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華
(北華大學(xué),吉林 吉林市 132013)
由于漢日兩種語言的類型不同,日語被動句在漢語中的對應(yīng)形式也不盡相同。在“主體受到某種影響”這一點上是相同的。本文以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作品“心”和“哥兒”中的被動句例文及其譯文作為研究對象,目的在于分析日語被動句在漢語中的對應(yīng)形式。
日語被動句大體上可以分為直接被動句和間接被動句兩大類。本文對日語間接被動句的使用情況進行了一番探討。得出的結(jié)論如下:(1)在日語的自動詞間接被動句中有的被動句跟漢語被動句相對應(yīng),有的跟漢語主動句相對應(yīng)。(2)日語的所有者間接被動句跟漢語有標記被動句相對應(yīng)。
被動句在日語中是很重要的語法范疇,一直以來都是很多學(xué)者們重要的研究課題。日語間接被動句不僅在日常生活中被廣泛使用,在文學(xué)作品、報紙、雜志中也被廣泛使用。根據(jù)調(diào)查,在翻譯日語被動句時,中國人常常將其翻譯成“被字句”。所以比較中日語被動句的異同是很重要的。所以本文想從對比語言學(xué)的角度出發(fā),找出日語間接被動句在漢語中的對應(yīng)形式。
間接被動句沒有相對應(yīng)的主動句。它是從普通句子上派生出來的句型。間接被動句的謂語動詞所表示的動作直接影響和作用于第三者。所以,間接被動句也稱為第三者被動句。如果細分,日語間接被動句可以分為所有者間接被動句和第三者間接被動句。間接被動句從普通句子上派生出來時要加上新的主語。這是間接被動句的特征。另外間接被動句的意義在于強調(diào)主語的受害情況。所以間接被動句的主語必須是有感情的生物。也就是說間接被動句只有生命間接被動句一種。
自動詞可以構(gòu)成被動態(tài)是日語語法的特點,但不是所有自動詞都能構(gòu)成被動態(tài),一般來說,非自主動詞自動詞不能構(gòu)成被動態(tài),而自主動詞可以構(gòu)成間接被動句。有的可以翻譯成漢語的一般被動句,有的自動詞被動句可以翻譯成漢語的主動句。
例文:
教頭、殘念な事をしましたね、今のはかに大ものに違なかったんですが、どうも教頭の御手際でさえ逃げられちゃ、今日は油斷が出來ませんよ。然
し逃げられても何ですね。浮とめくらをしている連中よりはましですね。(坊ちゃん)
“教務(wù)長,真的很遺憾!雖然教務(wù)長您是個高手,但這條大個兒魚竟也給逃啦,今天不能再粗心大意了。逃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這樣總比干瞪著眼望浮標強得多?!?/p>
大したものを持って行かれた家はんどなかったけれども、入られた所では必ず何か取られた。(こころ)
雖然幾乎沒有人家是去貴重的東西,但如果盜賊進來過得地方,他們肯定會偷走東西。
父は彼に向かって妹の事をあれこれと尋ねていた?!干眢wが身體だから無暗に汽車になんぞ乗って揺れない方が好い。無理をして見舞に來られたりすると、卻って此方が心配だから」と云っていた。(こころ)
父親向妹妹問東問西后說:“身體終究是身體,還是不要隨便坐那搖晃的火車為好。如果她執(zhí)意要來的話,我會很擔(dān)心的”
何だかKの胸に一物があって、判斷でもしに來られたように思われて仕方がないのです。(こころ)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K 心里有事,是來同我談判的。
在例文(1)是由“進來”構(gòu)成的自動詞間接被動句?!叭思摇笔莿幼鞯谋缓φ摺7g成漢語時沒有相對應(yīng)的被動句,只能譯成主動句。即譯成“盜賊進來”的形式。在例文(2)中和“來”這個動作有關(guān)系的是“妹妹”,而不是“父親”?!案赣H”只是受到“妹妹”的動作的影響。翻譯成漢語時,在“來”的前面加上了“硬”來表示受害意義。在例文(4)中由于受到“K 來”這一動作的影響,作為主語的“我”成了受害的對象。翻譯成漢語時成為“來同我”這樣的主動句。
這一類型的間接被動句中主體通常指的是人,而接在主體后面的名詞一般為人的身體的一部分或者是人的所有物等。
活気にみちて困るなら運動場へ出て相撲でも取るがいい、半ば無意識に床の中へバッタを入れられて勘るもんか。この様子じゃをかかれても、半ば無意識だって放免する積だろう。
如果他們無法控制心中的熱情,那還是讓他們到操場去摔跤的好。他們雖然不是故意將螞蟻塞進被子里,那人們怎么能受得了呢?如果是這樣的話,睡覺的人在夢中被不是故意地看了腦袋,這樣也能沒什么事嗎?
海水著を持たない私にも持物を盜まれる恐れはあったので、私は海へ 入る度にその茶屋へ一切を脫ぎ棄てる事にしていた。
我沒有游泳衣,由于怕帶來的東西被偷掉,所以每次下海也把脫下的衣服什么的仍在那家茶館里。
私は新聞で乃木大將の死ぬ前に書き殘して行ったものを読みました。西南戦爭時敵に旗を奪られて以來、申し訳のために死のう死のうと思って、つい今日まで生きていたという意味の句を見た時、私は思わず指を折って、乃木さんが死ぬ覚悟をしながら生きながらえて來た年月を勘定して見ました。
我在報上讀到一段乃木大將死前立下的遺書;‘自從西南戰(zhàn)爭時被敵人奪去軍旗以后,為了這個過失總尋覓著死的機會,而終于活到了今天。’讀了這段記述時,我不由得屈指算了算乃木先生決心一死,而又活下來的年月。
それが酒を飲んだ揚句の事なので、夢中にり合をしている間に、學(xué)校の制帽をとうとう向うのものに取られてしまったのです。
那些都是因為喝了酒,在打得亂七八糟的時候,我的制帽給對方搶走了。
鼻をなぐられて大分出血したんだそうだ。
大概是鼻梁挨了打,出了很多血。
在例文(5)中“腦袋”是人體的一部分,是“被砍”的對象,作為“人”受到了該動作的影響。翻譯成漢語時成為“被砍了腦袋”的一般被動句,也有被害的意義。在例文(6)和例文(7)中“帶來的東西”、“旗”為人的所有物,是“盜まれる”、“被奪”等動作的直接對象,在主語位置的“我”,“乃木大將”是這些動作的被害者。翻譯成漢語時,成為“被偷掉”,“被奪去”這樣的一般被動句。在例文(8)中受“搶去”這個動作的直接對象是“學(xué)校制帽”,作為主語的“我”也成了動作的受害者。翻譯成漢語時,成為“給搶去了”。在例文(9)中“鼻梁”是人體的一部分,是“挨打”的直接對象,翻譯成漢語時,成為“挨打了”。
以上,本文從對比語言學(xué)的角度出發(fā),搜集了夏目漱石的作品“心”和“哥兒”中的間接被動句及其譯文進行了對比分析。通過對比,可以得出以下結(jié)論:
1.在自動詞間接被動句中有的被動句跟漢語被動句對應(yīng),有的跟漢語主動句相對應(yīng)。
2.日語的所有者間接被動句跟漢語有標記被動句相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