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燕

【提 要】恩格斯認識到社會革命進程是不斷變化的動態(tài)發(fā)展過程，深刻闡釋社會革命的主體是廣大無產階級，社會革命的動力是社會基本矛盾運動，社會革命的目標是解放無產階級和全人類。恩格斯豐富的社會革命思想，對新時代深入推進偉大的社會革命、中國共產黨永葆自我革命的精神品格具有重要意義。

恩格斯的社會發(fā)展思想、經濟思想、哲學思想、意識形態(tài)思想中蘊含著豐富的社會革命思想，他根據(jù)所處的時代變化和科學技術的進步，結合革命對象和革命斗爭的復雜性，認識到社會革命是一個不斷變化的動態(tài)發(fā)展過程，深刻闡釋社會革命的主體、社會革命的動力、社會革命的目標等內容，它對新時代深入推進偉大的社會革命、中國共產黨永葆自我革命的精神品格具有重要意義。

一、關于社會革命的進程是動態(tài)發(fā)展的思想

在馬克思主義視閾下，從整體性視角來看，恩格斯關于社會革命的思想是隨著對革命形勢的把握、革命方式的理解、革命主體的認識、革命目標的展望而不斷發(fā)展的，即使是關于同一個國家的社會革命，如對俄國革命的理解，也是不斷發(fā)展變化的。

（一）關于俄國社會革命與西方社會革命

從19 世紀40 年代開始，恩格斯研究西方社會革命道路，在這一過程中逐漸形成了關于人類社會發(fā)展一般規(guī)律的認識，人類社會發(fā)展要尊重生產資料所有制歷史演進的發(fā)展進程，以及生產方式隨著經濟社會形態(tài)演進而發(fā)生變革。恩格斯認為英國、法國、德國等歐洲國家雖然走上資本主義的道路和方式不同，但是這幾個國家要走向社會主義形態(tài)必須遵循人類社會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最終能否實現(xiàn)取決于歷史形勢和革命方式。從19 世紀70 年代開始，恩格斯對俄國社會革命和發(fā)展道路進行了較為集中的研究，在《論俄國的社會問題》中指出，即使俄國革命向資產階級方向繼續(xù)發(fā)展，但最終公社所有制還是會逐漸消滅。此時恩格斯對俄國革命形勢的判斷是建立在以農業(yè)為主導的俄國生產力水平是十分低下，但他認為俄國已經處在革命的前夜。1885 年4 月，恩格斯致信給俄國革命家維·伊·查蘇利奇，認為俄國革命仍處于極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甚至有一種無法控制的爆發(fā)力，俄國廣大人民群眾已經無法忍受當前的經濟狀況，因此在俄國是有能力有條件爆發(fā)革命。在《論俄國的社會問題》跋中，恩格斯認為在歐洲國家社會主義快速發(fā)展的新時期已經到來了，雖然俄國資產階級掌握著革命權，但是恩格斯認為在俄國進行社會革命必須首先推翻沙皇專制制度，俄國新的社會革命必將到來。

（二）關于暴力革命與社會革命

恩格斯根據(jù)資本主義政治經濟發(fā)展變化的客觀事實，不斷調整無產階級革命的策略和斗爭形式，提出了暴力革命理論，以及要高度關注激進革命的后果。1842 年，在英國憲章運動如火如荼的進行中，恩格斯來到英國曼徹斯特，他認為工人們已經開始意識到用和平方式進行革命是難以獲得成功的，只有通過一定暴力手段才能徹底推翻門閥貴族和工業(yè)貴族，才能改變無產階級的物質利益現(xiàn)狀，暴力革命是特定條件下的一種革命手段。觸動了資產階級利益的革命是為了獲得工人階級利益的社會革命，“革命將不是政治革命，而是社會革命”[1]。伴隨著英國憲章運動的深入發(fā)展，恩格斯開始思考無產階級暴力革命的可能性。1844年3月，恩格斯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中指出，無產階級暴力革命不可避免地將要發(fā)生，觸動資本主義私有制的英國革命將會是社會革命，是一場真正的革命，社會革命即將到來。1892 年，在恩格斯晚年的最后時刻，仍然關注暴力革命方式，在《卡爾·馬克思〈1848年至1850 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一書導言》中總結經驗，必須通過一定的暴力革命方式來推翻資產階級統(tǒng)治，當資產階級使用革命暴力的時候，“將會使我們從議會斗爭的舞臺轉到革命的舞臺”[2]，暴力革命是無產階級奪取社會革命勝利的重要方式。

