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睿,胡 凱
(中國地質大學)
時下,疫情引發(fā)了社會各界對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導致的心理健康問題的關注.中國學者們對于疫情期間不同人群心理影響做了相關研究,結果表明受疫情防控措施影響的在校大學生由于學習和生活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通常會有恐慌、過度焦慮、煩躁等心理反應,給人們本來穩(wěn)定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困擾[1].
體育鍛煉作為情緒調節(jié)的一種有效輔助手段,它能夠通過影響情緒調節(jié)自我效能感,進而影響心理健康,從而倡導人們應該保持有足夠的體育鍛煉運動量,有規(guī)律的身體活動可以提高個體的積極情緒、降低消極情緒, 還有助于矯治情緒障礙、促進心理健康[2].
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在中國地質大學(武漢)招募符合中國體育人口判定標準的在校大學生180人.對有意向參與活動的學生被試進行調查,收集被試的性別、專業(yè)類型、文化程度等基本信息并進行隨機分組.其中實驗組90人,對照組90人,研究新冠疫情背景下體育鍛煉對在校大學生情緒的影響.
(1)文獻資料法:通過中國知網(wǎng)、圖書館查閱有關新冠疫情、體育鍛煉和情緒調節(jié)的這3個領域中相關文獻進行閱讀與整理,從而為研究問題的提出提供有效的支持.
(2)問卷調查法:結合研究需要,自編人口學變量并利用“心境狀態(tài)量表”(POMS)和鍛煉誘導情緒問卷(EFI)在實驗前后進行數(shù)據(jù)采集.
(3)專家訪談法:先后對3位高校體育部優(yōu)秀教師兼社會體育指導員進行訪談,為實驗順利進行提供指導意見.
(4)數(shù)理統(tǒng)計法:將調查結果進行整理,采用SPSS25.0數(shù)據(jù)分析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得出量化參考資料,作為結論的有力佐證.
(5)實驗法:采用測量體育鍛煉效果以及心境的量表,進行實驗,發(fā)放前測及后測問卷,對回收的問卷進行整理與統(tǒng)計分析,驗證研究假設,并最終獲得研究結論.
2.1.1 自編人口學變量
調查被試的性別、專業(yè)類型、文化程度等基本信息.
2.1.2 簡式POMS(心境狀態(tài)量表)
該研究采用POMS(Profile of Mood States)即“心境狀態(tài)量表”為測量工具,其信度相關系數(shù)平均值α=0.798,預測效度也很高;用“心境紛亂總分”(Total Mood Disturbance,TMD)來比較,TMD表明消極情緒狀態(tài)的程度,分數(shù)越高,即心情越紛亂、煩悶或失調.
2.1.3 鍛練誘導情緒問卷
采用Gauvin和Rejeski編制了“鍛煉誘導情緒問卷”(The Exercise-induced Feeling Inventory,EFI)(1995).“鍛煉誘導情緒量表”包括4個部分:活力激發(fā)分量表、身心平靜分量表、生理疲憊分量表和積極投入分量表,每個分量表3個題目,一共12個條目.該量表的2/df=2.01,GFI=0.90,AGFl=0.84,CFI=0.93,Nl=0.87,RMSEA=0.05,該量表具有較好的結構效度.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是:活力激發(fā)分量表0.78,身心平靜分量表0.80,生理疲憊分量表0.72,積極投入分量表0.74.
2.2.1 前測
實驗組:入班與學生被試簡要解釋此次研究的目的,在第1次體育鍛煉前要求被試回顧疫情宅家期間的情緒并完成《簡式心境狀態(tài)量表》作為實驗前測,隨后由老師帶領按照課程規(guī)劃進行太極拳授課與練習,鍛煉時間為90 min.
對照組:入班與學生被試簡要解釋此次研究的目的,要求被試回顧疫情宅家期間的情緒并完成“簡式心境狀態(tài)量表”作為實驗前測.隨后不進行太極拳授課與練習,保證該時段對照組被試不進行任何體育鍛煉或身體活動的練習,90 min與實驗組一同進行實驗后測.
2.2.2 后測
實驗組:在太極拳課后,要求實驗組被試再次完成“簡式心境狀態(tài)量表”以及“鍛練誘導情緒問卷”.
對照組:在同時段且其他條件不變的前提下,要求對照組被試再次完成“簡式心境狀態(tài)量表”.
2.2.3 研究假設
根據(jù)該研究所要探討的2個問題,提出以下2個研究假設:
假設H1:疫情期間體育鍛煉能夠有效減少在校大學生的負面情緒.
