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鵬程 姜昕藝

(西藏民族大學，陜西 咸陽 712082)

人工智能財務的會計信息處理正從由會計人員主導的計算機信息處理向人機協(xié)同的智慧會計轉變。周守亮和唐大鵬(2019)認為，隨著數字經濟的業(yè)務數字化轉型，會計過程由重視財務報告結果向會計信息生成過程前移,并注重會計信息處理過程的人工智能化和可控化轉型。傅元略(2019)，李政濤和羅藝(2019)認為，在人工智能理論、管控智能化和決策支持智能化的三輪人機共生教育進化中,會計實踐能力教育從“專業(yè)應用人才”向“人工智能財務通用型人才”轉變。徐經長(2019)認為，人工智能財務仍在向縱深發(fā)展,會計人才會計實踐能力教育進化與創(chuàng)新也在同步進行。所以在會計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過程中，亟待研究會計實踐能力教育問題，包括會計實踐能力的重構方向、人工智能財務未來會計人員核心競爭力變遷、會計人機共生實踐教育現狀、人工智能財務課程的優(yōu)化方向、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會計實踐能力教育進化路徑等問題。

學術界從不同角度對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教育進化進行了研究。從會計實踐能力角度來看，胡偉(2019)認為，人工智能驅動經濟轉型改變了會計業(yè)務所需信息技術能力,人工智能財務需要人才具備良好的數據分析能力；任增元和劉軍男(2019)認為，會計人員的知識結構、能力結構和素質結構都受到人工智能的影響；劉德建(2019)認為，需要構建支持人工智能財務的學習過程和多維度學習空間進行職業(yè)知識與能力的遷移和轉換,發(fā)展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變革模式促進會計職業(yè)人機共生發(fā)展。從教師職業(yè)能力角度來看,況玉書和劉永澤(2019)認為，人機共生的會計實踐能力培育方向對現有教師提出了新要求,教師需要具備新技術能力,根據人工智能財務需要進行人機交互教育；任增元和劉軍男(2019)認為，人工智能財務并不會替代教師,教師的創(chuàng)新性教學組織能力、共情能力、感染力都是機器無法替代的。從高校角度來看,人機共生背景下要優(yōu)化人工智能財務教育管理體系和擴大提升職業(yè)能力的教育資源和教育服務。曹培杰(2020)提出，要構建人機協(xié)同和交互驅動的群智決策系統(tǒng),擴大優(yōu)質資源供給。

綜上所述,國內學者關注到，人工智能財務背景下會計實踐能力的需求已經發(fā)生了變化,教師與高校都要適應性地轉型。但是基于人工智能的發(fā)展,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現狀、問題、途徑等相關研究依舊缺乏數據與事實證明。

本文根據曹培杰(2020)提出的心智計算理論與深度學習理論,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不斷推進人機共生教育進化存在三重境界，即賦能教育—創(chuàng)新教育—重塑實踐能力教育?；谌藱C共生理論,通過調查人工智能財務下當會計人員能力需求與會計實踐能力需求出現變化時,要對人工智能財務的課程設計、教育方式、教學軟件的進化創(chuàng)新進行數據收集,并對人機共生的智能財務實踐能力培養(yǎng)問題和創(chuàng)新措施進行分析,探尋人機共生教育進化路徑。

研究發(fā)現，會計人員已敏銳感知到人工智能財務的會計實踐能力需求的變化,但是對人工智能財務的了解仍然有限。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產生了新需求與職業(yè)核心競爭力再造。會計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需要通過創(chuàng)新課程內容、擴充實訓課程、改革教學方式和教學軟件、建設實驗室、組建基地、培訓教師等措施提升會計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本文對適應人工智能財務發(fā)展趨勢,促進會計實踐能力、人機共生進化教育改革具有參考意義。

一、數據收集與描述性統(tǒng)計

(一)數據收集過程

2019年10—12月，本文根據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的人機共生教育文獻進行調查指標設定,開展小樣本調查,并根據調查結果修正調查問卷。2020年1月到2021年2月期間，采取隨機抽樣方式面向全國針對會計、財務管理、審計以及其他經濟專業(yè)的專業(yè)技術人員開展數據收集,調查采用紙質問卷與網絡問卷相結合的形式進行，共發(fā)放問卷345份,回收325份,有效問卷301份,有效率達到92.62%。