（三）關于資產階級革命與無產階級革命

從19 世紀40 年代開始，恩格斯從英國工人運動中關注工人階級政黨的使命是要進行革命，從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對立關系中關注階級斗爭，從1848 年歐洲資產階級革命失敗總結無產階級革命的必然性。在1845—1846 年間，恩格斯在《德國狀況》中著重分析了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局限性，已經產生了“工人階級比資產階級先進”的思想認識，但同時認為工人階級會依附于資產階級，如果資產階級不再追求進步，而是裹足不前停止革命，工人階級獨立領導的革命就會超越資產階級革命。1851 年，在總結德國革命與反革命中，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政黨已經表現(xiàn)出革命的勇氣和決心，這是小資產者并不具備的，無產階級已經擺脫了早期緊隨小資產階級的步伐，“無產階級的或真正革命的黨只是逐漸地使工人群眾擺脫了民主派的影響”[3]。1894 年，在《未來意大利革命和社會黨》中，恩格斯提出了“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作為社會改造的手段”思想，認為意大利資產階級革命沒有實現(xiàn)徹底的勝利，要在革命運動中堅決捍衛(wèi)無產階級的利益，等到建立無產階級政權之后，運用國家政權的力量來實現(xiàn)社會改造。恩格斯從英、法、德、俄等國資產階級革命中，不斷總結經驗教訓，指出無產階級政黨要牢牢掌握革命的主導權，無產階級社會革命的最終目標是建立共產主義社會。

二、關于社會革命的主體是無產階級的思想

恩格斯從唯物史觀出發(fā)，從研究工人運動、生產資料所有制、人類社會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等視角出發(fā)，系統(tǒng)闡釋了無產階級是社會革命的主體。

（一）無產階級具備社會革命的自覺性

恩格斯對英國工人階級狀況進行了深入研究，揭示了工人階級是一個受苦受難受壓迫的階級，只有摧毀舊的力量才得以改變工人階級的基本現(xiàn)狀。1845 年，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中就已經指出，英國工業(yè)大發(fā)展促進了工人階級的思想覺悟，工廠制度的推廣普及加快了無產階級意識的覺醒。此時工人階級意識的覺悟是有差異性的，它影響和決定了參與工人運動的廣度和階級斗爭的程度。恩格斯以敏銳的政治判斷看到了只有無產階級能夠組織獨立的社會革命運動，萌發(fā)了早期的無產階級自發(fā)革命的思想。1847 年，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原理》中指出，在工業(yè)發(fā)展比較快的大城市里，無產階級對自己的處境越來越難以忍受，無產階級思想意識不斷覺悟，從世界革命現(xiàn)狀來看，印度已經進行了完全的革命，中國也在走向革命，工業(yè)革命深入發(fā)展已經催生了無產階級社會革命。1892 年，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德文第二版序言中做出新的判斷，重新審視資本主義世界革命，在無產階級絕對貧困不斷增長的條件下，無產階級的反抗意識也會不斷增強，因此做了“自覺的社會主義”和“不自覺的社會主義”區(qū)分，工人階級制定的各種雇傭勞動制度是無產階級自覺意識產生的結果，“它們的創(chuàng)立者和支持者都是自覺的社會主義者或感情上的社會主義者”[4]，無產階級的自覺調控能力和組織能力得到提升。

（二）無產階級具有社會革命的徹底性

1847 年恩格斯在《共產主義信條草案》中指出，共產主義者的目的是要盡可能地讓每個社會成員發(fā)展各自的才能和力量，為了廢除私有財產而實行公有財產，必須啟蒙和團結廣大無產階級，最終用實際行動來捍衛(wèi)無產階級事業(yè)和推進無產階級革命。同年在《共產主義原理》中，恩格斯特別強調不能一下子消滅私有制，必須通過積極的社會改造和創(chuàng)造大量的生產資料，才能消滅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差別，這樣私有制才能被消滅。1848 年，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深刻指出共產主義一定要廢除資本主義私有制，無產階級要同傳統(tǒng)所有制關系和傳統(tǒng)觀念實行徹底決裂，確立無產階級在社會革命中的統(tǒng)治地位，這是無產階級革命徹底性的集中表現(xiàn)。19 世紀70 年代，恩格斯關注到城市化發(fā)展中的住宅問題，他從工人對城市住宅的實際需要出發(fā)，認為必須徹底消除阻礙社會發(fā)展的主客觀影響因素，在社會革命中解決社會住宅等各種社會問題，徹底消除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使工人成為社會的真正主人。恩格斯從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對立中，看到了無產階級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雖然社會地位低、受壓迫程度高，但是它具有堅強的革命意志和革命斗志，因此無產階級具有最徹底的革命性。

