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崔 瀟

作者單位：崔瀟，長春市政協(xié)研究室

編者按：這里記述共和國大地上第一個民族轎車品牌的奮斗故事；這里呈現(xiàn)“國車”風雨60多年的滄海桑田；這里承載著一份“特殊”提案中蘊含的重生力量。再讀新中國的耀眼名片；再尋“紅旗”招展背后的歷程；再寄新時代的美好祝愿：縱貫古今，通達華夏，“旗”跡迸發(fā)！

1988年 春 北京 人民大會堂。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第七屆全國會議第一次會議隆重召開。一篇《請國家領導人帶頭坐國產車》的提案在眾多政協(xié)委員的提案中脫穎而出，這份“與眾不同”的提案來自第一次作為全國政協(xié)委員參會的汪希萱。汪老并非汽車行業(yè)的從業(yè)者，更非一汽員工，作為一名專注教育和科研事業(yè)的高校教師，汪老卻深知努力履行好參政議政的職責，反映一些老百姓關心的社會熱點問題，是一名全國政協(xié)委員義不容辭的責任。

20世紀80年代面對改革開放的歷史大潮，市場經濟迅速發(fā)展，進口高級小轎車大量涌入。購買、乘坐進口高級汽車的“風潮”已經從商界逐步席卷蔓延到政界。一時間進口汽車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卻也助長了相互攀比的不正之風。在社會上、在百姓中造成了些許負面影響，也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我國汽車產業(yè)的自主研發(fā)、生產與銷售。面臨如此情形，汪老在人民大會堂莊嚴地遞交了作為政協(xié)委員生涯中的第一份提案——“請國家領導人帶頭坐國產車”。

起初汪老并沒有對這份提案抱有希望，甚至因為提案中涉及的內容生了些許顧慮?？勺屗麤]想到的是，在大會結束后，機電部機辦〔1988〕118號文正式答復了汪老的提案。文中不僅體現(xiàn)了對汪老提議的肯定，同時也指出了該篇提案在遏制社會盲目攀比鋪張浪費的風氣和促進民族品牌的崛起兩個方面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和意義。通過全國政協(xié)提案辦對該篇提案的不斷抄送，汪老先后得到了時任國務院副秘書長席德華同志、時任機電部部長鄒家華同志、時任國務院主管機電部副總理姚依林同志的審閱和批示。字里行間，承載著國家領導對政協(xié)委員提案工作的高度重視。

這樣的經歷讓汪老歷久彌新。此后不久，汪老便從新聞中看到一汽加速了新一代國產“紅旗”轎車的技術攻關步伐，新“紅旗”即將奔馳在中國新時期的高速公路上。這讓汪老看到了政協(xié)提案工作的重要性，也體現(xiàn)出了一名政協(xié)委員對民族品牌崛起的信念。

而對一汽紅旗而言，汪老的這份提案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國車”重生的助燃劑。從此，逆境爬坡的紅旗轎車再次回歸大眾視野，續(xù)寫著自己不平凡歷程。而這份與眾不同的提案也成就了紅旗轎車與人民大會堂之間的又一次特殊“會面”。

1988年3月24日至4月10日，全國政協(xié)七屆一次會議在北京舉行（圖片來自中國政協(xié)文史館）

汪老的這份歷史性提案，幫助紅旗轎車承擔了“政府專用汽車”的特殊使命。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難看出一直帶有“國車”、“政府用車”等標簽的紅旗轎車似乎依然處于“高位”，普通消費者不了解、家庭用車非首選、市場占比低等問題仍困擾著紅旗轎車的發(fā)展。直到二十一世紀末，“共享式交通”迅速發(fā)展。搭乘著一款完全與國產汽車品牌合作的新型網約車APP，紅旗品牌新型轎車橫空出世，迅速闖入了尋常百姓的生活，極大地拉近了普通消費者與“國車”之間的距離。那明朗光亮的線條、那迎光飛馳的模樣、那見證了無數(shù)歷史時刻的榮光…曾經無數(shù)人的夢想，通過網約車架起的橋梁，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深入地走進他，感受他歷史的厚重和時代的溫度。

從新中國“第一個五年計劃”中誕生的長子到一份政協(xié)提案后的重生，再到新時代下的“網約車”。紅旗品牌轎車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艱辛卻又美好的蛻變，在“國車”向“百姓車”轉型的過程中也引起了更多像我一樣的普通消費者對紅旗轎車興趣，開始搜尋他的履歷，探索他的復興。