(二)數據描述性統(tǒng)計

在人機共生教育進化調查樣本中，女性占66.78%,男性占33.22%；會計、財務管理與審計專業(yè)占46.18%,并且受調查的會計人員群體控制在經濟管理學科范圍內；52.82%的會計人員具有3個月以上人工智能財務會計實踐能力培養(yǎng)期經歷。26.24%的會計人員具有畢業(yè)后的實踐工作經歷,可以對人工智能財務的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有更加理性的思考。總體而言，本次調查群體控制效果和覆蓋面廣度都較為理想，如表1所示。

表1 調查樣本基本情況

應用SPSS對調查數據進行信度與效度檢驗,計算KMO值為0.927,表示量表的信度很好。計算效率發(fā)現因子變量數少于原始變量數,所以每個變量的共同度必然小于1,對指標進行歸類之后,各個指標的損失都在40%以下,可以認為主成分因子分析效果很好,信息損失量不大。

二、會計人員對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敏感性與整體感受

(一)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引發(fā)會計實踐能力要求變化的敏感性

徐經長(2019)認為會計人員最需要學習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所蘊含的新理念、新技術和新手段。董文娟和黃堯(2019)認為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需要職業(yè)人員自主選擇和及時獲得新教育。會計人員是否可以敏銳感知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要求成為調查的起點。調查發(fā)現，會計人員感受越強烈,對人機共生教育進化越關注。

通過詢問“人工智能財務時代對會計實踐課程與活動的影響程度”,調查會計人員對當前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影響的感知程度。調查顯示，88.04%的受調查者表示完全同意或同意存在影響,由此可知大多數會計人員都意識到人工智能將對會計職業(yè)能力需要、會計實踐課程、會計實踐活動形成沖擊。那么,會計人員對當前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的人機共生教育效果持怎樣的態(tài)度呢?

(二)會計人員對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效果的整體感

Tarmidi(2018)發(fā)現，國際人機共生的會計實踐能力培育存在滯后性,財務系統(tǒng)與其他子系統(tǒng)人工智能化集成程度不高,會計人員無法實現業(yè)務板塊間信息和數據互通。董文娟和黃堯(2019)認為，國內會計人才培養(yǎng)方案和教學實施偏重于會計核算流程的程序化操作技能訓練,而非程序化的認知技能培養(yǎng)和交互技能培養(yǎng)則顯得不足?；诖吮疚膶Ξ斍叭斯ぶ悄茇攧张c會計實踐能力的人機共生教育滿意度進行調查。

針對“我對所受人工智能財務的人機共生實踐教育的滿意程度”的調查結果顯示，55.81%的受調查者表示完全滿意與滿意,同意率低于三分之二,說明當前人機共生會計職業(yè)實踐教育效果有限,需要局部改進和提高。34.22%的受調查者感覺不確定，說明超過三分之一的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教育如何實現人機共生教育進化存在迷茫,其原因也許在于對人工智能財務接觸不多。9.97%的受調查者表示不同意或完全不同意。所以本文進一步就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了解程度進行調查。

(三)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了解程度

Castro(2020)認為，會計人員需要通過自主學習對人工智能財務形成全新認知,實現會計實踐能力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馬治國(2019)認為，會計人員要順應時代發(fā)展,實現人機合作,需要從提高對人工智能的認識開始,最終才能提升自身專業(yè)實踐能力和業(yè)務創(chuàng)新能力。

通過詢問“我對人工智能財務時代和所需會計實踐能力的了解程度”，探求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人機共生教育后續(xù)調查的認知基礎。調查結果顯示，非常了解與了解的只占36.88%,而表示不確定的占29.57%,不了解及非常不了解的占33.55%。結果說明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了解程度較低,很難進一步對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會計人員人機共生地培育相應的會計實踐能力做出有效應對。這一現狀,需要引起各級會計管理機關對會計職業(yè)后續(xù)教育以及會計教育學校的高度重視。