（三）無產階級掌握社會革命的領導權

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是與機器大工業(yè)相聯(lián)系的革命主體，是代表先進生產力發(fā)展方向的革命力量，因此無產階級能夠上升為統(tǒng)治階級，成為共產主義革命的領導力量。恩格斯從英國工人運動中看到了工業(yè)無產階級的覺醒意識和反抗精神，工人運動對資本主義制度構成一定的威脅和挑戰(zhàn)，“工廠工人，其中主要是棉紡織業(yè)區(qū)的工人，構成工人運動的核心”[5]，工人階級成為工人罷工和工人運動的核心力量。1870 年，恩格斯在《德國農民戰(zhàn)爭》第二版序言中，將英國、法國、德國資產階級進行比較，一針見血地指出，德國資產階級想要舒舒服服地確立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已經沒有能力進行政治統(tǒng)治了，無產階級已經站在歷史舞臺并勝過資產階級，當資產階級已經喪失統(tǒng)治地位的時候，無產階級將牢牢掌握社會革命的統(tǒng)治權。1871年，恩格斯在《關于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中做出判斷，消滅階級差別要通過一定的革命手段，工人運動把政治行動作為社會革命的主要手段，工人階級不再依附于資產階級，“而應當成為一個獨立的政黨，它有自己的目的和自己的政治”[6]，無產階級通過一定的革命方式牢牢把握無產階級革命的領導權。

三、關于社會革命的動力是社會基本矛盾運動的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堅持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的對立統(tǒng)一關系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矛盾，是促進人類社會進步和實現(xiàn)社會形態(tài)更替的根本動力。

（一）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對立統(tǒng)一是社會革命的根本動力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馬克思恩格斯闡釋了物質生產起決定作用，當生產力發(fā)展到一定階段同現(xiàn)有的社會交往形式發(fā)生矛盾時，需要通過社會革命來解決兩者之間的矛盾，社會革命是建立新的交往形式的重要途徑?！吧a力的總和”決定社會發(fā)展的總體進程，生產力是實行階級統(tǒng)治的條件，“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拋掉自己身上一切陳舊的骯臟東西”[7]，生產力和交往形式之間的矛盾是所有制形式發(fā)生更替的動力。恩格斯強調要通過階級斗爭來消滅私有制，奪取無產階級政權，以生產力的高度增長為前提來創(chuàng)建共產主義社會。恩格斯認為資本主義城市住宅問題是資本主義社會基本矛盾運動發(fā)展的結果，它是由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引發(fā)的社會現(xiàn)象，如果不觸動資本主義私有制，城市住房問題仍將普遍存在，因為資產階級作為統(tǒng)治階級的存在，“日益成為工業(yè)生產力發(fā)展的障礙”[8]，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在于徹底消滅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當資本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變得不可調和，會造成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之間的嚴重對立，特別是在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時期，這種矛盾和對立更加劇烈，對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沖擊甚至可能達到極點，表現(xiàn)為生產方式會反對舊有的交換方式，生產力會反對舊有的生產方式。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日益暴露出它已經不能很好地調節(jié)生產力的發(fā)展水平，“這種生產力本身以日益增長的威力要求消除這種矛盾”[9]，清楚地認識到生產力發(fā)展水平對作為生產關系要素——資本所起的決定作用，生產關系對生產力的猛烈增長具有一定的反作用?！渡鐣髁x從空想到科學》揭示了生產力是人類全部歷史的客觀基礎，一切社會變革源于生產方式的深刻變化，科學社會主義代替資本主義是社會基本矛盾運發(fā)展的必然結果，是人類社會形態(tài)從低級向高級進階的必由之路。