櫛風沐雨中創(chuàng)造史詩的恢弘

2019年，正值我國改革開放偉大決策的第四十周年，這四十年來，我們從單一到多樣，從落后到富強，逐夢的快車道上，我們奮勇爭先，不負時光，一系列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讓世界看到了中國的力量，投來贊揚的期望。而這一年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也變得精彩異常，除去北京主會場外，還選擇了江西井岡山、吉林長春以及廣東深圳三個分會場。這三個城市南北東西，卻都擁有著獨特的歷史印記，他們分別代表著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新中國成立后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成就以及改革開放偉大抉擇。這也標志著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從戰(zhàn)火紛飛中一步一步地“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而作為為把我國從落后的農業(yè)國建設為先進的工業(yè)國過程中而做出特殊貢獻的長春分會場來說，不論從選址還是設計都處處體現(xiàn)著“汽車”特色。在除夕當晚演出中，以紅旗最新款轎車為輪廓的舞臺，耀目地綻放于冰雪之中，映襯著絢爛的煙花，讓這座北方重鎮(zhèn)再次聚焦世界的目光，璀璨的光環(huán)中，勢必凝聚著那段不平凡的來時路。

1958年5月21日，毛主席在中南海參觀試制成功的國產第一輛紅旗轎車（圖片來自中國政協(xié)文史館）

1953年7月15日，伴隨鐫刻著毛澤東主席親筆題詞的“第一汽車制造廠奠基紀念”的白玉基石植入在場地中央，第一汽車制造廠動工修建，中國汽車工業(yè)開啟了一路高歌猛進的新篇章。三年后，第一輛解放卡車下線，結束了新中國不能獨立制造汽車的歷史。伴隨著激情燃燒的年代，在“乘東風、展紅旗，造出高級轎車去見毛主席”的感召下，一汽人“趕廟會”張榜招賢，“連軸轉”技術攻關，用了三十三天時間打造出第一輛紅旗品牌高級轎車，也締造了屬于汽車工業(yè)的不朽傳奇。

楊建中，紅旗轎車整車設計主管，從清華大學畢業(yè)后就一頭扎進紅旗轎車，一輩子再也沒有離開過一汽。他介紹道：“早期的紅旗轎車是在廢報紙上勾畫出來，當年沒有電腦，都是手繪完成設計，那會過硬的功夫就是畫圖的水平?！睆U舊報紙、尺子、珠算、計算器、圓規(guī)、西方汽車照片，這是楊建中設計紅旗轎車的全部家當。他坦言，從事設計汽車時都不懂什么是高級轎車，當時只能到一些大使館看，看完了再畫下來。就這樣在篳路藍縷中干完了第一批紅旗轎車的雛形。

1959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的第十年，第一個五年計劃成功完成，工業(yè)大國轉型基本完成。這一天，曾經與北京中軸線上的人民大會堂幾乎同時開工的“中國自己造小轎車”的夢想，實現(xiàn)了！從距離北京1038公里的長春駛來的躍動旗幟，在建國十周年的閱兵禮中為世人驚嘆，這也是紅旗轎車第一次駛過了人民大會堂，完成了它與人民大會堂的首次歷史交匯。也是從這里開始，紅旗轎車陪伴著一代又一代繼往開來的“領路人”見證了一個又一個的“中國奇跡”。

周保中，1970年進入紅旗，當了一名工人，他表示“當時要當一名合格的紅旗轎車工人，必須身體好。因為所有的零部件都是用錘子敲打出來的?！弊钤缙诩t旗轎車的生產完全是靠手工完成，木槌的敲打，烈火的灼燒，才造就了那不可一世的芳華。

就這樣，紅旗轎車在設計師們的筆頭下，工人師傅們的榔頭下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輝煌。“第一輛國產東風牌小轎車”、“第一輛東風牌高級小轎車”、“第一輛中國制造紅旗高級小轎車”、“國慶閱兵專用汽車”這些榮譽都凝聚了紅旗人的智慧和汗水。

凝聚了時代的高光也經歷了低迷的彷徨

然而，也正是因為完全精細設計和整車手工生產，“高成本、高油耗、低回報”一時成了紅旗的代名詞，就在上世紀的八十年代，紅旗轎車被宣布停產。從第一輛紅旗轎車誕生到被迫停產，在紅旗轎車發(fā)展的第一個20年里，僅以1540輛高級小轎車的產量，見證了這段不平凡的往事。停產的決定，幾乎震驚了整個中國，畢竟乘坐紅旗小轎車是那個時代幾乎所有人的夢想。