三、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產生新需求與競爭力再造

(一)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產生新需求

傅元略(2019)認為，人機共生模式下財會人員有較大的職業(yè)提升和能力發(fā)展空間。王奕俊和楊悠然(2020)認為，人工智能發(fā)展正在重塑工作及其所要求的技能?；诖?通過詢問“您認為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會計實踐能力有哪些變化”，調查會計人員適應人機共生需要具備哪些必要的職業(yè)實踐能力。通過構造5級矩陣量表得出的調查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人工智能財務必備會計實踐能力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顯示,必備的會計實踐能力前3位是:財務大數據分析與處理能力、人工智能軟件應用能力、風險管理意識和獨立分析能力。86.71%的受訪者認為需要財務大數據分析與處理能力。在企業(yè)生產經營和管理活動日益云財務化、會計數字化、數據共享化、信息處理智能化的背景下,高效進行高頻率、大容量、不同結構和類型的會計數據分析處理和職業(yè)判斷能力顯得頗為重要。88.04%的受訪者認為掌握人工智能財務軟件應用能力是必需的。近10年來，人工智能財務發(fā)展迅猛,伴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財務數字化轉型,以機器學習為核心的人工智能財務技術與會計大數據結合發(fā)展出人工智能財務決策與智慧會計,所以各類人工智能財務軟件應用技術要求也越來越高。87.71%的受訪者看重培養(yǎng)風險管理意識和獨立分析能力。會計人員已經意識到人工智能財務的基礎是會計業(yè)務進化,人機共生的會計實踐基礎是會計人員對業(yè)務的風險管理能力和更強大的會計大數據信息處理與分析能力。人工智能財務后會計業(yè)務進一步虛擬化,業(yè)財一體化讓會計有機會深入業(yè)務發(fā)生前端,能夠更早地進行風險識別,但會計數據的公開易得也增加了會計信息泄露、丟失、舞弊的風險。

(二)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產生核心競爭力再造

人工智能技術與會計實務深度結合,人機共生模式對會計實踐能力產生核心競爭力再造。Li(2019)分析了國際四大人工智能應用情況后,認為會計人員需要掌握相關技術控制財務機器人獨立完成并處理大量重復繁雜的會計操作。莊飛鵬等(2020)認為，會計人員需要具備操作人工智能財務軟件進行數據存儲和運算的能力,將來還會向縱深發(fā)展,產生更多職業(yè)核心競爭力轉型?；谠儐枴澳J為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會計核心競爭力如何進化”，調查會計人員實現會計實踐能力人機共生需要具備的核心競爭力。通過構造5級矩陣量表得出的調查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人工智能財務所需會計核心競爭力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顯示,排名前3位的會計核心競爭力是:業(yè)務財務一體化處理能力、數據綜合處理能力、更廣的經營管理知識與會計綜合創(chuàng)新能力。86.04%的受訪者認為人機共生的會計核心競爭力是數據綜合處理能力。在人機共生教育進化后,過去大量耗費在基礎數據錄入及會計信息核算等工作將由會計機器人完成。根據業(yè)務活動和個性化決策需求信息的邏輯對大數據進行多維度分析,精準決策需求分析與未來業(yè)務趨勢預判成為會計人員最后無法被會計機器人取代的核心競爭力。86.71%的受訪者認為會計人員核心競爭力是更廣的經管知識與會計綜合創(chuàng)新能力。這表明要與人工智能財務人機共生,需要會計人員具備更廣泛的經濟與管理知識,流程化的財務會計核算逐漸向綜合性的管理會計方向轉變,需要更綜合的專業(yè)創(chuàng)新能力。

四、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能力的人機共生教育進化

(一)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課程創(chuàng)新

1.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課程創(chuàng)新。人工智能時代會計教育人機共生進化首先體現在實踐教學課程創(chuàng)新。黃沁和喬鵬程(2021)認為，只有實現實踐課程創(chuàng)新后，才能培育職業(yè)創(chuàng)新思維,進而實現會計實踐能力的適應性進化,所以課程體系推動了多元協(xié)力的創(chuàng)新。通過詢問“我認為人工智能財務的會計教學應該增設哪些實踐課程”,探討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課程創(chuàng)新。通過構造5級矩陣量表得出的調查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所需增設實踐教學課程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顯示,排名前2位的是商業(yè)數據分析實訓課程與會計大數據處理實訓課程?？梢?企業(yè)處于大數據的管理環(huán)境下,會計人員在會計信息處理過程中接觸到的大數據越來越多,企業(yè)深切感受到借助大數據進行人工智能財務數據分析的職業(yè)技能的重要性,因此迫切需要增設商業(yè)數據分析及會計大數據處理等相關實踐實訓課程。

