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麗娟 趙東煥
乙肝病毒可在患者體內不斷的復制及增殖導致肝細胞的損傷,且隨著肝臟的反復損傷可導致肝纖維化的形成,隨后發(fā)展成為肝硬化甚至是原發(fā)性肝癌、肝衰竭。可以認為,肝纖維化是發(fā)展成為肝硬化的一個必要階段。報道[1]指出,早期發(fā)現并阻礙肝纖維化的進展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延緩甚至是避免肝纖維化的發(fā)生及發(fā)展。外周血缺氧誘導因子-1(hypoxia-inducible factor 1,HIF-1)作為目前臨床工作中能夠作用于機體先天性免疫反應以及炎癥性疾病的一類重要調節(jié)因子,主要由HIF-1α以及HIF-1β所構成,前者在細胞內的含量與氧濃度相關,被認為是一種可以對HIF-1功能造成直接影響的亞基[2]。因此,在目前的臨床工作中,多對HIF-1α引起足夠的重視。現針對慢性乙型肝炎患者中的外周血HIF-1α水平與肝纖維化狀態(tài)的相關性探討,旨在探討其在肝纖維化中的診斷價值,結果報告如下。
選取醫(yī)院自2019年5月—2021年5月收治的慢性乙型肝炎患者96例作為觀察組,全部患者均接受了肝穿刺活檢,并將結合其病理結果判斷患者的肝纖維化分期,參考肝纖維化分期標準將患者分為S1組(n=25)、S2組(n=22)、S3組(n=28)、S4組(n=21)。四組患者的臨床資料見表1。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表1 四組人員的一般資料對比
診斷標準:慢性乙型肝炎及肝纖維化分期標準符合《慢性乙型肝炎防治指南(2019年版)》[3]、《肝硬化診治指南》[4]中相關標準。肝纖維化診斷標準參考《慢性病毒性肝炎纖維化分期計分標準》[5],纖維化S0~S4計分標準,其中S0期為健康,尚未出現纖維化;S1期為匯管區(qū)出現了纖維化擴大的情況,同時能夠觀察到局部竇周以及小葉內纖維化的表現;S2期匯管區(qū)內出現了纖維化擴大的表現,同時可觀察到已經形成了纖維間隔,但小葉結構仍然被保留;S3期可以觀察到纖維間隔內伴隨著小葉結構紊亂的情況,尚未出現肝硬化;S4期為已經發(fā)生了早期肝硬化。
納入標準:慢性乙型肝炎患者均符合上述診斷標準;在進入研究前表面抗原的陽性已經持續(xù)了6個月以上;尚未接受任何抗病毒相關治療;全部人員均簽署了關于本次實驗的知情權同意書。
排除標準:合并嚴心血管疾病以及腎功能障礙性疾病者;失代償性肝硬化患者;肝細胞癌患者;接受了肝移植患者;合并感染了其他肝臟病毒并接受了免疫抑制療法治療者。
全部人員均接受了酶聯免疫吸附法對外周血中的HIF-1α水平進行測量,同時采用了化學發(fā)光免疫分析技術對患者肝纖維化血清學標志物進行測量,并結合其檢測結果進行統計學分析。
1.2.1 外周血中的HIF-1α水平測量 收集全部人員的10 mL肘部空腹靜脈血,將其放置在肝素鈉試管中,放入室溫環(huán)境中30 min后,給予離心處理,離心半徑為6 cm,離心速度為2000 r/min,共離心10 min,取得血漿中,保存在零下80℃的環(huán)境中,測量前復溶0.5 h,使用酶聯免疫吸附法對外周血中的HIF-1α水平進行測量。
1.2.2 肝纖維化血清學標志物指標測量 收集患者的血清操作方法同上,之后采用化學發(fā)光免疫分析技術對患者肝纖維化血清學標志物血清中透明質酸(hyaluronic acid,HA)、Ⅲ型前膠原氨端肽(Precollagen Ⅲ N-terminal peptide,P Ⅲ NP)、Ⅳ型膠原(Collage Type IV,C - Ⅳ)及層黏連蛋白(laminin,LN)的水平進行測量。