王中山，20世紀80年代進廠，他感受最強烈的是市場經濟大潮帶來的沖擊，他談到:“進廠沒幾年手工紅旗轎車就由于各種原因不得不停產了。好不容易從師傅那里學來的手藝不得不丟下了去合資廠當工人”。這樣的經歷讓以王中山為代表的紅旗工人，感覺到很不是滋味，“中國汽車行業(yè)沒有自主品牌，都是別人家拿過來的?！焙唵钨|樸的話語，卻直擊民族品牌的短板。

1989年，在國家鼓勵大力發(fā)展自主知識產品和品牌的背景下，新一代紅旗轎車項目重新啟動。再次上路的紅旗利用一汽合資公司的平臺優(yōu)勢，以“奧迪100”為藍本復刻出了新型紅旗小轎車“CA7220”，并投入量產，這被當時人們稱為“小紅旗”。與此同時，為了配合領導人用車需求，又以福特林肯為模板，進行僅外觀上的改造后便投入生產的“大紅旗”也誕生了。可惜好景不長，“大小兩面旗幟”并沒有迎風招展，幾乎沒有系統(tǒng)研發(fā)能力的一汽，并未能及時對車型升級，致使紅旗轎車的銷量每況愈下，在2006年又一次悄然停產。

不甘心的紅旗人，并沒有被現(xiàn)實打到，他們重振旗鼓再出發(fā)。不過這一次，情況更糟，憑借著和豐田的合作關系，一汽得到了豐田皇冠系列頂級車型Majesta的技術平臺?；诖送瞥龅募t旗HQ3，雖較之前的產品有著較大的突破，一度被寄予紅旗復興的厚望。但由于核心技術的缺失，成本居高難下，產量難以提升，即使后來更名為紅旗盛世并降低售價，還是遭遇失敗。2011年，甚至創(chuàng)下年銷量2輛的尷尬紀錄。

這兩次，紅旗并沒有成功打贏翻身仗，但卻在實際的探索中，發(fā)現(xiàn)了簡單的模仿，并不能帶來真正的力量，只有掌握核心技術，才能贏得不敗之地。

披荊斬棘塑復興之路不負眾望造澎湃向前

從紅旗轎車的幾經沉浮，我們看到了民族品牌在發(fā)展過程中的崎嶇險阻，民族的振興離不開響亮的民族品牌，民族品牌的塑造核心是要創(chuàng)新。在繼承中求發(fā)展，在發(fā)展中求創(chuàng)新，是紅旗轎車以及其他一切民族品牌重生和強大的密碼。因此，堅韌的紅旗人韜光養(yǎng)晦，加大投入，注重研發(fā)，不斷地在文化與氣質中滋養(yǎng)中式的豪華。2018年，紅旗轎車發(fā)布最新戰(zhàn)略部署，甲子之年的紅旗轎車再次踏上振興之路。此后不足兩年的時間里，全擎加速的紅旗相繼推出了六款全新產品，以H5和H7兩位排頭兵，再振紅旗之氣，銷售額也一路逆勢飄紅。如同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奇點的爆發(fā)絕不止于眼前的絢爛。乘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民族之運、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向往與追求的民眾之運、中國汽車產業(yè)“立世界汽車產業(yè)之標桿，開全球汽車產業(yè)之先河”的產業(yè)之運，紅旗早已將目光投向更為高遠的未來，既敢于仰望星空，又能腳踏實地。這讓人們相信，振興紅旗，未來可期。

2020年1月8日，紅旗H9轎車蓄勢而來，與人民大會堂這位“老朋友”再次相會。作為中國歷史最為悠久的汽車自主品牌，紅旗見證了中國汽車工業(yè)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的發(fā)展歷程。正如美國的凱迪拉克、日本的豐田，在中國，紅旗承載著整個民族的情感，牽動著整個民族的關注，更是自強不息民族精神的象征。

