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紅梅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社會治理;融合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系統(tǒng)回答了“如何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這是對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中國治理問題的具體化和升級版。一般而言，政治文件中關鍵術語的變化往往標志著政策主張和指導思想的變化[1]。這對于緊跟時代并時刻關注政治動向的思想政治教育界來說，無疑面臨著一項新的重大研究課題。思想政治教育是一定的階級、政黨、社會群體遵循人們思想品德形成發(fā)展規(guī)律，用一定的思想觀點、政治觀點、道德規(guī)范，對其成員施加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影響，使他們形成符合一定社會、一定階級所需要的思想道德的社會實踐活動[2]。在我國，社會治理是指在執(zhí)政黨領導下，由政府組織主導，吸納社會組織等多方面治理主體參與，對社會公共事務進行的治理活動，是“以實現和維護群眾權利為核心，發(fā)揮多元治理主體的作用，針對國家治理中的社會問題，完善社會福利、保障改善民生，化解社會矛盾，促進社會公平，推動社會有序和諧發(fā)展的過程”[3]。從思想政治教育角度來說，宣傳治理理念是其重要的社會功能，其自身也需要治理理念的塑造和升華。從社會治理角度看，治理期待思想政治教育做出積極回應，需要思想政治教育以其獨特的方式對治理進行解讀和宣傳，以推動全社會對治理的認知、認同以及踐行。因此，社會治理一經提出，便與思想政治教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伴隨著社會治理的發(fā)展以及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擴展，二者愈來愈趨向融合。

一、實施主體交叉重合

社會治理與思想政治教育是不同的實踐活動，具有各自的活動特點和內在規(guī)律。然而，在活動開展的過程中，社會治理的主體與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在很大程度上是交叉的，甚至是重合的。

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承擔者、發(fā)動者和實施者。它與思想政治教育客體相對應，是對一定的客體實施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主體[4]。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具有不同的類型?！耙话阏f來，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可分為兩類：一類主體是思想政治教育個體。主要是指承擔、發(fā)動、組織、實施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個人，即個體施教者，如領導者、思想工作者、教師、家長等。另一類主體是思想政治教育群體，主要是指承擔、發(fā)動、組織、實施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群體組織，即群體施教者，如各種組織、團體、機構等。思想政治教育群體又可分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正式群體和非正式群體?！盵5]與此類似，社會治理的主體是社會治理活動的組織者、發(fā)動者、實施者和承擔者。根據我們對社會治理的界定，社會治理的主體主要包括執(zhí)政黨、政府、企業(yè)、社會組織、家庭以及社會公眾等。如果對社會治理進行分類，其主體也可分為個體和群體兩類。其中，個體是組織、發(fā)動、實施、承擔社會治理活動的個人。而群體則包括負責組織、實施、承擔社會治理活動的正式群體和非正式群體。

這樣看來，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和社會治理活動的主體幾乎是一致的。很多組織、團體、機構和個人，不僅可以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而且可以是社會治理的主體，如黨政機關、工會、婦聯、共青團、高校、領導者、教師等。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通過有計劃、有目的的活動，促使社會成員形成一定的思想觀點、政治觀點和道德規(guī)范。這種觀點和規(guī)范往往是該社會所需要的，能夠最大限度地凝聚人心、促進社會和諧、實現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講，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施，就是進行社會治理的過程。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同時也是社會治理的主體。反過來，社會治理的主體往往也能夠轉換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需要注意的是，這里有一個轉換環(huán)節(jié)。也就是說，社會治理的主體并非直接就擔當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而是間接的。很多時候，社會治理會使用強制性和懲罰性的手段對社會進行管理?？陀^上，社會治理有可能使被治理者的思想受到觸動，但這與有目的、有計劃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本質的不同。此外，有些社會治理的主體未必能勝任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思想政治教育因帶有較強的政治性和意識形態(tài)性，對實施的主體有較高要求，尤其需要實施者具有堅定的政治立場和思想道德覺悟，甚至在很多時候需要經過專業(yè)化的培訓和教育。當社會治理的主體在治理社會的過程中能夠肩負教育的使命時，也就“轉換”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了。