假設H2:疫情期間體育鍛煉投入的越積極,正向情緒越多、負向情緒越少
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在受疫情影響的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內選取180名在校大學生作為研究對象.根據(jù)性別、專業(yè)類型、文化程度隨機將被試分為實驗組和對照組,每組各90人.
獨立樣本t檢驗的結果表明不同性別、專業(yè)類型、文化程度學生的體育鍛練后TMD得分之間不具有顯著性的差異,因此可以說明實驗對象具有相同體育鍛煉效果見表1.
表1 體育鍛煉效果的人口學特征表
在進行實驗之前,將實驗組與對照組的TMD與各個維度進行比較,結果見表2,實驗組和對照組的TMD在前測結果上沒有顯著差異.說明兩組具有同質性,因此,可以對其進行實驗比較,為實驗效果的驗證提供依據(jù).
表2 實驗組與對照組前測差異比較(M±SD)
實驗后對實驗組的學生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見表3.結果發(fā)現(xiàn):實驗組的TMD水平發(fā)生顯著性差異(P<0.05.P<0.01),在得分上實驗組學生的后測得分明顯高于前測,說明實驗產生了效果.
表3 實驗組與對照組后測差異比較(M±SD)
為了再次明確體育鍛煉對情緒變化的關系,該研究首先使用Pearson相關分析的方法著重分析實驗組數(shù)據(jù),對體育鍛煉中的積極投入鍛煉與情緒變化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結果見表4.
表4 積極投入鍛煉與TMD總分及各情緒分量表的相關關系表
在相關分析的基礎上,同樣為了進一步的說明體育鍛煉對于情緒變化的預測作用,以體育鍛煉(太極拳課程)作為自變量,以情緒變化作為因變量,構建回歸方程,并使用線性回歸分析的方法對回歸方程的有效性進行檢驗.檢驗的結果見表5.
表5 體育鍛煉與情緒變化回歸分析表
從表中可以看出,體育鍛煉會對情緒變化產生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且人體育鍛煉可以解釋情緒變化總變異的24.6%.
3.4.1 體育鍛煉效果整體情況
研究中實驗組體育鍛煉后TMD得分的平均分為107.97,根據(jù)“簡式POMS心境狀態(tài)量表”常模所描述的標準,得分小于110分時,表明體育鍛煉獲得了有效性[3].在平均分分析的基礎上,為了更好的說明該次實驗是否取得了效果,該研究使用配對樣本t檢驗的方法對實驗組前后測的TMD得分進行了比較,比較的結果表明,該次研究實驗組學生的后測得分明顯低于前測,TMD水平發(fā)生顯著性差異(P<0.05)可以說明就整體而言,該次實驗前后,在校大學生情緒狀況發(fā)生了顯著性的變化,因此可以說明體育鍛煉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綜合這2個分析結果看來,可以說明該次研究中的體育鍛煉取得了較為良好的效果,證實了該研究的假設H1.
3.4.2 體育鍛煉對情緒的影響
通過對比兩組的前后測結果發(fā)現(xiàn),實驗組在接受了太極拳課程的干預后,與對照組相比,TMD得分上明顯降低,但對照組的前后測差異不顯著,這說明疫情期間體育鍛煉對情緒的影響行之有效[4].除此之外的是,新冠肺炎疫情背景在過去的研究中并沒有得到體現(xiàn),屬于該研究創(chuàng)新性的研究結果,該研究的假設H1也得到了證實.
3.4.3 積極投入體育鍛煉與情緒變化的關系
為了再次明確體育鍛煉對情緒變化的關系,該研究使用Pearson相關分析的方法著重分析實驗組數(shù)據(jù),對體育鍛煉的積極投入分量表與情緒變化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探討體育鍛煉的積極性能否使情緒調節(jié)效果更好.檢驗結果表明,體育鍛練投入與人的精力和自尊感之間存在著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可以說明越投入體育鍛煉,正向情緒越多如圖1、2所示;與TMD之間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可以說明,體育鍛煉越投入,心境紛擾得分越低,負向情緒越少如圖3所示[5].
圖1 積極投入體育鍛煉對精力的影響
圖2 積極投入體育鍛煉對自尊感的影響
圖3 積極投入體育鍛煉對TMD分數(shù)的影響
這個研究結果在過去的研究中并沒有得到體現(xiàn),屬于該研究創(chuàng)新性的研究結果,該研究的假設H2得到了證實.
(1)疫情期間該研究的體育鍛煉獲得了較好的效果,對于被試的性別、專業(yè)類型、文化程度不具有顯著性差異,可以說明對在校大學生有相同的體育鍛煉效果.
(2)疫情期間體育鍛煉能夠有效減少在校大學生的負面情緒.
(3)疫情期間體育鍛煉投入的越積極,正向情緒越多、負向情緒越少.