2.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課程現狀。Conrath(2019)研究發(fā)現，當前人工智能財務實踐教學課程設計存在教學模式創(chuàng)新、教學課程設置狹窄等問題。通過詢問“您認為當前人工智能財務會計實踐課程占總課程比重的合理程度”,探討人機共生教育進化課程占比現狀。46.51%的受訪者認為課程設置占比合理,32.89%的受訪者認為當前會計實踐課程比重過高,20.60%的受訪者認為占比相對過低。

通過進一步詢問“您認為人工智能財務實踐教學課程的不足與問題”,設計5級矩陣量表調查，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人工智能財務實踐教學課程的存在問題調查結果

調查數據顯示，當前人工智能財務會計實踐教學課程的不足與問題排前3位的是:實踐課程缺乏人工智能財務建模與可視化實訓、實踐課程教學方式與環(huán)節(jié)單一導致與人工智能時代企業(yè)信息環(huán)境不符、實踐課程缺乏人工智能財務決策實訓等。其原因在于:第一,教育者對人工智能財務會計變革不敏感,而且實踐教育進化的影響因素多,無法及時進行人機共生課程調整；第二,缺乏會計“雙師型”實踐教師,與人機共生的實際會計實踐能力需求差距大,實踐課程“紙上談兵”，難以達到預期效果；第三,人工智能財務的會計實踐操作標準體系不完善,目前處于探索階段,尚未形成國內通行的標準化參考范例。

(二)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創(chuàng)新

1.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現狀。周守亮和唐大鵬(2019)認為，現有會計教育方式無法適應人機共生轉型,人才培養(yǎng)與社會需求發(fā)生錯配。通過詢問“您認為人工智能財務會計實踐教學安排的現狀”,探討會計專業(yè)人機共生教育實踐教學現狀。通過構造5級矩陣量表得出的調查結果如表6所示。

表6 人工智能財務會計實踐教學現狀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顯示，平均分為3.66分,在教師與教學安排合理、教學方式合理、師資充足等三方面,表示完全同意和同意所占的比重為61.69%,即超半數受調查者對現階段會計實踐教學現狀表示相對滿意。接著進一步對表示不確定和不同意的原因進行調查。

2.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實踐教學方式現狀。Gordon(1999)認為在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會計教學方式要積極進行變革,否則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教學方式將引發(fā)教育不適應等問題。根據文獻資料和前期訪談總結可能存在的問題,應用5級矩陣量表得出的調查結果顯示平均分為3.70分，如表7所示。

表7 人工智能財務會計實踐教學方式現狀調查結果

受訪者認為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教學方式存在的主要問題有：實訓地點單一，缺乏校內外實訓基地；考核與監(jiān)督方式不合理,無法真實反映長效監(jiān)控學生實際掌握情況；教學方法單一,缺乏案例教學、啟發(fā)式教學等現代化教學方式；不重視企業(yè)實踐技巧，過于依賴書本知識；沒有充分利用信息技術，教學軟件及設備沒有得到充分發(fā)揮；與人工智能財務不匹配，缺乏校企合作等。進一步總結可知，其原因來自于實訓基地建設、實訓內容、實訓教材、校企合作、教學手段、案例材料、教學軟件、課堂安排、教育評價、教學工具、師生互動等諸多方面。

(三)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所需實訓軟件及影響因素

Thomas(2001)認為，現階段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人員的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需要豐富教育方法和手段,充分應用信息化技術和最新人工智能財務實訓軟件進行教學創(chuàng)新。人工智能財務技能學習需要利用智能化財務軟件勤加練習,習得人工智能財務自動生成、財務機器人自主學習、深度學習的人機共生實踐能力。章君(2019)認為，會計教育應加強建設機器學習、大數據挖掘、人工智能財務共享的實訓條件,通過軟硬件構建充分滿足“人—機”互動學習體驗,實現交互式學習?；诖?通過調查“會計人員接觸過的實踐實訓軟件數量”及“提高會計實踐實訓軟件充足率影響因素”等兩個問題,研究人機共生智慧會計教育的智能軟件情況。