二、作用對象具有一致性

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對象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接受者和受動者。簡單講，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是人。在我國，思想政治教育涉及各個部門、各個領域和各個層次。相應地，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也具有全民性和廣泛性，既包括不同年齡、不同職業(yè)的人，又包括不同文化程度、不同思想層次的人;既可以是個體，又可以是群體。在一定條件下，教育者甚至也會轉化為受教育者。例如，各級領導干部需要定期接受思想政治教育，從而更好發(fā)揮模范帶頭作用。社會治理在很多時候是對人的治理。它對人們的思想進行教育和引導，對不良言行進行約束和規(guī)范，對違法行為進行糾正和懲處，從而促進人與人之間的和諧相處，保障社會有序運行。這項活動與思想政治教育基本上是一致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社會治理的重要內容和必要手段。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也是社會治理的對象。二者的作用對象具有一致性。

然而，從某種程度上講，社會治理的作用對象會更加寬泛一些。社會治理的對象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人;另一類是機構、組織、制度、機制、程序、環(huán)境等，我們可以稱其為“物”。除“人”之外，社會治理涉及到對很多社會問題的治理。很多時候，只對人進行思想教育不能達到治理社會的目的。社會問題的出現還有制度設計不合理、機制運行不暢、組織程序不合理不合法、機構設置脫離社會需要等種種因素的影響。因此，社會治理還需要對這些“物”進行管理，革除舊制，建立新制。這就遠遠超出了教育的范疇。從這個意義上講，思想政治教育與社會治理的作用具有一致性，但并非完全一致。

三、實施過程緊密相連

思想政治教育能夠指導并服務于社會治理活動。創(chuàng)新社會治理體制，反映了我國管理理念的變化，但這并不表明社會治理的去政治化，更不意味著國家對社會治理進行政治調控的弱化。從某種角度看，日益復雜的環(huán)境對社會治理提出了更高的政治要求，而思想政治教育能夠適應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為社會治理提供科學理論的指導。社會治理是一項深刻的社會變革，它是對傳統(tǒng)“統(tǒng)治模式”和“管理模式”的超越和升華。但要完成這種超越并非易事。它可能受到傳統(tǒng)管理模式中價值理念的“牽引”而裹足不前，也可能遭遇西方社會思潮的“迷惑”而誤入歧途，還可能會因為自身深刻的變革而給社會主流價值觀帶來沖擊。這就需要社會治理的參與者保持清醒頭腦，在紛繁復雜的改革環(huán)境中做出正確的價值選擇。社會治理需要人們具有敏銳的政治洞察力和正確的價值觀。然而，這種能力并非由人們自發(fā)形成，而是需要加以引導、培育甚至“灌輸”的。這些都離不開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作為思想上層建筑，思想政治教育能夠為經濟社會發(fā)展服務。它將社會治理作為其新形勢下的歷史使命，通過各種途徑的宣傳教育，能夠促使人們了解、認同并最終接受“治理”理念，提升社會成員的主體意識和社會責任感，共同致力于達成社會治理的目標和任務。此外，思想政治教育還能培育并規(guī)約社會主體，為社會治理提供人才支撐和精神動力。

同時，社會治理有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社會治理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新的發(fā)展契機，主要體現在環(huán)境優(yōu)化、理念創(chuàng)新以及體制創(chuàng)新等方面。社會治理有助于優(yōu)化思想政治教育的環(huán)境。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總是與一定的環(huán)境聯系在一起并形成互動[6]。思想政治教育的環(huán)境可分為宏觀環(huán)境和微觀環(huán)境、良性環(huán)境和惡性環(huán)境等。環(huán)境對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強化、導向以及感染等作用。社會治理以社會的突出問題為治理對象，注重源頭治理和綜合治理，能夠從根本上改良社會風氣，規(guī)范社會秩序，從而為思想政治教育的開展營造良好社會環(huán)境。社會治理有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理念創(chuàng)新。在“治理”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要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探索其與社會工作、管理工作相結合的方式。這就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增強其“民主性”和“平等性”，發(fā)展“社會性”，“幫助人們正確認識和處理復雜的社會關系”[7]。社會治理強調政府、社會組織以及公眾等多方力量的參與，共同致力于和諧社會的建設。與社會管理相比，社會治理更鼓勵發(fā)揮“社會”治理主體的作用。在治理理論影響下，思想政治教育理念應從注重政治理論的灌輸向注重指導社會實踐轉變;從注重培養(yǎng)政治人向注重培養(yǎng)社會人轉變[8]。此外，社會治理還有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管理體制創(chuàng)新。思想政治教育的順利開展離不開對自身進行科學有效的管理。離開了管理的教育，必然是軟弱無力的[9]。思想政治教育的管理體制既包括組織、機構、制度等“顯性因素”，也包括管理目標、原則、理念、方法等“隱性因素”?！爸卫怼崩砟畹呐d起，對于思想政治教育管理體制來說，無疑也是一次洗禮。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要將“治理”理念內化為自身改革的目標和動力，進一步優(yōu)化目標，樹立科學管理理念，加強管理主體之間的良性互動，建立合理有效的制度體系和運行程序，從而推動“思想政治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10]