（二）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對立統(tǒng)一是社會革命的動力來源

早在19 世紀前半葉，恩格斯已經形成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思想，到了晚年時期，恩格斯這一思想得到極大發(fā)展，他始終捍衛(wèi)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對立統(tǒng)一的觀點，并充分運用到社會革命實踐。恩格斯在19 世紀40 年代集中考察英國工人狀況時，就已經清晰地觀察到經濟事實、經濟利益是造成階級對立的基礎，經濟事實“至少在現(xiàn)代世界中是一個決定性的歷史力量”，經濟事實是全部政治史的基礎，市民社會“應該從經濟關系及其發(fā)展來解釋政治及其歷史”。[10]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考察了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的辯證關系，社會經濟結構和經濟利益是物質基礎，法律、政治、宗教、哲學等構成上層建筑，階級斗爭的歷史歸根到底由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來決定，這兩者之間“決定”與“被決定”的關系是社會革命的重要動力來源。新的生產方式會沖擊資本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新的物質資料生產方式“在經濟上起決定作用的國家里占統(tǒng)治地位”，經濟是基礎和決定性因素，決定社會歷史前進的方向，對政治、文化、軍隊等起決定作用。在恩格斯的晚年書信中，集中論述了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關系。1890 年，恩格斯致信約瑟夫·布洛赫，開宗明義就寫到“經濟狀況是基礎”，上層建筑等各種因素會影響人類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1894 年，在《恩格斯致瓦爾特·博爾吉烏斯》中，恩格斯一如既往地堅持經濟條件是社會歷史發(fā)展的制約因素，政治、法、哲學等上層建筑是以經濟發(fā)展為基礎的，兩者之間相互作用，是作用與反作用的關系，共同構成了社會革命的動力來源。

四、關于社會革命的目標是解放人類的思想

恩格斯關于社會革命的目標是從工人階級的解放延展到無產階級的解放，從每個人的解放直至全人類的解放，最終建立共產主義社會，為科學社會主義指明了方向。無產階級革命主要通過階級斗爭奪取政權，階級斗爭主要通過消滅私有制改變生產方式，最終建立滿足大多數(shù)人乃至全人類需要的自由人聯(lián)合體，使無產階級獲得真正的政治解放、經濟解放、思想解放和人權解放。

青年恩格斯積極投身到工人階級的解放運動，從工人階級現(xiàn)狀中親自考察和親身實踐，深刻感悟到工人階級卑微的社會地位，清醒地認識到工人階級受到政治和經濟的雙重壓迫，工人階級的狀況是當代一切社會運動的出發(fā)點，工人階級反抗資本家只有從經濟領域擴展到政治領域，才能夠成為獨立的政治力量，為工人階級獲得自身的徹底解放創(chuàng)造條件。《共產主義信條草案》指出財產公有是共產主義的主要特征，無產階級是實現(xiàn)共產主義的主體力量，無產階級獲得政治解放是實現(xiàn)共產主義的條件。馬克思恩格斯共同起草了第一份黨綱《共產黨宣言》，在這份文獻中，兩位革命導師明確了無產階級的歷史使命，新的所有制代替舊的生產關系，無產階級的聯(lián)合行動“是無產階級獲得解放的首要條件之一”[11]，無產階級成為統(tǒng)治階級并消滅私有制，最終實現(xiàn)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

晚年恩格斯積累了深厚的唯物史觀，堅持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偉大創(chuàng)造者，更加聚焦個體解放，包括女性解放，無產階級領導社會革命的目標是要實現(xiàn)無產階級的徹底解放和全人類的完全解放。在《反杜林論》中，恩格斯已經觀察到必須首先實現(xiàn)個體解放，然后才能實現(xiàn)社會解放，“要不是每一個人都得到解放，社會也不能得到解放”，“完成這一解放事業(yè)，是現(xiàn)代無產階級的歷史使命”。[12]必須徹底變革舊的生產方式，徹底改變舊的社會分工，勞動不應成為奴役人的手段，而是使勞動成為個體徹底解放的手段。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關注女性解放，詳細論證了婦女解放和社會解放之間的辯證關系，要增強婦女在經濟社會中獨立的社會屬性，讓婦女參與社會公共事業(yè)，這是解放的首要條件，只有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婦女才能改變不平等地位獲得徹底解放。在《未來的意大利革命和社會黨》中，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解放的奮斗目標是“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作為改造社會的手段”[13]，工人階級政黨應該積極參加階級斗爭，牢記以滿足無產階級和勞動群眾的利益需求，無產階級為實現(xiàn)共產主義的偉大目標做堅決斗爭，促進人類社會邁向更高階梯。

