四郎:《南國》,東京:丸善書店,1915年,第62頁。

        [22]清水元:《明治中期の“南進論”と“環(huán)太平洋”構想の原型:志賀重昂<南洋時事>をめぐって(1)》,《アジア経済》1991年9月第32卷第9期,第2—20頁。

        [23][27]福本日南:《海図恢廓論(一)》,《日本》1891年12月22日。

        [25][28][41]恒屋盛服:《海外殖民論》,東京:博文堂,1891年,第86—87、2—3、67頁。

        [29]榎本武揚:《植民協(xié)會報告》,1893年4月15日。

        [30]菅沼貞風:《大日本商業(yè)史 附平戸貿易史》,東京:東邦協(xié)會,1892年,第633頁。

        [31]陸羯南:《殖民事業(yè)、榎本子》,《日本》1890年8月21日。

        [32]福本日南:《海図恢廓論(二)》,《日本》1891年12月24日。

        [33]稻垣滿次郎:《東方策結論艸案(上)》,東京:哲學書院,1892年。

        [34]福本日南:《海國政談(一三)、(一四)》,《日本》1892年8月3、4日。

        [35]中元崇智:《栗原亮一と自由黨“土佐派”の“通商國家構想”》,《日本史研究》2005年8月第516期,第28—52頁。

        [36]田口卯吉:《殖民制》,《田口卯吉全集》第4巻,第96—97頁。

        [37]杉浦重剛:《樊噲夢物語 一名新平民回天談》,東京:井上蘇吉,1886年。

        [38]福本日南:《満韓殖民観》,《東邦協(xié)會會報》第176號,1909年10月20日。

        [40]服部徹:《南洋策 一名南洋貿易及殖民》,東京:村岡源馬,1891年,第80頁。

        [42]John Gallagher and Ronald Robinson, “The Imperialism of Free Trade”,TheEconomicHistoryReview, Vol. 6, No. 1 (1953), pp. 1-15.

        [43]稲吉晃:《海國論と地域社會》,《法政理論》2013年3月第45卷第3期,第192—227頁。

        [44]志賀重昂:《水の経営》,《志賀重昂全集》第1巻,第93—101頁。

        [45]徳富蘇峰:《公爵松方正義伝》,東京:坤巻公爵松方正義伝記発行所,1935年,第545頁。

        [46][47]鶴見祐輔:《後藤新平》第2巻,東京:勁草書房,1965年,第417、414頁。

        [48]矢野暢:《南進の系譜 日本の南洋史観》,東京:千倉書房,2009年,第188頁。

        [49]早瀬晉三:《明治期“南進論”と“大東亜共栄圏”》,《南太平洋海域調査研究報告》1996年11月第29期,第19—28頁。

        [50]志賀重昂:《探検及び移住の方針》,《太陽》第1卷第10號,1895年10月5日。

        [51]志賀重昂:《知られざる國々》,《志賀重昂全集》第6巻,第345頁。

        [52]志賀重昂:《日本の一大問題》,《志賀重昂全集》第1巻,第103頁。

        [53]徳富蘇峰:《帝國主義の真義》,《國民新聞》1899年3月24日。

        [54]徳富蘇峰:《大正の青年と帝國の前途》,東京:民友社,1916年,第594頁。

        [55]後藤延子:《中島端<支那分割の運命>とその周辺:アジア主義者の選択》,《人文科學論集》2005年3月第39期,第177—197頁。

        [56]田口卯吉:《支那は多くの償金を払ひ得べき國格にあらず》,《田口卯吉全集》第6巻,第340頁;田口卯吉:《講和の條件》,《東京経済雑誌》第751號,1894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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