四、方式目標互補契合

社會治理的方式，是治理主體在社會治理過程中所使用的手段方法、途徑、策略等。社會治理，“除了以往傳統(tǒng)意義上的具有一定強制性的治理方式以外”，還有“協(xié)商、協(xié)作、合作等彈性更大的治理方式;既有傳統(tǒng)政治和法律層面上的治理方式，又有新興的社會、經濟、文化層面上的治理方式;既有使人們不得不服從的具有強制性和正式規(guī)章制度性的治理方式，又有彈性十足的非正式規(guī)章制度安排的治理方式”[11]。當前，我國的社會治理尤其強調法治這一手段。十八屆四中全會指出，“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實現科學立法、嚴格執(zhí)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促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意味著我國的社會治理與法治中國建設緊密結合。但是，法治從來都是與德治形影不離的。歷史和實踐都表明，堅持法治與德治的統(tǒng)一，才能實現對社會的良好治理。在我國，思想政治教育是德治的主渠道。思想政治教育在全社會大力提倡社會公德、職業(yè)道德、家庭美德和個人品德教育，營造良好社會氛圍;思想政治教育堅持群眾路線，關注人們的思想動態(tài)和精神世界，通過構建和培育社會核心價值觀來引導人、感染人，提高人們的文明素養(yǎng)，提升社會文明程度;思想政治教育樹立以人為本的理念，運用科學的方法關心人，注重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化解社會矛盾。只有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才能建立起暢通有效的訴求表達機制、心理干預機制、矛盾調處機制和權益保障機制[12]。社會治理在運用傳統(tǒng)行政和法治手段的同時，應積極開展綜合治理，充分運用思想政治教育等方法協(xié)調利益沖突，調整社會關系，解決社會問題，最大限度地凝聚人心。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可以且必須成為社會治理的重要手段。

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指向或價值取向[13]。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有個體目的、社會目的以及根本目的之說。個體目的，是指通過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在教育對象個體思想和行為方面所期望達到的結果[14]。這種結果主要體現在個體的思想素質、道德素質、政治素質以及心理素質等方面。社會目的，是指通過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在全體社會成員的思想和行為方面所要達到的預期效果[15]。它以社會的主導價值觀和主流意識形態(tài)為內容，對全體社會成員進行宣傳和教育，從而統(tǒng)一思想和認識，激發(fā)社會成員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為社會發(fā)展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社會目的是思想政治教育所要追求的更高層次的目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意識形態(tài)性”和“社會性”的體現。思想政治教育個體目的是實現社會目的的基礎，而社會目的又引領個體目的的發(fā)展方向。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目的，就是反映思想政治教育最基礎、最本質的愿望和要求，體現一定社會發(fā)展的目標，它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出發(fā)點和最終歸屬，概括地說就是要提高人們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的能力，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改造主觀世界[16]。

總而言之，無論是個體目的、社會目的，還是根本目的，思想政治教育總是與社會的發(fā)展密切相關。它培養(yǎng)人、教育人，使人們具備優(yōu)良的道德素養(yǎng)、堅定的政治立場和較強的思想素質，是為了從整體上提升人們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為了創(chuàng)造一個更加美好和諧的社會。而這一點正是社會治理的內在要求。思想政治教育所培養(yǎng)的人絕不是單個的、孤立的人，而是社會的、現實的人，是與社會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它以人的自由發(fā)展和社會的全面進步為出發(fā)點和歸宿。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實施，不僅在客觀上起到了社會治理的效果，而且必須以社會治理的實現為條件。因此，在思想政治教育的諸多目標體系中，社會治理是其中重要的一個。社會治理內在地隱藏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目標之中，滲透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歷史任務當中，激勵著思想政治教育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