五、恩格斯社會革命思想的當代價值

進入新時代以來，習近平立足于中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客觀實際，深入推進黨的建設偉大工程，提出了關于社會革命和自我革命的重要判斷，對于毫不動搖地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具有時代價值，對于增強斗爭本領統(tǒng)籌“兩個大局”具有重要意義，對于深化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社會革命理論具有現(xiàn)實啟示。

（一）偉大社會革命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前進的不竭動力

自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以來，我們黨著力探索中國特色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路徑，不斷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文化，并取得豐碩成果，這是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實踐成果，使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在當代煥發(fā)出強大生機活力。面對中國發(fā)展的客觀實際和機遇挑戰(zhàn)，習近平強調：“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我們黨領導人民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成果，也是我們黨領導人民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繼續(xù)，必須一以貫之進行下去?！盵14]深化了恩格斯關于工人階級和無產階級政黨的理論，充分尊重工人階級的社會歷史地位，有效發(fā)揮工人階級的主力軍作用，增強工人階級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感，使工人階級成為堅實的依靠力量。深化了馬克思主義關于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理論，彰顯社會革命鮮明的時代特征，全方位推進經濟體制改革，擴大對外開放不停步，極大地解放了生產力，同時強調以政治建設為統(tǒng)領和根本，突破改革發(fā)展中體制機制的束縛，譜寫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新篇章。

（二）中國共產黨以自我革命的精神品格推進新時代偉大社會革命

習近平特別強調我們黨要有自我革命的勇氣，把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作為最大的政治，促進經濟社會“五位一體”全方位發(fā)展。在新的歷史階段和新的奮斗征程中面對新任務和新挑戰(zhàn)，著力解決好社會主要矛盾和黨內存在問題，事關黨和國家前途，事關人民幸福生活，我們黨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氣，著力增強斗爭精神和提高本領意識，致力于解決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深化關鍵領域的改革任務，促進經濟高質量發(fā)展，提高國家治理的現(xiàn)代化水平。深化了馬克思主義關于自我革命的路徑，強調自我革命要毫不動搖地堅持政治方向和政治原則，這是實現(xiàn)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基本途徑，黨員干部堅定理想信念和勇于擔當作為，這是提高政治能力的核心，是我們黨實現(xiàn)自我革命的重要路徑。發(fā)展了自我革命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精神品格，從中國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歷史實踐中得出結論，自我革命是社會革命取得成功的重要保障，自我革命路徑的寬度和自我革命成效達到的高度，決定了社會革命的發(fā)展進程和實踐深度，成為增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途徑，發(fā)揚自我革命精神是我們黨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朝氣蓬勃的動力來源。

（三）深化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使命型政黨的政治功能和奮斗目標

新時代黨“趕考”的任務尚未完成，提高黨的建設質量面臨新的要求，增強黨的政治使命和政治責任是提高執(zhí)政能力的重要內容，加強政治功能是我們黨切實履行政治使命和承諾的政治基礎，我們黨通過自我調適和自我凈化加強自我革命，通過政治建設和思想建設推進社會革命，提升我們黨的執(zhí)政水平和國家治理現(xiàn)代化水平。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關于社會革命的建設途徑，不僅深化和發(fā)展了中國共產黨在新時代的政治任務和根本要求，還更加凸顯“以人民為中心”的執(zhí)政理念，以政治建設為路徑全面加強黨的領導，著力發(fā)揮思想引領、凝聚力量、協(xié)調利益、推動發(fā)展等政治功能，以加強政治功能為主要路徑推進社會革命，高效完成黨對人民鄭重承諾的歷史使命。深化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奮斗目標，在明確黨的最高理想的基礎上，根據(jù)時代特征和當代中國實際，更加明確我們黨階段性的歷史使命和奮斗目標，以實現(xiàn)偉大的中國夢。為了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繼續(xù)弘揚革命斗爭精神，使黨的奮斗目標更加具體化，到21 世紀中葉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拓寬了馬克思主義使命型政黨社會革命的建設路徑，使科學社會主義越加彰顯時代價值。

注釋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412頁。

[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43頁。

[3][5][7][1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600頁；第132頁；第171頁；第419頁。

[4]《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9頁。

[6][8][9][1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70頁；第200頁；第665頁；第681、671頁。

[10][1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02頁；第324頁。

[1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外文出版社2020年版，第6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