1.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所需軟件數量。通過詢問“您在本校接觸或使用過人工智能財務實訓軟件數量”,探討現階段人工智能財務實訓軟件現狀。調查結果顯示，48.50%的受訪者表示接觸過1～2種智能財務軟件,25.92%的受訪者接觸過3～8種,25.58%的受訪者表示沒有接觸過任何財務軟件。

調查顯示，現階段人機共生教育所需智能財務實踐教學軟件存在許多不足。由于缺乏人工智能財務軟件,導致會計實踐能力訓練不足，與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所需脫節(jié)。經訪談發(fā)現,其主要原因可能是資金投入不足。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需要投入大量資金,但人工智能財務教學初期建設階段缺乏經費,重視與扶持力度有限。接著通過進一步調查研究人工智能財務實訓軟件充足率的影響因素。

2.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所需人工智能財務軟件充足率的影響因素。通過詢問“您認為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提高實踐教學軟件充足率的影響因素”,結合前期訪談基礎與文獻資料歸納,應用5級矩陣量表得出的調查結果如表8所示。

表8 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所需實訓軟件充足率的影響因素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與前期訪談結果存在差異,經費投入并非是受調查者認為的首要原因,排在前4位的分別是:受教育者對人工智能財務實踐的需求強烈程度、公司與學校的協(xié)同創(chuàng)新程度、人工智能財務實踐教學軟件市場的充分情況、專業(yè)學科帶頭人的領導能力等,分別來自受教育內需推動力、教育與實務界的協(xié)同合作、專業(yè)學科建設者的個人力量等。

五、推動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的措施

人工智能財務在教學課程、教學方式和實訓軟件等三方面對會計人員的人機共生教育進化產生影響。Gordon(1999)認為，會計教育需要提前培養(yǎng)以適應未來5～10年人工智能發(fā)展的會計人才以達到人機共生的同步進化。通過前期咨詢會計教育領域專家，并結合文獻資料，總結出以下具有代表性的推動措施,通過5級矩陣量表進行調查,結果如表9所示。

表9 推動人機共生教育進化措施調查結果

結果顯示，排在前3位的分別是:建設人工智能財務實驗室、組建人工智能財務實踐基地、培訓人工智能財務實訓教師。由此說明,智能財務實驗室與基地建設是最重要客觀條件,優(yōu)秀的實訓教師是最重要的主觀條件。

六、研究結論

在人工智能財務時代，會計信息處理正由會計人員主導向人機共生智慧教育會計轉變,會計信息生成過程前移,因此亟待研究會計人機共生教育進化過程中會計實踐教育問題。根據人機共生進化理論,得出相關結論。一是會計人員可以敏銳感知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要求的變化,但是對人工智能財務與會計實踐的人機共生教育整體感受不佳,原因可能是會計人員對人工智能財務的了解程度仍然較低。二是人工智能財務對會計實踐能力產生了新需求，包括掌握人工智能軟件應用能力、培養(yǎng)風險管理意識和獨立分析能力、提高財務大數據分析與處理能力等，而人機共生的職業(yè)核心競爭力包括數據綜合處理能力、經濟管理知識與會計綜合創(chuàng)新能力、會計職業(yè)判斷能力等。三是人工智能財務人機共生需要增設實踐課程包括商業(yè)數據分析實訓、會計大數據處理實訓等。四是人工智能財務人機共生實踐教育在教學課程、教學方式和實訓軟件等方面還有改進空間,可通過建設人工智能財務實驗室、組建人工智能財務實踐基地、培養(yǎng)智能財務實訓教師、增加課程與學時等措施提升人工智能財務的人機共生會計實踐能力教育。

根據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人機共生會計實踐能力教育進化的建議:設計人機共生會計實踐能力教學的創(chuàng)新體系課程;將會計實踐教學內容與人工智能財務未來職業(yè)技能接軌;引入人機共生會計實踐所需的教學評價體系;完善人工智能財務實踐基地與教育設施;加強人工智能財務實踐師資能力提升;鼓勵學生積極參與人機共生創(chuàng)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