五、功能原則融合滲透

如前所述，從概念、本質、對象、環(huán)境等不同角度分析，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多重功能。思想政治教育不僅具有個體性功能，而且具有社會性功能;不僅具有意識形態(tài)功能，而且具有非意識形態(tài)功能。張耀燦、鄭永廷等人將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概括提煉為四個，即導向功能、保證功能、育人功能和開發(fā)功能[17]。然而，思想政治教育歸根結底屬于政治教育和道德教育的范疇，在整個國家治理體系中，是德治的一種重要方式。社會治理主要具有調控、規(guī)范、保障、凈化等功能，包括法治與德治兩種方式。這就決定了思想政治教育與社會治理之間具有密不可分的關系。二者在功能上相輔相成、優(yōu)勢互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合滲透，共同致力于和諧社會的建設。一方面，社會治理有利于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社會治理運用法律、行政、紀律、道德、文化、藝術等多種手段對社會突出問題進行整頓治理，尤其是法律等剛性手段，可以更有效規(guī)范社會成員的言行舉止，糾正社會不良風氣，營造規(guī)范、合理、和諧、有序的社會氛圍。這就給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良好社會基礎和教育環(huán)境，有利于增強教育實效性。社會治理不僅包括對人的治理，而且包括對制度、體制、組織的治理。它注重對社會運行機制的頂層設計，革除臃腫、拖沓、脫離實際的制度設計，建立廉潔高效運行機制和管理體制，確立暢通無阻的輿情收集和反饋機制。在此基礎上的思想政治教育也會“受益匪淺”，從而更好發(fā)揮社會整合、政治保證等功能。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增強和鞏固社會治理的效果。思想政治教育特有的疏導、育人、滲透等方式是社會治理所亟需的。在現代化、信息化、市場化、網絡化的當今社會，僅僅依靠強制性手段的社會管理方式顯然已經“不合時宜”。思想政治教育能夠消減多重社會意識、價值觀念對人們的沖擊影響，用正確的思想引導人，提升人們的社會責任感和道德素養(yǎng);它時刻關注社會輿情，能夠全面了解并反饋人們的思想動態(tài)和愿望心聲，以此制定相應的民生政策，有效預防社會問題，化解社會矛盾;它能夠針對社會治理中的重點、難點以及民眾普遍關注的問題進行全方位關注和引導，及時疏導民眾的不良情緒，增進其社會認同，實現治理目標。因此，社會治理必須只有運用思想政治教育的手段和方式，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此外，思想政治教育與社會治理之所以能夠在功能上融合滲透，是因為二者有共同的價值目標，即服務于社會的發(fā)展。思想政治教育要與科學有效的社會治理相結合，形成德治與法治的合力，實現自律與他律有機結合，共同營造公平正義、懲惡揚善的和諧社會氛圍。

思想政治教育原則是由多層次原則相互聯系、相互作用而有機構成的一個系統(tǒng)，其具體原則數量繁多，難以盡述[18]。其中，主要有疏與導相結合原則、科學性與方向性相結合的原則、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原則、解決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的原則、教育與自我教育相結合的原則等基本原則[19]。這些基本原則同時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方法，是黨在長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總結出來的科學原則和方法體系。這些原則對于社會治理工作有著重要啟發(fā)意義，甚至很多原則同樣也適用于社會治理。例如，社會治理需要遵循科學性和方向性相結合的原則、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原則、解決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的原則等。關于社會治理的原則，學界目前尚處于探索階段，還沒有形成較為統(tǒng)一的認識。但是，已經有學者提出了一些有價值的觀點。例如，喬耀章指出，“系統(tǒng)治理、依法治理、綜合治理和源頭治理，應當成為我國社會管理和社會治理必須遵循的共同性原則。這些共同性原則還將在社會治理實踐中不斷發(fā)展與完善”[20];張國清提出了社會治理的八個原則，即“正當性原則、合法性原則、公開性原則、友善性原則、共同性原則、均等性原則、協(xié)商性原則以及可持續(xù)性原則”[21]。同樣，社會治理的一些原則也適用于思想政治教育。例如，思想政治教育也需要堅持合法性原則、協(xié)商性原則等。還有一些原則顯然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和社會治理需要共同遵循的，如“以人為本”的原則、“公平正義”的原則、“民主法治”的原則等?？梢?，由于思想政治教育與社會治理都需要做“人”的工作，二者的很多方法原則也是相近的，甚至是互融互通的?？傊鐣卫淼姆绞?、方法和價值原則因思想政治教育的開展而不斷得到豐富和完善;反過來，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功能和原則也因社會治理的推進而不斷得到擴充和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