采用SPSS 18.0統計軟件對數據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取t檢驗,計數資料表示為(n,%),采用χ2檢驗。外周血中的HIF-1α水平及肝纖維化血清學標志物的相關性采用Spearman分析。以P<0.05代表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S2組、S3組、S4組分別與S1組相比HIF-1α、HA、PIIINP、C-IV、LN水平較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224、3.125、2.665、3.254、2.324;3.226、2.954、3.214、2.550、2.451;3.335、3.011、3.254、2.668、2.665,P<0.05)。S3組、S4組分別與S2組相比HIF-1α、HA、PIIINP、C-IV、LN水平較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815、4.005、2.055、3.845、2.125;4.341、4.215、2.224、4.125、2.154,P<0.05)S4組與S3組相比HIF-1α、HA、PIIINP、C-IV、LN水平較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491、3.088、2.349、3.196、2.109,P<0.05)。見表2。
表2 四組人員的外周血中的HIF-1α水平及肝纖維化血清學標志物對比 (±s)
表2 四組人員的外周血中的HIF-1α水平及肝纖維化血清學標志物對比 (±s)
組別 例數 HIF-1α(pg/mL) HA(ng/mL) PIIINP(ng/mL) C-Ⅳ(ng/mL) LN(ng/mL)S1組 25614.58±287.2430.25±55.7410.41±8.4550.35±25.7752.45±24.51 S2組 22657.21±240.1170.14±30.6610.05±2.1488.69±40.1260.95±33.41 S3組 28985.22±326.87135.69±69.5412.55±5.22162.87±80.4182.67±35.44 S4組 211457.58±815.66236.56±135.4716.69±5.72236.54±75.69110.68±51.47
經過Spearman分析可見,外周血中的HIF-1α分別與HIF-1α、HA、PIIINP、C - IV、LN水平呈現出明顯的正相關性(r=1.225、0.987、0.998、1.758,P<0.05)。
大量臨床研究報道顯示,肝纖維化作為慢性乙型肝炎進展成為肝硬化的一個必須的途徑及階段,由于肝纖維化具有較強的可逆性,而肝硬化則難以逆轉,因此,對于肝纖維化進行早期診斷至關重要,在預防肝硬化甚至是肝功能衰竭上具有突出的臨床意義[6-7]。
在目前臨床工作中,肝穿刺活檢被認為是診斷早期肝纖維化的一個“金標準”,不過由于此類操作具有一定的創(chuàng)傷性,無法被一部分的患者所接受,甚至存在著依從性較差的表現,限制了其臨床工作中的廣泛應用[8]。同時,肝纖維化血清標志物作為一類無創(chuàng)傷性的檢測指標,能夠反復操作且安全性較高,在臨床工作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但在近年來的研究中有報道開始認為這類指標仍然缺乏著特異性[9]。因此,尋找一種特異性及診斷性均較強的指標至關重要。
有報道[10]指出,慢性乙型肝炎的發(fā)生發(fā)展與外周血HIF-1α水平具有一定的相關性,并可反應出肝纖維化狀態(tài)所處于的階段。其中HIF-1α本身作為一種氧依賴性轉錄激活因子,在缺氧介導的細胞凋亡以及增殖、甚至是腫瘤發(fā)生過程中起到著重要的作用。同時在某些慢性感染性疾病當中,外周血HIF-1α的表達容易使得機體無法正常的清除體內過多的病毒,甚至可加速疾病的進展[11-13]。因此,在本次研究中,就慢性乙型肝炎患者中的外周血HIF-1α水平與肝纖維化狀態(tài)的相關性探討,結果顯示,S2組、S3組、S4組分別與S1組相比,S3組、S4組分別與S2組相比,S4組與S3組相比,HIF-1α、HA、PIIINP、C - IV、LN水平較高,之后經過Spearman分析可見,外周血中的HIF-1α分別與HIF-1α、HA、PIIINP、C - IV、LN水平呈現出明顯的正相關性,證實了慢性乙型肝炎患者中的外周血HIF-1α水平與肝纖維化具有一定的相關性,可能參與到了肝纖維化的進展,但具體作用機制仍然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綜上所述,慢性乙型肝炎患者中的外周血HIF-1α水平與肝纖維化處于的階段密切相關,該病指標的變化在預測肝硬化上具有較高的早期應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