據(jù)悉，最新紅旗轎車運用了全新設計方案——以“尚·致·意”為核心理念，暢情表達“中國式新高尚精致主義”?！案呱斤w瀑、中流砥柱”的格柵；“氣貫山河、紅光閃耀”的貫通式旗標；“夢想激蕩、振翅飛翔”的前大燈；“昂首挺胸、旌旗飄揚”的腰身，“流彩紛呈、定海神針”的輪標；以及“中華瑰寶，經典永恒”的漢字“紅旗”尾標……處處都體現(xiàn)著“國車”在新時代的演繹。更重要的是，發(fā)布的全新紅旗徽標，其理念來源于迎風飄揚的紅旗，象征奮進向上的紅旗精神；徽標采用金色與紅色的搭配，體現(xiàn)中國特色和精致；對開的紅旗寓意紅旗品牌旗開得勝；經緯線條展現(xiàn)萬物互聯(lián)的新時代。此外，全新紅旗的動力系統(tǒng)也不可小覷，多年心血澆灌出來的強大引擎，比肩國際一線轎車的百米加速度，帶來強大的“推背感”；油電混合的能源系統(tǒng)，助推綠色城市建設的新理念；全自動，多點暗夜式觸摸系統(tǒng)，讓操控變得的時尚簡單?？梢哉f這一次的紅旗，是史詩般的崛起，不論從“里子”還是“面子”都做到極致。

2020年7月23日下午，習近平總書記在長春市一汽集團研發(fā)總院，同職工代表親切交流。（圖片來自新華網）

在紅旗H9的發(fā)布會上，中國女排總教練郎平、演員靳東和建筑師馬巖松三個人就“我心中的紅旗”開展討論。在“我”和“你”之間添加一個字，來表達對紅旗的情感時，作為紅旗品牌的代言人，靳東選擇了最為直白的“愛”字作為對紅旗的情感表達。“我覺得，演員如果想把一個角色演好，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對這個人物和角色傾注情感，并且是滿滿的情感?！苯鶘|說，“紅旗品牌在國人心中的分量很重，因為他叫紅旗，一直以來都承載著人們滿滿的情感，所以我寫下了‘紅旗，我愛你’。”

每個人對紅旗品牌的認知和感受都不同，但紅旗復興卻能夠激起人們強烈的情感共鳴。如今，紅旗品牌的筑夢者們正毫不猶豫地邁向歷史舞臺的中央。從近期紅旗研發(fā)到生產的各個環(huán)節(jié)的變革，我們可以看出，全國人大代表徐留平帶領一汽打響了一場國有企業(yè)改革攻堅戰(zhàn)，“紅旗一公布銷量目標，我和我的團隊就等于架到火上烤。如果計較個人名利的得失，那就干脆什么也別干了?！币幌蛐闹笨诳斓男炝羝街毖裕磥?至5年是紅旗復興最后的戰(zhàn)略機遇期，“如果做不好紅旗品牌，我就引咎辭職?！毙炝羝竭@樣言之鑿鑿的信念，為民族品牌的重生吹起了號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紅旗復興是一次無比艱辛卻極其光榮的新長征。從一份里程碑式的政協(xié)提案；從每一次與人民大會堂的歷史交匯；從近七十年的風雨兼程，我們看到了一個民族品牌那股子“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韌勁，和那份雖歷經坎坷，但卻薪火相傳、生生不息的信念。

回首過去，展望前方，唯有不斷地破舊立新方能成就輝煌。習近平總書記曾經指出，“當前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們必須把創(chuàng)新作為引領發(fā)展的第一動力，把創(chuàng)新擺在國家發(fā)展全局的核心位置，讓創(chuàng)新貫穿黨和國家的一切工作，讓創(chuàng)新在全社會蔚然成風?！蓖ㄟ^汪老提案的力量，我們看到新型政治協(xié)商制度對于國家方方面面發(fā)展的優(yōu)越作用；而通過紅旗轎車幾經沉浮我們看到了“誰牽住了科技創(chuàng)新的牛鼻子，誰走好了科技創(chuàng)新這步先手棋，誰就能占領先機、贏得優(yōu)勢”。

2020年夏，長春，一汽集團研發(fā)總院。習近平總書記在吉林考察時，對“汽車強國”、“吉林振興”給予厚望?？倳洀娬{，推動我國汽車制造業(yè)高質量發(fā)展，必須加強關鍵核心技術和關鍵零部件的自主研發(fā)，實現(xiàn)技術自立自強，做強做大民族品牌。當今世界，唯創(chuàng)新者強，唯創(chuàng)新者勝，以改革創(chuàng)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已然成為當今我國各個領域銳意進取的獨有底色。我們呼喚制度創(chuàng)新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提供有力的保障；我們傾聽科技創(chuàng)新引領民族品牌崛起的回響……而今的我們，更要深刻把握新時代的強勁脈搏，堅守初心，凝聚力量，牢固信仰，重塑輝煌，在奮勇拼搏中實現(xiàn)偉大復興的夢想。愿未來可期，藍圖通蕩，“紅旗”漫卷，理想飛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